說完,呲牙,臉上帶著一絲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感覺,你搞錯了狀況,你現在應該先找個醫生過來,等他們給你結論了,我們再繼續談。”

“當然,如果你想一戰的話,我也樂意奉陪,金丹八層,我好久都沒殺過了,雖然我愛好和平,但也要自保,是吧。”

他說著,手掌忽然輕輕張開,一隻漂亮的金色小蟬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他輕輕吹了個口哨,金蟬立刻圍繞著他飛了起來,然後忽然飛在了黑袍人的麵前,瘋狂振翅,做出一副攻擊的樣子。

魏子傑急忙喊道:“喂,回來,你不想活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能耐,萬一被人抓走了可怎麽辦。”

他的聲音落下,金蟬立馬又回到了他的手心,似乎是真的怕了。

“六翼金蟬,難怪,你有那麽大的口氣。”

黑袍人的臉色更加深沉了,他終於明白自己碰上了什麽樣的高手。

這個人,可能真如他所說,是個醫生。

六翼金蟬這種東西,除了那些學醫道和丹道的人,沒人願意養。

畢竟,養這玩意可是要耗費自己的精血的。

魏子傑搖頭笑道:“看來你還是不懂啊,這樣,反正你暫時也打不過我,去找個醫生來吧,如果你們的醫生能治好這些人,我就勉為其難殺了你,如果你的醫生沒能耐,我們就來談談治病的費用吧。”

“現在,我困了,去吧,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說著,忽然閉上了眼睛,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他不是托大,在野外,他不願和那頭蟒蛇作戰,隻是因為那個地方不穩定因素太多了。

即便是沒有蟒蛇群,也有一個先天螞蟻群,不管是惹了哪個都夠他喝一壺的。

而在這裏,即便是一個金丹八層的高手,他如果拚盡全力的話,也未必是沒有戰勝的可能。

勝在出奇,他的詭異真氣,第一次和他作戰的人百分百要吃虧。

加上六翼金蟬在一旁騷擾,勝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金丹八重的人,他戰過好多次了,前一世第一次救花如煙的時候,還殺了幾個元嬰期。

雖然那時候他用了禁術,可那時候的他,也才先天六層的修為。

黑袍人沉默,看了一下自己的一群手下,沒有轉身離開,而是撥了個號碼。

不到十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孩就出現在了房間裏。

剛出現,她先衝著黑袍人喊道:“你不是說有六翼金蟬呢,六翼金蟬在哪裏啊。”

黑袍青年顯然對她有所顧慮,聽到她的話,頓時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一群人。

“你去看看他們都是為什麽暈倒的。”

女人的身影立馬就閃了過去。

“這個,經脈被封了,中毒,胳膊被人擰斷了。”

“這個,經脈被封了,中毒,腿被人擰斷了。”

“我靠,這手法也太詭異了,我竟然矯正不了,這毒,這是六翼金蟬的毒,我的天哪,真的有那玩意,在哪裏在哪裏,你趕緊告訴我啊。”

她一臉興奮又衝了回來,盯著黑袍人喊道。

聽到她的話,黑袍人的臉色瞬間凝固了,看向她問道:“你再仔細看看,你確定你治不了這些人嗎。”

女人:“哎呀,這個還用騙你嗎,就算是我有辦法解了六翼金蟬的毒,他們的胳膊和腿,我也沒辦法複原,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手法,我師傅怕是還行,我是真的不行。”

聽到她的話,黑袍人的嘴角不由一抽。

心道,你師傅,我連你都請不起了,請你師傅,我一定是瘋了。

然後就看向了一邊**躺著的魏子傑,神色猶豫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

大步走過去說道:“你贏了,說吧,你想要什麽。”

聽到他的話,魏子傑的眼睛立馬就睜開了,看向他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先讓我把人給治好,然後,你再黑我一下,錢照樣還是你的。”

“不過呢,相信我,你是沒機會的,你如果是元嬰期的話,我也許還讓你三分,要殺元嬰期的人,我必須要用禁術才行。”

“可是,你才金丹期,我就不怕你,任何時候,殺你如殺狗,說這些廢話隻是想告訴你,我這個人很討厭麻煩。”

說完,嘿嘿一笑,不管黑袍人那僵硬的表情,懶洋洋的走向了地上躺著的一群人。

先是朝著第一個人踢了一腳,說道:“這個,想要治好的話,便宜,五百星幣,我記得他是個頭頭,應該值錢。”

“至於其他的,按人頭算,一個人頭三百星幣,你可搞清楚了,我這可是醫療費,不是保護費啊。”

說完,又準備回自己**睡覺。

忽然,一陣香風吹過,白大褂女孩擋在了他麵前。

她約麽二十歲左右,身材一流,長相也還過得去,和羅莎比毫不遜色。

魏子傑這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臉,眼睛一亮,然後又瞬間黯淡了下去。

嘴裏喃喃道:“算了,算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難搞上床,現在窮得很啊,窮得很啊。”

說著,就搖著頭,準備回自己**。

聽到他的話,黑袍人的臉色立馬僵硬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魏子傑。

眼神裏濃濃的驚訝。

魏子傑的聲音並不小,他們兩個都聽的清楚。

女孩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陰冷,衝著他冷哼道:“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了,我告訴你,今天如果你交出六翼金蟬的話,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的話,就憑你剛剛對我出言不遜,我就有權利當場處死你。”

她說著,嘴角閃過一絲殘忍。

魏子傑自我感覺,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經很強了。

但是現在卻發現,腦袋還是有些不夠用。

他不明白,到底是這個世界的人腦袋都缺根弦呢,還是他運氣不好碰到的都是傻X。

不由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智商不夠我這有充值卡,別在這秀下限了行不,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特了不起,特有內涵,特TM有身份是嗎。”

“你這說話是不是用屁股思考的,腦袋被狗吃了嗎,你媽難道就沒教過你,要尊重人的嗎,瞧你長的人模人樣的,怎麽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股腐臭味呢?”

他一臉疑惑,轉頭鬱悶的盯著女孩。

還想繼續說下去,女孩卻已經忍不住了,朝著他就衝了過來。

“竟然敢違抗我,你這是找死。”

她動了,魏子傑也動了,一根金針入手,和她身影交錯的時候,猛的彈了出去。

隨後,一個漂亮的轉身,騰空而起,落在了自己的**。

而那女孩,卻保持著撲過去的姿勢,站在原地不動了,嘴巴大張,似乎是想要說話,但就是說不出來。

魏子傑冷哼,道:“既然你媽沒教你怎麽尊重人,那我就勉為其難,教教你吧。”

“那邊裝帥的那個,你認識她師傅嗎,認識的話,過去把她師傅叫過來吧,順便告訴她,診金五千星幣,沒錢的話來了也沒用,快點去吧,順便準備好你這群小弟的星幣。”

說完,不理會早就已經目瞪口呆的黑袍青年,嘴裏喃喃計算了起來。

“又到手了五千星幣,加上這十二個人三千八百星幣,這也才八千八百星幣啊,還差六千二百,MD,這利息可真狠啊。”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黑袍青年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了驚恐。

“你真的很有勇氣,隻是,你應該知道,勇氣很多時候是一個貶義詞,你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有多可怕嗎,如果她師傅來了的話,你絕對完蛋了。”

他似乎想要勸誡魏子傑什麽,卻被他不耐煩的打斷了。

“所以啊,你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去通知吧,對了,告訴她師傅,診金漲價了,現在是一萬星幣,還有你的,也漲價了,這群人,七千六百星幣,你給我湊個整數吧,八千星幣。”

“我就一句話,命和錢之間,選一樣,我隻認錢不認人,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錢。”

說完,他忽然喃喃道:“喲,這就已經一萬八千星幣了,哎呀,我真是太聰明了,把診金提高一倍,這樣多方便啊,嗯,我真是太聰明了。”

他在那洋洋自得,卻聽的黑袍青年嘴角猛抽。

隻是他也清楚,眼前這個人絕對是聽不進去自己的話了,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原地。

約麽過去了十分鍾,就在魏子傑正好奇的升降自己床鋪的時候,黑袍青年回來了。

他是被人拎著來的,拎著他的,是一個枯瘦如柴,兩個眼睛深陷,穿著灰色布衣的老者。

看到女孩,他立馬一把把黑袍青年給扔了出去,摔在了牆上,然後飛速朝著女孩閃了過去。

魏子傑此刻也注意到了他,神情立馬警惕了起來。

這個老家夥,他竟然看不出他的修為。

這就是說,他的修為最少已經是大乘期了,這種高手,他即便是拚命,也不一定能傷到人家,逃命都很困難。

老者摸了女孩的脈門,眉頭猛的一皺,隨後在女孩身上連拍了幾下,看到女孩依舊沒任何反應,他的臉色這才大變。

轉頭,就死死的盯住了魏子傑。

“是你幹的?”

他的語氣深沉冷冰,讓人聽著都感覺頭皮發麻。

“是啊,沒錯,你有膽就直接殺了我,沒膽就別嚇唬人。”

他雖然心中非常緊張,但是臉上還是做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聽到他的話,老者忽然桀桀冷笑了起來。

“殺了你?你想的太美好了,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你,我會慢慢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在我手上,你想死,也是一種奢侈。”

他說著,一把把魏子傑給拎了起來。

魏子傑臉色依舊不變,臉上還掛著笑容,道:“是嗎,那你來吧,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能治好這女孩的人,普天之下,不超過一百人。”

他有這個自信,是因為張聖靈告訴過他,雖然掌握逆天九針口訣的人不少,但是,想要煉成逆天九針,對悟性和體質的要求,都太過苛刻。

他剛剛對這女孩施展的,是逆天九針第六針,換天地的一個變形用法。

按照張聖靈的說法,知道口訣的人不過數百,那麽能練到第六針的人,絕對不過百。

這針法雖然他練得容易,但是,換了別人卻沒那麽輕鬆了。

聽到他的話,老者頓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一手拎著他,另一隻手再次把住了女孩的脈門。

眼睛微微閉上,三秒後,猛的睜開,眼睛爆放精光,死死盯著魏子傑。

“好啊,好啊,難怪有這般狂妄的口氣,逆天九針,你竟然練到了第六針。”

他說著,一把把魏子傑給放開,臉色深沉複雜。

良久,他長呼一口氣,歎道:“救人吧,我不會為難你的,你或許不知道,在這世上,能把逆天九針練到第六針的人,據我所知,你是第三個人。”

說完,他一聲苦笑。

身為一個醫者,對於逆天九針這種絕頂醫術,他自然想要學會。

可是,想要學會逆天九針,要求實在是太苛刻了。

魏子傑奇怪的看向他問道:“我是第三個?不會吧,那個老頭告訴我,知道口訣的人可有好幾百個呢。”

“那個老頭?”老者的臉色猛的一變,問道:“難道傳你逆天九針的,不是你師傅嗎?”

想到張聖靈的話,魏子傑留了一手,搖頭說道:“不算吧,他折磨了我幾個月,就忽然消失了,我找了他好久了,都沒找到他的影子。”

說著,他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這倒不是裝的,因為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想的就是張聖靈。

這家夥,藏在他體內,也總是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他完全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