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傑眼睛一瞪,急忙再次散開神念四處一看,果然沒錯。

這地方方圓數千裏內,草木旺盛,生機活躍,但是卻沒有一隻鳥獸,甚至連一隻螻蟻都沒有。

忽然,寧小雨眼睛一瞪,大喊道:“不好,我疏忽了,所有車,立刻動力全開,跟著宮素心那輛車。”

她的話音幾乎剛剛落下,兩輛懸浮車就動了起來。

但也在同時,忽然,他們的頭頂上傳來了一陣陣恐怖的呼嘯聲。

緊接著,原本晴朗的天空也開始變得灰暗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要下雨了嗎。”看到車裏忽然暗了下來,一直靠在王子謙身旁的王花害怕的問道。

“不是,天空被什麽東西給遮住了,所有車輛,動力全開,給我跑。”

寧小雨此刻來不及回答任何問題,立馬下達了一個命令。

同時,兩輛懸浮車的加速器都開始全速啟動,車身後麵出現了兩個噴氣口。

“嗖···”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朝著前方猛的衝了過去。

身後,呼嘯聲越來越大,好像是有幾萬頭猛獸在瘋狂的呐喊一樣。

地麵上也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配合著頭頂灰天暗地的氣勢,完全一副末日降臨的姿態。

“我們運氣不好,剛進來就碰上了獸王爭霸戰,看這架勢,這兩頭獸王的修為最少都在半神以上,我們現在即便有能力戰勝,也根本不能,天知道這周圍隱藏了多少雙眼睛。”

寧小雨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焦急。

“是啊,我們今天的運氣實在是不好,剛剛實在是大意了,那三個小鬼跑的時候,我們就應該警覺了。”

黑衣也苦笑一聲說道:“真是好久不來這地方,都忘了這地方的規則了。”

看著眼前越來越亮的光芒,魏子傑這時候才真正的明白為什麽要開著懸浮車進來。

也明白了為什麽不開飛船進來,這個時候,如果說他們是開著飛船的話,那一千多米的船身,幾乎是完美的活靶子,跑到哪裏就會被追到哪裏。

而現在,懸浮車丁點的車身,根本就無傷大雅。

他的神念像是一台巨大的雷達一樣,把身後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天空上,並不是烏雲密布,而是無窮無盡密密麻麻的飛鳥和飛蟲,甚至還有飛龍。

地麵上,並不是真的地震了,而是因為有無數頭洪荒猛獸正在瘋狂的奔跑。

那呼嘯的聲音,不是風聲,而是他們嘶吼的聲音。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麽他們所在的那個地方沒有絲毫活物的氣息了。

麵對這麽一場災難式的戰爭,任何活物都會感到恐慌吧。

就這樣,他們剛剛進入死亡峽穀,就差點遭遇了一場滅頂之災。

好在這輛懸浮車的確是給力,約麽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看到了正常的天空。

也終於看到了陽光,但即便如此,大家還是不敢鬆懈。

一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兩輛車才緩緩停了下來,不是因為他們

感覺到安全了,而是因為他們在不遠處發現了第三輛車的影子。

兩輛車靠上去的時候,第三輛車的車頂已經打開了,宮素心和苗清心淡定的坐在上麵看著他們。

沒有看到陳工的影子,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看到她們,魏子傑第一個暴怒了,他好心帶著她們進來,她們竟然這麽陰他,這讓他無法接受。

立馬就跳出懸浮車,站在空中怒目瞪著她們吼道:“怎麽不跑了,跑啊,繼續跑啊,我說你們也太過分了吧,知道有難竟然不給我們提醒一下,你們還是不是人啊。”

看到他一連殺氣的樣子,宮素心絲毫不怕,冷哼道:“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們根本沒選擇權嗎,我們的懸浮車早就被陳工給控製了,我們兩個也是到剛剛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說著,不管魏子傑的表情,伸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到這裏後,他把我們扔下,鑽進一副戰甲朝那個方向去了,照著他的速度,現在應該已經跑出去了數萬公裏了。”

“說實話,大概誰也想不到,傳說中的死亡峽穀中竟然自成一片空間,我們剛剛跑了最少數百萬公裏了吧,卻好像還沒走進去多遠,你說,這地方該不會有修真界那麽大吧。”

宮素心似乎根本就不怕魏子傑會對她做什麽,竟然直接開始和他分析眼前的境況,而且還說的頭頭是道。

魏子傑本來是準備上來興師問罪,大發一通雷霆,甚至和她們兩個出手相向,但現在,一肚子火卻被憋死在了心裏,一句話說不出來。

手指著她半天,說道:“算了,我看在那個人的麵子上,我相信你這一次,但是,你從知道陳工有問題到現在,總有機會告訴我們這件事吧,為什麽不。”

“還有,以你們兩個人的實力,想要製服陳工應該問題不大吧,為什麽不,這兩個事情,你總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宮素心冷眼看著他,問道:“請問,我們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朋友?我們甚至連同伴都不算,對吧。”

魏子傑:“你···”

宮素心打斷他繼續說:“不過我已經決定了,從現在開始,和你做同伴,不過雖然我們是一夥了,但你也別得意,更不能給我發號施令。”

魏子傑眼睛瞪圓,氣呼呼的看著她,還想說話又被打斷了。

宮素心:“當然了,你也不是沒任何好處,為了感謝你接下來對我照顧,我決定原諒你剛剛對我發火的事情。”

魏子傑毛了,伸手指著她吼道:“喂,女人,不要太過分了好不好,你這完全是強盜邏輯,明明是你做錯了,憑什麽還要你原諒我。”

宮素心冷哼道:“怎麽,你很不高興?那好吧,我們現在就走,我們各走各的,行吧。”

魏子傑撓了撓腦袋,看向一旁看戲一樣的寧小雨和黑衣等人。

“喂,你們怎麽都不幫忙啊,沒看到我被人欺負了嗎。”

黑衣摸了摸鼻子,不說話,直接扭過了頭。

老不死幾個人也很自覺的跟著他轉過了頭,王子謙的臉上還有些奇怪,卻被王花給拉了過

去。

“看什麽看,人家小兩口吵架有你什麽事情啊。”

王子謙一愣,不可思議看了看魏子傑,又看了看宮素心,隨後,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然後衝著魏子傑暗中豎了個大拇指,急忙也跟著轉頭。

聽到他們的話,魏子傑立馬眼睛一瞪,就要反駁,卻被寧小雨給打斷了。

“說實話,你們兩個說話的態度,的確像是情侶,也對,你們本來就是。”

聽到她滿嘴醋味的話,魏子傑急忙就想反駁,但是寧小雨卻根本不聽,直接把懸浮車的玻璃給調暗。

與此同時,第二輛車的懸浮車也同時被調暗了。

“喂,我說,你們這是怎麽回事,我和這女人怎麽可能會是情侶,開什麽玩笑。”

魏子傑做出一副很誇張的表情,攤開雙手說道,然後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宮素心和苗清心。

“你們···”

他眼睛瞪圓,卻被沒有把話給說完。

隻是他沒說完,宮素心卻接著他的話繼續說道:“怎麽?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和你做情侶是很丟人的事情?”

魏子傑氣結,他發現自己現在不管怎麽說都不對。

苗清心的身份,他到現在,基本能猜出來,隻是不敢肯定而已。

這個宮素心的身份,他雖然完全不了解,但是她和花語都是北宮的副宮主,把她得罪的太狠了,以後她在花語麵前說自己幾句壞話,他豈不是要悲劇?

對於話語,他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敬畏,或者是害怕。

他心底總有這麽一個感覺,不管花語說什麽,他都會去做。

“不是,我說,我好像不欠你們什麽吧,憑什麽非要這麽讓著你們。”魏子傑無比的糾結的說道。

看向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苗清心,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

聽到他的話,宮素心再次冷哼,道:“你怎麽不欠我們了,你剛剛凶我們了,你要賠償。”

魏子傑:“你不講理。”

宮素心:“我就是不講理了,你想怎麽樣?”

她眼睛瞪圓,針鋒相對的盯著魏子傑。

魏子傑伸長脖子說道:“憑什麽啊,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以前不是一直很高冷嗎,怎麽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啊。”

宮素心:“你都能變,我難道就不能變嗎,再說了,我就算真的有病,你難道有藥給我?”

魏子傑無語了。

還想說什麽,宮素心卻再次打斷了他,懶洋洋的擺擺手衝著他喊道:“別廢話了,前麵帶路,別多想,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給我說好話的話,我根本不會來這一趟的。”

“我真是不明白,你這個混貨有什麽好的,竟然能讓她都對你死心塌地的,想不通,想不通啊。”

她說完,懸浮車的玻璃也變得灰暗了起來,魏子傑再也看不到裏麵的分毫,不過神念卻能感知到,兩個女人好像都在發呆。

車外,魏子傑的神色一陣糾結,在心裏反複回味宮素心的話,良久,他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明悟,不過隻是一閃而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