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打擊死人不償命,這就是。

沒有一點點的防備,也沒有一點點的顧慮,魏子傑和寧小雨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把所有人都給打擊了一遍。

這一輪心理轟炸的效果,甚至比讓他們經曆一次天劫都要痛苦。

心靈上的傷,總是最難治愈的。

聽到寧小雨的話,魏子傑也感覺到了一股深刻的危機,正想要繼續說話,卻看到王子謙等人已經默默的走向了懸浮車。

他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魏子傑愣了一下,這才忽然想到,相對別人來說,自己的修煉速度的確是快的有些離譜了。

於是急忙喊道:“喂,那個,我剛剛其實就開個玩笑,你們別當真啊,對了,克洛斯蒂亞,我的確有辦法治療你的病,因為我的主職業,其實是一個醫生,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的。”

“隻是,想要治好你的病的話,代價的確有些大。”

聽到他的話,眾人這才都站住腳看向魏子傑,眼神裏帶著驚訝和古怪。

他們不明白,這個家夥是從哪裏來的神一樣的自信,竟然這麽大口氣說要治好一個主神的傷。

看到他們不信任的表情,魏子傑也不發火,隻是淡淡的說道:“其實主要是因為我現在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很多手段都無法使用的緣故。”

“算了,不說那麽多了,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隨時來找我就是了,不過,來的時候記得,先給我帶三顆天晶,別誤會,這不是診金,隻是見麵禮。”

“好了,不說了,我有些困了,這一路上打遊戲打的我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哎呀,寧笑,給我安排個地方睡覺。”

魏子傑說完,直接衝著一旁的寧笑喊道。

“少主,跟我來。”寧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魏子傑點頭,伸手拉著寧小雨的胳膊,緩緩朝著懸浮車走了過去。

聽到少主兩個字,再看到寧小雨對魏子傑那近乎百依百順的樣子,背後的克洛斯蒂亞的內心此刻已經完全崩潰了。

良久,他才想起魏子傑剛剛的話,正準備追上去,卻想到他剛剛說的見麵禮,頓時一陣頭大。

天晶是什麽,他當然知道了。

即便當年他在天界當主神的時候,三顆天晶對他來說,也相當的珍貴,現在落魄如此,讓他從哪裏找三顆天晶。

想了半天,最終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決定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抬頭看了下天空,克洛斯蒂亞長歎了口氣,心中閃過了一絲悲憤和無奈。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被蝦戲,沒想到我克洛斯蒂亞竟然也有這麽悲劇的時候。”

他苦笑一聲,並沒有跟著眾人去懸浮車內,而是朝著遠方一揮手,不一會,一匹渾身火紅色的駿馬踏空而來,繞著他歡快的轉了三圈,才緩緩停在了他身旁。

“之前真是委屈你了。”克洛斯蒂亞輕輕的摸著馬頭,歎了口氣,一躍而上,騎在了馬背上。

隨後一拉韁繩,在空中回頭,看向懸浮車喊道:“既然你們的人都來齊了,走吧,我帶你們去找傳說中的生命之樹。”

“我靠,這麽拉風,喂,你這馬是哪裏來的,給我也弄一匹唄。”

看到他這幅霸氣十足的賣相,魏子傑頓時就心動了,從懸浮車了跑出來看著他問道。

看到他一臉羨慕的樣子,克洛斯蒂亞此刻卻沒有絲毫的得意,淡然笑道:“這匹馬,是我的朋友,火烈。”

魏子傑:“嘖嘖,真帥氣啊。”

他說著,回頭看

了一下原本感覺很牛X的懸浮車,忽然感覺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玩意。

“哎,算了,本來還想讓你借我玩玩,既然它是你朋友,那就算了吧,不過,你真的知道生命之樹在哪裏嗎?”

克洛斯蒂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了,我在這個地方呆了那麽長時間,苦心積慮數百載,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沒想到。”

他說著,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懸浮車,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在前麵帶路。”

說完,一拉韁繩,火烈馬一聲嘶鳴,四蹄邁開,踏步騰空,朝著遠處奔去。

魏子傑並沒有回到車裏,而是跟著他的身後追了過去。

隻不過不是他自己在飛,而是始祖青蟲吐了一大團雲朵,載著他快速追了上去。

克洛斯蒂亞正享受策馬奔騰的快感,忽然卻看到一朵雲從自己身旁追了上來,魏子傑正愜意的躺在上麵揮手給他打招呼。

他不由一愣,驚愕的看了一眼他身下的雲,原本以為是這個家夥自己弄出來玩的,但忽然,他的瞳孔一縮,在雲頭發現了一隻懶洋洋躺著青蟲。

最重要的是,這隻青蟲的身下還壓著一根樹枝,它正躺在這根樹枝唯一的一片綠葉上,一臉愜意,好像在享受什麽。

真正讓克洛斯蒂亞感到吃驚的,恰恰就是這根樹枝。

他研究生命之樹多年,當然認了出來,這根樹枝就是傳說中生命之樹的樹枝,而那片綠葉,正是生命之樹的葉子。

“這怎麽可能,那條蟲子,它怎麽會擁有一根生命之樹的樹枝,而且還有一片寶貴的綠葉。”

克洛斯蒂亞終於忍不住,看向魏子傑問道。

魏子傑看了一眼他指著的始祖青蟲,然後看向克洛斯蒂亞,說道:“哦,你說那個啊,我給它用來玩的,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你趕快帶路吧,我們就這麽磨磨唧唧的,什麽時候才能到啊。”

看到他不滿的樣子,克洛斯蒂亞狠狠咽了口唾沫,一臉糾結的看向魏子傑問道:“我就一個問題,你究竟是從哪裏得到的生命之樹的樹枝。”

魏子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可真夠可愛的,我說那是生命之樹的樹枝那就是啊,好好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吧,那隻是有點年頭的吞靈樹的樹枝,我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好多,順手拔了幾棵樹收了起來,你要的話,也給你一根,快點趕路。”

他說著,隨手一揮,一根樹枝出現在了手上,上麵也帶著一片綠葉,扔給了克洛斯蒂亞。

克洛斯蒂亞急忙接住,拿在手上端詳了一下,這才長呼一口氣說道:“的確不是生命之樹的樹枝,這上麵的生命氣息太薄弱了。”

說完這話,他忽然渾身一顫,大叫道:“不好,這樹枝上的生命之氣如此濃鬱,就說明生命之樹已經是大限將至,我們要加緊時間了,不然被別人給捷足先登就不好了。”

他說著,急忙收好樹枝,然後一拉韁繩,烈火馬立刻騰空而起,朝著前方快速飛去,速度比剛剛快了何止十倍。

魏子傑也急忙跟上,背後,懸浮車則是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絲毫不落隊。

魏子傑也不擔心懸浮車會跟不上,畢竟不管是烈火馬,還是始祖青蟲的金雲,如果要和懸浮車比速度都還是差的多了。

一路往前,越過了好幾座大山,很快到了一片寬闊無垠的草原上。

這時候,烈火馬也不在空中跑了,而是撒開蹄子在草原上盡情的奔跑了起來。

那樣子,看起來興奮極了。

懸浮車此刻也開始貼地飛行,魏子傑則是幹脆坐在了懸

浮車頂上。

至於始祖青蟲,此刻依舊在愜意的守著他那根樹枝。

隻有他和魏子傑知道,他的這根樹枝是真正生命之樹的樹枝。

是魏子傑為了讓它給自己當坐騎,沒辦法才給它的獎品。

草原上此刻風景如畫,此處也不像是之前的死氣沉沉。

不時的,就有一兩隻飛鳥從頭頂飛過,草原上,也有很多小獸在撒歡狂奔,好一副祥和自然的景色。

魏子傑愜意的坐在車頂上曬著太陽哼著歌,看著這一片如畫的風景,差點醉了。

正準備喊寧小雨出來一起欣賞風景,隻是還沒開口,就忽然眉頭一皺看向了遠方。

隨即,他噌的站了起來,眼睛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隻見,原本祥和平靜的草原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門戶。

門戶是圓形的,門上的空間似乎被扭曲了,不斷的旋轉著。

一股股黑色的氣息在門上覆蓋著,看起來充滿了陰森恐怖的感覺。

“喂,那個騎馬的,那個門是幹什麽的,你怎麽把我們帶到這地方來了,不會是想讓我們被那個門給吃掉吧。”

魏子傑衝著克洛斯蒂亞大喊道。

“這個地方就是生命之門的入口,進入這裏,就能找到傳說中的生命之樹。”

克洛斯蒂亞的聲音充滿了激動,好像是一個單身幾百年的老光棍忽然看到了一個脫光衣服的大美女一樣,那眼睛像是充了電一樣,閃亮閃亮的。

“不是吧,這鬼地方怎麽可能是生命之門,這地方陰森森的,和生命沒有絲毫關係好不好啊。”

魏子傑詫異的問道。

同時,探出神念到那個門戶裏,但是很快眼睛就瞪圓了。

克洛斯蒂亞的聲音也同時傳了過來,朝著他喊道:“不要用神念探查那個地方,那個門戶裏的能量很古怪,能夠吞噬人的神念。”

魏子傑一愣,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出來。

其實他剛剛並不是想說自己的神念被吞噬了,而是想說,他在這個門戶裏,感受到了一股純正的死亡氣息。

是死亡之氣的氣息,和髒彈核彈爆炸以後釋放的那種力量一模一樣。

甚至,比那種力量還要純正很多。

據他所知,一般的修真者,即便是真神,在這種力量麵前都是不堪一擊。

在他認識的所有人裏麵,目前為止隻有他自己能夠掌控這種力量,而且還好幾次都被這力量給反噬了。

距離門戶數千米的時候,烈火馬和懸浮車都停了下來,同時,懸浮車的車頂再次消失,變成了敞篷。

所有人的身形都露了出來。

同時,魏子傑身下的雲朵也消失不見,閃身出現在了懸浮車裏,把自己剛剛的發現傳音給了寧小雨。

聽到他的話,寧小雨愣了一下,看向那個門戶的眼神忽然變得糾結了起來。

這時候,克洛斯蒂亞也騎著火烈馬朝著懸浮車靠了過來。

“有人來了,而且還不少,看來你們並不是這次唯一進入這死亡峽穀的人。”

克洛斯蒂亞看著車上的眾人說道。

他的聲音剛落下,魏子傑等人就看到,一艘千米長的巨大飛船撕裂空間緩緩的從門戶的另一邊飛了出來。

緊接著,又一艘千米長的巨大飛船從另一邊飛了出來。

“我的天,這是飛船聚會啊。”

魏子傑愕然的看向背後,一艘更大,絕對超過兩千米的天王級飛船正在緩緩飛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