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 行走的天災

王躍的下一個目標當然是大理。

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一個個都解決了吧!

還是以大明國王身份。

他作為大明國王,對大宋皇帝陛下忠心耿耿,堪稱藩國之楷模,那麽同樣也要求其他藩國,必須得像他這樣忠心耿耿,任何對大宋皇帝不夠忠心的,稱號僭越的,貢獻不夠的,統統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他就要討伐。

他就要以武力讓這些藩國都有個藩國的樣子!

好吧,他就是要做侯伯。

大宋皇帝相當於周天子,這些藩國相當於春秋列國,而他就是大宋的齊桓公,晉文公之類專門討伐不臣。

至於皇帝……

這種小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然後王躍派出使者到大理,對段家已經很久不向大宋進貢,而且在其境內僭號等種種不臣行為進行譴責並責令其改正。

當然,這不重要,大理肯定改正。

這時候李家的悲劇早就已經被段家知道,段家很清楚,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和李家半斤八兩,李家被王躍揍成那樣,換大理結果也不會更好,也就是他們那裏不靠海,不用擔心海路的進攻,但本質不會改變。所以他們才不在乎去帝號,納貢,改廟號這些小事,本來他們就是向大宋稱臣的,隻是以前知道大宋肯定不會揍他們,所以才敢關起門來自己隨便玩自己的。

但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大宋是真能揍他們的,而且還是很凶殘地揍他們。

段家毫不猶豫地派出使者向大宋皇帝謝罪。

而且帶了大批金銀珠寶給王躍。

但這依然沒什麽用,王躍就是找理由揍他們而已,王躍隨即要求他們開放邊界,允許大宋軍隊經過大理南下蒲甘,因為接下來大宋要對注輦國進行討伐,需要打通陸路前往蒲甘的通道。

所以必須走大理。

而且大理還得為此提供軍需,這是作為藩屬的義務,已經轉換身份的大宋天下兵馬副元帥將親自率領十萬大軍南下。

他們得伺候好。

那這就不行了!

段家又不傻,假途滅虢這種事情他們還是懂的,嘴上說遠征蒲甘,到時候十萬大軍進了大理,那就不是滅蒲甘了,更別說就是真這樣,他們也不可能伺候著這十萬大軍遠征蒲甘。那會讓他們破產的,所以段家同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無理要求,並且在邊境布防,然後王躍立刻又變成大明國王,以大理國王不遵聖旨,無臣節為理由,宣布他將為皇帝陛下討伐大理……

大理。

“風景如畫啊!”

王躍站在城門前,看著旁邊洱海風光感歎著。

對付段家沒必要派遣大軍。

他自己就夠了。

“大王,小的已探查明白,段和譽此時就在王宮。”

他身旁手下低聲說道。

此時王大王的身份隻是一個普通商人,而且不是從大宋來的,他的身份是安南商人,還是一個經常到大理來的商人,這一點沒人懷疑,畢竟那大理話說的比絕大多數大理人都像大理人……

呃,因為民族太多,大理人其實多半應該不會說大理話。

“段和譽,他應該不會六脈神劍吧?”

王躍饒有興趣地說道。

段譽啊!

這可是正牌的段譽啊!

“呃,小的在此三年從未聽說段家有什麽神劍,這個段和譽癡迷於佛法,雖說本人也想勵精圖治,隻是繼位以來大理內亂不斷,而且國內大臣擅權,地方酋長勢大,甚至聯合起來造反。宰相高家已經與段家相差無幾,差不多算是王與馬共天下了,這大理與其說是段家的,倒不如說是段高兩家為首的豪強與酋長之聯盟,段家世襲為王,高家世襲為相。”

手下說道。

這是花花放到這裏以商人身份充當間諜的,實際上王家係統以及依附於王家的工商業者,都是這個情報網絡的一份子。

別說大理了,倭國都有。

“那就好,準備鎧甲,還有,我的犀牛可準備好了?”

王躍笑著說道。

不會什麽六脈神劍就好。

“回大王,已備好,隻是尚在城外養著,還需要大王親自馴服。”

手下說道。

“那就開始吧!”

王躍看著對麵的王宮正門說道。

一個時辰後,他就已經騎著他心愛的犀牛,重新站在這個地方,至於這頭犀牛當然不是之前那頭了,不過大理境內並不缺這個,這時候野外還有,剩下的馴化對他來說不值一提。此刻身上披著一件僧袍的王躍,坐在犀牛背上,在周圍行人好奇的目光中,從旁邊跟著的牛車上拿起他的武器。

還是上次的那種連枷。

但因為之前那根無法運入城,所以這是在城內提前製作的,因為時間緊相對來講簡陋了些,也就是沒有那些三棱釘,隻是單純一長一短兩個包鐵的黃花梨木頭棒子,為了握持方便,長的那根實際上是下半截逐漸變細,但用更厚的鐵板包裹起來增加強度。

“你!”

王躍拄著連枷,指著路邊一個小吏模樣的說道。

後者茫然地看著他。

不過很顯然他並不認為王躍手中的連枷是武器,而且此時王躍一身僧袍,坐在犀牛的背上,儼然用佛法伏魔的得道高僧般,同樣信奉大師的小吏趕緊上前行禮。王躍卻從旁邊掏出一個卷軸遞給他,那小吏茫然地接過,然後打開看著上麵的內容,緊接著臉色就變了……

“念!”

王躍說道。

說話間連枷到了他頭頂。

那小吏腿一軟,臉色蒼白地看著頭頂那包鐵的大棒,然後哆哆嗦嗦地開始念那上麵的內容。

這當然是大明國王為大宋皇帝討伐大理國王的檄文了。

就在他念這東西的同時,王躍恍如抽風般狂笑一聲,驀然甩開身上僧袍露出裏麵分批偷運進來的金甲,緊接著在路邊一片驚叫中,又拿出他的頭盔和麵甲扣上,就這樣進入完全體的王大王對著王宮長嘯一聲……

“大理王,明王在此,還不出來伏法!”

他大吼道。

下一刻他驟然催動犀牛。

這頭剛剛被他摧殘,正憋了一肚子邪火的犀牛,狂暴的吼叫一聲,對著王宮正門開始了狂奔。

“攔住他,他是來刺殺陛下的!”

那小吏在後麵尖叫著。

路邊一群青壯立刻上前,下一刻王躍手中連枷在前麵橫掃,瞬間砸出一片血肉飛濺,兩個幸免於難的還沒等反應過來,緊接著被犀牛撞翻踏爛在蹄下。剩下青壯嚇得一哄而散,路邊兩名騎著矮馬的應該是軍官,立刻拔刀上前,還沒等靠近王躍,那連枷就橫掃而過,兩人的腦袋幾乎同時化作飛濺的血肉。犀牛隨即一頭挑飛了一匹肩高也就一米二的矮馬,恍如狂奔的坦克般繼續向前,而王躍手中連枷不斷在兩旁掃過。

不是砸人。

而是砸兩旁的那些房屋。

這裏一樣也是木製建築,一連枷下去就塌了半邊,他這連枷可是黃花梨包鐵板的,而且是專門挑選的幾百年老樹的樹心,入水都能沉下。

這個砸這些雜木的房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就這樣恍如行走的天災般,在這條並不寬的街道狂奔肆虐,將那些來不及躲避的行人和阻擋的士兵撞翻踐踏,將旁邊的房屋砸塌,一路攪得恍如末日降臨般。然後轉眼到了王宮城門前,那裏的守軍已經在驚慌的關閉城門,為了爭取時間大批士兵湧上外麵的護城河橋,用手中弓箭向他射擊。但這毫無意義,這東西根本不破防,連犀牛都不在乎,不過緊接著標槍手上前迎著王躍擲出標槍,就在這東西對鎧甲的撞擊中,王躍和他的犀牛狂暴地衝上了橋。

連枷瞬間橫掃。

那些舉著三米錐槍試圖阻擋的士兵們,因為武器長度問題被這恐怖的武器砸出一片血肉飛濺。

犀牛徑直衝過。

城牆上的箭瘋狂落下。

但還是沒什麽用,既不能傷到王躍也不能傷到犀牛。

後者本來就皮厚且硬,更別說這時候還額外加了一層同樣的犀牛皮,標槍都紮不透兩層犀牛皮啊。

它就這樣咆哮著直衝城門,下一刻王躍手中連枷交到左手,右手從旁邊摘下專用破門錘,或者說兩百斤重的流星,借著犀牛狂奔的速度,對著前方城門全力拋出。這東西瞬間撞上城門,兩百斤重以時速超過百公裏撞擊的力量,依然沒有讓這扇城門打開,不過應該讓它嚴重受損,然後緊接著那頭犀牛就以超過兩噸種的龐大身軀撞了上去。

城門瞬間被撞開。

“大明國王為大宋皇帝討伐不臣,大理國王段和譽抗旨,失人臣之禮,今日本王親臨大理,擒拿段和譽獻於闕下,與旁人無幹,爾等當謹守本分,勿自尋死路。”

王躍一手連枷一手巨型流星錘,畫風清奇地嚎叫著直衝王宮。

在他前麵那些士兵混亂地奔跑著,然後被他直接撞上踐踏過去……

“段和譽,王躍在此,速來就縛,否則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王宮,殺你全家!”

王躍一邊狂奔向前一邊在犀牛背上繼續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