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道友請留步

“勿道友,我們句句屬實,絕沒有半句謊話,這裏是我們的任務玉簡,負責偵察附近的地形,但不包括你們部落的情況。”範森緊張的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簡,目光微微一閃,遞給勿邪,然後趕緊退到任龍和連鳳身邊,對另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心知肚明,紛紛調動好靈力,連接上儲物袋。

勿邪慢悠悠的接過,並沒有立刻察看,反而迎著三人緊張的目光,帶著那麽一絲玩味的笑道:“讓我猜猜看,這玉簡應該不是什麽任務信息。”

三人心中一驚,冷汗冒了出來,範森強做鎮定,苦笑道:“勿道友,確實是任務信息,我們怎敢騙你?你總不能不講道理,什麽都不信我們吧?”

勿邪嗬嗬笑著,道:“讓我猜猜,恩,這玉簡裏麵應該是封印著某種能量,我一打開,就會遭到巨大的衝擊,你們就有機會逃走。”

三人臉色不變,範森道:“絕無這種可能。”

勿邪點點頭,道:“那便是某種微形陣法,我一打開,就會遭到極大效果的覆蓋,你們就有機會逃跑或殺死我。”

三人臉色依然不變,範森苦笑道:“真的沒有任何虛言。”

勿邪目光微微一閃,道:“我明白了,原來此玉簡中封印的是專門對付神識的東西,我神識一探進去,直接神識俱滅,魂飛魄散而死。”

這一次,三人的目中都出現微微波動,範增依然苦笑連連,道:“勿道友,我們無冤無仇,實力又不如你,怎會起加害之心?再說,在一個小小玉簡內設下這等精妙機關,所需的代價,根本就不是我等承受得起的。”

勿邪微微一笑,拿著天劍在手上慢慢拍著,看著幾人,大有深意的道:“你們確實承受不起這等代價,但是別人承受得起。”

到了這一刻,幾人的臉色終於大變,沒想到勿邪這麽謹慎,連這件事都能看穿,眼見蒙不過,頓時伸手一招,祭出傳送陣。

勿邪拿著天劍,慢慢的隔空一揮,看似極為尋常,沒有半點威力的一幕,卻是瞬間,粉碎了三人的傳送陣,化成齏粉。

“我之前說過,我想請你們幫個忙,你們一定要答應我。”勿邪淡淡一笑,極為認真的懇求三人。

三人哪知勿邪安的什麽心,一個個臉色蒼白,對視一眼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們分三路逃,勿邪再快也不可能分三路追上。”

說完,三人同時咬破舌尖,施展出血遁,並且瞬間用出如電術,分三個方向逃遁。

勿邪抬手叫道:“三位道友,請留步!”

三人哪管勿邪,一個個不要命的快速飛去。

勿邪歎口氣,搖了搖頭,對著連鳳隔空一劍刺去。

無聲無息間,連鳳的小腹處出現一朵血花。

“我的丹田!”連鳳神色大變,她感知到丹田已被刺穿,靈力瘋狂快速的流失,慘叫一聲,從高空墜下。

勿邪根本就沒有多看一眼,拿出射雕弓,貼上虛化符,對著任龍一箭射去。

可憐任龍沒有把如電術修煉到巔峰掌握,閃避不過,直接被射中,消失在了半空。

至於範森,勿邪也沒有讓他逃脫,施展出了如電術,同樣毫不吝嗇的施展出了血遁,一邊追,一邊誠懇的道:“道友,請留步!”

範森頭也不回的跑著,哪敢留步?看著勿邪和自己的速度相當,有幾十丈的距離,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又拿出了傳送陣。

可他剛剛拿出來,勿邪又是虛空一劍,將傳送陣斬成粉末。

“道友,請留步!”

那道聲音極為誠懇,聽上去人畜無害,有要事相商。

但如今勿邪魔名遠揚,剛才又目睹了他一箭將連鳳射穿的手段,怎麽可能真的敢停下,那不成了找死!

“勿道友,我們是被迫暗算於你,並非我們的本意,還請莫怪,留我一條小命,不要再追!”他一邊喊,一邊回頭望。

哪知勿邪一聽此話,速度更快幾分,一臉鄭重的保證道:“我以人品擔保,絕不會殺你!”

絕不會殺我?絕不會殺我你追什麽追!而且,你的人品有保障?範森心中暗罵,勿邪這架勢明顯是要殺自己,或者,他已經不是想單純的殺自己了,而是想折磨自己。

他很清楚,連鳳沒有被殺,隻是丹田被廢,再無半分靈力,會受到怎樣的折磨都說不準。

搞不好,死相會和九扇一樣難看。

他可不認為,對方手中的那把天劍是鬧著玩的,在見識到隔那麽遠,都能把連鳳刺穿,劈了自己是不是很簡單?

難道他故意玩弄自己?

“勿道友,你既然不打算殺我,為何不讓我離去?”

勿邪速度不減,高聲道:“我在請你辦事,所以你暫時還不能離開。聽我一句勸,請留步。”

說著,施展了一個浮雲術,減輕自身的阻力,速度又快了幾分。

“果然是魔!殺人還要找樂趣!”範森心頭暗罵一片,眼見著勿邪的速度快了幾分,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同樣施展出了浮雲術,保持速度。

勿邪是在捉弄他嗎?對一切以利益為目的的千年老怪來說,顯然沒有這份童心。

他在追逐範森的同時,還在密切關注著丹田內的變異細胞,看看它們會不會有什麽特別的舉動。

一直到現在,它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九命精華周圍遊來遊去,沒有任何反常。

他依然不敢大意,繼續消耗著靈力。

“靈力已損耗九成,最後一成無法使用上品法術,消耗太慢。”勿邪微微皺眉,他原本想讓幾人聯手攻擊自己,自己麵對三人夾擊,需要用許多手段躲避,靈力可以消耗得更快,怎知三人根本不信自己,一個勁的逃,實在是頗為無奈。

“道友,你為什麽不停下腳步?”勿邪苦口婆心的勸著。

範森聽了這話,心中之憋屈,簡直比那戴了綠帽的男人還要深重,試問一個魔名滔天的魔頭瘋狂的追著自己,怎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