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死門臨床

黑夜的小路上,陳風表情麻木,雙手用力猛推車門,這才發現車門已經被鎖死,開門的小手柄也被掰斷。

車輛停在原地不動,外麵穿著白衣的二人已經趴到玻璃上,嘴角滴著黑色,大眼緊盯著陳風,雙手還在不停揮動,陳風心裏大駭,急忙躺倒在車後座上,抬腿踹向車窗。

砰!

玻璃碎了一地。陳風小腿也被刮出一道血口子。

陳風感覺不到痛,慌亂中爬過車窗就往外跑,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那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從車頭滑下,邁動雙腿緩慢的追來,而那開車的司機,硬生生的坐在那裏沒有動作,直到這時,陳風才看清想那竟然是一具紙人。

兩道白色的身影動作緩慢,根本追不上陳風的腳步,眼睜外姓的看著陳風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陳風一路驚慌跑過,全然沒有發現不遠處還有一輛豪車停在那裏,車內坐著五人,其中一人正是楊占元,還有一人是他的二師兄野彬。

“哈哈哈……真是痛快。”楊占元大笑著說道。

“這又算什麽,我要真出手,能將他嚇死。”文博輕笑著回道,先前那些手段都他弄出來的,陳風沒能被當場嚇癱。讓他有些意外。

楊占元看著陳風離開,隨後發動汽車跟上,同時問道:“文博兄,接下來還有什麽手段?”

“弄死他就不好玩了,難道你不想看著他跪在你麵前給你道歉?”文博一笑回道,殺人不過頭點地,誅心才是最殘忍的手法。

“文博兄說的很對,弄死就太便宜他了,我要活生生的將他嚇死。”楊占元惡狠狠的說道,直到陳風轉進另一條路,他才沒有繼續跟下去,說道:“兄弟們,今天晚上我請客,想玩什麽盡管開口。”

車內幾人大笑著,一路上都沒有發現後麵有人跟蹤,他們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趙憨子的雙眼。

“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趙憨子麵帶冷色,又一想到陳風的身份,緊接著搖頭說道:“就讓你們多活幾天,一旦鬼少爺蘇醒,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否笑的出來。”

陳風一路小跑,哪裏有光亮就往哪裏走,隻要是人多的地方,他就會飛奔過去,走了很多冤枉路後,才回到開天武館。

“小風,回來了。”趙憨子等在小院內,一見陳風進門,接著說道:“今天晚上你怕了嗎?”

“怕。”陳風回道,心跳始終沒有減下來,一身衣衫都被汗濕透了。

趙憨子輕輕點頭,說道:“其實沒什麽可怕的,你還站著回到這裏,說明你並不是真的害怕。”

“趙叔,你可不知道,今天晚上太嚇人了。”陳風一見趙憨子在身邊,頓時來了精神,說道:“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是真的,活生生的一個人,先前還在開車,隨後就變成了紙人……。”

“嗬嗬……這種手段我也會。”趙憨子開口說道。

“趙叔,那你能不能教我?”陳風問道,他可不想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

“教你可以,但你以後不準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外出。”趙憨子輕聲說道,他真怕陳風在外麵出事,若是被霸業門的人發現,連他也要遭殃。

“趙叔,我都聽你的。”陳風回道,下定決心要學好本事。不止是武功,還有驅鬼之術。

經過這事之後,陳風老實了很多,一連數天都不曾出門,早晨天不亮就起來練功,晚上回來還要和趙憨子學習道術,生活也算很充實。

楊占元心裏怒火始終不消,隻要看到陳風就會摸摸自己的臉頰,咬牙說道:“也是見鬼了,這小子怎麽騙都不出去,這要如何是好?”

野彬這幾天與陳風走的很近,每到傍晚都會邀請出去見見世麵。但每一次都被陳風無情拒絕。其它師兄弟也來過幾次,陳風就是不出門,到最後直接將房門緊閉,誰來敲都不開。

“娘的,以為躲在武館就沒事了嗎?我會讓你後悔的。”楊占元惡從心頭起,一個電話就將文博幾人叫了過來。

楊一伊事先得到楊占元的指示,拉著楊良出去散心,整個武館就成了楊占元的天下。

幾人坐在花壇裏的涼亭內,文博皺眉看向陳風所住的小院,說道:“占元,這小子不簡單啊!”

“文博兄為何這樣說?”楊占元不解的問道。

文博收回目光,手指沾酒在石桌畫了一幅簡略圖。說道:“開天武館內的數十間房屋很有講究,八門齊聚一處,陰陽相生相克,財運家氣源源不息,但是……你看這裏。”

文博在桌上輕輕一點,接著說道:“這是死門,不應該有人居住才對。”

“不錯,那間院子原來是放雜物的,這小子來了後,師傅才將那座小院收拾出來。”楊占元回道。

“死門為凶門,不利吉事,隻宜吊死送喪或宰殺牲畜,長久居住在此地,人體生氣便會逐漸消弭,初時體弱多病,麵黃無力,至後期則會神神錯亂,導致心性大變。”文博知道在場幾人不懂這些,隻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文博兄果然大才,那小子嗜睡,應該就是因為死門的緣故。”楊占元回道。

“占元,你如果站在院門外三米處,能看到院內有何東西嗎?”文博接著問道。

楊占元想了想,說道:“可以看到院內有一座深井。如果主屋門開著,還可以見到一張臥榻擺在屋內正中間,那小子就睡在那張**。”

“什麽?”文博聽聞此言,麵色為之一變,說道:“占元,我看此事就算了吧!我幫不了你。”

“文博兄。我們可是多年的老戰友了,你可不能就這樣走了。”楊占元急切的說道。

桌上還有幾人在坐,另一人開口問道:“文博,那間院子有什麽講究嗎?”

文博搖了搖說道:“死門正西南,床榻不可安,那小子的床鋪又被擺在正中間。可謂死門之極致。我若是出手,死門之氣必然會轉嫁到我身上,而且……我懷疑此事是有人刻意為之。”

“那不是更好,就算不用我出手,那小子也沒有好日子過。”楊占元輕聲說道。

“你錯了!”文博很清楚死門的意義,說道:“凡是都有兩麵性,普通人如果占據了死門之位,絕非一件好事。但是,如果那陳風懂得死氣運用之法,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怎麽可能懂得什麽風水地勢。”楊占元說道,在他眼裏。陳風隻是力氣大了一些,真要比技巧格鬥,他遠勝陳風十萬八千倍。

文博不敢冒險,說道:“此事還是等等吧!如果五天之後他還沒有什麽變化,你就不要去惹他了,免得給自己招來災禍。而且,我會將此事傳回隊裏,也許大隊長能解釋這件詭異的事情。”

夜風輕吹,楊占元獨自坐在花壇涼亭下,不時抬頭看向陳風的住所,文博讓他暫時放手,但他又怎麽可以任由陳風好好的活著呢。楊占元仔細想了很久,猛然抬頭喝盡杯中酒,輕聲說道:“小子,我就忍你幾天,但你也別想安穩。”

一夜無話,楊占元早早的起了床,一聲大喝後,所有弟子都集中在練功房內。

眾弟子不解的看著楊占元,小筒子問道:“大師兄,這麽早把我們集合起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回來也有幾天了,是時候考驗一下你們的武功了。”楊占元回道,還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陳風,說道:“陳風師弟。你這段時候能否適應?”

陳風不答話,自顧自的坐在地上。

楊占元也不惱,說道:“兩兩對戰,讓我先看看你們是否有進步。”

“是—!”眾弟子齊聲答道,楊占元在開天武館還是很有威嚴的,他的話就如同楊良的話。

二十幾名弟子按實力找到對手。分別坐在練功房兩邊,陳風的對手正是小筒子。

說實話,楊良的這些弟子都不錯,格鬥技巧也很豐富,一般的警察也不能與之相比,就算是進了軍隊。也能很快成長起來。

場地中間兩人進行對戰,楊占元不時開口指點,隨意一句話說出,就能讓人恍然大悟,若有外人在此,一定會認為是他是一個不錯的師傅。

“小筒子,陳風,出來。”楊占元一聲輕喝道,小筒子隨後站起身,陳風則要慢了很多,好像心不在焉一般。

楊占元看著二人走到場地中間,說道:“小筒子。陳風剛入門不久,還有很多不足之處,但也你不要掉以輕心。有我在這裏,你可以全力以赴,不要留手,”

“是。大師兄。”小筒子回道。

陳風不以為然看了楊占元一眼,神情隨之變的重視起來,他心裏很清楚楊占元要做什麽,無非是想借此機會教訓他一下。

“陳風師弟,你可要小心了,我是不會留手的。”小筒子上前鞠躬,輕笑著說道。

陳風回了一禮,說道:“來吧!”

刹那間,小筒子就動了起來,一個掃堂腿踢向陳風腳踝,一擊不中後隨即閃身到了一邊,雙腳輕輕一錯,手肘擊向陳風太陽穴。

砰!

小筒子出手速度很快,陳風根本來不及反應,剛要頭向後仰,小筒子的肘部擦著其眉角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