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娘的,都穿了褲子

人鬼殊途,注定不可能在一起,陳風雙眼低垂,一手緊緊按在後腰,隨時防備著那白衣女鬼。

陳風想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絲堅定,突然一笑說道:“還不知你叫什麽名字?”

在這一刻,陳風放下心頭所有顧慮,反正是活不了了,那就遵從自己內心所想,有什麽說什麽。哪怕對方是一名惡鬼,心裏既然是喜歡的,說出來也能痛快一時。

更何況,這紅衣女子長的極美,娶來做鬼妻也是不錯的。

當然,陳風心裏雖然這樣去想,卻知道那白衣女鬼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還好,他們已經結了鬼婚,也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了。

“我叫李美喚。”紅衣女子緩緩開口回道。

陳風心裏不在害怕,害怕又有什麽用?既然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那就有什麽說什麽。

“李美喚,我喜歡你。”陳風張口說道,語氣透著堅定,甚至還向前走了幾步,想要與對方擁抱在一起。

“哼!”

那白衣女鬼的一聲冷哼讓陳風停下腳步,同時也將其拉回現實。話可以隨便說,陳風真要與李美喚抱在一起,那白衣女鬼恐怕會將他撕成渣。

“嗬……。”李美喚一聲輕笑,眼角竟然帶著清淚,說道:“我知道了,隻要你心中有我就夠了。我走了……。”

“你要去哪裏?”陳風問道。

“我……。”李美喚想要開口,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來,但其眼角淚水不停,猛然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那白衣女鬼一直在怒視著陳風,寒聲說道:“我已答應把美喚另嫁他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不是我答應美喚放你活命,你現在已經是一條死屍。”

“什麽?”陳風大驚,吼道:“他是我妻子,你憑什麽將她嫁給別人?是誰?是不是那墳中的惡鬼?”

陳風不傻,瞬間就想到是那墳中的孤魂。

“就是他又怎麽樣?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找他,那樣隻會葬送你的小命。”白衣女鬼回道,每一個字說出口,都會讓天地變的更冷。

確實,那墳中孤魂很強大,別說是什麽都不懂的陳風,就算是藍大師也不是對手,去了也隻能白白送命。但是,陳風在此時竟然犯了牛脾氣,一聲大吼道:“美喚是我媳婦,你們誰也搶不去。”

“就憑你?”白衣女鬼寒聲說道,嘴中輕輕一吐,一股黑色的旋風瞬間來到陳風身前,輕輕將其一裹。

砰!

下一刻,陳風被高高的抬起拋飛,撞在院牆上滑落,就這樣暈了過去。

……

當陳風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

“我怎麽睡在自己**?”陳風睜開雙眼,隻覺腦中隱隱發痛,這才想起來昨夜被那白衣女鬼摔在牆上。

緩緩坐起身來,陳風看到身邊床頭櫃上擺著一張信封,還有一本發黃的書籍,陳風拿起來一看,才知道這是藍大師留給他的東西。

“陳風,我走了。”信開頭就寫一句辭別之言,陳風繼續看下去,隻見信中寫道:“小風,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當那墳中孤魂再次找上你時,必然會要求你寫下一封休書,隻有如此,他才能與李美喚走到一起……你如果真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陳風將信看完,狠狠的握拳說道:“美喚,我不會放棄你的。”

愛情總會讓你衝動,陳風明知對方是鬼,仍然放不下心中所想。是鬼又如何?隻要兩情相悅,哪怕刀山火海也要闖。

“這樣做值得嗎?”陳風自問道,誰都想活的幸福,就算他真的能夠活下來,他與李美喚就能安然走到一起嗎?

陳風輕輕搖頭,說道:“不管這麽多了,保命要緊!”

他與李美喚是名義上的夫妻,按照藍大師信中所說,鬼比人更注重禮數,若是他不在李美喚墳前寫下一封休書,那墳中孤魂絕不可娶李美喚為妻。

藍大師在信中還說了,對方隻所以會暫時放他活命,很可能是那白衣女鬼與墳中孤魂有所交易。

更有可能,是李美喚從中周旋才能讓他活到現。

陳風隨手又拿起那本發黃的書籍,隨意看了幾眼就放到一邊。古籍上記載的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異事,還有一些關於風水命理的知識,對現在的陳風來說一無作用。

舅舅韓忠這幾天也嚇得不輕,一見陳風要出門,頓時開口說道:“小風,你要去哪裏?”

“舅舅,我想出去走走。”陳風回道。

韓忠搖著頭走來,說道:“你的事情藍大師與我說了,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出去了!”

“舅舅,既然藍大師與你說了,你應該明白我現在的處境。舅舅:我還年輕,我不想死。”陳風凝重的說道,人到古稀仍然還想耄耋,他今年隻有十九歲,還有大把的歲月,不拚一拚怎麽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韓忠聽聞陳風此認,點頭說道:“你說的對,你放心的去吧!萬一……你要是什麽不測,你也不用擔心你媽。”

“謝謝舅舅。”陳風回道,昂首邁走出了家門。

小山村不大,村中每一戶人家他都熟悉,附近十裏八村的人他也差不多都見過,不認識的很少。

“要到哪裏去找一名處與生理期的未婚姑娘?”陳風低聲說道。

其實,找這樣一個姑娘並不是很難,難得是……如何開口?陳風也不是傻子,如果直接提要求,人家定然會把他當成色狼,打他一頓都是輕的。

陳風一時犯了難,一路走了數個小時,又翻過一座大山,下坡走進前麵的小鎮中。

平安鎮不算大,人口不到十萬,是這方圓百米內的人群住中地。村裏有些物產都會拿到平安鎮來買,一些平常的生活必須品,也都經由平安鎮散向各個小村。

陳風一路走過,不停觀察著路上的小姑娘,雙眼總盯著人家的同一個地方,連他自己都感覺臉紅。

這也是沒辦法,不看看怎麽知道人家是不是在生理期?看了又如何?你又沒有透視眼,每個人穿了衣服,你又能看出什麽來。

“娘的,都穿了褲子,根本看不出來。”陳風一陣搖頭,一咬牙說道:“難道真要我去翻垃圾桶?”

“好吧!看來隻能去翻垃圾桶了!”一路來來回回,陳風看了數百女子,從外麵還真看不出什麽來。

夜色降臨,陳風仍然還在大街上亂轉,手中一根木棍拿在手中,每走過一戶人家,都會把垃圾桶弄翻,看看裏麵是不是有帶血的衛生巾。

你還別說,翻了數個垃圾桶後,還真他找到一塊。

“哈哈哈……這家一定有人在生理期。”陳風輕笑著,在一抬頭,他才看到這戶人家門前貼著大大的喜字。

“艸,就不能晚幾天在結婚嗎?”陳風罵道,地上還散落著紅色的鞭炮皮,誰都能猜到這戶人家剛辦了一場喜事。

這一家不行,陳風隻能繼續向前翻找著垃圾桶。

可是,越往前走,陳風越能感覺到背後寒意轉濃,就當他又一次將麵前垃圾桶挑翻時,耳邊突然吹過一股寒氣。

“去死。”陳風早有準備,知道那墳中孤魂不會放過他,猛然轉過身來,手中打魂鞭轟然砸下。

“啊—!”一聲殘叫傳過,寂靜的夜空中飄過一縷灰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