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我的屍毒

好的東西都是雙刃劍,用的同時,也會受其害。

如果不是逆光甲,我肯定沒辦法把水裏的眼睛都滅了,但現在也是因為它,讓我失去被救的機會。

我已經漂出縣城的區域,還在直流往下。

把逆光甲解下來的時候,眼前豁然出現一張恐怖的人臉。

隻有一隻眼睛,另一隻是個黑洞,此時還在往外流著黑色的**。

“賤人,我要殺了你。”

這是蕭慶平的聲音,與此同時,兩隻枯黑瘦長的爪子也往我的頭上抓過來。

我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瞪大眼睛看著他,卻忘了逃,也不知道能逃到哪兒。

他的手在眼前晃了一下,幾乎就要抓到我的眼睛,我的身體卻一下子被人拖住,直沉水底。

蕭煜行全身雪白,把我抱在手裏,眼睛也隔水看著我。

不斷往下沉的時候,他的眼睛特別明亮,沒有往日的陰冷,反而帶著一些炙熱。

我看的迷糊,伸手捏捏他的臉問:“我不會是已經死了吧?現在跟你一樣成鬼了?”

當然我沒說出來,因為一張嘴就灌了滿口水,隻能閉上。

水麵一陣翻湧,繼而歸於平靜。

蕭煜行緊了緊手,拖住我一衝而上,從水裏彈出來的同時,身子一轉已經往遠處的橋上飛去。

我們剛落腳,就見薄如風也奔了過來。

他滿身是水,竟然先跑過來問我:“你沒事吧,大姐,我去,你是不是傻啊,完事了怎麽不把逆光甲拿下來,害的我們到處找你,都不見人……”

蕭煜行看都沒看他,把腿曲起來,直接把我按下去。

我胃裏一緊,一股腥臭直往上湧,“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

燈光下,吐到地上的東西發出暗紅的光,竟然是血。

我心裏頓時一片淒悲,瞄著蕭煜行問:“我不會是該死了吧?怎麽吐這麽多血。”

他的眼神已恢複寒涼,聲音也很淡漠:“沒有,隻是中了一點屍毒,吐出來就沒事了,這東西對你來說沒什麽用。”

提起屍毒,我立刻想到那些腐朽的屍體上,流出來的東西。

不用他壓,又“嗷嗷”地吐了起來,直把胃裏的酸水也吐了出來,四肢癱在地上再不能起,還是一陣陣地難受。

薄如風在旁邊說:“護城河裏的局已經破了,那老鬼又少了一隻眼,一時半會兒掀不起什麽浪,我回家了哦。”

他轉身向我們揮揮手,往自己的車裏走去。

蕭煜行把我從地上撈起來,打橫抱在懷裏,也往回走。

本來還有許多話要說,要問,這會兒胃裏難受,心裏更是說不出什麽味,就任由他抱著。

後來沒走到家就睡著了,醒時我已經躺在**,不但換了衣服,似乎還洗了澡,身上幹幹淨淨,捂在溫暖的被子裏。

陽光從窗口透進來,暖暖的碎芒撒了一地。

滿室都是溫馨舒服的,除了牆角坐著的那個男人。

蕭煜行坐在牆角的一把椅子,躲開陽光,身上罩著大片的陰影,既是他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也沒辦法把那陰影化開,看上去仍是一個鬼魂的樣子。

我坐著沒動,他就也沒動,但是眼睛看著我。

眸光平靜的像湖麵,沒有一絲波瀾,當然,也沒有一絲感情。

我一開始還想跟他對峙,可看了一會兒,自己的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忙把目光轉開,下床趿上鞋往樓下走。

樓下的桌子上放著飯菜,竟然還有一包小點心和零食。

我也確實餓了,拿起一塊就往嘴裏送。

可剛一張嘴,一股臭味就衝了出來,我來不及離開桌子,順手拽了一個袋子就“哇哇”吐了。

什麽也吃不下了,現在不光我自己嘴裏臭,身上也是臭了,而且因為剛才吐過,好像整間屋子裏都是腐臭味。

感覺內髒都要被吐了出來,肚子裏又空又疼,癱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不知道蕭煜行是什麽時候下來的,我抬頭看時,他已經站樓梯下的暗影裏。

我吐的昏天地暗,也看不清楚他的情形,隻是感覺他的眼神和表情好像沒有從前冷了。

最近越來越會騙自己玩兒,隻要覺得弱不經風,需要他在身邊,就會自動忽略他的不好,美化他的好。

我在心裏笑自己,把頭垂下去,連看他一眼的力氣也沒有。

一雙腳落在眼底,穿著白色刺繡的布鞋,上麵的金線晃的眼暈,而蕭煜行的手已經把我的下巴托了起來。

他臉上沒有表情,薄唇也抿著,還是過去冷淡疏離的模樣,隻是眼睛眯了一點,裏麵的光好似真的沒有那麽冷了,帶著一些微芒,細細地打量我的臉。

我被他看的極不自在,卻又沒力氣把他推開,下巴在他手裏捏的有點疼,幹脆就把眼皮合上。

可,下一秒,兩片涼涼的,軟軟的唇就落了下來。

我大驚,瞬間睜開雙眼,看到蕭煜行的臉在我麵前放大數倍,眼睛也微瞌著,高挺的鼻尖摩擦著我的……。

本能的想把他推開。

我的身上實在太臭了,我自己聞了都要吐,他怎麽可以這樣?

隻是我的手才搭到他的身上,被他輕輕捉住,順勢往後一拉,竟然環到了他的腰間。

我太吃驚了,也太恐慌,呼吸急促,更想跟他說些什麽,卻感覺到一縷涼滑早已探入。

這是我經曆過最最難受的吻,從頭到尾都像在酷刑,盡快蕭煜行的技術很好,也很纏綿,把我的身體都吻出了反應,但我心裏還是一陣陣惡寒,甚至吸一下鼻子都能感覺到空氣裏濃濃的臭味。

我無法準確表達自己心裏的想法,隻想快點結束。

可是他似乎很享受,一遍遍的吻,看我氣上不來了,還要往裏麵送兩口。

我緊張的全身冒汗,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使勁想把嘴巴閉上,他卻比我更有技巧地在裏麵翻雲覆雨。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把頭抬起來,眼神迷離,聲音喑啞地說:“好似許久沒有這樣了。”

我說不出話,直直看著他。

到想起來要把嘴捂上時,他長臂一撈,竟然把我從椅子上抱了起來,直往樓上走去。

我是真的慌了,捏著他的手臂說:“蕭煜行,我現在很不對勁,真的,你沒聞到臭味嗎?咱們改天再鬧好不好?”

他充耳不聞,瞬間就把我帶回房間,並且壓到了鬆軟的床鋪上。

我想爬起來,真的是難受之極,這樣的結合會給我帶來巨大的心理印影,可能我以後都不會再想此事了。

隻是蕭煜行從來都不會按我的意願行事,他好像按捺不住自己,已經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

跟過去一樣,我無力反抗,最後如了他的願。

狼狽從**爬起來時,他似乎睡著了,被子蓋住他腹部以下,光潔蒼白的胸膛就那麽坦露著。

褪去衣衫的遮擋,可以看到他肩膀很寬,手臂勻稱,連脖頸都是男人裏麵少有的漂亮。

大概是因為睡著的原因,眼睛閉上了,所以整個麵目都不再冷,也不再陰森,竟然有些平靜的安嫻。

他的嘴唇跟正常人還是不一樣,有一點暗紅,臉又特別白,這點紅就像花朵一樣,肆無忌憚地開著。

我很少這麽靜靜地看他,大多時候我在睡覺時他已經起了,既是我們不止一次在同一張**,我卻是第一次這麽認真看他睡著的樣子。

外麵正午的陽光正烈,隔著窗戶感覺不到風冷,就覺得還像夏季。

我從房間出來,還是覺得難受,就去漱口。

一想到滿嘴的臭味,又差點吐了,直接灌了一大口水進去。

吐出來時,我特喵的連眼睛都閉上了,感覺看一眼都能聞到臭味。

可是空氣裏始終都是淡淡的香,我嗅了半天,那屍臭竟然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