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遭劫薄家

向氏道門在此處威望很高,沒想到之前的當家人,竟然會做這麽多缺德的事情。

我不相信,甚至覺得這是蕭煜行對向一宏的攻擊。

可是他沒給我反駁的機會,話早已經接了下去:“他雖然收集了別人的陽壽,妄圖逆天改命,讓自己長生不老,最終卻毀在了自己兒子的手裏,算是報應吧。”

“這麽說向一宏還是大義滅親,為民除害了?”我看著他問。

這次蕭煜行沒回我,他用一股黑氣把棺材裏的人重封一遍,然後推棺入土,很快就把墳頭重新填好。

連那副空棺也放了進去,轉頭對我說:“有兩件事你最好是想清楚,白晶不見了,不知生死。還有,向一宏曾跟你說他父親被陰陽吏扣住,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什麽現在會死在這裏嗎?而且是新死?”

我當然想知道,可此事太過複雜。

且我真心不想理太多向家的事,隻要能把白晶找回來就行。

白晶的出現詭異,失蹤的更詭異,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麽來頭。

這一大堆的問題在這裏應該沒有答案,我想去另一座山上找雙木道長了。

跟蕭煜行商量此事時,他不置可否,隻是快速地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帶著我離開向家鎮。

我沒再見到向一宏,想來他應該也不想再看到我。

不過我們走時,卻看到的月蘭。

那時候我跟蕭煜行已經上了車,等待發車時,看到月蘭帶著兩名女從,匆忙往車站裏趕來。

她們應該是找人,從一輛車裏下來,又上另外一輛。

來到我們這趟時,蕭煜行做了手腳,把我們兩個變成無形的,所以月蘭看完以後就下去了,臉上並未異樣。

再有乘客上來時,屁股還沒落到我身上,就被蕭煜行一腳踹開了。

那人“嗷嗷”叫著回頭,見我們兩個在座位上,甚是奇怪,但這時候車裏已經鬧哄哄的,都在討論月蘭的事情,也沒有真正注意到車後的我們。

出了車站,我還在門口看到了好幾個向家道法的人,大概真的在找我們。

路上我睡了一會兒,應該沒多久,因為車廂裏很亂,並且我手機也響了。

我伸手去拿,卻先一步被蕭煜行拿在手裏。

他看了消息後,遞還給我說:“先回去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跟道長見麵。”

我也瞄了一眼信息,是薄如風發來的,隻有兩個字:“速歸。”

這就奇怪了,薄如風的性格,就算是真有什麽事,他也會打電話的,而且這手機發消息,多少字都是一樣收費,他卻搞的像拍電報,沒有原因,也沒有情緒,隻發來兩個字。

“會不會是假的?”我轉頭問蕭煜行:“萬一是他手機丟了,或許別人拿這個惡作劇。”

他微側了一下頭,問我:“誰會做這樣的惡作劇,若是真的手機丟了,難道不是應該向你發要錢的信息嗎?”

連這個都知道,我特喵的還能把他當成鬼看嗎?比真人還清楚人類的騙局和套路。

心裏小小吐槽了一下,可總覺得這信息太過平淡無奇,也猜不出發生了什麽事,就想拔個電話過去問問。

蕭煜行卻伸手把電話又按了回去,且按住我的手說:“不用打了,如果能打的話,他也不會發信息。”

我不信,把他的手推開,還是拔了薄如風的號。

那頭提示關機。

蕭煜行看著我笑,唇角微微上揚,眉眼彎下來,裏麵熟悉的寒意不知收到了哪裏,這樣的眼神竟帶著陌生的暖和柔。

我看的怔神,他卻早已經俯耳過來:“就算是我搗鬼,你也打不出去啊。”

我吃驚地看他,正欲發火,卻看到旁邊座位上的兩個女生都看著蕭煜行,眼裏帶著傾慕,連麵頰上都起了紅潤。

真是冷暖自知,這樣一個男人在我身邊,所有的女生都羨慕我有一段好姻緣,可又誰知道,這隻是一個報複的遊戲。

蕭煜行已經決定了不去雙木道長那裏,我們再轉車時,就直接去了機場。

第二天下午,已經回到縣城,連飯都沒顧上吃,就往薄如風家裏跑。

他家的院門大開,所有的屋門也是開著的。

三兒正在忙裏忙外的收拾,看到我們進去,忙著跑過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拽住我的袖子說:“方青姐,薄先生被人抓走了。”

“誰?”我問。

蕭煜行已經往屋內走去。

三兒簡略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在墳地跟向一宏打鬥時,這邊就也出了事。

“我聽到聲音跑出來時,已經晚了,就看到一群人架著薄先生上了車。

我追不上車,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們又聯係不上,就一直在這裏等到天亮。”

我安慰她別擔心,同時問家裏有沒發現少什麽東西。

三兒往裏麵看一眼說:“沒有呀,太亂了,我整理一天都沒弄清楚,也不知道先生家裏有什麽……。”

“董曼也不見了。”蕭煜行從屋裏出來說。

把家翻的亂七八糟的,隻帶走了兩個人,不太可能。

我們又細細把薄如風的家裏整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效的線索,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知道他家裏都有什麽是別人覬覦的東西。

我跟三兒做這些事情時,蕭煜行一個人站在院子的一角,眼睛看著門口。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照的太亮,看不清楚眉眼,隻是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太真實,像蒙在一層光環裏。

對於這種奇怪的感覺,我及時抵製了。

真要有什麽東西籠罩他,那也是陰影,而非光環。

一定是向一宏變的不可理喻,我才會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所以看他什麽都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事實上,他哪裏就變了?

他跟過去一樣冷,一樣少說話,一樣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也一樣不把我放在眼裏。

當我走過去跟他說我們的結果時,他隻淡漠地看我一眼,就說:“回去吧,這裏交給她。”

“那薄如風呢?他怎麽辦?我們不去找他嗎?”我忙問,而且也看到站在屋簷下的三兒,眼睛又是一紅。

蕭煜行卻並不理會兒,也不解釋,已經往門外走去。

一陣氣悶,想回去再安慰一下三兒,又怕他走了,我們找薄如風更無望,就朝著她喊一句:“別著急,等我們消息。”

三兒向我點頭,淚珠跟著滾落,在我眼前閃過一道光,甚是紮心。

蕭煜行的步子很快,我跟出大門時,他已經到了路口,再往前轉就可以出村了。

自從阿霞換了靈魂以後,他就沒有司機了,我們兩人來時打的出租,如果是他一個人,這會兒應該可以變回去,可是此時大白天跟著我,還是得用正常的交通工具。

不過這個時段村裏的車子應該很少,所以我們等了很久,才看到一輛出村的電動三輪。

坐上車後,我問他:“我們去哪兒?”

“回去睡覺。”他說。

“那薄如風呢,不找他了嗎?你看三兒哭的眼睛都腫了,你回去能睡得著嗎?”我急火攻心,說話聲音也提高了很多,前麵開著三輪畫的司機就扭頭看我們。

他不是這個村的,應該也是送客到這兒又返回去。

我們縣城有很多這樣的小三輪,專門在十裏八村載客,也就是縣城附近的人找個零花錢。

可能是看我們兩個臉色不對,開三輪的人就問了一句:“你們說的什麽風,是不是算命的?”

我瞄了蕭煜行一眼,忙著接他的話:“是呀,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三輪搖頭:“應該在家吧,我剛還拉了一個人說是去找他算命,讓我把他送到村口。”

這時間點對不上,如果三輪車真是送那個人去的,那我們在薄如風家時,應該正好碰到他,怎麽會在路口等了那麽久,才見他出來。

“調頭,回去。”蕭煜行已經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