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聽得真相

我怎麽也沒想到蕭煜行會在自己家裏。

自從在向家分別以後,我猜過他的行蹤,最開始以為又回到了陰陽之地,因為那個時候薄如風還沒回來,他隻所以那麽著急趕回來,一是為了救我,二是麵對向一宏。

不管向一宏的情況怎樣,向家的事似乎已經解決了,他再回到那個地方也無可厚非。

也想過他回到柳樹上,畢竟每次他受傷後都會去那裏的,那算是他的老窩了。

隻所以會來這裏看看,完全就是心裏麵冒出來的一點念頭。

我的爸媽已經成了那樣,我找不到合適的人解決,然後心裏就更加想念他,哪怕他不在這裏,我來看看也是好了。

沒想到,他竟然在。

看眼前的樣子,應該是重傷了。

不過蕭煜行安排的很好,就算是他重傷了,也沒人能傷得了他。

這屋子裏冷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而是充滿了陰魂,他們藏匿在各個角落,一旦有人靠近,估計就會攻擊。

我看了眼**的蕭煜行,有點疑惑為什麽我進來時,什麽事也沒有,僅僅是靠近他時,那些陰魂才出來阻攔。

這些問題沒人給我解決,一切都得等他醒了再說。

我給三嬸打了電話,問了我爸媽的情況都還算穩定,自己就直接住了下來。

晚上我住在次臥裏,白天會去看看蕭煜行,同時也會跟外麵的人繼續保持聯絡。

十月底時,白晶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給我來了個電話。

我再問起陰陽之地的事情,她滿口感慨:“姐們兒啊,別提了,我是被那老道士坑死了,說什麽去那兒隻是長長見識,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人才一走進去,就懵了,能留條命,多虧跟去的三個男人。”

我急忙問:“那三個男人呢?他們都去哪兒了?為什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白晶的聲音低了下去:“我不知道,他們把我推出來,就不見了蹤影,我那個時候已經被折磨的神智不清,隻顧著逃命,也沒回去再找他們。”

其他人我都不擔心,唯有薄如風,到現在都沒半點消息,我都不敢想像他怎麽樣了?

每次給三兒打電話,聽到她焦急的訊問情況,我的心就跟著往下沉。

白晶沒有給我提供更多有用的消息,隻說她好了以後,就先回家一趟,讓我跟她保持聯絡。

我爸媽還一直在家,中間我回去看過他們幾次,跟我走時差不多,對我還是躲躲閃閃,也天天去墓碑前祭拜。

他們的話題更多地圍繞怎麽找到方青,通陰古石丟了,對他們的打擊很大,他們覺得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女兒。

所以有時候我會看到他們滿目傷感。

每次從家裏回來,我就會長時間看蕭煜行,猜測著他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十一月初,下了第二場大雪,從傍晚一直下到半夜,我睡覺的時候,也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遠處的房屋樹木已經全部成了白色,窗台上也落了一層。

反正屋裏比外麵還冷,我索性把落地窗打開,看著雪花一朵朵吹進來,在燈光下閃著炫麗的光。

不知不覺睡著了,窗戶開著,窗簾也沒拉。

早上醒來的時候,竟然全部都是關上的,而且室內一下子變的很暖,我之前蓋了三床被子,已經在夜裏太熱,踢倒了很多,既是這樣,身上還是出了一層汗。

在**躺了幾秒,困意全消,一下子跳起來,往主臥跑去。

**已經沒人,被子折疊整齊,裏麵也是暖烘烘的。

一個聲音在門口說:“起來了,怎麽不穿鞋?”

我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口處的蕭煜行,他的眉頭微蹙,眼睛看著我,眼底的墨綠此時發出像寶石一樣的光芒。

我直接撲了過去,兩手抱在他的腰間,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許久,他的手才放到我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聲音也放緩了:“先吃飯吧,吃完我陪你回趟家。”

我馬上抬頭問他:“你知道我家的事情嗎?我爸媽?他們現在很不正常,明明我就在他們麵前,可是他們卻天天商量著去找我,還有,我們之前放在柳樹下的通陰古石不見了……。”

我恨不得把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都說給他聽,當然,我想從他那裏盡快找到解決的方法。

蕭煜行看著我,一句話也沒接,直到我說完,他才重複一遍:“先去吃早飯吧。”

他鬆開了手,放我回屋去穿了棉拖鞋,又換了衣服。

下樓的時候,看到餐桌上擺著冒熱氣的粥,還有兩個小菜和麵餅。

我心情激動,並沒什麽味口,隻是看蕭煜行也坐在餐桌麵,就忙去吃了幾口,然後問他:“你現在是好了嗎?”

他點頭,把一碟小菜推到我麵前說:“吃飯的時候別說話。”

我忍不住問了句:“這是不是你們那個年代的規矩,在現代吃飯的意義可不是填飽肚子,而是為了說話。”

他凝眸看我,少頓才問:“你心情不錯?”

我裝不了高冷,承認說:“是呀,看到你好了我就放心了,那些難題都可以解決了,這段時間你們一個個的都沒有音訊,我都快瘋了。”

大概他也看出來,我根本無心吃飯,所以幹脆說起來:“你不用擔心,都沒事。

薄如風在雙木道長那裏,估計過段時間就會回來。

姓向的回了陰陽之地,他被我傷了,不過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出來。

別人應該都沒問題了吧?”

對,他把我的問題都解決了,薄如風隻要沒事,我就放心了,至於他為什麽會在雙木道長那裏,我去的時候又為什麽沒見到他,都等到他回來了再說。

現在我要跟蕭煜行回去,看看我的父母。

外麵的雪還在下,屋內太暖,外麵又太冷,一出門我就忍不住縮緊身子。

蕭煜行垂眸看我一眼,把大衣敞開,直接把我裹了進去。

這種親密的舉動,讓我瞬間就不淡定了,明明很冷,臉卻燒了起來。

我們是夫妻,以前所做的事卻都是為了需要而做,沒有親密感,更不會有這種感動的時刻。

我的手臂環在他腰間,腦子裏想著事,眼睛都沒去看地麵,整個人都被他帶著。

再睜開眼時,我們已經出現在我家大門口。

他鬆開我,抬腳往裏麵走時說:“這次好了,就讓他們搬到城裏去住吧。”

待我反應過來要細問,他已經進了屋門,積雪鋪陳的院子裏,沒有踏過的痕跡。

我爸媽都在屋裏,他們正圍桌吃飯,看到蕭煜行都是一愣,然後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兩人抱頭痛哭,一邊哭一邊說:“你饒了我閨女吧,求求你饒了她吧。”

蕭煜行側目看我。

我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隻喃喃問他:“他們是失憶了嗎?隻記得幾年前的事,還說我死了四年,忘了後麵發生了什麽?”

“他們是被人劫取了記憶。”蕭煜行回。

記憶還能被截,我也是漲了知識,可是誰會做這種事,誰又有能力做這種事?

蕭煜行隻粗略說了一下,是有人想從他們的記憶裏,了解我們現在的行蹤,至於是誰,他現在也沒看出來,這人藏的很隱蔽,而且得手就離開,沒有一絲拖遝。

我想起了一樣東西,急步奔入我爸媽的房間,打開櫃子,把那盤已經幹了的眼珠子拿出來。

蕭煜行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了許久才說:“把這東西拿出去喂狗,最好是黑色的。”

他很快又把目光轉到我爸媽身上,約莫看了幾分鍾才開口:“不是難題,把這東西丟了之後,我就能把他們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