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王昭伏法

星星看起來很小,戰鬥力超強。

那個人挺大的塊頭,硬是被它拖住一隻腿往我們這邊拽了過來。

走近了,我仔細看了半天,才發現此人正是我們前不久在王昭家裏見過的那個騙子。

他自己是這麽說的。

他很尷尬,尤其是看到雙木的時候,本來就被凍紅的臉上更顯出僵紅色,岔岔地說:“你怎麽也來這兒了?”

雙木咧咧嘴,吆喝著星星說:“帶走。好家夥,千裏迢迢來這兒,我可不是跟你敘舊的。”

我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薄如風家裏。

這才知道,這個人曾經也是一個道士,而且還是向家的,當年因為一些事情跟向一宏的父親鬧翻了,所以才出來流浪。

就是他,把王昭的劣跡壓住了,以至於他做那麽多的壞事,也得不到報應,連犯罪證據都查不出來。

雙木敲著他的頭說:“好家夥,你這是為虎作倀,知道不?”

那老頭就笑了起來:“向家幹這事的人還少嗎?也就是你幹淨一些,可是你看著那麽多人做壞事不管,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壞?”

雙木被他說的老臉通紅,嘴張了幾次,到底沒再揪著他不放,反而問:“那個王昭,你別管他的事了。”

老頭看上去不著調,說起話來倒很仗義:“那不行,我是收了他錢的,俗話說,拿人錢財,為人消災。我在落難的時候,是他救了我,到這個時候了,我也不能落井下石。”

“他要是殺人,你也為他瞞著嗎?”薄如風問了一句。

那老頭就搖頭說:“他不會殺人的,至少不會親手殺,他做事有分寸,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他要是做了我解決不了的事,那就是他自己往死路上撞,我也就沒法了。”

才隻說到這裏,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我媽打來的,我不太意,以為是叫我回去吃晚飯呢,沒想到剛一接起來,我媽就在那頭哭了起來,聲音很大地說:“青青,你快回來,四兒被人搶走了。”

我出來就往外跑,並在路上拔了報警的電話。

這邊剛掛了,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這次竟然是王昭打過來的,他很得意:“方總,好久不見,你們年過的可好。”

“挺好的,你也挺好吧?”

他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一定不是好事,四兒剛丟,他就打來了,就算是我不想聯係到他,都不能。

電話那頭發出很大聲笑,王昭說:“我也好著呢,得感謝你把我送去吃了幾天免費的飯,不然我往後的日子都不會好的。”

我把手機開了免提,跟他通話的時候,也給薄如風發消息,告訴他王昭綁了四兒的事。

當時情急,步行往外麵跑,他們幾個還在審那老頭,也沒追出來。

這會看到我的消息,才開了車出來,捎上我一起往縣城裏去。

路上我跟那老頭說:“他現在把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綁了,你還要幫他嗎?

那小女孩兒很可憐的,父母都沒有了,隻有一個姐姐,也還不到二十歲。她要是有個什麽閃失,你良心會不會痛?”

老頭不說話,把臉扭到一邊。

薄如風的車子開的很快,十幾分鍾就到了小區門口。

我爸媽急的坐在地上哭,周圍聚了許多人,七嘴八舌地描述當時四兒被搶走的畫麵。

好像是我爸媽帶著她剛一走出小區,就有一輛車開過來,在他們麵前一停,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四兒已經被拉到車上。

那車一下子就消失不見,驚惶失措的人連車牌號都沒看到。

三兒還沒下班,她那邊事情多,最近都在加班,我也沒告訴她這事,怕她聽到受不了。

再次打了報警的電話,薄如風已經托人去調我們這一塊的監控。

奇怪的是王昭給我打了那通電話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他好像就是單純地給我拜個年,沒有提起四兒,雖然語氣不好,也沒有再提報仇的話。

監控那裏也沒有結果,當時確實一輛黑車過來搶走了四兒,但是那輛車根本沒有掛牌,而且車子好像報廢很舊的。

警察找到的時候,已經開進城外的深溝裏,裏麵並沒有人。

唯一的收獲就是,鏡頭裏可以看出,劫走四兒的人很像王昭。

全城搜捕,可是兩天後一無所獲。

我急的要命,三兒也跟掉了魂似的,連飯都不會吃了。

那老頭還在雙木手裏,對於此事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說。

我氣急,問雙木:“你不是大師嗎?不能算算他去哪兒?平時別人掉個東西找你們,還能找回來的,現在這麽大個人,怎麽就不靈了?”

雙木的老臉又紅了一下。

還是方俊說:“要不您算個大概位置,我讓星星去看看,那小姐姐挺可愛的,星星也喜歡她。”

雙木說:“就在縣城,不過他跟這家夥學了一些迷陣術,把我們陣角打亂了,一時找不到。”

“那人呢?人沒事吧?”我急問。

“沒事,那是他的人質,他後麵一定還有所求,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做什麽不利的事。要不這樣,跟警察那邊說說,先不要明著找了,放鬆一點警惕,或許他就出來了。”

這是一個好辦法,我們如果一直逼的太緊,王昭出不去,走不了,也不能換到他想要的東西,難免會動殺心。

我正要給薄如風打電話說這事,卻聽到那老頭說:“跟我走吧。”

我們馬不停蹄,跟著他就往前走。

他去的地方,竟然是城東北角,就是槐花旅館那裏。

這裏的房屋已經全部搬空,也再無居住,但是卻因為之前發生了太多的事,也沒人再過來拆,所以一副頹敗的景象。

槐花旅館的石頭依然,隻是上麵的防塵網又鋪了新的,在北方幹燥的天氣下,灰塵不時還是會被掀起。

老頭兒說:“人就在這裏,往西邊的房子裏找,放小狗去吧,他不會太在意。”

方俊把星星放下來,果然看他一溜煙往西邊的舊棚戶裏鑽去。

它的身體小巧,很小的縫隙都能鑽過去,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也沒跟過去。

半個時後,星星出來了,拽著方俊往裏麵走。

我攔住他們說:“我們別去,讓警察來,這樣可以保證四兒的安全,也能讓他伏法。”

警察這次出奇的快,兩三分鍾就趕到了現場,並且讓星星帶路,一直往西邊的棚戶區裏摸。

停下來時,是在一處看上去還有新的店麵前。

這裏跟別處不一樣,別的地方都是門鎖朝外,這個卻是從裏麵鎖著的。

我不敢靠的太近,隻遠遠看著警察做著不同進攻的手勢,有人拿槍從窗內瞄準,有人一腳往門上踹去。

“咚”的一聲響,門的聲音與槍合在一起,一大群警察魚貫而入。

我們也趕緊跑過去。

先看到四兒被捆在一把椅子上,臉上濺著血跡,眼睛和嘴巴都睜的很大,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可能是嚇傻了。

王昭倒在地上,他的一個肩膀中槍了,血“咕咕”地從那個地方往外冒。

我快速過去,把四兒抱在懷裏,不停的安慰她。

這時候卻聽到門口一聲尖叫,眼前影子一閃,三兒已經衝了過來。

她似乎沒看到我,或許誰都沒看到,眼裏隻剩下四兒了。

她渾身發抖,嘴唇都變成了白色的,兩隻手緊緊抱住四兒的身體,腿就跪倒在地上的血泊裏。

王昭已經被警察帶了出去,有人在快速清理現場。

我想把三兒拉起來,可是她兩隻手臂像鎖一樣,直到把四兒勒的哭出聲音,她才也“哇”的一聲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