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勾結一起

我和薄如風是坐在車裏的,而且車停的也比較遠,所以能很清楚地看到他,他看我們就不那麽容易。

我罵著說:“這玩意兒,難怪這些渣渣越來越勢大。”

薄如風沒一點反應,應該是早就知道此事,而且很快告訴我,那人昨晚隻所以沒有避出去,就說明他有恃無恐,根本不擔心有人把他認出來。

“太囂張了吧?”我掐著車座的皮椅說。

他就笑了起來:“有本錢當然可以囂張了,現在社會都是這樣的。”

感覺沒辦法跟他溝通,隻能換個話題問:“那你帶我來這裏幹嗎?就是為了給我上課啊?”

薄如風立刻點頭:“對呀對呀,所以你現在先把學費付了,我接下來告訴你更重要的。”

這次我改掐他的胳膊了。

這小子誇張地“嗷嗷”叫了一陣,才跟我說:“行了行了,我這課是免費的行了嗎?就是想讓你看看,你得罪的不是那群小流氓,而是這個人,或者他後麵的人。”

之前又不是沒見過當官的,想那時何思思不是也傍了一個嗎?級別應該比這個高,最後不還是不了了之。

工商局鄭局長鄭彬禮先生,從我們縣城調出去,沒多久就死了,而且是死於非命。

後來我是在新聞上看到的,說他在自家屋裏被人殺了,那個時候何思思都已經魂飛魄散了,所以看到這條新聞時,我都沒多大感覺,因為知道他早晚活不了。

現在沒想到又出來一個。

薄如風玩笑是玩笑,真正做事還是很有心思的,他跟我說:“這人關係網龐大,牽涉很多地方,他犯事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所以很多事情也不會找到他的頭上。

就跟咱們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樣,現在是全城都知道他是壞人,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就問了一句:“他的關係網都哪些?”

薄如風就笑了起來:“說到重點了哦。”

他用手點了點車上麵:“除了這些,還有就是你知道的邪人怪人,這小子我到現在都沒整明白他是什麽來曆,檔案裏填著他三年前來到這兒的,可是以前根本沒注意過這個人。”

他歪著頭邊想邊說,對那人的重視程度是顯而易見的。

總之,特別詭異,連薄如風現在也摸不清他的套路,而且沒辦法下手。

我要防他其實也很難防,畢竟在整個縣城來說,無論哪一方麵勢利的人,他都比我強,而且現在蕭煜行又不在。

他自從在雙木道觀走後,就一直沒有消息,我心裏著急,可是根本不知道上哪兒找去。

一出事就特別想他,盡管他在這兒,事情也一樣會出,但是他總是會第一個保護我。

跟著薄如風轉了一大天,結果還一樣,要小心為上。

我問他家裏還能不能住,要不搬去他家?

他就笑了起來:“再沒有比你家裏更安全的地方了,你要是能不出門,肯定什麽事都沒有,至於我那兒當然也可以,但是人來人往的,我又忙著賺錢,還是不要了吧?”

就這樣,傍晚十分,我們在縣城分開,各回各家。

我的車子開到小區門口時,一輛車子剛好從裏麵出來。

我就靠在一邊,想讓他先過,沒想到對方的車子出門就一頭,紮到我的車頭上,直接把車子往後推了數米,又撞到了附近的隔離帶上。

幸好這個時候街上的人還不算太多,所以我自己震的要死,也沒出別的事。

我從車裏趴出來,憋了一肚子氣,快步過去找對方車主。

結果還沒走到,就看到那人爬在方向盤上,一腦門子的血,一動不動。

直覺反應,就是薄如風的話應驗了。

我沒敢再動,先打了電話,叫相關人員來處理。

小區這裏到處都是監控,完全可以看到出事的情形,對方死了,也是全責的。

我心裏並沒有多怕,不過在處理事故時,還是去了一趟交管隊,車子也被拖走了。

從那裏出來時,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我隻能坐出租回去。

剛開始出租還正常,可是到了轉彎的路口,他竟然沒按我說的轉,我就發現事情有變。

這種事得多虧以前何思思把我練的很警惕,一看司機異常,我根本沒跟他多話,悄悄就把自己包上的帶子解了下來。

趁著他不注意直接勒住他的脖子。

“照我說的走,不然我現在就勒死你。”

司機有些吃驚,不過應該是幹過大事的人,沒有慌,反而穩穩控製著方向盤,還把油門踩到底說:“你要把我勒死,自己也別想活了。”

我在他身後笑,自覺聲音也是夠陰森的:“你可以試試,我身上功德無限,根本就死不了,你們在小區門口應該就是想到我撞死的吧,可是你看我連一點傷都沒受,反而是你們的死的透透的。”

到這時候,司機才把速度降下來,車子也停到了路邊。

我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把他趕下車,自己從後座跳過來,開車往家裏跑去。

沒跑多遠,就發現不對勁了,這車子的刹車,方向盤,還有各種東西都有問題,我根本就控製不住。

明明要轉彎的,車頭卻偏偏往樹上撞。

我使出全身力氣,剛把它扳過來,“咚”的一聲卻撞到了側邊的牆上。

車子根本刹不住,一直往裏麵衝。

磚塊,石渣,還有別人家的東西砸在擋風玻璃上。

我自己也撞的七葷八素,眼睛發花,不過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車子撞到承重牆,不得不停下來時,我趕緊下來,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有沒有人傷到。

運氣得是多好,這家路邊的店鋪裏此時竟然沒有一個人,等我自己查了一圈出來,才看到一個胖乎乎的老板從後麵走出來。

他大概是聽到聲音過來的,所以看到眼前的一幕,嘴張的可以塞進一顆雞蛋,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我先過去說,所有損失我來賠,然後在老板還沒回神的時候,已經打了交管的電話。

來處理事件的竟還是下午那兩個。

他們怪怪地看我一眼問:“小姐,你駕照是買的吧?”

我哭笑不得,重新跟著他們去了交管局。

這一去,事更大了,那輛出租車是別人報過案,丟了的車子。

我吃驚地看著交警給我的資料,用了被撞那家老板的表情,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這得是多倒黴,半路劫個車,還是別人偷來的。

這事我已經解決不了了,再不找薄如風很快就得被弄到警察局,一想到那個一臉冷漠,卻極度陰險的人,我毫毛都豎了起來。

薄如風接到我的電話倒是沒驚訝,還好像很想笑似地說:“都說了叫你小心,怎麽一天沒過,就弄出來兩起事?”

我一陣火氣往上衝,強壓著聲音說:“大哥,這是我能控製的嗎?人家非要往我身上撞,我能怎麽樣?就算是躲,我也不知道躲哪個好?”

他就跟我閑扯:“那你不出門就好了。”

我特喵的也是鬱悶了,跟他分開,我都還沒回到家,就算是不出門都晚了。

再說了現在人都被扣住了,他怎麽也不著急?

我在這裏急的嗓子冒火,薄如風卻到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才到。

一個人被扣在交管隊裏一夜,心情不好,腦子更亂,照這種樣子玩下去,這次不死,下次也難逃。

搞不清楚他們怎麽就這麽狠,我就是打傷幾個人,又都沒致命,他們卻把我往死裏整。

見到薄如風的時候,我出口就問:“他們應該不是從這件事上恨我的吧?”

薄如風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不錯啊,現在反應越來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