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為什麽要這麽作踐自己?
阿遇吐血昏厥?
葉黎笙聽到這幾個字,神色大變。
匆匆掛斷電話後,葉黎笙手忙腳亂的換衣服出門。
乍一接觸到外麵的冷空氣,她不由瑟縮了一下,而後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焦急的等待車子。
洗過的頭發仍舊有水珠滑落,被夜間的冷風一吹,差點凝結成冰。
幸好很快打到了車,她情急之下出門太快,上了出租車才想起給導演打電話請假。
她剛給導演打完電話,就對前麵的出租車司機道:“麻煩師傅快點,我可以加錢的!”
司機藏在鴨舌帽下的三角眼眯起來,為難道:“小姐,這是夜裏,我們又要去錦城,本來高速就不好走……”
葉黎笙從包裏掏出幾張紅鈔票,冷聲道:“我說了加錢!”
司機眼神閃了閃:“好……”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駛出葉黎笙拍戲所在的A市,上了高速,朝著錦城駛去。
葉黎笙因為掛念孫嘉遇,心急如焚,不斷催促著司機。
司機笑著應聲,進了錦城後下了高速卻轉彎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葉黎笙突然覺察到不對勁,立刻出聲提醒道:“師傅,咱們不是應該朝北走嗎?現在這個方向是去郊區的吧?”
司機卻是笑著,低聲道:“我知道,車子跑了這麽久,我去這邊加油站加下油就掉頭。”
葉黎笙卻是疑惑道:“我記得往錦城市區方向那裏,一路上似乎有好多加油站,咱們這樣豈不是繞遠了?”
她說著,在後座偷偷打開手機。
然而,她剛一有動作,車子猛然刹住,葉黎笙因為慣性朝前栽去,手機直接飛到了前麵。
司機的吊稍三角眼劃過一抹驚詫,而後立刻撿起手機直接關機關機。
這個司機有問題!
葉黎笙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當機立斷推門下車。
司機見狀一驚,也連忙拿起副駕駛的一條毛巾開門下車。
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飄起了雪花,地麵被覆蓋上一層白色。
葉黎笙在夜間有些辨不清方向,隻朝著有燈光的地方拚命跑過去,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救贖。
身後的腳步身緊追不舍,葉黎笙顧不得道路不平坦,心髒狂跳,不斷瘋跑。
“啊……”
葉黎笙腳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掌心被碎石粒磨破,身後腳步聲漸近,她立刻掙紮著起身。
剛一動作,就被男人捂住了口鼻。
“唔……”
她不斷掙紮著,指甲在男人臉上劃出一道血絲,男人吃痛,但手上的力道卻是絲毫不減。
葉黎笙死死咬著唇瓣,擔心捂住自己的毛巾有不幹淨的東西,憋住不呼吸。
她發絲散亂,憋得雙臉通紅,在細雪的映襯下,卻有種別樣淩亂的美感。
男人眼底竟然閃爍著變態的瘋狂。
葉黎笙仰躺在地上,心中恐慌加劇,伸手去抓男人,指甲卻隻扣到男人衣服上冰冷的拉鏈。
男人麵目猙獰道:“不要掙紮了,毛巾上有迷藥……”
理智漸漸被侵蝕,葉黎笙狠狠用力,生生將男人身上的衣服拉鏈扯斷,自己的指甲也被整片扯掉。
痛。
十指連心的痛意,讓她有了一瞬間的清明。
生死關頭,她整個人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猛然將人一把推開,再次起身。
葉黎笙還沒來得及邁開腳步,後腦勺一痛,而後軟軟的倒了下去。司機舉著手中沾染了血跡的半截磚頭,怔愣片刻後將磚一拋,直接拖起地上的葉黎笙,往不遠處的車子上走去。
皚皚白雪上,劃出一道拖痕,蜿蜒出一條血線,在月輝下詭異而刺眼。
片刻後,鵝毛大小的雪花片片灑落覆蓋下來,風一吹,地上又了無痕跡。
……
葉黎笙再次醒來時,四周一片漆黑。
後腦勺的痛楚,以及血液淌到衣領給後背帶來的黏膩感,提醒著她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她下意識掙紮著起身。
“唰!”
一束刺眼的燈光從頭頂冒出來,葉黎笙偏頭,想要抬手去遮,卻發現手腳不能動彈。
心中的恐懼再次湧了上來。
等到眼睛適應了燈光後,她才抬眸朝眼前望去。
“你醒了?”
一張帶著幾分扭曲的臉突然映入眼簾,葉黎笙被嚇了一跳。
她舔了舔唇瓣,音色沙啞道:“這是哪裏?”
男人後撤,和她拉開了些距離,伸手撫摸著她光潔如玉的臉頰,迷戀道:“你不用管這是哪裏,你隻需要知道我很愛你,我舍不得傷害你。”
男人手上的老繭從葉黎笙細膩的皮膚上劃過,帶來陣陣惡心,葉黎笙身上的雞皮起了一身。
葉黎笙強壓下胃部因為不適泛起的酸水,扯出一抹笑容:“既然你不舍得傷害我,為什麽要把我帶來這裏?”
趁著聊天的機會,她四處打量了下,這裏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就連她身下躺著的床似乎也是廢棄的生產器具。
外麵還有北風肆虐而過的聲音,銀白色的月光和白雪交相輝映的光芒,透過鐵欄杆的窗戶湧進來。
再猜想男人車子開的方向,她大概可以猜得到,自己應該是在錦城西郊的廢棄倉庫裏。
她小心的動了動四肢,才發現手腳都被固定在金屬**冰冷的鐵環裏,整個人呈大字型屈辱的躺著。
“別費心了,這裏沒人可以找得到,你也不可能逃出去,你乖乖聽話,我會盡量不弄疼你的。”
男人的聲音輕緩,三角眼裏有柔光閃過,葉黎笙心中卻是一凜。
她忍著皮膚上毛骨悚然的觸感,盡量不去觸怒男人:“那你告訴我,你把我帶來這裏要幹什麽?”
三角眼男人的手指一寸寸劃過葉黎笙臉上吹彈可破的皮膚,最終在她嬌嫩的勃頸處停了下來。
男人突然捏住她的脖子,麵目猙獰可怖,尖聲道:“幹什麽?我這麽愛你,自然是要把你永遠的留在我身邊了!”
“咳咳……”葉黎笙不住地咳嗽。
見她喘不過來氣,剛才神情可怕的男人轉眼間又溫情脈脈道:“我那麽把你奉若神明,你為什麽要這麽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