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他……怎麽樣了?

她漫不經心道:“是好是歹我自有分辨!倒是陸總,無所不用其極的出現在我麵前是要幹嘛?”

陸氏富可敵國,旗下大大小小的業務無數,怎麽會因為一部電影宣傳而親臨現場呢!

她可不信陸承屹是怕這部電影賠錢!

葉黎笙的話說完,陸承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胸口的鬱氣,讓他下意識地想去拿煙,最後摩挲著煙盒又忍住。

他黑眸裏帶著慍怒,冷冷道:“既然我是最大的投資方,自然是不希望血本無歸!”

葉黎笙突然想到了他為葉夢瑜十個億拍下手鏈的事,冷嘲道:“以陸總隨便就豪擲數億博美人一笑的身家,還在乎這點錢嗎?”

陸承屹知道葉黎笙明朝暗諷的是那件事,黑著臉轉身就要走。

再待下去,他怕會被葉黎笙氣死!

陸承屹一走,頓時就有粉絲圍過來要簽名,現場的管理人員和保安在阻攔。

葉黎笙感恩粉絲的支持,隔著保安的人牆,笑著給他們簽名。

有粉絲提著各種各樣的禮物袋子給葉黎笙送,江一帆本來不打算出現在人前,但見現場情況不好控製,忙過來招呼眾人。

“小笙,你一定渴了吧,喝點水!”

其中一個粉絲舉著一瓶飲料,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音色低壓啞。

葉黎笙手中簽名的動作不停,低頭笑著,溫柔婉拒:“沒關係,我不渴,先給你們簽……”

“葉黎笙!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

“我要毀了你這張臉,看你還怎麽勾引男人!”

“我倒要看看,變成醜八怪的你,陸二少還會不會喜歡!”

尖銳刺耳的女聲壓過了場內的喧囂,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葉黎笙抬眸的瞬間,正好對上一雙怨毒的眸子,還未反應過來,那原本送飲料的粉絲,已經擰開瓶蓋,叫囂著朝她撲過來。

潑硫酸!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

“啊……這人瘋了?快攔住!”

“這女人……是宋蔓蔓!”

“快!保安攔住他!”

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周圍四處躲避的人群,導致場內一片混亂。

有人認出了宋蔓蔓,場麵更加失控了。

葉黎笙和宋蔓蔓的的恩怨糾葛由來已久,當初是宋蔓蔓先對葉黎笙下手,在鞭子和威亞上做手腳,導致葉黎笙受傷的事,鬧得很大。

現在帶著硫酸,一看這架勢就是報複來了!

江耀和江一帆看到這邊的情況想要過來,但卻在人群中被來回推擠著,距離葉黎笙越來越遠。

江一帆的急得紅了眼:“小笙!”

葉黎笙被圍在中間,耳邊是各種各樣的驚呼聲,她看到了宋蔓蔓掩在鴨舌帽下的怨毒目光。

在宋蔓蔓高高舉起手中的飲料瓶是時,她下意識地想躲,但是這個時候,已經躲不了了。

電光火石間,她看都不看的,直接推開了身側的人,而後眼睜睜地看著硫酸向自己潑來,隻能抬手去擋。

葉黎笙閉上了眼睛,卻遲遲沒有等待潑在身上的硫酸,卻跌入一個帶著體溫的懷抱。

依舊是再熟悉不過的煙草香,依舊是再熟悉不過的胸膛,可這一刻的葉黎笙,耳邊卻失去了所有的嘈雜聲,隻餘男人低淺虛幻的聲音。

“幸好……”

男人隻呢喃出這兩個字,湧動著星光的黑眸,倏然合上,身子的軟軟的往下滑。

葉黎笙迅速接住男人高大的身軀,唇瓣發白,喉嚨幹幹的,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陸承屹……陸承屹!”

陸承屹後背的白襯衫已經被硫酸腐蝕爛了,血肉粘連帶著襯衫,看起來來觸目驚心。

他緊閉著眸子,隻有細密的睫毛在眼下留出一片暗影,讓葉黎笙的心也跟著一片灰涼。

陸承屹?

他為什麽要撲上來?!

幸好什麽……?

他到底要幹嘛?

葉黎笙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問他,但麵對這段昏迷的陸承屹,卻隻覺得喉嚨像吞了砂礫般,幹澀生疼。

“為什麽?陸承屹你為什麽要替她擋?”

宋蔓蔓尖叫著,目光像淬了毒一般狠狠瞪著葉黎笙,反應過來是陸承屹替葉黎笙擋下了硫酸,整個人癲狂起來,揮舞著雙臂就要過來掐葉黎笙。

“葉黎笙!你到底哪裏好?你憑什麽!”

“我要毀了你這張臉!我要殺了你!”

“啊——”

葉黎笙怔在原地,看著瘋狂地宋蔓蔓被保安製服,看著她一邊罵自己一邊落淚,最後又看著好多人將陸承屹台上擔架。

直到陸承屹驟然消失在視線裏,被抬往救護車,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追過去。

一路上,她都是呆滯的,到了醫院,又木然看著陸承屹被推進手術室。

葉黎笙一向不喜歡醫院,尤其在唯一的親人孫嘉遇離世後,這個地方幾乎成了她下意識抵觸的地方。

但這一刻,她生不出別的想法,也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震驚,複雜皆有,最後u多種情緒糅合在一起,發酵成一團麵糊,攪和的她心亂如麻……

醫院走廊幽白的到燈光打在人身上,無端的多了幾分慘淡的亮。

葉黎笙被江一帆拉著,在長凳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掌心都掐出了血痕,才等到急救室的大門打開。

“病人家屬!?”

醫生摘下口罩,啞聲喊人。

葉黎笙眸光空洞的看過去,卻始終無法聚焦。

還是江一帆拉著葉黎笙起身:“她是病人家屬!”

醫生的視線落在葉黎笙身上,見她有些木木的,以為她是擔心病人的,被嚇壞了,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葉黎笙的眸光終於聚焦起來,掐了掐掌心,問出了正常病人的家屬問的話:“他……怎麽樣了?”

醫生想到陸承屹的背後的到那一片血肉模糊,歎氣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身上有很多舊傷,額頭傷有個比較大的傷口,縫了五針!”

“五針?”葉黎笙有些懵,舔了舔發幹的唇瓣:“那為什麽看不出來?”

時隔近一個月,她看到陸承屹,男人依舊是一副矜貴沉穩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頭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