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單親媽媽 第五章 開會
七樓會議室裏麵燈火通明，有關於新近投拍電視劇的演職員工作表和資金預算工作的會議，已經是從早上十點開始到了下午四點沒有結束。幾個下屬部門和直接經管部門的主管都在不約而同玩著各自的手機。褚璣坐在位置上，手邊的咖啡喝到了第四杯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答複。手機此起彼伏的聲響很容易攪亂人的思維。
“安妮，把幾位主管的手機統統給我收上來。”褚璣放下咖啡杯：“今天是周末，我原本打算四點半以前開完會，然後大家都可以早點回家。不過看樣子都是打算陪著我在這兒度周末，這也好。叫他們準備訂夜餐。”聲音不大，褚璣也沒有什麽不耐煩的表情。不過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直接是送到每個人耳朵裏。
葛安妮點點頭，起身來到幾位主管身邊。這裏麵有不少是了解褚璣為人的，沒人敢僵著不給。不管是什麽樣的手機都統統上交到了葛安妮手裏：“扔到一邊去。”褚璣厭煩的看著：“從早上開到現在，你們不厭我也煩了。沒人有一點建設性意見，這份演員表裏麵錯綜複雜的人事關係，我不知道？”
“褚小姐，我們第一次投資。不能不考慮各方麵因素在裏麵。”財務部對於這件事最清楚不過，很多人就是走了主管的門路才算是在裏麵做了個小角色的。
“拍一部沒人看的，然後聲譽掃地，隻是做一次，所以不用考慮下麵的事情！？”褚璣喝了口白開水，咖啡喝多了胃開始隱隱**：“這個算盤合算了？”
“這個……”說話帶著一絲咄咄逼人的樣子，讓財務部的趙欽興很是擦了一把汗。早就聽說這個女人不好纏，尤其是在工作上：“隻是很多時候不得不考慮吧。”
“你演路人甲我不反對，隻要願意砸錢我一點意見都沒有。關鍵是沒有演技加上一張大餅臉和死魚眼在上麵晃動，這種電視劇你們看嗎？”褚璣很隨意的樣子：“我要你們做的是一部製作精良的電視劇，不管是放到哪裏瑕疵都是最少甚至是沒有的。不要一上映就被人挑刺，至於拍攝進度隻要你們在合約最後期限之內完成就好。那些什麽提前完成粉飾太平的話，我一句都不想聽。要是有人覺得這樣我會多發獎金的話，最好先去打聽一下。什麽叫做績效獎！”
幾個還要申辯的部門主管看這架勢都將話咽了進去，一個女人這麽強悍怪不得老公要跟她離婚來著。
“還有半個小時時間，你們馬上擬好新的演員表。五點以後，過時不候。”褚璣端起咖啡杯起身：“手機在我辦公桌上麵，交上演員表的同時可以領回你們的手機。如果不想要的或是無主手機的話，會在各層樓的馬桶邊找到。”說完，已經是踩著高跟鞋下樓去了。
“真是厲害得很，什麽時候有女人做到公司高層的。褚璣好像還是第一個。”葛安妮歎了口氣。
幾個部門主管都是晚上有著豐富也生活的人。手機通訊更是生生不息，擔心家裏那幹彩旗因為等下接電話的變成女聲的話。回家以後說什麽也交代不清楚可就麻煩了，那再想出來就真是做夢了。
擔心做不完不能交差，開始紛紛埋頭苦幹。不許人走門路，也沒有潛規則可言。隻是要用實力來證明一切，這好像是幾十年前的工作模式。在總公司的時候，沒有演藝公司一說。隻是做做宣傳和平麵媒體工作，所以收不收錢都不算是大事。
到了華東這邊開始考慮擴大發展，哪裏想到會有這麽大的難題在等著這群人，還要加上一個在總公司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做頂頭上司，幾個主管心裏開始哀歎，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準備到新公司指使底下人做事，自己隻用到時拿錢的夢想從這一刻開始破滅。
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位於十五樓的經理辦公室還亮著燈。褚璣拿著新交上來的報表和演出進度表，看了約莫有了一小時了。
“進來。”門外的腳步聲驟然響起，褚璣抬起頭。負責打掃辦公樓層的呂阿姨滿臉堆笑站在門外：“呂阿姨，有事？”
“我來鎖門，看見裏麵亮著燈就來看看。”呂阿姨在外麵已經是歎了口氣，這位褚小姐真是夠玩命的。都這麽晚了還沒回家，難道家裏就能放心？
“哦，我就走了。”褚璣看看表：“不好意思，耽誤你下班了。”說著，隨手換回高跟鞋。將布鞋放到一邊的鞋櫃裏：“我這就走了。”
“褚小姐每天這麽晚下班，先生不生氣？”呂嫂笑著打掃著辦公室：“要是兩個人都這麽忙的話，隻怕家裏就沒人管了。”
褚璣笑笑：“阿姨您慢慢忙，我先走了。”拿著最新款的手包，搖曳生姿地出了辦公室。
難得在家休息，褚璣抱著已經開始自己學著啃手指咬磨牙棒的丫丫在客廳裏來回走動。李阿姨從廚房出來：“褚小姐，今天休息需要我做點什麽好吃的？”
“要不您抱著丫丫，我做點拿手菜您嚐嚐？”褚璣休息的時候，不過是用發帶綁起頭發。素麵朝天還穿著一雙極其老式花樣的繡花鞋，身上也是很隨意的打扮。李阿姨笑起來：“褚小姐會做飯？”
“怎麽不會，難道我就不用吃飯啊？”褚璣已經把孩子交給阿姨：“我的手藝好像還不錯，不信等會兒您試試。”
李阿姨已經成了褚璣跟丫丫的專職住家保姆，很多時候隻要褚璣不在家或是加班注定要晚回家的時候，留在家裏照顧丫丫的一定是她。
李阿姨半信半疑地抱著流著口水還在傻笑的丫丫，這孩子很像他媽媽。一張胖嘟嘟的小臉，黑漆漆的眼睛經常亂轉，四處尋找那些顏色鮮豔的玩具和掛飾。
不到四十分鍾廚房裏飄出了誘人的香氣，李阿姨有些懷疑自己的鼻子。這種濃鬱的香味還真是自己沒有聞到過的食物味道，實在是想不到看上去一定是個不做家務的職場白領還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