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身上這麽值錢

喬傘爽/夠了才驚覺屋子裏還站著一個大活人,臉上正掛著興味的假笑,一副欠揍的模樣兒!

她往他身上瞄了一眼,臉有些紅,“你不穿褲子亂跑什麽?”

“你把褲子還我。”

“不還,我留著還有用呢。”

“你不是想晚上抱著我的褲子睡覺吧,你這個女人,神經還真不正常。”

“我正常不正常關你毛線事?”她抓起身邊的搖控器,“你再不走開,小心我不客氣。”

“你這是對恩人說話的態度嗎?你知不知道我讓你親一下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要洗多少次臉,要做多少噩夢!”

“你早點把錢還給,你就是我的恩人了。”

“我說過,我就是的老板。”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最後把桌角也罵來了,看到這隻狗,卓曜的士氣立刻矮了幾分,他盡量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好男不跟狗鬥,爺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卓曜回到了自己的地盤,順手撈走了沙發上的一條薄毯,喬傘也沒理他,摟著桌角的脖子發呆。

剛才隻是出了一時之氣,現在平靜下來,心裏還是難受,十八年了,她認識鄭浩白十八年,卻無法用這樣漫長的時間徹底看清看透一個人,她以為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很快就可以結婚生子,然而現實卻給了她一個諷刺的反轉,狠狠在他臉上煽了一巴掌,他要結婚了,但新娘不是她。

翻著手中的電話,一條一條刪掉他們的通訊記錄,每點一下“刪除”,心中的病垢就仿佛被剝去一層,可那痛卻是痛徹心扉。

“汪”桌角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哀傷,用力往她的身上拱了拱。

喬傘撫摸著它的腦袋,將瘦小的身子蜷在它的長毛裏,唉,桌角啊桌角,我就隻剩下你了,你可不要拋棄我。

喬傘第二天從外麵回來,臉上已經恢複了紅潤,還有那麽點無以言語的興奮,昨晚兒那個失魂落魄的人好像不是她似的。

“我的褲子呢?”卓曜還惦記著自己的敝體之物,他堂堂卓五爺什麽時候這麽衣不敝體,胡子拉碴,髒了吧唧,像是飽受戰爭摧殘的阿富汗難民。

“賣了。”喬傘揚了下手中一小摞紅花花的老人頭,“沒有褲子,隻有票子。”

賣了?

卓曜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就賣了這麽點錢?”

“三千塊啊,這還少?”她圍著他轉了一圈,伸手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沒想到你這身東西還挺值錢的,一條穿過的破褲子就可以賣三千塊。”

三千塊?靠,有沒有搞錯,這身休閑西裝可是經由巴黎最頂級的設計師設計,最昂貴的裁縫手工縫製,經曆數月,千辛萬苦漂洋過海而來,如果真拿去賣,以他卓曜的身份,以他卓曜穿過的東西,怎麽也要起價7位數,這隻蠢兔子,竟然隻用了三千塊就把它給賣了。

卓曜的心在汩汩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