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問過我,我是不是喜歡戰爭,我很堅定地告訴他,我討厭戰爭,並且無比厭惡戰爭,但是這並不是說我就懼怕戰爭,”在戰鬥打響前,墨離親自來到最前線,也進行了一場演講。

“戰爭撕裂了一個個原本無比美好的家庭,讓母親和妻子,流下傷心欲絕的眼淚,讓無數好男兒用鮮血,染紅養育自己的土地,讓死亡的陰影照耀在每一個人的頭上。”

“但是,戰爭在某些時候又是不可避免的,比如有一群一定要置我們於死地的家夥正在靠近的時候,如果我們退讓,他們將會驕傲地用他們的腳踐踏我們的土地,然後指著我們的骨頭說:‘看,這就是失敗者!’然後肆意在你們的家裏,對你們的家裏人施暴,用你們的父母妻兒的鮮血,證明你們的失敗。”

“我們為什麽要戰鬥,最重要的理由就是保護,保護我們先輩留給我們的寶貴遺產,保護我們現在的家人努力了這麽多年掙起來的家產,保護我們身後的百姓的性命,因為他們每年用自己辛辛苦苦掙出來的錢,讓你們過上了好日子。”

“這場戰爭是我提出的,但是卻絕不是毫無理由的,毫無理由戰爭是暴君禍國殃民的手段,戰爭的理由應該是在戰後也能夠站得住腳,這樣的理由才能夠給我們提供力量。”

“當戰爭結束後,你們將會以另外的眼光看待發生過的一切,你們要有膽量麵對那些沉思自己的田產為什麽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的農民,麵對那些因為這場戰爭而受傷殘廢的人,麵對那些兒子已經陣亡的父親們,你要對他們說:‘你們雖然無比痛苦,但是現在要與我們同樂,因為我們大明帝國的未來和希望,被我們保護住了,未來一定會更好,因為我們維護的是自己的權力,而不是帝皇的倉庫!”

“這將是我們這個時代的開始,這個時代,我將它命名為大明時代,因為我們大明,將從現在開始,走向世界,我們大明,將要擁有整個世界,而不是僅僅局限於你們所能夠看見的天下,我要讓世界的每一寸土地都掌握在我大明的手中,而想要做到這一點,絕對不可能是靠演說和議論所能夠獲得的,這個目的隻能用鐵與血才能達到!”

“就算你們犧牲了,你們的子孫都會銘記你們,你們的名字,也將會被寫在史書上,供後人景仰,因為你們,開創了一個時代,你們,用你們手中的劍,為無數大明的犁,找到了耕種的土地!”

“戰爭是有權力的人吹鼓出來的,掌握權力的人很容易地吹鼓戰爭,然後坐在安逸舒服的家裏,一邊抱著甚至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年輕姑娘,一邊喝著茶,卻叫手持武器的士兵在沙場上染血,來決定是否可以用勝仗來給自己贏得美名,我相信你們之中一定有人這麽想。”

墨離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你們錯了,我墨離,不是這種人,我從崇禎四年開始參軍,每一次有我參加的戰爭,我都站在最前線,與士兵們共同奮戰,這一次,我也不例外,而且不僅我不例外,葉辰,葉宇,小李等你們所熟悉的將領,都將與你們戰爭一起我們要一起,麵對戰爭的勝利,用那些叛軍雜種的血肉,來潤滑我們的鐵軌!”

“記住,這場戰爭雖然艱難,但是絕對光榮,當以後你們年過護甲,你們的孫子坐在你們的大腿上,問你們:‘爺爺,當年大戰爆發的時候,您在幹什麽?’這個時候,你不用尷尬地把你的孫子挪到另一條大腿上,然後支支吾吾地說:‘當時我正在老家的鄉下掏糞,’而是可以抬頭挺胸,無比驕傲地對他們說:‘當時我正在最前線,和那個老不死的護國公墨離一起,在戰場上奮勇殺敵,而且他殺的敵人還沒你爺爺多!”

墨離說完,台下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墨離笑了笑,走向台下,然後是葉辰和葉小明這些老將領,他們的演講可比墨離的正規多了,但是依然激動人心,到了最後,每一個士兵都熱血沸騰,他們現在非常有信心,一定能夠擊敗敵人。

“事實上,戰鬥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勝利。”事後,墨離對葉辰等軍官說:“因為,戰場並不是兩個,而是三個,但是敵人以為隻有兩個,所以第三個戰場我們能夠輕易取得勝利,從而掌握整場戰爭的節奏。”

“你們好好加油,隻要贏了,我們以後就可以到自己的莊園安享晚年了,”墨離看著戰略地圖,背對著那些從一開始就跟著自己的人:“十年的戰爭,每天用鮮血洗澡,我累了,我相信你們也累了。”

“大人……”葉辰正想說什麽,不過卻被墨離一個手勢製止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們的繼續存在,隻是對這個世界的阻礙,所以我們必須離開,離開世人的視線,我可能還需要控製一下,但是你們,我希望你們去歐洲,因為那邊的人很頑固,也是我們大明一統世界的阻礙,因為他們有自己的文化。”

“但是,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你們留在大明,因為你們都是英雄,英雄會妨礙民眾的眼睛,使他們看不到自己,而我也會在五年內前往美洲,在那邊開創新的世界,我不想看到我們大明未來每一步都在踐踏別人的屍體,所以,你們以後要記住,慎用武力,因為武力是最成本最高,效率最低的交涉方法,是惡的種子,他不會結出善的果實,不過當不能結出果實的時候,也隻能湊合了。”

墨離的話,葉辰聽進去了,所以他成了外交官,葉小明聽進去了一半,所以他成了政客,其他人也差不多,不過總有幾個戰爭狂人,他們對墨離的話就左耳進右耳出了,所以他們成了歐洲人眼中的上帝之鞭。

然後就是製定戰略,叛軍聯軍方麵有幾支主力部隊,李自成,手下十五萬人,裝備比較先進,大多數是後膛槍,還有龍騎兵,士兵身經百戰,戰鬥力很強,然後是高迎祥,二十五萬人,裝備一般,但是他有六萬重甲騎兵,他給騎兵裝備了手榴彈,所以這些騎兵一旦衝進了敵陣,將會造成極大的損傷,同時他也有大量擲彈兵和後膛槍兵,士兵同樣身經百戰,戰鬥力強。

然後是張獻忠,二十萬人,裝備參差不齊,但是普遍偏高,還算不錯,戰鬥力中等偏上,劉國能已經戰死了,羅汝才和白蓮教越混越差,成了二流叛軍,這些二流叛軍人數加起來,總共三十萬人,裝備自然不必說,長矛有,大刀也有,後膛槍,後拉式步槍,都有,戰鬥力,也是參差不齊,有些還不聽指揮,隻能算炮灰,戰鬥力中等。

然後還有張向國臨時拉起的一支炮灰隊伍,二十萬人,純粹是當炮灰用,不用在意,墨離算敵人人數的時候,甚至沒把他們算進去,戰鬥力低等。

最後就是張向國本人的部隊,十萬多人,兩萬長管左輪列兵,其他也是普遍裝備後膛槍,兵種很齊全,戰鬥力超強,大量的機槍讓他無論是攻城掠地,還是堅守陣地,都能夠輕易勝任。

這些部隊,張向國在廣西,李自成在湖廣,張獻忠在河南,高迎祥在山東,二流叛軍在山西和京師一帶,臨時壯丁在廣西和湖廣交界處。

無論墨離主攻方向在哪兒,都將要麵臨其他地方失守的問題。

而墨離的部隊分成了三份,自己帶兵兩萬,同時小李,葉宇還有大批學院的優秀學員,都在他的隊伍裏麵,這是他所能帶兵的極限,再多,他就要亂了,而葉辰帶兵八萬,無疑他將是主力軍,葉小明帶兵十二萬,那些外籍雇傭軍全部給他了,他不適合打正麵戰場,這些桀驁不馴,富有冒險精神的雇傭兵,到是和他的胃口。

墨離很清楚自己的弱點,他不能守,守的話,遲早失守,所以必須進攻,但是進攻,就必須放棄整個經濟圈,基本上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了。

張向國也很清楚,所以,他給叛軍們提出的要求是,主要對付墨離的部隊,地盤什麽的,以後再搶。

再三考慮之後,墨離決定,進攻高迎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