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部和軒轅部,是上古時期華夏大地最大的兩個部落。經過數千年的繁衍傳承下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傳承得有這兩大部落當中的特殊血脈。隻不過因為沒有特殊的方法,人們這才無法將體內的這種上古傳承下來的血脈覺醒。

而張誌寶也是在融合了多變基因和精靈種體的力量之後,這才使得體內的九黎血脈覺醒,然而他也僅隻是血脈覺醒了而已,並不能像眼前的烏東這樣,能夠從這種上古傳承的血脈當中獲得強大的力量。

雖然張誌寶沒有詳細地解釋自己的九黎血脈是如何覺醒的,不過烏東卻是清楚地感覺得到,此時張誌寶體內流淌著的,正是跟他一樣的九黎血脈。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烏東再看張誌寶的時候,已經多了幾分親切的情緒。張誌寶和刀相繼做了介紹,在張誌寶的堅持之下,烏東也改口稱張至寶一聲張哥,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熟絡了起來。

“張哥,你們不遠千裏從京城到丹南來,是有什麽事情吧?”簡單地閑聊了幾句之後,烏東率先打開了話題,問張誌寶道。

張誌寶點點頭,“我們確實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來,不過在我說明來意之前,我想先問一下,烏東你在九黎部落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九州神器的事情?”

“九州神器?”烏東想了想,搖頭道:“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是的,最近有一夥人潛入了華夏,妄圖找到九州神器後將它破壞,然後把華夏也變成像外麵其他地方正在遭受的那副煉獄一般的景象。所以我們這次來這裏,就是為了阻止他們。”張誌寶說道。

“你們說的那些人,就是那個什麽上帝之手的人吧?”烏東問道。

“你也知道?”刀有些奇怪地道。

烏東微微一笑,道:“雖然九黎部落一直深居在與世隔絕的大山深處,幾乎不與外界交流。但是為了能夠隨時掌握到外界發生的情況,所以還是會派出一些人留在外界生活,好將外麵發生的事情隨時傳遞給部落那邊。”

“這麽說來,你就是維係部落與外界信息流通的人了?”張誌寶道。

烏東靦腆一笑,道:“其實我從部落出來,也才不過兩三年的時間,現在跟人說話都還有些不利索呢……”

接著烏東便將他從九黎部落出來,擔任部落與外界信息聯絡的原委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九黎部落深居南疆深處,向來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在以前的時候,也是每過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九黎部落才會派人出去查探一下外界的情況。

然而近百年來,外麵世界的發展實在是太快了,九黎部落也不得不加速了派往外界人員的節奏。尤其是二十年前發生了一件事情,這才讓九黎部落那邊下了決心,開始派人到外界生活,負責收集外麵世界的一切信息。

烏東來到丹南生活了兩年多,雖說大多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獨居在山上,自己建了一間小木屋住著,但是對於現在外麵世界發生的各種大事,他還是尤為關注的。所以此時他能夠說出上帝之手的事情,這倒也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烏東,除了你之外,現在在丹南這裏,應該還有其他九黎部落的人吧?”張誌寶忽然問道。

上帝之手的那些人既然在丹南駐留,想要在這裏找什麽人,而且那人還跟南疆的神器有關,這就不得不讓張誌寶聯係到九黎部落方麵了。

要說這世上還有什麽人能知道傳說中的九州神器所在的話,或許也隻有這些從上古傳承下來的古老部落才能知道了。

烏東想了想,道:“部落裏每次派出來的人,都是限定了人數的,而且分別會派往不同的地方。我出來的時候年紀是最小的,所以就留在了這裏,至

於其他人都在很遠的地方。丹南這裏,應該……”

剛說到這兒,烏東忽地神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麽,又道:“慢著,好像在好幾十年前的時候,曾有一個人擅自逃出了部落,來到了外界,之後就再沒有回去。而且我曾經聽我阿爹說起過,那個人似乎在外界做了什麽大事,所以最後部落的人雖然找到了他,卻也隻是對他一個人處罰而已,並沒有牽連他的家人。如果說丹南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是部落裏出來的,或許也隻有這家人了。”

張誌寶聽著想了想,問道:“你說的這家人姓什麽,住在哪兒知道嗎?”

烏東搖頭:“這個我並不清楚,這事也隻是我小的時候,阿爹曾經提起過一次,但是我隻要再問多點兒,阿爹就不願再說下去。不過我知道,幾十年前外麵世界正是戰亂的時候,那人好像是帶人打仗的,而且還立過大功,所以部落裏念他也算為守護華夏大地做出了事情,才放過了他的家人。”

“幾十年前……立過戰功?”張誌寶想了想,不難想到幾十年前華夏大地遭遇的那場災難,當時島國侵犯華夏,幾乎大半華夏都淪陷這彈丸小國之手,後來經過了數年艱苦卓絕的戰鬥,這才終於將這些島國小鬼子趕出了我華夏大地。

這麽說來的話,那個當時從九黎部落逃出來的人,他應該就是參加了那場戰爭的人,而且因為後來九黎部落的涉入,他和他的家人應該也不太可能會遷離丹南,現在很有可能還在這裏也說不定。

難道說,上帝之手的那些家夥想要找的人,竟然會是這家?

想到這裏,張誌寶連忙對一旁的刀道:“刀,你趕緊去跟丹南當地的部門聯係一下,讓他們幫忙核實一下是否有這麽一個人。既然是從九黎部落出來的,那他當時鬧出的動靜肯定不小,你從幾十年前立過戰功的那些人那裏查起,看看是否有什麽收獲。”

刀應了一聲,旋即便起身離去。

桌上隻剩下了張誌寶和烏東二人,檮杌那家夥也是越來越有寵物的模樣了,一直趴在那桌子地下,各種美味食物一直沒有停口。

在刀走後不久,張誌寶也將他此行前來的原委,還有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給烏東大致說了一下。張誌寶似乎很欣賞這個年輕人,並且向他表達了自己等人若是要往南疆深處出發的話,希望烏東能夠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的意願。

而烏東也是極為爽快,一口便答應了下來。他來到外界這幾年,對於現在世上所發生的事情,也算有著一定的了解,如果張誌寶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他自然知道這件事當中的嚴重性。

飽餐一頓之後,張誌寶和烏東從飯館裏出來,竟然發現方回兄弟倆和邱樂那三個小子還在不遠處盯著。張誌寶不由笑道:“那幾個小子還挺擔心你的,直到現在還在那裏守著。”

烏東靦腆笑道:“前兩年我剛到丹南,什麽都不懂,正好遇上了他們幾個,我們也算是不打不成交,後來在丹南有許多事情,也是他們幫了不少忙。他們算是我在外麵僅有的幾個朋友吧。”

說著,烏東對著不遠處的三人招了招手,讓他們過來。

“方回,方輝,邱樂,最近丹南這邊的情況不是很穩定,你們幾個還是好好在家裏呆著別到處往外跑了,不然你們家裏又該擔心了。”烏東對三人說道。

“東哥,現在學校都已經停課了,我們幾個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你又不是沒看到,現在那麽多老外到了我們丹南這裏之後,好好的一個丹南,被他們給搞得烏煙瘴氣的,偏偏還沒人管得了,實在看著窩火。”邱樂開口說道。

一旁的方回和跟著附和:“是啊,今天我們在看到……嗯,看到這位先生和那個刀爺的時候,看他那副土豪的打扮,我們還以為也是那些暴發戶老外呢,居然那麽囂張,所

以才鬧出了今天的誤會。”

“不管是不是誤會,你們今天這麽做,本來就是一件很愚蠢,很危險的行為。幸好今天你們遇到的是張哥和刀哥他們,如果真是你們說的那些人,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幾個,還真能對付得了他們了?說不定人家身上就帶著一把槍之類的,隻怕你們偷雞不成反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了。”

張誌寶在旁看著烏東在跟那三個少年訓話,像個老先生訓斥不聽話的學生似的,還挺有板有眼。而那三個原本桀驁不馴的小子,此時也是一副服服帖帖的態度,不由覺著一陣好笑。

眼看那三個小子就要被烏東給說服,準備各回各家的時候,忽然見到邱樂伸手指著前方一處,說道:“東哥,你看,那不是秋洛麽。”

聽到這話,烏東的神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張誌寶,然後道:“少囉嗦,讓你們回家就趕緊回去,別在這裏轉移話題。”

張誌寶注意到,烏東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紅暈,渾然就是那種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露出的羞澀表情。

“東哥,我不是在轉移話題,真是秋洛,就在你後麵,還有她老媽也在。”邱樂急聲說著,便催促著烏東趕緊回頭。

張誌寶聽著不由朝著邱樂所指的方向扭頭看去,見到不遠處的街道上停著一輛白色的豪華轎車,一個金發碧眼,風度翩翩的青年出來打開了車門,在那笑臉盈然地等著剛從街邊商店裏出來的一對母女。

女孩約摸十七八歲年紀,身材高挑,模樣靚麗,不過身上的打扮倒是頗為簡單。不像她身旁的那名婦人,從頭到腳一身名牌,盡顯雍容華貴。

“那個秋洛……是你的心上人?”張誌寶隱約猜到了什麽,打趣了一句道。

烏東聽著頓時一陣緊張,連忙道:“才、才不是,她就是我在這邊認識的一個朋友而已。”

張誌寶自然不可能相信他這麽言不由衷的話,而一旁的那三個小子更是急切道:“什麽朋友,東哥,你沒見那老外現在都已經開始主動出擊了,就你到現在還死活不肯承認。當初秋洛可是當著好多人的麵親口說了喜歡你的,難道你就真的這麽讓那個老外把她給搶走了?”

“別瞎說,她、她那是喝了酒說著玩的,我跟她怎麽可能……”烏東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是眼神當中卻是已經多出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張誌寶看在眼裏,這個從小生活在深山裏麵的少年,從小所見到的,所認識的,都是那些完全封閉在大山深處的人。即便在他們的部落裏也有著跟他同齡的女孩,隻怕也是多了幾分淳樸,少了幾分外界這些女孩的那種開放和豔麗。

說實在的,那個叫做秋洛的女孩看著倒也挺不錯,跟烏東倒也蠻合適。更何況,看烏東這幅扭捏的模樣,分明就是對那女孩有意,隻是一直壓抑著不敢表達出來罷了。

張誌寶忽然一時心血**,他最看不得別人這麽婆婆媽媽的,既然烏東這小子不主動,那麽自己幹脆在背後推波助瀾一把好了。

當下便扯開嗓子對著那邊喊了一聲:“秋洛!烏東在這裏!”

烏東聞言頓時一陣傻眼,而身旁那三個小子則是一臉賊笑,紛紛朝著張誌寶比了個大拇指。

張誌寶刻意喊出的聲音,別說隻是隔著幾十米,便是幾百米外都一樣能夠聽得清清楚楚。而那邊正要上車的秋洛聽到有人喊她,當即扭頭看了過來。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跟正一臉愕然的烏東眼神對了個正著。

秋洛先是一怔,轉而神色一喜,便要往這邊過來。這時已經進的車裏的婦人連忙出來一把抓住她,瞪了她一眼道:“秋洛,你要幹什麽去,早就讓你別再繼續跟那個野孩子不清不楚的,你就是不聽,是想活活氣死我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