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清脆的笑聲頓時從廳裏傳出,連院子裏的下人都一臉愕然的看著廳裏。

小胖沮喪的坐在地上,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樣。唐霖悄悄的湊到他耳朵旁邊說了幾句話,他立刻麵色一喜:“真的?”唐霖連忙點頭。小胖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鼓舞,忙從地上站起來。

對麵的唐甜甜還在捂著肚子肆意的大笑著:終於有個人比我的名字還要逗人了,糖糖,糖糖,哈!哈!哈!哈!她簡直太高興了,每次跟人介紹的時候,她都不敢說自己的名字,就連她師傅那樣的世外高人第一次聽到她名字時都開心的大笑起來,這次,她終於碰到一個比她的還要逗的名字了。

笑了好久,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唐甜甜才慢慢停了下來。隻是看小胖的時候還是滿含笑意。她走到小胖身前,繞著他左一圈,右一圈,不停的盯著他打轉。把小胖的臉窘的像炭塊一樣火熱,雖然唐霖說的話他相信,可是麵對唐甜甜的時候就是不敢看她。

也許是世人常說的好事不長久吧,正在小胖幻想著自己與唐甜甜美好的未來時,一道人影砰的一聲落在廳外的院子裏,隨即驚起一陣刺耳的尖叫。

唐霖迅速站起身射向廳外,隻見在院子裏的花壇裏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努力的想爬起來。唐霖一看,道出了那人的名字。

“鼠王!”

彷佛聽到了唐霖的聲音一般,隻見在雜亂的花草裏努力爬起的黑影一抬頭,正好看到立在台階上的唐霖。正是鼠王,隻是這時的他,臉上滿是鮮血,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混合著血液的水滴。淒慘無比。

他眼中露出驚喜的光芒,掙紮著對著唐霖這邊動了幾下嘴唇。又猛的摔在地上。唐霖的耳力非凡,聽到他艱難的說道:“公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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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一個時辰以前。

鼠王被錦衣少主逼迫而離開院子,沒想到他剛上牆頭就被一人人影打了回去,幸好他危急之時,多年在唐湖中刀光劍影的生活裏磨練出的反應發揮了作用,他用手臂肩膀急忙擋了一檔,雖然依舊被打飛了出去,但是卻沒有受到致命打擊。

就在他被打飛的那一霎那,他看清了把自己打飛的人,是在家族裏被成為鐵麵閻王的刑罰堂堂主。一個六品高手。同時他也是錦衣少主的叔叔。

所以他要裝死裝暈,並且在他們放鬆心神的時候突然逃竄。

他沒有低估那個五叔的實力,卻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在逃出牆外的時候,他一運氣,猛然腹內一陣絞痛,差點讓他從牆頭摔下來,他一咬舌尖,猛的提氣,向黑暗裏逃竄。他猜得沒錯,鐵麵閻王的那一擊用上了暗勁。他的俯內已經收到了很大的創傷。

在鹹池城裏潛伏好幾年,他已經對這裏大大小小的街道小巷了如指掌了,所以剛開始時,他甩開了後麵跟蹤而來的鐵麵閻王和錦衣少主一行人。可是好景不長,當鐵麵閻王縱身在房頂上跑動跟蹤的時候,他就不那麽輕鬆了。

開始他接著對街道的熟悉還能在一些陰影處藏匿,可是鐵麵閻王越來越熟練的察覺到他的位置使他不得不繼續逃亡,最後他想到了鹹池湖,那裏有一艘他藏得船,是為自己逃亡準備的,可是那是對撒家。沒想到這次卻是用來對付自己人。

他一邊急急的向前飛竄,一邊咒罵著,自己在家族裏這些年,勤勤懇懇,忠實的做事,沒想到少主那個畜生竟然這樣對自己,還有鐵麵閻王。他恨恨的想著,腳下一點不滿的像前飛跑。

終於,他到了湖邊,可是這裏地勢開闊,鼠王的身形暴露,而且也不能再像巷道裏那樣借著地勢躲藏了,他的身形一暴露,後麵的鐵麵閻王立刻就發現了他,急速向湖邊掠了過來。

鼠王來到湖邊,從一處樹枝掩映的雜草裏推出一艘船來,一個箭步上了船,開始yongli劃動,等到鐵麵閻王來到湖邊,他已經劃出好幾十米遠了。

鐵麵閻王心中很是惱怒,一個四品的小小家奴,竟然從自己眼皮底下跑掉,這要傳回去,自己的麵子以後還往哪兒擱。這時他看到旁邊一棵兩尺多粗的柳樹。心中一動。

隻見他運掌如刀,內力灌注於掌緣,往柳樹上一切,頓時哢嚓一聲,柳樹折斷,巨大的樹冠帶著無數柳條散亂的摔落在地上。**起一片灰塵。

鐵麵閻王迅速又在樹梢那頭將長滿樹葉的部分切去。然後運氣於雙臂,抱起樹幹,duizhun湖麵越來越遠的小船,騰騰後後退幾步,接著他大吼一聲,向前急奔,懷中抱著樹幹到湖邊猛然一鬆。

五六米長的柳樹樹幹向一隻離弦的巨箭一般,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鼠王的小船砸去。鼠王從鐵麵閻王開始砍斷柳樹就知道他要幹什麽了,可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力阻止。

當柳樹帶著衝天的嘯聲向小船砸來時,他隻能跳船。在他離開小船那一霎,柳樹終於撞上了小船。帶著巨大的慣性,柳樹直直的吧小船整個貫穿。

摧枯拉朽般的,小船解體了,湖麵上**起一片水波,淩亂的聲音和柳樹小船入水的波紋遮蓋住了鼠王的身影,今晚的天空並沒有很明亮的月光,這時正好幾片烏雲來到了巨大的月亮下麵,為掩護鼠王的逃匿做了份貢獻。

鐵麵閻王一看平靜下來的水麵沒有絲毫鼠王的影子,隻剩下那棵柳樹的樹幹和被砸散的小船木片伏在水麵上。忙對這時才呼哧呼哧趕過來的錦衣少主三人下令:“立刻找到一艘船,我們去追。”

也許是上天眷顧鼠王吧,他跳下水麵,本來欲往湖邊遊去,但是水裏那棵柳樹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來那棵柳樹樹幹有一段恰在了船體的某一部分,所以樹幹竟然很平衡的浮在了水麵上。自己是可以依附著這棵柳樹向前飄動。

這讓他心中大喜,岸上鐵麵閻王的號令聲傳來,他不在遲疑,扶著樹幹緩慢的向前劃動著,盡量的小聲。鹹池湖原本是一個很規則的巨坑,可是這麽多年來,為了改造這個湖,撒家和鹹池湖的居民在湖邊開掘了許多的小水道,漸漸的,鹹池湖的周邊水麵變得錯綜複雜,岔道也越來越多。

在巨大的危機意識下,鼠王潛伏在樹幹旁,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想一個安全的地方。夜色涼如水,晚上的湖水還是很冷的,內府受傷的鼠王在水麵探著腦袋,嘴唇開始發青,月光濾過一層雲霧照射在湖麵上,朦朦朧朧的更顯神秘。四周靜悄悄的,間或能聽到後麵偶然傳來的劃船聲。

看著蒼茫的湖麵,不知怎麽的,鼠王忽然想起了自己這麽多年的生活。自己真的是好孤單,沒有妻女兄弟,隻有刀光劍影的唐湖生涯和俯首聽命的家奴生活。

這一刻,他深深的為自己感到悲哀。他還不想這麽早死。他想渴求更加強大的力量,就像他兒時的理想一樣,他渴望著走向那一種境界,這一刻,他又想到了唐霖。那個神奇的少年。

想到唐霖,他的眼中忽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那光芒是那麽的幽邃和渴念。令鼠王求生的信念像火一樣的燃燒起來。

他最終喃喃的說著唐霖臨走時說過的話:“我很好,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

晦明的夜色裏,靜寂的湖麵遠遠地傳來了幾聲水麵被劃破的槳聲,漸漸的從湖麵的薄霧中駛出一艘小木船,船上有四個人,當先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像釘子一樣釘在船頭一動不動,仿佛船身的搖晃一點也不能影響到他一樣。夜風颯颯,將它的衣衫吹的飄起。

他後麵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可是這時候,這位公子哥卻沒有半點公子哥的瀟灑俊氣。隻有滿臉的焦急和緊張,而且還夾雜著惱恨和憤怒。他正看著湖麵喋喋不休的說著:“五叔,你看到了沒有,這個叛徒他早就有了反意了,我早就覺得他這些天不怎麽正常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肯定是去投奔那個唐莊鎮的年輕高手了.......”

公子後麵是一個瘦瘦的身影,他端坐在船裏也是一動不動,隻是兩隻眼睛裏卻閃現出厭惡和擔心兩種意思。看著渺茫的湖麵,他心中暗暗禱告:老三啊,不管你是一時衝動還是早有脫離的想法,隻希望你逃的越遠越好,不要再被我們找到了。

最後一個才是那個劃槳的人,一個魁梧大漢,他用力的劃動手中的木槳,緩慢而又沉穩有力。他隻是沉默,他一貫是沉默的,隻是現在他更加沉默了,淒苦的夜色裏,彷佛他的沉默也變成了哀默。

站在船頭的那人終於開口了,低沉的聲音緩緩回**在這片寂靜的湖麵上,“他逃不了多遠的,中了我的那一掌,已經讓他的五髒六腑受了重創。”

情況也的確是那樣,鼠王飄在水麵上,過了不長時間,他的視線開始模糊,他的意識開始遲鈍。幸好他同樣的機警,猛的再咬舌尖,頓時又清醒過來。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傷勢開始發作,已經不能在湖麵上繼續前進了,他必須找一個地方上岸,鹹池湖的這一片水麵已經離鼠王上岸的地方很遠了。

鼠王忽然想到一個地方,那是有一次他去撒府探點時路過的地方,在鹹池湖的一邊,有一個十分茂密的林子,但林子是長在水麵上的,那裏地形複雜,易於藏人,不過就是離撒家太近了。

而鼠王現在的地方,恰恰離一個去那個地方的水道很近。這時,鼠王靈敏的耳朵裏聽到了一聲若偶若無的劃槳聲,頓時大急,也不顧身上的傷勢了,掙紮著向那個水道遊去。

黑夜中,鼠王的遊水聲很微弱,但是卻瞞不了已經是六品境高手的鐵麵閻王,他微微側了側耳,隨即命令七狐:“老七,往那個方向劃,快點!”

其餘三人精神一振,俱是明白了五叔的意思,七狐不敢遲疑,快速向五叔指著的方向劃去。

生死追逐正在上演,追著一方要防止逃走的人泄露他們的一些機要秘密,逃走的人舍命逃竄,他十分明白被抓住的後果,那樣他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有多久沒有這樣在生死一線掙紮過了,最近的一次竟然是在十多年前了,鼠王暗暗歎息,自己在家族裏的生涯慢慢磨滅了他敏銳的觸覺,對於生死的直覺。難道自己老了?他晃晃腦袋,現在可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

快到岸邊了,一個十分隱蔽的水道在層層樹葉掩飾之下顯得神秘非常,特別在這個夜裏,鼠王一手扶著胸口踉踉蹌蹌的走上岸邊,在一株大樹下跌坐下來,像破風箱一樣的呼吸聲從喉嚨裏傳出來,鼠王隻覺的頭暈眼黑,手腳冰涼,麵對著籠罩著一層薄霧的水麵,他竟然迷糊了起來。

一陣涼風驚醒了他,也許是上天有一次照顧了他,剛醒來他就聽到了水麵陰魂不散的劃槳聲,這是死神的聲音,鼠王猛的站起,又一陣搖晃,好一會才站定,他看了看湖麵,立即轉身走進了身後的密林,這裏已經離撒府不遠了。

第二次來到這片密林的鼠王並沒有被四周茂盛的樹木迷惑,他徑直向一個地方走去,那裏正是撒家。他知道,最危險的地方,現在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到了那裏,他隻需要找個地方一藏,躲過鐵麵閻王五叔的追殺,他就有希望逃出去。

林子很密,樹木的枝條爭先恐後的向著天空生長,明亮的月光到了這裏也顯得灰暗,時不時的鼠王腳下的地麵就會變成水麵,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去,他卻不敢有絲毫停留,因為他深深知道六品是一種什麽樣的境界。

可能是上天的眷顧到頭了吧,正在行走的鼠王突然聽到一陣說話聲,雖然很輕,但是以鼠王過人的聽覺,他已經分辨出了,說話的人不止一個人。他大吃一驚,難道他們已經走到我前麵了?

不可能,他又仔細聽了聽,這次他知道了,前麵的聲音不是五叔他們的聲音,而是另外一群人。本來他舉腳就要離開,但是他忽然又停下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一個可以擺脫身後追殺的好主意。

隻見他俯下身子緩慢的接近對麵的聲音,漸漸的他聽的更清晰了,那是兩個男子的聲音。

其中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小聲點,被頭聽到了,少不得又是一頓打。”

另外一個略微高亢的聲音也壓低著說:“怕什麽,我們可是在最外圍警戒,這個鬼地方,一百年都不會有人來,更別說是在夜裏了。哎,你說,他們挖那些到底有什麽用啊,雖然亮晶晶的,但是裏麵雜質太多了,一點也不好看,還不如我家裏的水石頭呢。”

低沉的聲音道:“誰知道呢?為了那些破石頭竟然還要動用這麽多人,真是閑扯淡沒事幹了。”

“哎,你聽說了沒,今天秦家又下戰書了,老爺子當場被那個使者給氣了個半死,昏過去了。”

“是啊,秦家可是出了個了不起的人啊,我們撒家......這次,難了”

鼠王慢慢潛伏著繞開了兩人,繼續向裏麵走去,過了好一會,果然,後麵響起了一陣騷亂聲,接著馬上就恢複了平靜。鼠王知道,那兩個人已經被解決了。幹淨利落的,沒有一點阻礙的,向他追殺而來。

鼠王很不明白,為什麽那個五叔總能找到自己,因為他在路上好幾次都已經甩脫了他,可是這個鐵麵閻王總能又追上來,他不是沒想過鐵麵閻王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麽追魂香一類的東西,但是他並沒有發現,隻好繼續逃命。

走了一會,他又聽到了幾個人的交談聲,這次不是兩個,而是三四個聲音,這裏離撒家也越來越近了。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鼠王快速潛伏著又繞開了幾個。

鼠王不知道這些人三更半夜的在這裏做什麽,他也不想知道,他隻明白,這些人能救自己的命,對於能救自己命的人,他還是很感謝的,這從身後又是幾聲高亢的慘叫聲就能了解,他的感謝並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

如鋒芒在背,他又一次的加快了腳步,隻是這一次,前麵出現的不再是幾個人,而是幾十個人向這邊跑了過來,當然不是為了鼠王,而是那幾聲慘叫在這一片寂靜的樹林裏實在太刺耳了,隻要不是耳朵有恙,想必都聽到了。

聽著蜂擁而來的撒府的人,鼠王不僅沒有緊張,反而稍稍吐了口氣,就在那些人就要經過這裏的時候,他利索的往一片水窪裏一躺,用爛樹葉雜枝條往身上一籠,裝起了死人。

這對鼠王來說不算什麽,昔年闖**唐湖的時候他無數次的用這個方法騙過了追兵,這次也不例外,特別是在這個光線暗淡的樹林。一群拿著刀槍棍棒的男人,哦,或者說是武士。匆忙的從鼠王藏身的地方跑了過去。特別是在那個方向又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時,他們的腳步更快了。

心裏暗哼了兩聲,鼠王從地上爬了起來,絲毫不在意身上的水漬,他看了看已經升級為群毆的那個方向,不再遲疑,轉身離去。

沒有任何的感歎,鼠王在走出數百米遠時,後麵的打鬥聲已經結束,安靜,或者說這種安靜並不是鼠王所願意聽到的。差距,這就是低級武士與高級武士的差距。**裸的。沒有任何遮掩的。

鼠王又一次的邁動越發沉重的腳步。

上天總喜歡對你開玩笑,不是嗎?對這點,鼠王深有體會。

他又一次感覺到心悸,對於剛剛恢複了一些的直覺,他無奈的投以無限信任,這個信任告訴自己,鐵麵閻王追的更近了。

“呔”一聲巨吼突兀的自林中響起,聲如驚雷,響徹叢林。鼠王一驚,馬上就感覺到那吼聲的主人快速的接近。頓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跟隨而來。

鼠王開心不已:鐵麵閻王,五叔啊五叔,你們不知躲避,隻會一味的殺戮,早晚會把撒家的六品高手惹出來,就算是來幾個五品武士也夠你喝一壺的了。這吼聲的主人,中氣十足,內力狂猛,看來至少也是五品的高手,隻是不知道來了幾個。

如果不是鼠王這時傷勢嚴重,他差點都想回去看看鐵麵閻王的臭臉色了。不過,還是逃命要緊,帶著稍微愉悅一點的心情,他又踏上了前往撒府的路。

百米開外的一處空地上,四個人影站在一堆屍體中。空地,當然是幾十人廝殺的來的成果,也是撒府幾十條生命來絞殺來犯的唯一成果。除了這些,就隻有滿地的屍體和血水。許多屍體已經不能稱為屍體了,應該稱為肉體,在六品武者的掌力下,沒有一個人體是完整的,此時,地上就是一堆肉塊。

鮮血淋漓的五髒六腑灑落的到處都是,人頭,斷手,被劈斷的大腿,甩出的腸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這些人肉堆上的鐵麵閻王也終於動了容。

他的眉頭皺了皺,眼角抽了抽,隨即他就對身後渾身浴血的三個人下令:“你們先走吧,那個小老鼠我會把他殺死的。下麵的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了的。”

錦衣少主顫抖的聲音道:“五叔,你,你保重.......”七狐和瘦高個也不再猶豫,隨少主離去。對於生命,每個人都是萬分珍惜的。特別是錦衣少主。他覺得自己的生命遠遠要比鼠王珍貴。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七狐和二竹當然更不想待下去。

沒有一味的等待,就算是對方人多勢眾,對於五叔這樣的高手而言,也一樣不值得認真。他在錦衣少主離去的同時,閃身飛掠到樹上,以更加迅捷的方式趕路。

對於高手而言,特別是四品以上的武士,如果不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跡,還是很容易被一些相差不大的高手發現的,所以,當五叔飛掠沒有幾十米遠的時候,一道流光迅速的擋住了他的去路。

“當”金鐵交鳴聲響徹樹林,五叔也被迫停了下來,“哐當”那道流光落地,隨即被一隻筋骨畢露的大手抓起。這是一個瘦瘦的大漢,比瘦高個還要瘦,他從一處樹叢中走出來,身邊也是一個瘦瘦的中年人。他們身後還跟著三四個人,不過看著飄逸的站在一根手臂粗的樹枝上的五叔,這些人無一例外的感到驚駭。

當先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六品高手。

那道流光是一根鐵棍,大漢抓著站在那裏,嶽峙山凝般的身影讓人不敢小視。他身邊的人同樣是拿著一根鐵棍。

沒有客套,隻有直接的質問:“你是何人,為何殺我兄弟?”

樹上的五叔彷佛有感應般的看了鼠王逃走的方向,他輕笑道:“不錯,不錯,竟然兩個都達到了五品巔峰。看來我要殺你們還要費一番手腳,那麽就......”說道這裏他驀然停下,下麵的人靜聽時,忽見一道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在樹林上方閃過。人以不見。

遠遠地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在見了,幾位。”

那大漢惱怒的頓了一頓手中的鐵棍,他沒想到來人的修為那麽高,更沒想到這人竟然絲毫沒有一流高手的風範,說走就走。

“回去!”他命令道。與外圍警戒的武士不一樣,這群人每個人都知道那個方向到底有什麽,那裏不能被人知道,如果被發現,將在鹹池城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幾個人迅速的向來路跑去,密林如織,月光冷慘慘的隔著雲層照射著微弱的光芒,茂密的樹林裏黑漆漆的寧靜,像一個怪獸的巨口,讓人忍不住的戰栗。

不過對於道口舔血的人來說,就是那真是一個怪獸,也得把他砍翻。鮮血向來是純男人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