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8章 橋底下

“啪…”的一聲響。陸青手中的傘揮了過去,將那牙齒打飛到一邊落在石壁上後砸到了地上。

“咋咋……”的動了兩下,終於安靜了下來。

光頭佬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口牙,忍不住後背一陣冷汗。多虧陸青及時打掉那東西,否則自己脖子肯定被咬斷了。

“妹子…謝…”

沒等他說完,陸青抬腳朝那口牙走去。

“咋…咋…”

她走到近前,那牙齒又張開了口。

陸青冷哼了一聲,抬起腳一腳踏在了牙齒上麵,腳尖滑了滑將那口牙踩得粉碎。

夏琛揉了揉自己的腰,走到陸青身邊道:

“橋底下似乎藏有很多秘密。”

陸青扭頭看了他一眼:

“什麽?”

“嗚嗚……嗚嗚……”

話還沒落,一邊的白麵人猿又大叫了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底下跳了上來伸出長長的手臂抱住站在懸崖邊上的白衣書生。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被抓住了,手中原本握著的鐵鏈掉到了地上。

“老五……”

光頭佬與刀疤臉大驚,陸青與夏琛也追了過去。此刻情況十分的危急,白衣書生使勁的扭著身體想要從巨型白麵人猿的手中逃出。或許是他這舉動惹怒了巨型白麵人猿。

“嚓……”

一聲響,鮮血四濺。

巨型白麵人猿雙手抓住白衣書生的手腳將他身體扯成了兩瓣。

“老五……”

刀疤臉悲痛欲絕,手中的梅花鏢悉數朝那巨大的白麵人猿飛去。

“嚓嚓嚓嚓……”

梅花鏢落到了石壁上,巨型白麵人猿抱著被它扯成了兩瓣的白衣書生的屍體掉入了底下迷霧中。

“老五……”

“五弟……”

刀疤臉與光頭佬趴在懸崖邊,撕心裂肺的喊著。

白麵人猿嗚嗚的叫了兩聲,陸青抬起頭,對麵那石台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的爬了上去,它長長的手臂中抓著一大串東西往嘴裏塞。

是白麵書生的內髒。

巨型白麵人猿如人一樣坐在石台上,長長的手臂往嘴裏塞著東西,一邊咀嚼一邊舔著手指,吃得十分的專注。

這該死的畜生。夏琛緊緊握住拳頭,若是給他一把槍他會瞬間結束這吃人的惡魔。

“老五……”

陸青的表情十分的寒冷,那銅門上的畫是征兆?那麽下一個就是……

微微握住拳頭,視線落到一邊的白麵人猿上:

“小白,這樣的祖先你還要認嗎?”

白麵人猿漆黑的雙眼含著淚,嗚嗚的聲音叫得十分的委屈。

一邊的光頭佬站起來轉身走到白麵人猿身邊一手擰起它:

“畜生,我要殺了你替我五弟報仇。”

白麵人猿叫得更慘,夏琛連忙走到光頭佬前:

“四哥,小白是無辜的,不是它的錯。”

“不是它的錯也是它祖先的錯,我要殺了它給我五弟報仇。”

他說著揚起手中的棍子。

一邊的陸青忽然腳步一閃來到他麵前,一掌將他打開,白麵人猿從他手中掉了下來。立刻跳到了陸青的肩上嗚嗚的發抖。

光頭佬握住拳頭,夏琛攔在了他與陸青中間。

“四哥,這不關小白的事,它是我們的隊友。”

兩個男人氣勢相當,暴怒的光頭佬與沉著冷靜的夏琛有得一拚。

“好了,老四。”

刀疤臉擦了擦眼角的淚站了起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殺害老五的是對麵那隻殘忍的白鬼,與這小白鬼無關。不要遷怒於其他人。”

“可是大哥……”

“好了。”

刀疤臉沉著臉,光頭佬也不敢再多說。

這做大哥的始終是做大哥的,氣勢威嚴自然還是在的。

刀疤臉看了一眼一邊的陸青,緩緩開口道:

“不知道姑娘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他不再稱呼陸青為妹子,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兄弟被陸青身邊的白麵人猿殺掉的關係。哪怕是它的祖先他也無法接受。

陸青冷眼盯著對麵巨型的白麵人猿,開口道: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說著她摸出一邊的匕首對著對麵的白麵人猿飛去。

巨型白麵人猿往邊上一跳,躲過了她的匕首。

那把匕首穩穩的插入了巨型白麵人猿站的石頭上,寒光閃閃。

“我陸青,定取你性命。”

她的聲音很冰很冷,不帶一絲的感情。

這巨大的白麵人猿真的惹惱她了。

巨型白麵人猿抬起頭,嘴角沾滿了血跡與碎屑。它漆黑的雙眼盯著陸青咕咕的轉了轉,又低下頭繼續吃著手中的‘美食’。

陸青站到了懸崖邊上,盯著底下的層層迷霧。巨型白麵人猿能如此快速的在兩岸遊走,這底下一定有鏈接著兩邊的通道。

她蹲下身子,將頭上的礦燈扭亮,仔細的打量著漆黑的石壁。

隱約可以看到石壁上鑿了深深淺淺的許多坑,那種坑應該就是剛剛攻擊夏琛的女屍棲居的地方。

在入門處修了一道巨大的閻羅門,上麵用法術刻著冥界的東西,然後再在這漆黑的石壁上鑿洞藏屍。這裏真的是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送葬人的聖地嗎?

為何她感覺這裏更像一個魔窟?養有巨型白麵人猿這種吃人的惡魔。

微微皺眉:

“吳應山的藥爐距離這個地方有多遠?”

夏琛眨了眨眼:

“嗯,需要再翻過西北的一座山就到了。”

這有這麽遠的距離?陸青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走了。”

光頭佬憤怒的瞪了一眼對岸的巨型白麵人猿,他一定要給老五報仇。

“走吧,老四。”

刀疤臉扶著光頭佬。接連失去了三個兄弟,他一下蒼老了許多。

跟在後麵的夏琛有些於心不忍,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們。這失去兄弟戰友的感覺他深有體會。特別是這種兄弟在自己眼前死掉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簡直像拿一把刀去剜自己的心髒一般難受。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往前走的他們沒有發現,一道道白色的身影從懸崖下的洞窟中爬了上來,前進的方向正是他們走的地方。

四川多石山,而他們此刻在的這深洞裏麵四周全都是石壁,仿佛是用巨大的工具鑿出來一般的溶洞,又或是天然形成的大洞。過了那吊橋繞過一斷狹窄的山縫後,眼前終於出現了一道小小的石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