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6章 臥龍翻身
陸青皺眉,鐵鏈來得很迅猛,她將彎刀換到了左手,在鐵鏈落下來的瞬間揚起左手,一刀將那鐵鏈給削成了兩截後斷在一邊落在地上發出哐當的兩聲響。
原本縛著這千年血藤的那十二條鐵鏈紛紛被血藤的樹墩給扯了出來。
這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隻剩下一截樹墩的血藤竟然還有力氣扯出鐵鏈來攻擊她。
可憐那石頭狗了。
陸青瞥了一眼那堆石頭粉末,一條鐵鏈又朝她甩過來。
無力的聳了聳肩,縱身一躍一腳踢過那飛來的鐵鏈,鐵鏈被她腳踢得往一邊歪了過去纏繞住一邊巨大樹幹,陸青順勢蹭蹭的爬上了樹然後踩在鐵鏈上迅速朝前跑去。
她雙手握住血月,朝血藤張開的嘴跳去。
“哢嚓……”
一聲響,被血月砍中的血藤樹洞濺出了兩股鮮紅的血液,陸青沒有躲閃那鮮血將她從頭淋到腳。
“送葬人送你最後一程。”
說話間,她謄出右手摸出兩張符咒念著咒語將符咒朝刀柄貼去:
“千斤墜……”
話剛落,符咒貼在刀柄上,眼前這厚厚的樹墩被她手中的血月彎刀從頭劃到底。
鮮紅的血液將四周都給染紅了,血藤因為疼痛而扭動著半截樹墩。四周的鐵鏈在它狂亂的扭動下纏成了一塊。
“真蠢…”
陸青又跳了起來,左手握著血月快速的削著眼前這大樹墩。
“嚓嚓……嚓嚓……嚓嚓……”
一聲接一聲的響,樹墩被她手中的血月彎刀削成了無數塊,帶著血的樹塊四處飛去。
原本如一間屋子大的樹墩被陸青削得支離破碎,麵目全非。
那幾條纏在它底部的鐵鏈垂在了地上,鮮血順著鐵鏈往山下滴。
陸青滿臉滿頭滿身都是鮮紅的血液,每走一步,她都踩出一個血足印。
緩步走到血藤最中間的部位,一股涼風從底下吹了上來。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蹲到地上往下看。
這血藤還深入地下,露出地麵的隻是它的一小部分而已。
但上麵的血藤被陸青給砍掉了,想必地下的也不能多作怪了。
視線瞥見漆黑的洞裏有一根尖長東西,是那縛龍釘?
東南西北,中?正好中間的縛龍釘在這血藤內部最深處……為了將這兩條龍困住,他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目測血藤內部距離地麵大概有三米,陸青微微沉思了會,抬腳走到一邊雙手抬起那沉重的鐵鏈。
將一條鐵鏈捆在一邊粗壯的樹幹上,一頭扯著來到洞口。
“你要幹什麽?”
手串裏的洛羽適時醒了過來。
陸青拉扯著鐵鏈丟到洞裏: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轉身看了看洞裏,雙手抓住鐵鏈往洞裏吊下去。
涼涼的氣息讓人為止一震,這底下類似血藤的消化囊,那些被它吞下來的東西全都到這裏消化了。
陸青隻是試探的將邊上的一塊木頭丟了下去,果然一會就融化在腳下那團綠色的溶液中。
腐蝕力不比硫酸差。但是看那安然矗立在綠色**中的縛龍釘,它並沒有被影響,唯一的解釋就有結界了。
意識到這裏,她小心翼翼的轉過身體,雙腳勾住鐵鏈倒過身去雙手朝那縛龍釘探去。
手指間一陣酥麻,碰到了縛龍釘邊的結界。
陸青握住血月彎刀,朝那層無形的結界劃去。
噗嗤一聲響,結界被她劃破。
雙手抱住縛龍釘的頭用力往上拔,咬住牙扯了幾次後才將它完全的扯了出來丟在一邊。
這石頭製成的縛龍釘迅速的融化在綠色的**中。
陸青微微喘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翻身往上,頭頂就傳來一陣震動。恐怕是這縛龍釘全都拔出來後,這被縛出的龍醒了過來了。
快速的轉身抓住鐵鏈朝上爬出洞口,剛站穩,大地又一陣抖動。
“小鬼,是要地震了?”
手串裏傳來洛羽的聲音。
陸青搖頭:
“臥龍翻身。”
剛說完,大地又一陣顫抖。山梁上的碎石頭嘩嘩的朝下滾。
陸青頂著地震大步走到山地的邊緣,往底下看了眼。從這裏到底下的平地有大概一百米的垂直落差。
若是想要從這裏跳下去似乎很難。而往上到山頂上也有五十米的距離,她不能往下,也不能往上。
而山上的石頭還在不停的往下落,陸青躲過一邊滾向她的石頭,轉身躲到一棵大樹後。
二龍口這裏正在迅速的坍塌。在城樓裏一夜沒睡的他們看到二龍口正不斷的往下滾著石頭。連忙打起精神站了起來。
夏琛連忙拿出一直放在一邊的望遠鏡對著二龍口的方向看。
在亂石翻滾的山坡上找尋陸青的身影。
“道長,這是怎麽回事?”
夏琛沒有看到陸青的身影,語氣裏有些著急。
道岸掐指算了算:
“恐怕是青兒姑娘打亂了那裏原有的風水才導致山石崩塌。”
夏琛點頭:
“那陸青呢?她怎麽樣?”
他沒發現他的語氣裏十分的著急。
道岸微微笑了笑:
“青兒姑娘會沒事的,她吉人自有天相。”
話剛落,從那亂石坍塌的二龍口中,幾個黑色的小黑點迅速的朝城門口飛了過來。
這彝城當做神山一樣的二龍口此刻竟然莫名的坍塌,原本兩條龍口的地方因為坍塌已經看不出了龍的形狀。石頭還在不停的往下落,這山腳下可就是彝城的土司府。
一大清早還在睡覺的陳土司聽到下人來報道後嚇得從**跳了起來。他肥胖的身材滿是橫肉,走路起來甩過來甩過去的。此刻他連滾帶爬的跳下床,一腳踢開跪在地上的奴婢後大聲對外麵吩咐道:
“快叫軍師過來大堂議事。”
“軍師……軍師……”
站在門口的侍衛彎腰答道:
“軍師剛帶人去城門口。”
“去你娘的城門口,叫回來,馬上。”
陳土司大吼著,士兵嚇得當場暈了過去。
“沒用的孬種……”
他反手抽出一邊的刀對著暈倒的士兵砍去,士兵的頭顱如被切西瓜一樣的切了下來,鮮血直流。
邊上的侍衛已經嚇得麵如土灰。
“還不快去把軍師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