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房間裏。

華天修看著在他懷裏熟睡的袖珍,久久沒有把她放在**。可能怕一放下她就會醒,也可能怕她一醒,這份沉靜的溫馨就會結束。

她柔軟的身軀那麽小,卻足以填充他7年來的無限空虛。事業的成就那麽大,身邊的女人那麽多,可少了她,他的心就像無底洞,冷清寂寥。

她說她變了,可他卻覺得她一點都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強,跟以前一樣在哪兒都能睡著。就算現在她對他恨之入骨,可還是能在他身邊睡得這麽安穩。

華天修歎了口氣,慢慢坐到**,讓她依然能保持原來的姿勢。袖珍身子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咽了咽口水又睡下了。

借著昏黃的燈光,華天修看到她微微張開的下唇有深深的牙印,上麵還掛著血絲。

“笨蛋。”華天修憐愛的看著她,俯下臉,輕輕的舔掉她唇上鹹鹹的**。

袖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8點,她把睡著之前的場景努力回想一遍,發現自己不應該在**!她慌亂的把臉埋進被窩裏,看到身上還穿著衣服,安心的舒了口氣,然後才坐起來,卻不知道這是哪裏。

下意識的打開手機,詫異於胡悅今早居然沒有來電話,反應了一下,才想起最近都沒有她的通告了,戲也吹了……

戲吹了?她好像昨晚聽誰說過這句話。

華天修!!這裏不是她的家!房間寬敞明亮,比一般房間的空間要大得多。裝飾簡約潔白,透露著質樸氣息。難道……是華天修的家?她被自己嚇了一跳,身子沒坐穩,“咚”地從**掉了下來。

華天修聽到動靜開門進來,看到她裹著被單在地上打滾,冷笑一聲:“滾床單玩膩了,要玩滾地板嗎?”

袖珍站起來,用被單捂住隻穿著小吊帶的前胸,問:“這是哪裏?”

“我家。”

“你家?!”

“難不成還是你家?”

袖珍氣的大口喘氣,兩次見麵,都被他帶到陌生的地方過夜,第一次是酒店,第二次就是他家!!她白了他一眼,準備出去,卻被華天修攔住了。

“去哪裏?”華天修問。

“我去哪兒跟你有什麽關係?”

“別忘了,你是我打來的。”華天修說著,一把把她抱回**。

袖珍這才看清楚了,華天修昨天下午被宇恒打的地方倒不嚴重,今早額頭上多了一道疤痕,嘴角還淤青了。

“無恥。”她把臉扭向一邊,說。

“服侍我。”

袖珍瞪大眼睛看著他,半晌,大聲的笑起來:“別開玩笑了!”

華天修俯下身子,壓住她柔軟的身軀,說:“你不是說全世界的男人,隻要對你有好處,你就跟他上床嗎?”

“那也不是你!”

“你讓我等了一夜,我現在就要你好好補償我。”華天修說著,臉埋進她白皙的雙峰間,用力的狂親。

“華天修!!”袖珍渾身用力的掙紮,卻被他環繞的緊緊的,感覺到一隻罪惡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瘋狂的撫摸著她的肌膚。袖珍把手伸到床頭櫃,從包裏掏出了那根短小的電棍,在華天修臉還緊貼在她身子上的時候,就要往他腦袋上捅!

華天修“嗖”的一聲,在她得手之前,猛地起身,站到床邊沿。

袖珍被他敏捷的反應嚇了一跳,一手抓著胸口的衣服,一手把電棍對準他,用顫抖的聲音說:“你別過來!你……你敢過來,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華天修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腕。袖珍感覺手臂一陣發麻,手一鬆電棍掉在了地板上。

袖珍心裏發怵,看來隻能用虛張聲勢這個方法了,忙抬高嗓音,說:“你敢碰我!”

“憑這點手段,遇到我這樣的可怎麽辦?”華天修說完,在她臉頰上深深的親了一口,感覺到她臉上的溫度從冰冷驟然升到發熱。

袖珍憋得滿臉通紅,正要開口大罵,華天修從衣櫃裏取出一件白色襯衫,遞到她跟前。袖珍猛地將臉別到一邊去,不看他。

“穿成這樣,是要刺激我對你做什麽嗎?”華天修帶著挑逗的語氣說。

袖珍咬著嘴唇,臉頰微微顫動。潔白的臉頰上還留著他的吻痕。

“不穿?那隻能我動手了。”華天修說著,展開襯衫披到她背上,寬大的衣服立刻將她的身軀全部遮住。

“不要碰我。”袖珍用低沉的語氣說,手慢慢的抓住衣襟。

“要是又著涼感冒加重,把病菌傳染給我,你欠我的就更多了。”華天修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袖珍無力地摔坐在**,安靜了這麽久,終於朝門外大聲吼起來:“華天修!我不會放過你!”

華天修稍稍停下腳步,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心裏像開了花一樣:袖珍啊,你不可以不反抗,我要的就是你的反抗。隻要你反抗,我就相信他們說的都是假的。

袖珍把襯衫穿好,在衣擺的地方打了個結,挎著包,準備向客廳的門外走去。

“拿了我的衣服就想走?欠我這麽多,你該怎麽還?”

“被我穿過的衣服,華總不會想要回去吧?多少錢,我一並還你。”袖珍說著,又補充了句:“別忘了扣掉折舊。”

“給我做頓飯,當作抵消。”華天修腿架在書桌上,優哉遊哉地翻起報紙。

袖珍冷笑了一聲,瞥了他一眼,狠狠地用氣息吐出兩個字;“瘋子!”

“替你挨了一頓打,什麽都沒撈著,這個請求不算過分吧?”華天修又翻過一頁報紙,說。

袖珍無語了。做飯?她自己都沒給自己正經做過飯,這麽多年,她媽媽連她煮的一粒米都沒吃過,還要給他做飯?不過,她又想了想,這樣也好,反正下什麽怎麽做都由她經手,大恨解不了,小仇倒可以報報!

“好啊。”袖珍說完,把包放在沙發上,直徑向廚房走去。華天修有點詫異的看著她,臉上的驚訝馬上收斂回去,繼續看報紙。

華天修的家用最貼切的詞形容就是“大”,房間大,客廳更大,連廚房都這麽寬敞。因為屋子裏的幾道屏風都是玻璃製成,空間更顯得通透明亮。

袖珍走進廚房,呆呆地將目光在裏麵掃視了一圈,設備真夠齊全,看起來跟真的廚房一樣。隻是這些東西都該怎麽用,她就不得而知了。她的腦細胞用力地活動一番,然後想到了“冰箱”這個東西。她打開冰箱,看到偌大的冰箱裏除了幾盒罐頭,速凍盒飯,啥東西都沒有。

哼,這還用怎麽做?熱了吃吧!袖珍剛要拿出一盒飯,華天修淡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除了冰箱裏的東西,其他都隨便用。”

袖珍心裏“哼”了一聲,“啪”地把冰箱關上了。她站起來,看到餐桌上還有一包沒開的土司,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吃盒飯,那就啃麵包片吧你!她在廚房裏轉了一圈,肉眼能看到放碟子的地方就是最上麵的碗櫃了。袖珍試也不用試就知道手遠遠夠不著,她從旁邊挪了張凳子,站在上麵,指尖終於能勉強碰到了。她踮起腳尖,用手指一點一點將碟子推了出來,可沒想最後推得太往外,疊在一起的幾個碟子失去重心,劈裏啪啦地摔了下來。

華天修聽到聲音,飛快的衝了進來,看到碟子碎了一地,袖珍**的腳已經踩在地板上。

“不要動!”

袖珍沒搭理他,試圖從破碎的陶瓷堆裏走出來,抬起腳又邁了一步,華天修分明看到幾滴血落到了地板上。

他立馬衝過去,將她抱到沙發上,抬起她的腳掌低頭看。她腳底皮薄肉嫩,肉都被刮破了,大片的血不停的往外冒。華天修從櫃子裏取出醫療箱,拿出一盒藥粉,抬起臉看了袖珍一眼,她依然麵不改色。華天修沒說什麽,扶起她的腳掌,將藥粉均勻地撒在傷口上。這是治療刮傷的特效藥,藥力猛,卻也奇痛難忍。袖珍感到疼的心都開始絞痛了,身子微微顫抖了幾下,默默的咬著牙沒出聲。

華天修用繃帶將傷口綁緊,又檢查了她腳上其他的地方,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看到袖珍臉上疼痛的表情慢慢舒緩,卻一言不發,華天修又急又氣。他說:“下麵櫃子裏都有,幹嘛一定要夠那麽高?”

袖珍別過臉,沒吱聲。

“為什麽不叫我?”華天修冷冷的問。

“……”袖珍依然沒理他。

“為什麽痛也不說?為什麽那麽恨我也不說!?”

袖珍慢慢的轉過臉,微微一笑,說:“華總,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哦,對了,您不介意的話,我傷好了再來給您收拾廚房吧。不然,我又要欠你的了。”

袖珍起身,腳輕輕的勾著踩在地板上,華天修一把將她扛在肩膀上,拎起她的包帶她走了出去。

“不用你,我自己會走。”經過他的多次“**”,袖珍淡定了很多,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麽。

“再嘴硬,我就把你丟下去!”華天修用近乎跟小孩鬥氣的語氣說。

“華總還是到此為止吧,我申袖珍還不起。”

“還不起,就用你的下半生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