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絡繹不絕(二)
不是所有的時候都適合停頓，餘哲第一次嚴重失敗的作品出現，隻好重新來過。剛好尤塔妮過來蹭飯，很吃驚地問起詳情。
大廚解釋，“家族多了一個威坎係，我在坎魯韋的朋友坎佳梅洛剛給我打電話，說下午會帶一個沙肯利人過來拜訪。我忍不住多想了一陣，所以菜燒糊了。”
尤塔妮大笑，“就算大廚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糊了就糊了，你用不著編這麽離譜的理由。”
餘哲很無語，“是真的，宗人府的網站上有，我看過。”
尤塔妮愕然，“不會吧？我們在坎魯韋呆的時間不短，坎魯韋人跟宗人府的關係很普通，坎亞庫魯羅與邊順之間沒有一絲異樣。”
餘哲懶得解釋，直接命令家居主腦登陸宗人府網站。尤塔妮一瞅之下呆立當場，半晌說不出話來。
“邊順不了解內幕，坎亞庫魯羅肯定知道，裝的，當然他那一張麵癱臉也看不出什麽，外加久在王位，城府深，不可能對一個小小的宗廟管理處主任充當的特使很親熱。”餘哲說。
尤塔妮清醒過來，諷刺道：“宗廟管理處主任可不小，相比之下，準將不值一提。”
餘哲笑笑，“我又沒說自己是大人物，也不想做大人物。別看邊順現在地位高，隻要莊老師過世，他立刻邊緣化。相比之下，錫爾圖上升的空間十足…”
尤塔妮有些不耐煩，“你還來勁了，宗廟管理處主任可不是閑職，管的事情多著呢，莊老師過世之前肯定會給邊順安排好位置的，吃飯！”
妮妮把這裏當食堂了，餘哲悻悻然地拿起筷子，不久自言自語，“一門五國王，全是大勢力，榮耀無以複加。”
尤塔妮撲哧一笑，“你怎麽這麽肯定倫特王室能成為真正的家族成員？泰伯斯代表目前的處境不妙，泰倫省居民最多算持有綠卡的盟友，根本沒法享受家族成員的福利，更不要說參與分家產了。”
餘哲歎了口氣，“我有預感，宗人府在三個月內就會接納倫特王室為家族成員。今天是十月三日，莊老師的登基典禮估計在十三月底，2907年元旦也有可能，十三月底的可能『性』最大。”
尤塔妮怔了怔，細問之下餘哲卻不肯說原因，隻好改談其他的，“小穆爾古能進口嗎，我很喜歡。”
餘哲搖頭，“小穆爾古是高級戰獸，就算泰伯斯倫特人也沒有多少能獲得它們的認同。”
尤塔妮大失所望，咬著筷子自言自語，“小山瓜庫西跟小穆爾古差得太遠了，生化熊貓和考拉不好養，生化老虎太大，嗯，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餘哲說：“我覺得你可以養山皮，它們聰明又不怎麽挑食。”
尤塔妮連連擺手，“山皮太醜，受不了，等退役了我準備開個養殖場。啊，我的退役申請你怎麽不簽字？”
餘哲笑道：“準將不值一提，上校退役歸國泰府總部管，你該問馬達馬長老。”
尤塔妮嘟噥道：“戰功還惹出了麻煩，再下去我的終身要被耽誤了。”
餘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尤塔妮幽幽地歎了口氣，迅速扒完飯走人。她剛出門，瓦利卡馬便打來電話，詢問餘哲的安排，原來坎佳梅洛給他也打了電話。三人是在泰伯斯認識的，五年前餘哲在坎魯韋時給坎佳梅洛留了瓦利的電話號碼。
“下午三點整，我沒什麽安排，以後有的是時間。這些天忙得厲害，好不容易才休息一陣。”餘哲說。
瓦利發出刺耳的嘲笑聲，“又在整清風連鎖武館，我早跟你說過了，純屬浪費時間，你的身份特殊。”
餘哲不以為然，“遲早可以解決的，我一定可以做到。”
瓦利卡馬搖搖頭掛了電話，餘哲呆立片刻開始搞衛生，包括肥貓的窩。偽生化老虎正在呼呼大睡，什麽都不管，比主人開心多了。
下午兩點，瓦利帶著一幫人呼嘯而入，打過招呼後自顧自地進食品儲藏室找東西。
主人看在眼裏，隨即想起維克林說的話，哭笑不得，勾著手指頭數了一遍，自己在山頭星的圈子裏伊艾弗人似乎真的占了多數。
“幹嗎？”瓦利卡馬端著特胡克果汁走出來，發現朋友的動作有些怪。
餘哲幹笑兩聲，“沒什麽，布拉茲呢？”
瓦利說：“他去莫哈傑伊塔培育基地了，公司正與生物學部合作建設一個新項目，再說他大部分時間也不在新什錦村住。”
餘哲聽到“新什錦村”就一陣搖頭，山頭星日新月異，調整速度遠高於預計，宗人府應該準備了相當長的時間。遠征軍出發後不久，山頭星便出現了高樓。六年前青山集團在總部附近的什錦山投資建設了三幢大型高級躍層公寓，公司的伊艾弗雇員除了交換到房屋的極少數人外一齊搬入，包括集團總裁瓦利卡馬。三幢公寓加上輔助建築，共同組成了一個小村落，阿格紐人稱之為“新什錦村”。
大發機器人公司雖然在薄雲市，但曲龍和蘇單兩家也住在公寓裏，發達的網絡大大便利了工作和生活，用不著天天往薄雲市跑。和餘哲很談得來的布拉茲非常敬業，夫妻倆主要住在莫哈傑伊塔市，四個孩子常年跟著伯父澤雅尼一家。
“說說吧，還有什麽內幕，不要再藏著掖著了，大家一起對對。”曲龍很直接。
餘哲笑笑，“我哪有什麽內幕，一直蒙在鼓裏。”
曲龍氣不打一處來，“在座的人中就你的交際圈最大，而且層次高，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裝遲鈍。”
論言辭便利，整天做技術的電腦專家與遊走於各階層的準將大廚不是一個級別。後者立刻反擊，隻用了兩分鍾便將前者頂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笑意盈盈地看著兩人鬥口，曲龍每次都喜歡打前鋒，基本上沒有贏的時候，甚是有趣。圈子裏的人精不少，從小受外祖父熏陶的拉蓋塔和人際交往能力極強的瓦利卡馬是其中的佼佼者，偏偏兩人一個不怎麽喜歡說話，另外一個經常信口胡謅，所以經常想到哪說到哪的曲龍成了大家都很信任的人。當然曲龍也不是什麽舉重若輕，純屬『性』格和身份使然。
待爭論平息，瓦利卡馬緩緩開口，“威國係對你的信任度一直提不上去是有原因的，就算泰民安三係大部分人也持懷疑態度。”
餘哲哼了一聲，“我早有心理準備，國泰民安四係主體對我信任與否並不重要。”
瓦利一怔，“怎麽說？”
餘哲大聲道：“因為山邦紹三個小星係是家族的共同領地，宗人府、風維府、國泰府、民安府和家族長老院的總部都在中洲，山陽府的總部在紹萊星。家族以後的格局非常明顯，雖然泰聯建國已是必然，山倫共和國遲早也會成立，但家族共同領地的管理由民安府負責，可以說是家族成員的避風港。”
瓦利卡馬鼓掌，“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西洲內部鬥得激烈，所以我不想回去。有些人發夢在未來的泰聯管理層中占據一席之地，很少想過麻煩。”
眾人一起大笑，然後開始對收集到的信息，因為眼前就有一個大麻煩，極有可能演變成危機。山頭星本土居民不到1.6億，而過來參加登基典禮的人遠高於這個數字。
據伊巴庫拉提供的情報，各文明報給外交部的參加登基典禮的總人數四億出頭。其中伊艾弗人包括獲得家族成員資格的和綠卡持有人及聯邦代表團成員約4900萬人；麥德羅代表團約140萬人；威坎係加坎魯韋代表團和阿拉因代表團約6100萬人；沙肯利代表團約3500萬人；戈地那代表團約7000萬人；卡班巴代表團約9300萬人；泰伯斯代表團加首批過來旅遊的遊客約3700萬人；普迪耶安代表團加旅遊團約2600萬人；『毛』雷格斯代表團約1200萬人，估計部分是過來旅遊的；伊布龍魯斯聯盟代表團約155萬人；誠美人和吉齊蘇格人一起，代表團約29萬人。桑波曼聯盟代表團人最少，標準的6.6萬，大部分是波金孟人。
伊艾弗飛船隊全部降落後，文件立刻解密，可見家族高層最擔心的是伊艾弗人，怕他們中途返回。
拉蓋塔憂心忡忡，“聯邦代表團都住在中洲，但獲得家族成員資格的和綠卡持有人大多陸續離開中洲搬到東西南北四洲。有些家夥明顯不是善茬，到處搜集資料，我總覺得聯邦沒有那麽容易投降的。”
司馬雲錦搖頭，“聯邦來人隻是一方麵，參加登基典禮的其他文明派過來的代表明顯多得過頭了。坎魯韋代表團人雖多，但威坎係是家族成員，威坎省需要足夠的人力建設，登基典禮之後他們短期內不會離開。相比之下，與宗人府關係很一般的沙肯利代表團值得警惕。”
餘哲突發奇想，“我覺得沙肯利人十有跟莊老師有關係，甚至桑蓋人也值得懷疑，說不定還有威沙係和威桑係。金木水火土，戈地那人是金，卡班巴人是木，沙肯利人是水，桑蓋人是火，坎魯韋人是土。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準將大廚越說越興奮，“威森廣場二號區是伊艾弗風格，三四五六七八區依次是倫特、戈地那、卡班巴、沙肯利、桑蓋和坎魯韋風格，剛好對應。國泰民安，金木水火土，很順口。”
聽眾麵麵相覷，瓦利卡馬咳嗽一聲，“嗯，你的猜測理論上很有道理，桑波曼聯盟和戈地那王國剛好攔在伊艾弗太空軍的必經之路上也值得商榷。問題是沙肯利人曆史悠久，而且跟山頭星相距甚遠。還有，威森廣場最開始規劃的時間是山頭星475年，莊老師沉睡一百周年。它隻有九個區，莊老師是伊艾弗人，威國係是倫特人。戈地那和卡班巴挨得最近，沙肯利聯合體是宗人府搜尋拉烏克人的過程中發現的，因為有共同的敵人，雙方一拍即合，所以沙肯利博物館反倒先建成。桑蓋人是威泰係發現的，但去過桑蓋星的隻有威國係，經過多次貿易才弄到一些物品，在威森廣場建立了桑蓋博物館。山頭星很早就發現了坎魯韋人，但他們以前一直裝非碳基生物，目的是為了與其他文明保持距離。再說不是所有的坎魯韋人『性』子都慢，比如坎佳梅洛。威森廣場前後建設了兩千多年，那樣安排是有原因的，金木水火土隻是巧合。”
餘哲不以為然，“桑波曼聯盟的位置和對伊艾弗的態度實在是太湊巧了，巧合過頭。”
瓦利卡馬笑道：“你忘了莊老師的孩子們，如果風維山陽四係存在，桑波曼聯盟就沒了後顧之憂，利益使然。”
餘哲『摸』『摸』板寸頭，“你說的有些道理，也許是莊老師故意安排的，真真假假讓其他文明搞不清楚。”
拉蓋塔『插』嘴，“山頭星從零開始，不可能麵麵俱到。沙肯利人頻繁去伊艾弗，聯邦廣場上的沙肯利博物館規模宏大。綜合各種渠道的消息，可以確定威沙係存在的可能『性』為零。艾爾塔當年活動的範圍不大，也不敢去太遠的地方，沙肯利可不近。”
青山集團的業務部總監提到了卡勒斯人，話題轉到天華群島。普羅托老狗被抓住的當天，卡勒斯人便開始搬家。他們以前不知道住在哪裏，但家當可不少，甚至有從其他大星係運回來的寶貝。即使有數萬卡勒斯傀儡幫忙，山頭星最大的運輸公司富斯塔仍花了三個月才從卡普納星係把客座長老們的財產全部搬回天華群島，山頭星居民還是第一次看到絡繹不絕持續了如此長時間的搬家船隊。
富斯塔的員工回來一說，大家都知道了宗人府的安排。天華群島由天華島、小天華島、寧華島、卡勒斯島等四座大島和一些小島組成，天華島是主島，占地麵積近兩萬平方公裏。小天華島由宗人府直接派人管理，兼為客座長老們服務。卡勒斯人住在天華島和卡勒斯島，其他未知的長老住在寧華島。富斯塔從卡普納星係搬回來的寶貝大多放在天華島，數萬卡勒斯傀儡正在施工，正式開放時間是2909年元旦，不過要收門票。
“尤塔妮以前說2880年可以開放，沒想到拖了這麽長時間。從小天華島看，天華島應該更勝一籌。”餘哲說。
瓦利卡馬嗬嗬一笑，“卡勒斯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點，肯定會盡善盡美，估計門票不便宜。”
餘哲不解，“卡勒斯人的行為真的難以琢磨，他們要那麽多錢幹嗎？”
瓦利聳聳肩，“誰知道，也許他們喜歡往家裏搬東西。對了，卡勒斯人是什麽時候擁有人型軀體的，莫非跟心維係有關？”
曲龍說：“十有有關係，莊老師的秘密多得很，不知道他過世前會不會把一切都說出來。”
眾人又閑聊一陣，門鈴響了，視頻係統上兩位外星裝束的家夥站在小城堡的大門前，一高一矮。餘哲一眼就認出了矮小敦實的老朋友，雖然坎佳梅洛戴著帽子和呼吸器，但他那張大餅臉很獨特，忙和瓦利卡馬帶著會客廳裏的人出外迎接。
雙方一陣寒暄，坎佳梅洛用華語介紹沙肯利人，“這是我的朋友納托斯拉隆，他剛從沙肯利太空軍退役，正準備做生意。”
納托斯拉隆說：“我想進口山頭星的特『色』水果，青山農業赫赫有名，坎佳梅洛說認識瓦利總裁，所以我就厚著臉皮過來了。你們可以叫我的華語名字沙悟淨，學華語的時候我自己取的。”
眼前的沙肯利人不怎麽會說華語，不過借助便攜式翻譯機仍將意思表達得很清晰，他的調調雖然怪怪的，但見多識廣的迎接者能接受，問題是“沙悟淨”太搞笑了，一時間都強忍笑意。
納托斯拉隆看在眼裏，給憋得很辛苦的人群解圍，“我知道沙悟淨的來曆，你們想笑就笑，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是沙肯利人，姓沙很正常，‘納托斯拉隆’在沙肯利語裏有‘悟淨’之類的意思，我父親是宗教學者。”
眾人一陣大笑之後表示歉意，納托斯拉隆微笑接受。餘哲領著兩位客人進屋，跟以前一樣帶著參觀儲藏室。“沙悟淨”很高興，一口氣取了數十小瓶飲料和大量的特『色』水果，帶回會客廳慢慢品嚐。
“梅洛，你是什麽時候知道威坎係的？”餘哲問。
坎佳梅洛很鬱悶，“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我的名字縮寫不是梅洛，唉，算了，你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吧。嗯，我決定在族譜上取名叫坎梅洛。”
餘哲傻笑一陣，坎佳梅洛輕輕放過，“差不多四年了，上飛船之前國王坎亞庫魯羅說的，我們一路暈乎乎的，沒想到先祖居然有個華語名字叫李威坎，還有個伊艾弗養父。其他的我了解的不多，今天過來也是憋了很長時間，希望能從你這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朋友有求，餘哲自然不會拒絕，滔滔不絕地從頭講到尾，從家族的起源、莊老頭與艾爾塔的關係和伊艾弗的恩怨、到山頭星的原因等等。他說完後，瓦利卡馬講解山頭星的族規及家族成員的福利待遇、家族的組織結構和民安府的條例。
聞訊趕過來的辛巴接上，細說山頭星的風土人情及生態係統，包括堅持讓叫“沙悟淨”的納托斯拉隆需要了解的水果。
“山頭星的珍貴水果雖多，但沙肯利人跟伊艾弗人和倫特人的味覺及消化係統均有差別，不一定能適應。如果你們喜歡某種水果的味道，我們可以提供有針對『性』的營養豐富的品種，一定能讓沙肯利人滿意的。”
沙悟淨笑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山頭星商隊去過沙肯利多次，我們最喜歡的是加了紮羅汁的特胡克果汁，酸酸的很好喝。”
聽眾有些暈，紮羅汁又苦又澀，沙肯利人居然喜歡這種玩意，還說酸酸的，真受不了。
瓦利卡馬問：“這些飲料裏你最喜歡哪些？”
沙悟淨沉思片刻，“大部分喝不慣，甚至有些惡心，不過葵蝦果汁很不錯，喝起來暖洋洋的很有力氣。我準備買一批回去試試效果，不貴吧？”
瓦利卡馬很驚訝，“葵蝦果雖是山頭星的特產，但喜歡吃的人很少，隻因為最近十來年能開發的品種都開發完了，所以才有人想到研究這種玩意當飲品，沒想到你會喜歡。葵蝦果主要產於中洲和南洲，以野生為主，數量不少，不算貴，不過如果要批量出產，前期費用不低，你要想好。”
沙悟淨猶豫了一陣，“我剛開始做生意，雖然覺得葵蝦果能在沙肯利大賣，但還需要調查，希望你能多多幫忙。”
瓦利卡馬和辛巴對視一眼，“你打算訂多大的量？”
沙悟淨說：“目前還不知道，得看族人試喝的效果，肯定不少的，我可以帶走一些樣品嗎？”
這個得問主人的意思，不過餘哲不會耽誤朋友們做生意，爽快地將儲藏裏的葵蝦果汁都貢獻出來。
生意上的事情很繁瑣，尤其是涉及到食品的。瓦利卡馬和辛巴拿著沙悟淨給的資料仔細琢磨，餘哲則和坎佳梅洛閑聊，直到老婆孩子回來。
家裏來了客人，迪婭卡提前下班，小哲和仲哲稍遲。兩位客人見過女主人和晚輩之後帶著瓶瓶罐罐告辭離開，男主人沒有挽留，因為家裏沒有坎魯韋人和沙肯利人能吃的東西。
“下次過來提前通知，不然我一時找不到可以做菜的原料。”送別時餘哲再三交代。
坎佳梅洛忙不迭地答應，和沙悟淨一起上了去阿格紐宇航港的班車。兩位特殊的客人剛走，先前聊得不亦樂乎的人群大眼瞪小眼，總覺得哪裏不對。
“葵蝦果是山頭星的特產，其他星球上都找不到，沙肯利人喜歡這個，真是奇奇怪哉。”瓦利自言自語。
辛巴說：“葵蝦果是怎麽來的也不清楚，要不下周日問問莊老師，他最近心情好，說了不少的秘密。”
眾人深有同感，這個周日肯定不行，莊老頭很忙，下周日應該有空。來大廚的家自然不可能不吃晚餐，餘哲忙活了很長時間才做好供一大幫人吃的飯菜，然後將湊熱鬧的家夥送走。
“累，現在有些疲了，要不換個愛好，我的廚藝似乎沒有提升的空間了。”男主人翹著二郎腿對女主人說。
迪婭卡啞然失笑，“斯賓今天帶沐彥到中心醫院看病，說起了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用？”
餘哲來了興趣，老婆很少有八卦的時候。迪婭卡便細說，末了總結，“威國係情報部門總覺得山頭星的倫特人有點多，但第二威國艦隊沒有發現任何移民進入山頭星。”
餘哲抓抓腦袋，斯賓屬於對數學超有天賦的那種人，不可能無的放矢，肯定是發現了什麽對不上的地方，得仔細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