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弄巧成拙

九陰地煞之氣是一種極為歹毒的氣息,生於地底深處,伴隨岩漿產生,本身巨蘊含劇毒,再被收集上來之後,運用魔功秘法煉製,凝聚在這杆黑水幡中更歹毒無比,隻要煞氣一出,但凡沾染一點,常人就會中毒斃命,通體發黑,渾身壞死,無藥可解。

童蠶現在手中拿著這杆黑水幡,信心陡然暴漲,在他眼中看來,童蠶已經是甕中之鱉,沒有任何退路,隻有麵臨死亡。

“哈哈哈!姓童的,你給我去死吧!”張青尖嘯一聲,看著煞氣籠罩,加速催動真氣,連連搖動黑煞幡,操縱那道漆黑煞氣更快猛撲下來。

“哼!讓我去死?你做夢吧!”童蠶冷哼一聲,內心嗤之以鼻,眼看那道黑煞好像龍卷一樣襲來,他也不躲不閃,隻是身子一振,暗暗的把那枚震天魔璽催動起來。

這個震天魔璽來頭極大,童蠶不敢輕易在人前顯露,但是這個時候,在這荒郊野嶺,隻有張青一人,他便沒有這些顧忌了。

“張青,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居然到這裏來伏擊我,以為得到區區一杆黑水幡就奈何得了我?”

童蠶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猙獰,同時震天魔璽在他體內微微一動,立刻產生一片光芒,好像漩渦一樣,發出強大吸力。

為了萬全起見,童蠶並沒有直接把震天魔璽放出來,而且對付區區一杆十重禁法的黑煞幡,也不需要如此,隻要微微催動,登時震天魔璽發出的吸力就包裹過去,罩住襲來的黑色龍卷,竟然一下,全都掠走,

霎時之間,刺啦一聲!黑煞幡所發出的九陰地煞之氣全部消失,整個空中為之清靜,黑煞毒霧,腥臭之氣,全都沒有了,好像風卷殘雲一樣。

“什麽!”這一次輪到張青傻眼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張青,現在你還有什麽手段嗎?”童蠶冷冷喝道:“如果沒有我可要動手了!”

“呃!”張青猛又回過神來,內心意識到童蠶也有法寶,而且品級比他這杆黑水幡還要高。

“這下糟了!”張青內心暗叫一聲,原本信心滿滿,瞬間全崩潰了,慌忙之間,轉身想跑,卻已經太遲了。

童蠶的話音沒落,那口赤銅劍已經化成一道匹練激射,鎖定張青,刺殺出去。

“不好!”張青慌亂之際,發現劍光射來,百忙之中趕緊晃動黑煞幡,想再放出毒煞,抵擋飛劍威力。卻沒料到,竟然失靈,隻勉強從幡麵上擠出一絲細小的煞氣,不及之前十分之一,而且氣息微弱,好像死蛇一樣。

原來這黑煞幡中統共隻凝聚了三道煞氣,魏尚給他這杆黑煞幡的副幡,隻存有一道九陰地煞之氣,如果平常時候,能夠循環使用,自然看不出什麽異樣,好像無窮無盡異樣。但現在那道煞氣被童蠶的震天魔璽掠去,令他空有一杆魔幡,卻無煞氣可用,陷入尷尬境地。

“啊!怎麽回事!”張青驚呼一聲,這才追悔莫及,道家一聲:“魏尚誤我!”

在下一刻,赤銅劍的劍光已然到了眼前,電也似的,幹淨利落,穿胸而過。

張青一聲慘叫,身子立馬從半空墜落下來,連那杆黑煞幡也脫手了,掉在地上,當場死亡。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以為得了一杆魔幡,就能來暗算我,真是愚蠢之極!”

童蠶收回飛劍也降落下來,先看了一眼張青屍首,確定徹底死亡,隨即目光一轉,又落在了那杆黑水幡上。

“魏尚!你還真是好算計,拿了一杆魔幡就讓張青乖乖來送命,不過這杆黑水幡你也別想再收回去了。”

童蠶經驗老到,哪會看不出這黑水幡隻是副幡,必定在魏尚的手裏還有一杆主幡。並且這黑水幡的主幡副幡都是魏霆九親自煉製,運用真人手段,輕易無法破解。

不過,這也難不住童蠶,他探手一攝便將那杆魔幡抓來。

“咦?怎麽回事?張青的氣息竟然不見了!”就在同一時間,正在七修塔內的魏尚,臉色突然一變,隨即叫聲不好,連忙取出黑水幡的主幡,還沒搖動起來,卻已臉色劇變,先是變得慘白,緊跟著又漲得通紅,好像一柄大錘敲在他的頭頂,令他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該死!究竟是誰!竟然強行抹掉我在副幡之中的精神烙印!難道是那個童蠶?”魏尚的眼神之中顯現出怨毒無比的寒意:“不對!他沒有這個能耐,除非是真人高手,否則絕不可能撼動叔叔幫我打入黑水幡的烙印。難道是葉瑤,一定是她,那個賤人!”

魏尚把一切都怪罪到了葉瑤的頭上,可他並不知道,童蠶另有手段,直接把他那杆黑水幡的副幡納入了震天魔璽之中,利用寶璽威力,直接將其煉化。

“這杆黑煞幡的材質還算不錯,可惜煉器手法太差弄得不倫不類,有時間重新祭練一下,倒也勉強能用。”童蠶用震天魔璽抹去了黑煞幡中魏尚的精神烙印,再次將其取出,放在手裏,仔細查看。

童蠶拿定主意,把這杆黑煞幡收起來,他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前往承天殿去見天機魔女,盡早把外門弟子的名額敲定下來。

“這一次魏尚攛掇張青來殺我,卻損失了一杆黑煞幡,必定也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他那種貨色,失去黑煞幡後,等於沒了爪牙,倒也沒什麽可擔心的。反倒是他叔叔七修塔的魏霆九,乃是真人弟子,需要仔細留心。”

聽出一麵心想,一麵放出劍遁,徑直往煉魔山城的方向飛了回來,再等進城之後,也不回天音塔,而是直接趕往之前來過的承天殿。

這個時候,承天殿門前發放月例的人早就散了,偌大的廣場上冷冷清清。

這裏代表著承天殿和天機長老的威嚴,平常若沒有事,少有人來閑逛。

“誰!今天月例已經發放完畢,你是哪一家的?你來晚了,過了時辰,無法補發,下個月再來吧!”

就在童蠶來到承天殿的前麵的時候,還沒等邁步往台階上走,就從裏邊傳出一個女聲,語氣冷冷,嗬斥過來。

童蠶心知對方定是承天殿的執事弟子,不敢怠慢了,忙一拱手道:“這位師姐,在下童蠶,乃是天音塔葉真人的手下,這次前來有要事跟殿主大人稟報。”

童蠶報出天音塔和葉瑤的名頭,態度謙恭有禮,不讓對方反感。

“哦?原來是葉師姐的人,那你先進來吧!”

那個聲音一聽,立刻語氣緩和,可見葉瑤在煉魔宗的真人弟子之中名氣還是很大,並且與天機魔女關係匪淺,這些承天殿的人早就知曉。

“這位師姐有禮,在下童蠶見過!”童蠶二次走進承天殿,同時從裏頭迎出來一個年輕女子,修為竟也不弱,看那衣著打扮,竟是內門弟子!童蠶連忙見禮,麵帶微笑,口稱師姐。

“你就是童蠶,我倒是聽說過你的名字,一來就把張青擠下去,成為天音塔的主事。”這女子一聽童蠶的名字,微微打量幾下,淡淡笑著說道,竟然事先知道童蠶,隨即又問:“你說要拜見殿主,是葉師姐讓你來的?你有什麽事兒,先跟我說一下,我好進去稟報,再看殿主會不會見你。”

童蠶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規矩,畢竟天機魔女身為承天殿的殿主,高高在上,地位非凡,不可能隨便來一個人說見就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