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不願意
天藍宗連同宗主齊至驚在內隻剩下三十九人，縹緲峰上漢軍已經撤退。慶幸活下來的弟子中隻剩下五位元嬰鏡，二十八位金丹弟子，四位築基弟子。齊至驚看著殘破的宗門坐在台階下看著收拾殘局的弟子心中不免有些傷感，心中最在意的宗門今日卻是成為這般樣子。在自己手中七百年天藍宗成為東方宗門之首，短短的一個月卻是險些滅門。
若水輕輕擦去齊至驚臉上的灰塵在所有弟子中若水峰主何時有過這般溫柔，齊至驚微微一笑。若水坐在身邊說道：“師兄沒事的，宗門在師兄手中已經達到最強盛的時刻，隻是時間不對不能交給晚輩極盛的天藍宗。不用在意至少天藍還在，隻是魏無忌能不能遵守約定不會在後期出手對付宗門。”
此時身為宗主的齊至驚像是一位卑微的中年男人，看著若水一笑說道：“也許是我真的錯了，如果選擇一國或許不會有這一天。或許極盛之時需要收斂否則一直強盛下去會極弱，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是該將宗門交給晚輩了。”
淡然一笑說道：‘早該如此了，你若是當年和我一起離開不去做這個宗主那該有多好。“
伸出粗壯的手掌撫摸在有著小女孩嬌羞的臉盤露出微笑，若水很享受這樣的師兄就像當年一樣。雖然天藍還是燕國邊界不起眼的宗門，哪位宗門最驕傲弟子身邊總是有著一位小女孩看著天藍宗驕子練劍。那時候少女覺得世間就沒有眼中練劍的男子再美的風景，每次下山曆練從未動手一直以來哪位少年便沒有讓她出手的機會。他覺得女子便不該打打殺殺這樣不好，身為男人如果不能讓背後的女人得到安穩如何算的上大丈夫。隻是在成為首座弟子的那天起男子很少有時間去陪少女，隨著男子修為的提升在宗門地位越高她才覺得如果不在努力如何配的上他。從那天起一直在刻苦修煉很少說話，從一位溫柔似水的女子一直成為所有弟子心中最*的長老。在他登上宗主位置她也順利從師尊手上接下峰主，直到他收下關門弟子她也從外帶回一位女子。見到少男少女一如當年入師兄與自己一樣，不想讓兩位後輩在自己的路。一樁婚約的出現給予最大期望的弟子也成為宗門的元嬰鏡縹緲峰上的長老之一，隻是婚約的出現從未想到會被拒絕大怒之下封山二十年讓想清楚。
手掌撫摸這嬌羞的臉盤說道：“師妹你應該看得出王鋒很在意靈兒，澤兒也很在乎靈兒。或許沒有今日所見怕是我們強行讓兩個孩子結為道侶又何嚐不是在走當年的路，毀去婚約師妹不會在意吧。”
眼角一滴積攢幾百年的眼淚留在齊至驚手指上，雙眼望著他的雙眼說道：“是若水把對你的情全放在靈兒身上了，或許靈兒與澤兒不是你我當年，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是不一樣的。如果靈兒真的是因為王鋒才有當年的賭氣，若水不會強迫了。讓孩子們自己去選擇吧，王鋒能在天藍宗....在靈兒有危險時一個從山腳一直殺到這裏。這心意我們作為長輩的都看的出，若是靈兒有心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隻是不知道王鋒這人心性如何，會不會......”
擦去眼角的淚水齊至驚望著忙碌的藍澤與陸雙靈說道：“小輩的心思我們怎會知道，王鋒無論是好是壞但是有一點不會讓靈兒出事。情這件事我當年沒有做好，錯過了你。我不想三個孩子因為我們讓真心相愛的兩人最後隻是悲劇，讓他們去處理這些事吧。過些日子澤兒繼承宗主這樣也不會在王園主人的王鋒麵前低人一等。作為師尊能做隻有這些了，至於兩之爭結束之後天藍宗何去何從是年輕人事了。”
對視這齊至驚若水說道：“誰說的錯過了，現在不是可以從新開始。”
齊至驚一笑：“都上千歲的年紀了，你還是沒有變。”
“我還想看你練劍。”
此時才發現收拾的弟子都看著這裏，“你不願意。”
麵對後輩的眼神齊至驚不知如何去說，看著沒有冰冷的麵容卻是小女人溫情說道：“我給你練劍還不好嗎？”
已經放下手中雜物的藍澤已經出現眼前狠狠看著師尊說道：“我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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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藍宗主殿之中魏無忌卻是在大殿之中擺下一張棋桌，棋盤之上黑白相間。看似兩人在下棋卻是隻有一人在落子，一手為白一手為黑兩軍相殺沒有退讓隻有進攻。坐在對麵的王鋒看不懂黑白棋子隨意的擺放是在殺敵，這盤棋與西陽子東陽子的不同。兩人下的是天道，魏無忌卻是兩軍對壘。
這樣對麵坐著已經有很長時間，王鋒沒有說一句話魏無忌一直在下下棋大殿之中顯得很安靜。直到最後一子黑棋落下整座棋盤之上白棋瞬間化為齏粉，一顆顆棋子被魏無忌如獲珍寶一般收回看著眼前心思沉重的先生直到最後一刻黑棋收回。
說道：“先生之前的黑子便是我漢軍，白子如同現在節節敗退的燕軍。先生可知道為何黑子能將白子全部吞下、”
王鋒哪裏會想到這些，隻是在搖頭不願多說。心中陸雙靈從一開始喜到最後的趕，開始覺的是不想讓自己因為天藍宗因為她受傷甚至留在這裏。但是為何在魏無忌出現後還是這般，魏無忌已經答應留下天藍宗甚至放棄之前的要求。陸雙靈非但沒有喜悅反而像是在怪罪自己的樣子，那副表情一直留在心中想不通她為何會是這個樣子。
麵對魏無忌的提問王鋒沒有作答，輕微一笑的魏無忌揮手間一副燕國詳細的地圖出現在眼前。在地圖上手指不停的指點，每一處燕國要地標記的很清晰。絲毫不懂戰略的王鋒看著這些標記都看出這些都是魏無忌的發兵方向，甚至在軍力部署上都很清晰。尤其是在王園所在臥行山後軍力尤為重要，在王園後一片森林標記尤為重要。
看著王園之後的這片森林王鋒從來都不知道這裏會有一片森林，在記憶中為了尋早靈脈路過幾回。哪裏雖然有樹木卻是霧氣彌漫，進入其中神識限製很厲害。甚至可以說隻要那片森林之中修為流失的很厲害，在許多的典籍中王鋒都未發現這片森林到底有奇妙。
直到魏無忌做完最後的標記說道：“先生這便是這次攻取燕國的戰略部署，知道先生看出來了為何王園這裏的兵力最多。若是先生懂得軍中韜略一定會問，燕國已經拿下王園隻是燕國邊緣一片很小的地方用不著如此多的兵力。無忌知道先生現在想問是不是想要拿下王園，正如這天藍宗一樣成為籠中鳥。先生放心隻要無忌還是大漢的並肩王，不會有這一天的出現。”
已經從之前憂慮中走出的王鋒從開始便沒有完全信任這位當年算是學生的魏無忌，眼神之中出現些許的戰意。身經百戰的魏無忌如何會看不出王鋒的心思，接著說道：“先生可知道臥行山雖然現在在先生占據之後燕帝非但沒有惱怒反而一道聖旨將臥行山劃出燕國完全交由先生，這件事在眾人看來是燕帝看重先生希望能以一地換取先生的信任或許有機會能為燕國效力。但是這個但是滿的過所有人但是瞞不住在意燕國背後東域百萬大山的各國君主。臥行山在先生還未修建王園開始燕國表麵上從未在意，這也隻是表麵上沒有在意。先生可知道為何王園所在的地方存在兩百年之間從未有人能居住，這是不想有人出現引來修士發現站在王園中心的高空之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東方的那片林海，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其實在林海之中有著一條通過林海通往東域的路。這天路如果沒有人站在一處指點，無論走過多少次有可能迷失在其中。”
居住中王園多年的王鋒這一刻才發現作為王園的主人甚至都沒有眼前魏無忌了解的詳細。王鋒忽然王園存在的似乎對於燕國與魏無忌很重要，說道：“如果真的有這條路我會處理的，你的目的應該遠遠不止這些。”
魏無忌忽然抹去所有標記重新部署路線，忽然之間在王園周圍出現一萬修士大軍。一手指在地圖上說道：“先生請看，如果這裏有一萬大軍從王園出發配合百萬漢軍，局勢便會大不同正像之前的一盤棋。白棋沒有任何退路黑棋最後能在王園之外攻下燕國，燕國大軍便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隻能與我大軍正麵相抗。在背後麵對突然出現的修士大軍隻會手腳慌亂，攻下燕國用不了多長時間。”
看著王園周圍出現的一萬修士大軍王鋒問道：“一萬人如何能穿過重重部署得當的燕國境內，我相信這一萬還未走到一半便會被屠殺殆盡。”
一萬奇兵魏無忌隻是一笑說道：“這不是有先生在，無忌保證隻要能攻下燕國允許先生占據一郡成為王園，大可不過大漢歸屬。隻是在接下來與大秦大明的爭霸中王園必須搬移另一處，這樣王園永遠是王園。”
頓時王鋒才想起在王園之外這十幾年中從北域各地因為各種原因遷移而來的許多家族，其中修士無數。隻要能把這些修士聚集成一軍足夠一萬人，再多也不可能多上一人。此時才明白魏無忌用意的王鋒輕微一笑說道：“這件事不能答應，王園現在是我的家也是永遠的家。你漢國與燕國相爭我從來不在意，王園之外德爾許多家族修士相信也不願意參與其中。”
抬手間消失的地圖已經被魏無忌收起，已經起身的魏無忌沒有怒意似乎一早便知道王鋒不會答應。麵對這位心中一直以來唯一的先生魏無忌隻是覺得有些失望，忽然整個身體全部的重力全部聚集在雙手按在棋盤之上。
在外感受濃厚氣機的大將足有四位有著化神修為手持兵刃出現在王鋒身邊，王鋒依舊穩穩盤坐。魏無忌見到這些大將似乎想要動手，立刻大怒說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四把兵刃重重砸在地麵盡顯一種無奈走出大殿，魏無忌說道：“先生不用在意，無忌說過的話對於先生現在不會忘記以後也不會與先生為敵。既然先生不願意，無忌想.......”
王鋒起身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參與到兩國之爭，如果王園出現危機也不會袖手旁觀。”轉身離開大殿。
疾步走進大殿的劉勳說道：“王爺是否需要......”
魏無忌平靜的說道：“先生的性格本王知道，既然答應的事不會做不到。但你們記住一點先生在本王心中的地位，要知道沒有先生便沒有本王的今天。”
走出大殿的王鋒一路向著縹緲峰而去，王鋒知道魏無忌說道做到。不會因為自己離開會對天藍宗再次出手，但心中還是有許多的顧慮。如果天藍宗想要報仇魏無忌不是為了一份心意會心慈手軟，縹緲峰上也隻在意一個人。在登上縹緲峰沒有一位漢軍攔路，隻見到天藍宗幸存下的弟子將要在縹緲峰上建立新的宗門。哪位在意的女子何嚐不是在忙碌，以後的天藍宗在幾百年間不會有與外界接觸的機會。王鋒在一旁看了很久始終沒有勇氣走近，心中那句話存在幾百年更沒有膽氣去說出。
遠遠看著陸雙靈在藍澤幫助下將破敗的天藍宗重建，一些細膩的動作都看在眼中留在心中不敢去說。似乎隻有這樣遠遠看著才是最美好的時刻，經曆一番大戰的陸雙靈此時卻是露出一絲笑容。笑容在陽光在照耀下顯得十分美麗，手中一片清脆的葉子從地麵撿起正好擋在眼前。這幅溫和的樣子王鋒覺得很美，世間沒有比這幅景象更美。
微風輕輕吹來微微飄動的葉子在陽光下是最美，正如王鋒心中世間的最美不過如此。
緩緩落在地麵向著陸雙靈走來心中很想說出那句話，這句話話想了很久足足有好幾百字。隨著走近的腳步許多的語言不斷減少，直到靠近的那一刻隻剩下一句話。
看著王鋒走來的陸雙靈有些滿然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很想王鋒能這樣一直走下去一直走過走進身邊。手中的葉子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落下，雙眼看著王鋒的眼睛。無數的話隻在眼神中，隻能留在心中不能付諸於口。
直到王鋒停下腳步的那一刻陸雙靈沒有向前反而在退後，像是有著一種趕快離開的樣子。隻見陸雙靈將要轉身逃離，王鋒留在心中的話全部消散。眼神之中存滿無奈，但是看著她又想說話。
終於在陸雙靈轉身踏出一步王鋒開口：“你願意和我會王園嗎？”
陸雙靈沒有回頭似乎沒有經過思考回到的速度很開，王鋒的聲音還未落下一句如同利劍一般聲音出現在耳旁：“不願意。”
眼神之中有些迷惑的王鋒沒有多說，轉身向著縹緲峰走去。
直到王鋒走下縹緲峰麵對漢軍似乎說了有些話，這些陸雙靈看的很清楚。似乎兩人之間隻有相互遠遠看著，她不知道之前他眼中隻有她，世間任何美景隻配作為陪襯。他不知道其實在遠方哪位在意的她一直站在高處遠遠的看著他，他不知道此時的她麵無表情隻是一直看著一個身影。
此時走下山的王鋒眼角落下的淚水猶如細雨，這件事遠在山上的她永遠不會知道。一位重傷將死都不怕，麵對刀光劍影沒有絲毫畏懼的男人隻是因為一句輕描淡寫的不願意在流淚。走下縹緲峰的王鋒想回頭卻是再也沒有勇氣，一直遠離縹緲峰站在天藍山外遠遠看著不敢用神識卻看隻是淡淡的看著。
山上的陸雙靈在王鋒離開的那一刻有了一些憂慮，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不對。但是有一點或許他永遠也不知道，其實在王鋒提著問天一路殺到自己身邊的那一刻真的很像心中的哪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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