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看到的是自己？
“幽暗的地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有著一絲光芒。光芒一點都不耀眼。好像根本就不是光。說不出該如何描述。我好奇地想要看清楚。突然發現，那光芒也在拉近。等到我看清之時……”方子英端著茶杯，喘著大氣跟他父親方墩說道，“是一隻眼睛。人的眼睛。那隻眼睛在看著我。在看著我……”
方墩立刻將女兒摟在懷裏，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我讓子傑跟張陵說說，請他來給你看看，說不定是你看錯了呢？不怕啊，不怕啊。”
方墩說著的同時，另一隻手掏出了電話，給方子傑打電話。同時安慰女兒：“不用怕，不用怕，張陵來了就好了。”
……
……
張陵剛剛跟蘇小榕從隨岸酒吧出來，方子傑剛好來到酒吧門口，撞個正著。張陵看到是方子傑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方子傑不會親自過來。
方子傑看到張陵，立刻說道：“兄弟，你快跟我去看看，我姐她……”
說了一半，方子傑看到了張陵身邊的蘇小榕，看到了張陵微變了的臉色。方子傑立刻打住。不過臉上的焦急又怎麽掩蓋得住？
“沒事，你說吧！”張陵之前在蘇小榕麵前施展過符的力量。隻是沒有告訴他自己在做什麽。這段時間他也想過了。自己老是這樣往外跑，也不告訴蘇小榕自己在做什麽。這才是惹蘇小榕不高興的根源。他也不喜歡蘇小榕老是對他發脾氣。
雖然不知道自己跟蘇小榕最後能夠走到哪一步，但是至少她現在是自己的女友。宿舍裏的兄弟不照樣不能確定會不會是一輩子的兄弟。還不照樣告訴他們了？
方子傑猶豫了一下，“那個，我姐她遇到了髒東西。”
“上車再說。”張陵伸手拉著蘇小榕向方子傑的那輛破車走去。蘇小榕沒有說話，隨張陵拉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閃一閃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上車之後，方子傑立刻駕車向他家駛去。張陵問道：“方姐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出什麽事？”
方子傑沒有回頭，認真駕車，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剛才我爸打電話給我讓我立刻過來請你，說是老姐看到了髒東西。麻煩你去給看看。”
張陵沒有再說什麽，看向蘇小榕。看著蘇小榕那雙靈動大眼，正在看著自己。看著那張如天工雕琢般的臉蛋，掛著一絲甜美笑容；淺紅潤澤的雙唇，微閉而不言。張陵突然發覺，這個女子自從做了自己女友之後，很少過問自己的事情。發現，如果她不發發脾氣，自己是不是會直接忘了她是我女朋友？
想到這裏，拉著蘇小榕嬌手的左手放開，換成右手，左手穿過蘇小榕的後背，摟住她的左肩，將她納入自己懷裏。蘇小榕微微反抗了一下，然後倒在了張陵懷裏。眼神微變，好像有什麽心事。
開車的方子傑從後視鏡裏將張陵的動作看得非常清楚。就連張陵眼中看向蘇小榕的溫柔都沒有放過。至於蘇小榕，他也早就知道了。幫張陵做事，自然要知道一點張陵的事。
很快，就到了方子傑的家。很是普通的四層居民樓，方子傑的家在第二層。方子傑下車遇到熟人，還客客氣氣地打招呼。哪怕他現在心裏很是著急，都是那麽客氣。
看著方子傑一黑幫老大，能夠做到這一點。張陵覺得方子傑這個人可以一交。走過有點窄小的樓梯，來到方子傑家門口，方子傑開門而入。方子英立刻跑到門口。看到張陵，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過當蘇小榕跟在張陵身後進入，而且張陵的手還在牽著她。讓方子英剛剛有點加速的心髒立刻就落到了穀底。
“張先生來了，快快請進。”方墩走出來，說道。
張陵點了點頭，進入之後，沒有浪費時間。直接盯著方子英。蘇小榕看著張陵，莞爾一笑，去跟方墩聊天。方墩雖然已經快知天命之齡，看到蘇小榕還是不免要多看了幾眼。比他女兒長得還要標致的美女，也是第一次見到。
被張陵這樣**裸地盯著，雖然知道張陵是在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問題。但是被這樣看著，方子英還是有點不習慣，臉上紅暈顯出。
“你看到了什麽？”張陵開口說道，“我在你身上什麽都沒有看到。”
雖然是這樣說著，張陵還是掏出一張滅字符。女鬼不在身邊，張陵隻有親自出手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隻要自己跟蘇小榕在一起的時候，女鬼都不會跟在身邊。當然張陵也很喜歡，要不然什麽時候想親蘇小榕一下，還要擔心被女鬼盯著研究。
“啊？那個……”正在YY的方子英沒有反應過來，臉蛋變得更紅。
看著自己老姐那樣，方子傑再次懷疑她的居心，不忍看下去，插話道：“啊什麽啊？老姐，你看到了什麽跟張兄弟好好說說吧！”
滅字符消失，一股氣體衝進方子英身體。將正要說話的方子英給嚇了一跳，看到沒有出現什麽奇怪東西。這才放下心，說道：“今天晚上我去找你，到了隨岸酒吧那裏下車之後，一腳踩到了下水道蓋上的縫隙裏，將鞋跟給扭斷了……我低頭看去，我看到……我看到那隻眼睛中有光芒，就像是一個人正在看我一樣……”
張陵眉頭一皺，立刻對方子英說道：“帶路。”對於方子英為什麽要去找他。他根本就不關心。
“這，這是要去哪裏啊？”看著張陵將蘇小榕拉起，方子傑拿起鑰匙，拖著他姐就要向外走。方墩不明所以的問道。
方子英也沒有想到會這麽急。被方子傑拉著，不停地喊道：“等一下，等一下，我換雙鞋。”
在場的唯一知道張陵此時心情的隻有方子傑，根本就不給方子英去換鞋，說道：“事情緊急，不用換了。爸，我們出去就回來。”
蘇小榕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有在方子英說她去找張陵的時候，看了方子英一眼。張陵伸手過來的時候，隻對方墩露了一個笑容。然後乖巧地跟著張陵走了。
不用張陵說什麽，方子傑直接開著車來到了隨岸酒吧。在方子英的指點下停車，來到了她所說的地方。也就是撇斷她高跟鞋的地方。
方子傑從後備箱找出一根撬棍，直接將那塊水泥板撬起。立刻退下。張陵讓蘇小榕跟他們呆在一起。手捏一張鎮靈符來到前麵，雙眼微眯，向下看去。水流動的微弱聲響，傳進張陵的耳朵裏。一道非常微弱的光芒進入了張陵眼中。讓張陵的雙眼眯得更小。
可是當張陵看清楚了之後，讓張陵心中有點氣。轉過身來，對方子傑說道：“蓋上吧。”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著張陵前麵的樣子，還以為有什麽東西。怎麽突然就讓給蓋上了。方子傑疑惑地走過來伸頭去看。用手中的撬棍小心戳了戳，傳來嘩啦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方子傑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直接伸手下去撿起一塊玻璃，遞給方子英看。方子英湊過來看了看，感覺有點臭，不過還是認真地看了看。
過了一會，方子英才說道：“不會吧？我看到的是我自己？”
“要不然呢？”方子傑說道。
張陵知道方子傑有點責怪方子英浪費了自己的時間，說道：“人沒事就好。你們自己回去吧，我們回學校了。”
說完蘇小榕對他們笑了笑，說了聲走了，然後跟著張陵回校了。
當張陵他們回到學校。當方子傑他們駕車離開之後。那塊被方子傑剛剛蓋上的水泥板下，水流聲在逐漸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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