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紅色煤球

意念之力將廢墟認認真真地掃視了一遍又一遍。張陵無奈的放棄。外麵響起了警笛聲。

當警察來到的時候,張陵扶著方子英激發動字符直接從他們眼前消失。留下一個隻有死人和已經殘破的大樓給他們。

劉砂他們怎麽消失了?方子傑被他們帶到哪裏去了?張陵不知道。不過有人應該能夠查到。

張陵撥通宋城的電話,“以最靠的速度幫我將流沙的老窩給我查出來。”

本來張陵是沒有宋城的電話,不過在宋城的強烈請求下。他才記了一個。沒想到還真的有需要的時候。

張陵將方子英送回家,進入房間之後,問道:“那個電話是不是你打的?”

方子英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剛好跟子傑要到你的號碼的時候,被他們抓了。匆忙中就撥了你電話,不過手機被丟在了哪裏我就不記得了。”

“嗯,”張陵點了點頭,怪不得自己接通電話的時候,裏麵有一陣子吵吵鬧鬧,又安靜了好久,最後才有聲音。

方墩被吵醒出來問道。看到自己的女兒頭發淩亂,蓬頭垢麵,衣衫不整,被嚇了一跳,焦急地問道,“這是怎麽了?”

“爸,我沒事,今天有兩個人來鬧事,現在已經被張陵給打發了。”方子英沒有告訴她爸,她弟弟出事了。她不想老人家擔心。

“那你弟弟呢?”方子英不說,不代表方墩不問。

“你知道他是做什麽的,現在正在處理這件事。估計要幾天才會回來。”方子英紅著眼睛說道。

張陵看著他們父女倆,沒有說話,直到他們說完,才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走了,出門的時候在他家門頭上貼了一張鎮邪符。然後再次撥通了宋城的電話。讓宋城派人來照顧這對父女的安全。

……

……

“你能不能感覺到她在哪裏?”走在大街上,張陵問道。

女鬼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隻是被咒怨之力控製了,我感覺不到他們。幹擾我的也不是他們。”

說到這裏,女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真沒用,總是托你的後腿。”

“嗯,”張陵一愣,他從來沒有覺得女鬼托他的後腿。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好像上次最關鍵的時候還是你出的手吧?”

女鬼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打算怎麽去找?”

“等,等宋城的消息。先去他們他的老巢看看,看看他們現在是否在那裏。”

說話的時候,張陵的電話響了。宋城告訴了他一個地址。地址就在西部大學旁邊不遠處。那個溜冰館平時還有很多學生去玩過。

而此時,那個溜冰館裏,正發生著慘劇。當張陵他們來到的時候,隻看到了幾具屍體,死得很慘,滿身是深可見骨的血口。地上畫著一個奇怪的圖形,用他們的鮮血畫的。

這個圖形張陵根本就不認識,女鬼倒是好像見過,圍著研究了半天。才說道:“好像是太陰煉形圖。以血為祭,六道奇怪筆畫,暗合陰極之數。”

張陵順眼看去,那圖形確實隻有六道筆畫,六為陰之極,用六筆非常複雜的筆畫組合成一副奇怪的圖形。

張陵是符師,對筆畫他是最敏感的,可是看著這六畫,他還是不認識,這六畫,像是在寫字,又像是在畫一幅畫。張陵根本就看不懂。雖然看不懂,張陵從這副圖形中還是看到了陰邪之氣。

張陵說道:“看來剛才他們消耗過多,這些人找到這裏,就成了他們的滋補之物。”

女鬼說道:“沒有想到她死了化成咒怨了,還是靠吸取別人的力量來獲得力量。按照我們練武來說,這已經落了下乘。”

“她能上乘得了嗎?我們趕過來沒有耗費多少時間,我在想,他們是否還在這裏?”張陵說著的同時,丟下了幾張符,鎮邪符。

鎮邪符發揮作用,那血色圖形中立刻就閃現出黑氣,然後被鎮化。

咚咚咚咚咚

五個不同的方向,發出五聲巨響。張陵立刻向外衝去。可是自己要追哪一個才好呢?

五個人向五個方向跑,張陵一個人怎麽追?女鬼立刻飛到了空中,看到東邊和西邊兩人手中拎著人,立刻對張陵說道:“東邊和西邊。”

張陵一猶豫,最後立刻激發動字符,向東邊追去。那是因為西部大學在東方。

動字符被激發,速度快得非常離譜。而對方的速度反而是越來越慢。在西部大學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張陵終於超過了對方將他攔住了。

“看來你的運氣真的不夠好。”張陵看著煤球說道。

煤球嘴角沾著鮮血。不過是不是他自己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他將手中的人舉起來,對著張陵說道:“你看清楚了,他不是方子傑。”

張陵當然看到了他手中拎著的不是方子傑,而是蒜頭。不過這有關係嗎?雖然自己跟蒜頭不是很熟,難道就不救?

煤球沒有在張陵的臉上看到失望的表情,頓時感到了失望,很是生氣的抓住蒜頭的一隻手,用力一扯,直接將蒜頭的左手給扯斷了。鮮血從斷肢上飛出,在空中飛舞,然後變成了火衝向了張陵。

張陵沒有想到對方盡然直接動手,立刻暴動了。閃身躲過,風字符用出,一股大風吹起,直接將煤球吹得站立不穩。張陵一步跨出,一拳對著煤球的腦袋轟去。

煤球沒有躲避,將鮮血淋在自己頭上。一股黑氣冒出,鮮血凝成一把日本武士劍,劈向張陵。

張陵沒有躲避,直接一拳轟出,他要用絕對的力道將那把劍給轟碎。

叮~

真切的交鳴聲響起。血劍碎裂。張陵的行動也被阻止。張陵的拳頭上出現了一絲血跡。不過張陵沒有去管,一聲低喝,再次轟出一拳。

煤球更變態,用力將蒜頭的另一隻手給扯斷。用嘴接住了一口鮮血。然後噴出。鮮血從煤球嘴裏噴出,不再是鮮血,而是變成了一把鋒利的血色之刃。奔向張陵的咽喉。

看著蒜頭的另一隻手也被扯斷了。張陵更加氣憤了,自己想要救的人就在自己麵前被解體。這讓他難以接受。

“喝,”張陵一聲大喝,左手握著氣字符探出,直接抓向血色之刃。

左手一把將血色之刃抓住,右手拳頭沒有停止,一拳轟在了煤球的臉上。煤球被轟得腦袋猛地向後甩去。身子也在後退。然而雙手就是沒有放開蒜頭,而是用力一扯,將蒜頭的左腳給扯斷。鮮血灑在了遍了煤球全身。黑色煤球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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