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自尋死路

霧氣繚繞的浴池之內,卻帶著一種無言的曖昧的氣息,由最開始的若有若無,到後麵的漸漸攀升。

墨淵怎麽也無法拒絕季綰綰了,他隻是在心中默念,那就允她一次,隻有這一次,隻要不過分就好,而且她的未來夫君也不會知道,他墨淵向來光明磊落,現在竟然也會有這麽自欺欺人的可笑想法。

他轉過身去,閉上眼睛,盡力的克製自己不去想,可是越是這樣,那種感覺卻越發的強烈,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摩挲著,明明是在擦背,可是怎麽總有種調情的意味。

季綰綰是故意的,可墨淵卻覺得這一切隻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他必須要克製自己。

擦著,季綰綰突然從後背抱住了他的身體,墨淵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她,但是這個時候季綰綰的聲音從後麵軟軟糯糯的響起:“小的時候,你也是經常抱著我,雖然很多時候你都不喜歡我纏著你,可是每次你抱我的時候我都覺得非常的開心。”

這句話讓墨淵的動作生生頓住,想起了她小時候的樣子,那麽可愛的一個小娃娃,抱在懷裏柔弱無骨,他都怕把她抱壞了。想到她小時候的樣子,墨淵心裏的尷尬少了一點,終歸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啊!

“你笑的時候就十分的調皮,現在總算有個大姑娘的樣子了。”

“那你現在可以再抱抱我嗎?我長大了之後,你都沒有再抱過我了。”

抱什麽的這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隻是現在這個場合……這不對勁啊!

他還果著身體,她也衣衫單薄,他要是這個時候抱她,那豈不是很奇怪麽?

“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不要再把自己當做小孩子,好了,我洗完了,先上去了,你也快點回房間吧!”墨淵一把將季綰綰推開,然後快速的走了上去,拿了屏風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穿上了衣服,他心中的那點不自然立即消失不見了, 站在池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季綰綰,不知怎麽的,竟然發現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落寞之色。

從墨淵的房間出來之後,季綰綰垂著頭,有些落寞的想要回自己的房間。

她這到底算成功呢,還是算失敗了?

其實還好啦,畢竟她已經進行到很多步了,而且還隻是計劃實施的第一次,已經很不錯了,以後再接再厲嘛,她這麽安慰自己。

這個時候,麵前突然出現一個不速之客,季綰綰眯了眯眼睛,發現自己把她忘記好久了。

這個人自然就是碧水了。

因為知道墨淵是不可能喜歡碧水的,所以他也比較放心,也懶得針對她捉弄她了,有時間還是豐富一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嘛,可是她這麽大度的放過碧水,碧水卻反而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雖然放過了碧水,這並不代表她就不討厭她,現在看到她站在自己的麵前,季綰綰皺起眉頭,目光是赤果果的厭惡。

“你在這做什麽?”

“嗬……我也很想問呢,綰綰妹妹你又是從哪裏出來的?”

想到了剛剛的事情,季綰綰正煩著呢,碧水還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要命了麽?

“你做好馬上就讓開,下一次可就沒有禿頭那麽簡單了。”季綰綰一把撥開她轉身就走,偏偏碧水還偏偏不怕死的湊上前來。

“綰綰妹妹脾氣何必這麽暴躁呢?而且我也覺得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你應該學乖了,沒想到還是這麽魯莽,你對我怎麽樣不要緊,可如果被尊上知道,你覺得他會怎麽樣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季綰綰眯起眼睛。

“你說是,那就是吧,反正你答應過尊上的不是嗎?你那麽聽尊上的話,想必也不會做出讓尊上失望的事情吧。”

“我……”季綰綰無話可說,她是可以傷害任何人,但是她卻不想讓墨淵不高興,她發過誓以後都要讓他開心的。

這個時候,碧水似乎抓到她什麽把柄一般的圍著她轉了幾圈,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嗬……如果猜得沒錯的話,剛剛那個時間,尊上正在沐浴吧,就算你身為他的徒孫也應該明白什麽叫做男女授受不親,你竟然還留在那裏,真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麽不知道什麽叫廉恥。”

這話當真是指季綰綰的鼻子在罵了,如果是平日碧水肯定是不敢得罪季綰綰的,可是今天她卻要逮住一件事情,死活都要揪出季綰綰的死穴。

其實某件事情,她一直都有些懷疑,隻是沒有得到證實而已,而這一次,她差不多醒過味來,季綰綰對尊上……這感情當真是很不一般啊。

季綰綰徹底的被激怒了:“你說什麽?”

“怎麽,你還讓不說啊,自己做了虧心事也不知道臉紅,嗬……你以為你是什麽身份,竟然勾引自己的師公,就算你不注重自己的臉麵,尊上還丟不起這人呢,你覺得他有可能容忍一個對他心懷不鬼的徒弟在他身邊嗎?”碧水正幸災樂禍著,突然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下意識的想要還擊,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彈不得。

她無法置信的瞪大眼睛,這怎麽可能,她的修為明明在季綰綰之上,自己怎麽會打不過她?甚至……甚至她還感覺出一股非常恐怖的力量,似乎自己在她麵前非常脆弱非常渺小,根本不堪一擊。

窒息的感覺襲來,她才終於知道什麽叫做恐慌和危險。

“碧水,如果你真的這麽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季綰綰的眼神陰冷的可怕,跟平日那麽精靈古怪的少女判若兩人。

“季綰綰,你……你是心虛了嗎?你就不怕我告訴尊上你的心思,如果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不揭穿你。”死到臨頭,碧水竟然還這般不知死活的威脅她,大概她以為季綰綰隻是嚇唬她一下,根本就不敢對她下殺手吧。

可是那痛苦的感覺一點一點的襲來,仿佛深入到骨髓的痛苦,讓她完全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