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城市邊緣的鎮子。看樣子災難之前應該已經算是很繁華了。

八排車道的寬敞馬路還能看出明顯的痕跡,隻不過地麵開裂嚴重,就好像是經受過嚴重的地震一樣,那路麵上的裂縫最寬超過一巴掌。雜草荊棘頑強的從裂縫中探頭。

路上還有不少拋錨的汽車,如今都已經變成了一排排鏽跡斑斑的車殼子。

那街邊的綠植樹木,如今都已經長瘋了。個個都像是生長了百年一樣,粗壯龐大,隻不過沒有幾個是正經形狀的,都是扭曲盤繞的畸形。表皮和沒多少生氣的葉子也顯得萎靡發黑。

這樣的樹木衛淵一路走來看到了很多,這些樹木都已經守到地獄力量的侵蝕

街道兩側三到五層的小樓,現在還依稀能夠看出當初是各種店鋪。

隻是如今臨街的房子都破敗不堪。街邊店鋪的門窗早已破壞殆盡,屋內的一切都是一片狼藉。有的樓房甚至連牆麵都已經開始坍塌。有的還有被火燒過的有焦黑痕跡。

在那些樓與樓之間的小巷和小路中依稀能夠看到一些人影在緩慢地遊**。應該是昔日的住戶和居民,不過如今都已經化為了骷髏和僵屍。

衛淵看著自己左手邊的一個破敗店鋪,牌匾早已已經模糊損壞,但他還是依稀的看出來超市兩個漢字。這讓他既有些欣慰又有些惶恐。

第二學院發的幻界資料中就提出過類似的觀點:這被失控幻界魔物荒原融合的世界,也許就是原生世界中不知名的一個角落。

原生世界類似這樣的城市廢墟不計其數,不過原生世界中的城市廢墟,大多都已經曆經數百年,早就不成樣子了。

但是這座被融合的城市,即使被地獄力量侵蝕,看上去被廢棄的時間也不超過50年。更有可能隻有十二年。

仔細搜索甚至還能在這座城市中找到一些保存完好的物品。

這座城市也許隻是時間長河中的一個短暫片段,在經曆災難那一瞬間被記錄了下來

帶隊老師給卡徒們選的過夜的地方是一棟三層的小樓。衛淵看出來這之前應該是一個小旅館。一進門的木頭櫃台還保持著原來的形狀,甚至還有幾瓶落滿了灰塵的膠瓶飲料孤零零的擺在已經垮塌了大半的貨架上。

衛淵看那個形狀,總覺得像是“一百件可笑的事”牌子的快樂水

卡徒們被帶隊老師分配著去各個房間查看,清理有可能的怪物,順便練習一下如何當一個垃圾佬。

在類似這樣的廢墟幻界,卡徒們可是絕不空手而歸!傳統藝能了!當然,要是正常世界你也去人家翻箱倒櫃,殺人家的雞牛,那估計結局不會太美麗

衛淵等人各自清理一間屋子,還真有幾個僵屍!

這僵屍沒人的時候也許就麵向牆角麵壁,或者在一個小圈子裏晃**。一旦發現活物,就會以秒速五厘米的速度撲向對方

這些僵屍看上去就像是地下埋了幾年將爛未爛的屍體。渾身幹癟發黴,有的都長黴斑了。搞不好都能長出蘑菇!

僵屍的皮下脂肪嚴重皂化,皮膚緊緊貼在身上,形成一種類似皮膜的東西。

這些僵屍肌肉萎縮僵硬但富有韌性,就像是一些質地上好的老木頭,或者是那種大號輪胎的厚橡膠一樣。

衛淵一棍上去打在僵屍頭上,竟然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那僵屍腦袋被打的都有些歪了,但是居然就那樣歪著頭,繼續向衛淵伸出罪惡的雙手。

衛淵用精鋼棒球棒打墮落魔的腦袋,那叫個嘁哩喀喳,就像是砸碎一個西瓜一樣簡單。但是一棍打在僵屍頭上卻好像是打在大車輪胎上,不光不幹脆還有一股子反震的力量。

衛淵選的武器是棒球棒,還是這麽個效果。那些選擇了短劍的那就更難受了。

就好比袁風華同學,手中短劍揮舞如同翻花蝴蝶,既快速又美觀。隻不過除了在那僵屍頭上劃出一道道難看的劍痕,毀了容,並沒有把那個僵屍怎麽樣。反而是僵屍差點兒給袁風華一個熱烈的擁抱。

然後袁風華心裏一急,耳邊就響起了慷慨激昂的音樂聲。這次不是那個

一股暖流注入到他的身體!他揮舞短劍速度猝然超快,力度也大了一倍!接連三劍砍在僵屍的脖子上,硬是把那僵屍的腦袋給剁了下來!

然後他長出一口氣,心滿意足。他的魂卡陷入了冷卻,他也陷入了賢者時間。一瞬間什麽也不想幹什麽,也不想做。人往椅子上一倒頹廢了

相比於其他卡徒,衛淵是有目的的選擇一件房間進去。

沒穿越之前衛淵的二姨是開小旅館的。他對旅店還是有一定認識的。

果然他進去的那個房間就是老板或者值班人住的地方。

他握住被反鎖的房門,那房門已經腐朽不堪,稍一用力就廢掉了,被拽下來好大一塊碎木頭。

他探頭小心地打量整個屋子

屋子裏破敗不堪,但是並沒有遭受過外來影響的樣子。

他在牆角的**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早已經化為了枯骨,甚至連一點兒異味兒都沒有留下。門口桌子上還有一台台式電腦,隻不過時間把它變成了一堆破爛。

衛淵來到枯骨所在的床邊兒,發現**還有一個本子,上麵有一些淩亂的字跡。

看著那泛黃發脆的本子,衛淵覺得它至少經曆了20幾年的時光。

屋子之前一直封閉著,這筆記本見不到風也見不到光,這才勉強保留下來。

就算是這樣,衛淵都不敢去翻動它,隻能彎下腰,仔細的辨認上邊的字跡。

“那些怪物越來越多樓上也有動靜停電三天了,手機已經關機了我好餓,我不敢出去”

有些字已經辨認不出來了,但是衛淵依然看出了一些信息。應該是在災難發生時,一個人絕望地記錄下來的最後絕筆。

衛淵歎了口氣,抽出來背上的棒球棒向後猛的揮去!

“哢嚓”一聲脆響,棒球棒將一具枯骨掃斷。

那掉在地上的枯骨上半身,仍然未死,還在努力掙紮。

剛才,就在衛淵仔細辨認字跡的時候,那具已經倒了很多年的枯骨動了起來。

不過,這具枯骨已經經曆太長時間,早就腐朽不堪,毫無戰鬥力可言。它這麽一折騰,反而把自己的幾根骨頭折斷了。衛淵甚至懷疑自己真讓它抓一把,它反而會把自己的指骨抓斷。

衛淵一腳踩碎那慘白的骷髏頭,走出了房間。

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眾人就清理出了這棟小樓。然後他們還三五成群的到附近掃**了一圈兒。因為比起刺毛鼠和墮落魔,僵屍的經驗要高不少。

太陽徹底落山,天色黑下來之後,所有人就在小旅店中住下。

三位帶隊老師和那些往屆的卡徒學長,開始掏出各種餐具烹飪起食物來。

有的熬湯配著自己的麵包,有的烤肉,有的煮麵

再看看那些卡牌新人們,則大多是拿出了現成的麵包、壓縮餅幹、肉幹食物艱難下咽。

那些有經驗的老卡徒,自然知道要盡可能的讓自己吃好。但是這些新人第一次參加冒險的新人,還隻知道準備足夠多的食物,並沒考慮到舒適度的問題。

比利周笑著對眾人說:“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盡可能對自己好一點。無論是吃還是住。這有利於你們在長期的冒險中保持身心狀態。。”

這時衛淵已經從大皮包中拿出來醃製好的羊腿和烤架碳火通紅,羊腿滋滋冒油。

那些本來還看著那些新人咽口水而笑嘻嘻的老卡徒,隨著衛淵往羊腿上撒著各種調料,心態逐漸發生變化。這嘴裏的烤肉和熱湯,它怎麽也不香了?

“淵哥淵哥,你真有一手啊!天上居的大廚也就這水平了!”

周揚一邊溜須拍馬,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油光鋥亮的烤羊腿。

衛淵用刀切下好大一塊肉,插到鐵簽上遞給周揚。

袁風華聞著濃烈的香氣,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嘴裏的壓縮餅幹怎麽也咽不下去。

當初一心想著多帶一些食物,以防在野外出現意外,誰能想到還有現在這一幕?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你小子淨帶著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要是野外缺吃的,有你哭的!”一個聲音在旁邊批評道。

衛淵一扭頭,發先說話的就是那個不怎麽說話的頹廢大叔。

但這老家夥嘴裏一套嘴角一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衛淵看著對方冒綠光的眼睛,說:“您說的是,要不給您來一塊?”

“嗯嗯嗯!我嚐嚐!我嚐嚐!”邋遢大叔大嘴一張,一大塊肉進去了,熱油順著嘴角流下。

真香!

“來點大蒜不?殺殺菌!”衛淵拿出兩頭蒜。

“好好好!放著放著!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你說你想吃就想吃唄,什麽缺糧食什麽的

衛淵看了一眼自己除了武器唯一強化的一張卡牌大皮包。

此時它已經是精良卡了,沒辦法,它運氣好。現在容量超大!

他看著大皮包中足夠五口之家過三個月的各種物資多乎哉?不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