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化者還是不如新人類的,哪怕是自由之翼和阮曉城,在此刻絕對巔峰狀態下的一擊爆發,也依舊不如領袖級的南華昀或孫克明,我至今記得那火的無可抵禦,還有那電的勢如破竹,相比之下,異化者的攻擊太純粹也太單調了。

但就絕對力量來說,自由之翼怕是已不弱於領袖級多少了,而且異化者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猛獸特性,所以他們的氣勢永遠處於壓倒性,他們的攻擊最簡單,但也最狂暴。

當那血矛和雙劍交匯的刹那,我距離很遠,卻依舊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狂亂,不是風,而是一股無形的壓迫力,場中距離他們較近的普通異化者,竟被壓得連連後退。

力量的交匯點上,那是一點璀璨,突然呈橢圓形擴散了出去,兩個身影一合即分,自由之翼被高高的拋飛了出去,阮曉城如流星隕落,雖穩穩的站住了,卻雙足直踩進地裏。

勝敗?平手?我竟分不出。

“咦?”自由之翼有些詫異:“異化者中能接住我此刻一擊,而絲毫不露敗跡的,除了小骨你怕是第一個了。”

阮曉城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雙腿尚未從地裏拔出,雙劍已疊加成十字,猛地一記虛斬,熾白色劍光竟脫離了劍身,竟隔空噴發,在空中嗤嗤嗤的直劈自由之翼。

那一刻,我竟想到了死神動漫裏的黑崎一護,月牙天衝?而且是兩道!

自由之翼怔住了,那劍光好強,同時他眼中還浮現出一抹複雜……

“是絕技麽?”自由之翼在歎息,這是一種用強化性異能噴發力量的絕技,再加上實質性異能,讓每一擊都仿佛動漫裏氣功波般霸氣,這是異化者專屬的,因為隻有他們才能同時運用兩種不同的異能,就像陳輝的骨矛連射,就像凶狼的空裂爪。

可自由之翼不會,他隻能單純將血色雙頭矛用實質性異能延伸到很長很粗很巨大,卻無法直接噴發出去,為何?我和陳輝也討論過,而最終的定義是……這家夥太呆萌,想不出攻擊技巧的使用方法。

其實自由之翼不需要這種絕技,他的絕對力量太狂暴,一旦在巔峰狀態下出擊,也勉強能用出強化性的能量噴發效果,雖然遠不如其他強者的絕技般霸氣。

另外自由之翼相比其他異化者,其實還有一個絕對優勢,那就是他的天生抗性,任何攻擊隻要和異能相關,到了他這就會被自動削弱近半左右。

所以阮曉城的兩道劍光看似威力無匹,卻被自由之翼用雙頭血矛輕鬆架住,那劍光在扭曲,在折疊,從自由之翼的身側劃過,卻沒有傷到他分毫。

自由之翼的這種異能抗性,都可以說是他的第三異能了,這讓他永遠比任何強者都要多一重屬性,雖然這並不真正屬於異能,而是他天生的。

但……

“好想有絕技啊,為何我用不出。”自由之翼鬱悶撓頭道。

“翼王你的絕技就是飛啊!”下方,那是鱗王在大吼,他真怕自由之翼打到一半突然呆病發作,無視了阮曉城跑去琢磨什麽絕技。

“飛?對啊!”自由之翼猛擊掌,他隻比其他異化者多一重屬性麽?錯了,是兩重!異能抗性,飛行,這都是其他異化者所沒有的。

“飛?”阮曉城微微一笑:“飛行不算絕技,隻是異變時的特性罷了。”

話音剛落,他的背部就開始了顫抖,我愣住了,我一直以為阮曉城的背後,那是兩片五顏六色的紋身,畢竟很多雇傭兵都有紋身。

可當他的身體開始顫抖,我竟發現那紋身脫落了,不!是延展開了,那是翅膀?好小,好薄,甚至半透明。

這種翅膀遠不如自由之翼,但卻硬生生支撐著他漂浮在了空中,他飛的不高,頂多十米,那雙翼的震顫頻率就像某種昆蟲,蜻蜓?蟬?他飛的不快,但卻可以在空中做出某種類似瞬移的短距離折返,憑那雙翼突然改變的震顫頻率。

其實這種所謂的飛,和自由之翼相比簡直就是蚊子和雄鷹的區別,所以下方的鱗王和凶狼全都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神色,但唯有自由之翼怔住了。

他不是唯一會飛的異化者了?他又沒有絕技,那豈不是吃了大虧?

喂喂,他還有異能抗性啊,他吃個毛的虧啊,他和任何強者的戰鬥都占了大便宜好不?可這就是鱗王所擔憂的,自由之翼真的發作了,甚至在空中停下身形,抱頭苦思起來。

我真想上去揪住這小子的耳朵大吼幾句,下麵還在混戰,還流著血呢,先搞定戰鬥好不?可我不能踏入戰場,我不是異化者。

幸虧,紅蓮加入了戰局,這女人末日前似乎是某種和軍事相關的職業,實力不強卻眼力極為毒辣,居然在混戰的萬軍從中硬是找到了一處對方的破綻,帶著小股異化者預備隊,竟宛如尖刀般直插對方心髒。

此刻的局麵,就像兩個古代步兵方陣在對衝,其中一方卻突然被打亂了陣腳,雖然不是全亂,但戰場中的一點變化就足以致命。

紅蓮真有一套,她帶著那支異化者預備隊,在對方戰群中一擊及退,僅一回合的絞殺就立刻脫離了戰場,她挑選的異化者全是擅長速度的,居然在場外開始了飛速繞行,隻要發現一處空缺,就立刻再一次的插入,再一次的一擊及退。

那就像兩個步兵方陣在絞殺中,硬生生加入了一群輕裝遊騎兵!

亂了,阮曉城此刻根本無法指揮,阮曉昀也在和陳輝交手,刹那間,己方陣型就被紅蓮攪得的仿佛一團亂麻,同時南亞的異化者軍團還有個致命缺陷,他們太混雜,他們是由各個小國家的異化者所組成,彼此間甚至未必語言全通。

這一亂,好嘛,各種土語亂噴,同伴之間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麽,他們中甚至有不少從印度來的異化者,要知道光是印度那一個國家……語言就有好幾百種。

全場大亂,哪怕南亞軍團的數量是我們的數倍,卻硬生生在這場混亂中逐漸被壓製,更被凶狼和錫羽這幾名強者衝進戰群中一通亂殺,潰勢頓顯。

阮曉城的眉頭皺起來了,他希望自由之翼憑實力贏得這一戰,但他不想在自己和這鳥人未分勝負之前,部下就亂成一鍋粥,所以他立刻飛過去想要指揮大局,可……

“別走!我想到了!”自由之翼暴喝道,緊接著,他就學著阮曉城一樣,羽翼開始了震顫,同時雙手緊握血矛,奮力一擲。

他想到個屁,他就是想學阮曉城那樣在空中短距離瞬移,

更想學陳輝那樣用骨矛轟射。

可問題是,翼越薄越小就越容易震顫,寬大到幾米的羽翼怎麽可能?見過老鷹像蜂鳥那樣飛麽?更有他的血矛和骨矛完全不同,陳輝已可以做到有矛無骨了,可自由之翼的血矛一旦擲出去,怎麽拿回來?

下方的鱗王都看哭了,我也無力扶額,自由之翼強是夠強了,氣勢也足夠狂暴了,但這呆勁是永遠也改不掉的,但那一刻,我們都錯了……

一個很呆的人,他是很難想到啥好點子的,但他隻要想到,就會一根筋的走到死,不符合原理怕毛?他有力量來彌補!

自由之翼始終無法像阮曉城那麽飛,但當他的雙翼扇動越來越快,那扇動時的空氣波紋,竟有種類似我風暴的感覺,更有!自由之翼發現這樣高速扇動時,很難維持雙翼的平衡性,總是半邊力量過大,或是另半邊減弱,可這是缺陷麽?

左側的羽翼力量減弱了,他就會突然朝左側平移出去,甚至一側的羽翼突然停下,他就可以做出和阮曉城不分上下的短距離瞬移折返,咦?自由之翼的眼中滿是星星。

更有他的矛,他不敢完全性擲出去,幹脆就在空中亂揮亂刺,就像個小屁孩在胡亂揮舞手中的棍棒,但緊隨其後。

突然,他手滑了一下,血矛險些脫手,自由之翼嚇得連忙緊握,但借著那血矛下滑又突然被鎖住的慣性,一道璀璨硬是從血矛中噴發了出去。

這不是強化性的力量噴發,這單純是……自由之翼隻來得及抓住血矛,沒有來得及穩住血矛中的力量波動,所以?沒穩住就自己轟出去了?

那一刻,阮曉城剛想扭頭飛走,卻表情一僵,身形猛地朝旁側閃去,下一刻,那璀璨已擦著他臉頰落在了地上,激起無數煙塵,那地麵在凹陷,甚至龜裂。

“哈哈,我會了,原來這麽簡單!”自由之翼手舞足蹈道。

簡單個屁,這辦法蠢暴了,就像一把槍的扳機壞了,就抖手把槍膛裏的子彈砸出去一樣蠢,但自由之翼卻玩的不亦樂乎,更有!

方法雖然很蠢,但他的力量真心可以彌補很多,那一刻自由之翼的身形在空中不斷折返,越來越快,逐漸的……我眼睛花了,隻感覺他用出了仿佛蘇欣妍早期的那種幻影戰法,因為速度而讓天空中到處都是虛影。

每一次形成虛影,自由之翼都用他的笨辦法轟出一擊璀璨,那一刻空中的虛影竟然從一到十,再從十化數十,那一刻虛影中的璀璨,竟有數十道同時轟向了阮曉城。

那就像有戰鬥機在對阮曉城做瘋狂掃射,卻不是一架而是數十架!

這招很笨,但威力之強讓阮曉城表情大變,那一刻我看著空中的自由之翼,突然想到了兩個字,千影!再看著那數十道同時轟射的璀璨,又想到兩個字,千殺!

千影千殺,自由之翼的絕技成型了!

下一刻,地麵上的凹陷和龜裂,已是在數十處同時開啟,再下一刻,阮曉城已仿佛深陷數十架轟炸機狂轟濫炸的環境之中,刹那間被淹沒。

看著空中的自由之翼,我吞了口吐沫,我能躲開這種狂轟濫炸麽?答案是NO!

那是暴雨,風也躲不開的傾盆暴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