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份強大隻屬於你,我和白白都沒有的。”那一刻,羅德在感歎。

這不僅是90%和99%的差別,就算羅德恢複到99%甚至100%,而休蘭隻有90%,他依舊是不如他的,原因?

“實力本質的區別啊,我的BOSS。”羅德喃喃道。

或許不該使用BOSS這個詞匯,因為在外來生物自己的世界中,休蘭的身份是另一個名詞,首席仲裁者!

僅憑仲裁二字,就足以顯示出休蘭和羅德包括白白的身份差距,因為他們隻是裁判官,他們所做的隻是開辟和引導一場末日競賽的進行,甚至隻有在末日中,他們的身份才成立,而末日以外呢?在他們原本的世界呢?羅德和白白的身份就很普通了。

但休蘭始終是首席仲裁者,他的權力不僅僅是操控一場末日,也不僅僅是像那四顆隕石一樣去結束和審判一個世界,他的仲裁身份是包含一切的。

所有的事,所有的生殺大權,全部集與仲裁這兩個字之中!

羽帥也是一樣,無論他此刻的身體是什麽,仲裁者的身份依舊在,所以羅德和白白之前才對他惟命是從,直到休蘭寄生成功,所以白白被羽帥扇了個耳光都不敢還手。

而這種仲裁者身份又是以什麽決定的呢?實力!外來生物中最強大的實力!哪怕在宇宙另一端的巔峰戰場中,首席仲裁者這樣的身份,也絕不超過十個!

打個比方好了,如果羅德和白白是新人類的話,不管他們是精銳級還是普通級,休蘭都是當之無愧的領袖級,權力的差距,實力的差距,一切一切的差距!

其實我們挺走運的,因為巔峰戰場的各個征兵點,全宇宙有大約幾百上千個,每一處都是一模一樣的四名裁判官,隻有偶爾……

某些相對較遠的世界,比如我們這,某些相對陌生的世界,還是我們這,某些生物數量極多,生物類別極為複雜的世界,又是我們這!才會穿插一些首席仲裁者的加入。

比例大約多少呢?首席仲裁者的數量不足十個,其中客串裁判官身份的不超過三個,而征兵點……就算有一千個吧,而我們居然抽到了0.3%的幾率?這真特麽走了屎運不解釋!

所以就算我們殺死了白白,壓製了羅德,但休蘭才是真正最強大的BOSS!

連自由之翼和陳輝的聯手都不足以製衡他,連兩名領袖級所爆發的絕強高熱,竟被他的極寒全麵壓製!巴德拉和維魯斯那一刻的身上竟起了浮冰!

敢信麽?他們的異能是絕對高熱,最最純粹的熱能,他們所爆發的璀璨光球宛如豔陽,卻硬生生被凍結了,這就想太陽上結了冰一般不可思議!

至於阮曉城和阮曉昀,休蘭根本連看都不看他們,三巨頭又怎樣?能靠近他再說吧。

所以是否能壓製羅德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來製衡休蘭。

“哥哥,不管你是否回來了,快吧!”婷婷澀聲道,方才要不是淩雲撞開她,女孩已吃了大虧,而淩雲呢?他已退下戰場了,半個身軀都變成了冰雕。

還有那目瞪口呆的白小皙,她的所有實質性召喚獸全部被凍結,隻有那兩名LV4的異化者力量勉強掙脫,其餘幾隻甲殼型龐獸……

“阿嚏!”豬豬打了個噴嚏,距離戰場老遠,它根本不敢靠近,岩之主

倒是曾想撲上去吞掉休蘭或羅德,可緊隨其後的極寒蔓延過來,岩之主扭頭就跑!

或許,隻有用一種極為特殊的辦法,才能製衡休蘭了,同時,我已經回來了!

“醒醒!”郭盛罵道,一個個耳光的閃著。

“靠,老子和你玩命啊,敢扇我耳光?”我揉著烏黑的眼圈一骨碌爬起,鼻子都氣歪了,郭盛這混蛋自己睡醒了就不管別人的死活?

“你要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或許就睡不著了。”郭盛皮笑肉不笑道。

發生的事真心多極了,首先,白白掛了?我表情一僵,被卡娜給吃了?我表情更僵硬了,此刻全世界強者都在圍攻休蘭和羅德?我下巴都快掉了。

等等,從歐洲逃出來後,我沒休息多久吧,居然錯過了這麽多事!

其實這一刻,我並不太擔心妹妹她們,畢竟那裏強者如雲,我更關心卡娜吃掉了白白後……所以第一時間,我就衝進了基地的囚室。

卡娜依舊沉睡著,嘴角染著鮮血,身周滿是令人惡心的汙穢,看的我幾欲嘔吐,這女人!哎,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醒的過來麽?”我問黃子謙道,尚未回答,囚室中就響起了一聲呻吟。

“我在哪?”卡娜坐了起來,雖然依舊昏昏沉沉的仿佛還要睡,但那臉上的表情卻讓我們為之一怔,沒有瘋狂,沒有吞噬自己妹妹的殘酷,隻有一些朦朧的純真。

這女人真瘋了?我皺眉問道:“卡娜,你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卡娜?你認錯了,姐姐不在這,我是白白。”女人甜甜的笑著,我們呆若木雞……

她真瘋了,甚至都精神分裂了,她因為無法接受妹妹的死,所以就吃掉妹妹讓其活在自己的身體裏,甚至扭曲自己的思維,將自己當成了妹妹?

這是一種無法接受現實,所以逃避,更是扭曲心態的精神疾病,夏美凝在一旁歎了口氣,類似這種病例有很多,甚至有些家夥在失誤殺人後過於懊悔,就將自己幻想成被殺的那個人,而這其中包含的心酸和痛苦……

卡娜又睡了過去,哦不,或許從現在開始,應該改口叫她白白,不是那個裁判官白白,而是被寄生前的那個新人類少女白白。

白白中的毒很深,黃子謙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恢複,其實黃子謙感覺,女人之所以瘋的更厲害,很可能是因為他的某些毒素效果。

“算了,讓她睡吧。”我歎了口氣道,轉身出門。

“你現在還有力量麽?可以勉強一戰麽?”門外,郭盛問我道。

我特麽真想回答沒有了,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拚就拚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對了曹陽,我有一種藥可以幫你恢複些力量。”黃子謙突然從後麵蹭了出來,晃悠著一個小瓶子道:“這種HZQ新型萬能藥是……”

“靠,廢什麽話,有這種好東西居然不早點給我。”我一把搶過來咕嘟嘟的灌了下去,卻沒發現黃子謙那一刻表情的古怪。

“大約多久可以恢複?大約可以恢複多少?有啥副作用沒?”我喝完又問道。

“不知道。”黃子謙扭頭吹口哨:“我剛發明的,還沒試過,你是第一個喝的。”

“……!”郭盛翻了個白眼,兵王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同情。

“……!”我捏了

捏手指,有種掐死黃子謙的衝動,同時,我開始明白這家夥在末日前為何無法出人頭地了,藥都沒實驗就敢給人喝?幸虧他隻是個生物學碩士,如果是博士,甚至如果是某種科學家,這世界就算沒有裁判官,也會被他禍禍出一場末日的。

“放心的去吧,其實這次我很小心了,藥物稀釋了很多倍。”黃子謙拍著我肩膀道。

放心個屁咧,死定了好麽?這句話他貌似不是第一次說了,上次對朱雨桐貌似也說稀釋了很多倍,結果呢?那倒黴孩子都特麽被毒到穿越了!

“這次的不同,我剛發現一件事,無論是新人類還是外來生物,他們的基因都可以當作一種養分,增強普通人?未必可能,但用來恢複一些強者的力量卻非常容易,隻要用一些特殊的稀釋劑去化解毒性就行,用鮮血去稀釋!”黃子謙眉開眼笑道。

“當然,這個理論還處於試驗階段,所以,我會為你祈禱的。”

前幾句,我聽的連連點頭,後一句,我直接暴走,可惜黃子謙說完就扭頭跑了,這混蛋,我曹陽做鬼都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帶著一種很鬱悶的心情,我踏上了征途,我還能活著回來麽?天曉得。

幾乎是同一時間,婷婷又開始了第二次作戰計劃,她是鐵了心要先擺平羅德再說了。

“小岩!”婷婷嘶吼道,岩之主轟隆隆的踏入了戰場,血盆大口張開,不理休蘭直撲羅德,拿不下?那就直接吞掉再說吧,哪怕下一刻岩之主就會中幻視,但婷婷硬是給它加入了一道思維,無論發生什麽,哪怕天崩地裂都要先吞下這一口再說!

但在那一刻發生的事,真的天崩地裂了。

“去死!”陳輝竭盡全力想要阻擋休蘭救援的步伐,竟不顧一切的擋在那股極寒麵前,骨矛帶著一股無法想像的震顫力攔腰朝休蘭掃去。

骨矛的震顫力極大,矛身上雖有無數浮冰開始凝結,卻硬生生因為那震顫而崩碎,陳輝大喜過望,這是一種克製凝結成冰的辦法麽?

可他高興的太早了,因為一隻手突然抓了過來,那手上包裹著層層濃厚的霧氣,那極寒竟已形成實質化的視覺效果了?

哢,休蘭一把抓住了陳輝的骨矛,那一刻,陳輝竟停下了震顫,目瞪口呆。

他體內的兩股力量碰撞,因為休蘭的力量壓製而齊齊停止了?不!壓製的隻是體表,體內呢?休蘭在獰笑,冰晶順著骨矛飛速朝陳輝的身周爬去,而那一刻的陳輝……

可以試想下某種畫麵,一個震顫器突然被外力極限壓製,導致無法再發出震顫,那結果會怎樣?當陳輝體表被凍結的那一刻,他的震顫就是從體內發出了,他攻擊中的所有附加效果,齊齊被灌入了五髒六腑。

陳輝哇的一口鮮紅噴出老遠,那鮮紅中甚至夾雜著他體內崩碎的血肉!

自由之翼眼睛都紅了,發了狂似得撲向了休蘭,可另一隻手同樣抓向了他。

那一刻,休蘭咳了一口血,幹笑道:“其實使用這種程度的極寒,對我的身體負荷很大,不過既然你們想拚命,那我就成全你們吧!”

“對了,你們知道宇宙中的最低溫度是什麽嗎?”

那一刻,休蘭的身周竟浮現出了異彩,彩色的凍氣?那一刻,休蘭的雙肩上竟仿佛有一對七彩色蝴蝶翅膀伸出,緩緩蔓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