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它”
“我們必須要聯手。”凱爾曼森的這席話不但讓龍愣住了，梵更是愣住了，緊接著他們的攻擊態勢不由一緩。
“別愣著！傑索爾在看著我們，我們不能露出破綻！”凱爾曼森急忙厲喝，協風雷之勢攻向對手。
龍和梵對視一眼急忙飛身而上，假裝戰成一團。
“你說的我不明白，為什麽我現在會很危險。”進攻中龍急促的低聲問道。
“你一直都處於危險之中，隻不過你自己不清楚罷了。”凱恩曼森說道，“而且要不是你是傑索爾的兒子，你也不會活到現在。”
龍不由深深皺起眉頭，他和傑索爾之間的關係一直出於保密狀態，凱爾曼森怎麽會知道？
“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偷聽過你們之間的對話。”凱爾曼森解釋道，“我接下來的話將會關乎到你們的切身利益，你們有權利選擇接受與否，但是選擇隻有一次，如果你們拒絕，我想我會立刻成為你們敵人。”
“你這是在威脅我？”梵忽的冷哼一聲。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我用不著威脅你們，而且你也不怕威脅。”凱爾曼森在交錯的進攻中飛速說道。
“哼。”梵冷冷一哼不置可否，實際上他可以完全不在乎凱爾曼森的提議，推平巔峰議會的過程他已經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但是這件事既然涉及到龍，那麽他決定還是靜觀其變。
“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的父親？或者說對他的某些舉動產生特別的感覺？”凱爾曼森一邊佯裝進攻，一邊著龍問道。
龍猶豫片刻，卻沒有回答。
凱爾曼森對於龍的舉動頓時了然，“看來你也懷疑過。”說著他奮力的向下一砸地麵，整個人頓時陷入煙塵飛布的建築內部。
梵和龍緊隨其後，三人頓時消失在外人的視野之中。
“好了。終於可以安心說話了。”凱爾曼森喘了口氣，看得出一邊戰鬥一邊交談消耗了他不少力量。
“那就快點說明你的來意。”落地的龍沉聲道，事關他和他的父親。龍肯定是十分在意的。
“說來話長。”凱爾曼森微微歎息，“你應該聽說過‘蟲晶汲引術’吧。就是巔峰議會普遍通過吸收蟲晶裏的能量，以延長生命和提升能力的技術。”
“當然聽說過。”龍點頭道，順便他還給梵稍稍做了解釋，“還記得你被抓到議會時，各大議長身下那些巨大蟲晶嗎？實際上他們正是通過吸收蟲晶的能量，已延長他們早就該結束的生命。而且巔峰議會之所以能誕生如此多的巔峰強者，也都是依靠蟲晶汲引術。”
凱爾曼森繼續說道，“我是在五年前接觸的蟲晶汲引術。其實從接觸它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意識到某些問題，但對於力量的崇拜讓我自動的忽略了這些，直到前幾天開始，一直回**在我腦海裏的那個聲音，從我使用汲引術的那天開始就出現的聲音，它竟然試圖控製我的思維！”
“我能感受到它的的確確是在控製我的思維，而且它同時也在傳達一個消息，一個和你們有關的消息，活捉原生種。並且殺死龍。”
聽到這裏龍麵色一肅，“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這些話？”
“你可以不信，但這的確就是事實。你沒使用過蟲晶汲引術。所以你不會理解這種感覺，其實所有使用過這一技巧的人，腦海裏都會出現這樣的聲音。”
“那為什麽他們都不說？”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你是會選擇告訴別人，還是小心翼翼的不讓別人發現？又或者，其實不願告知別人的這個想法，本身就是這個意識從中作梗。”
“說重點。”一旁的梵適時的出聲提醒，“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凱爾曼森看了一眼梵，繼續說道。“這是蟲晶汲引術的副作用之一，而且越是依賴於它的人。就越會受其影響，我和他們不同。我還年輕，所以並未過度依賴，而類似於傑索爾這樣無時無刻不在吸收力量的人，我懷疑他已經很難屏蔽這個意識對他的影響。”
“你是說父親已經被操控了？”龍深深的皺著眉。
“我想很可能是的，而且同時被操控的遠不止他一個人。”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凱爾曼森又是一歎，“我說了，信不信隨你，我隻是在陳述我所認為的事實。”
“那道意識為什麽要讓你們殺我。”殺死梵或許可以理解，可為什麽要殺龍？
“也許正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沒有使用過蟲晶汲引術的人，所以你才會成為它的目標，‘它’不願巔峰議會裏有一個‘它’影響不到的人。”
“你說的這個‘它’到底是誰。”梵此時出聲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是個幽靈，也許是我們的另一個自己。”
“我怎麽知道不是隻有你接受這個命令。”龍質疑道。
“我不信你來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其他人對你的敵意，或者說殺意。一個人或許說明不了問題，但如果全都這樣，那麽這就絕不是偶然。”
梵看了一眼龍的表情，從他的表情他已經知道結果。
“所以你想利用我們幫你對抗那個意識？”梵說道。
“不是利用，而是各取所需，而且我也不並不確定能不能對抗它。”凱爾曼森歎了口氣。
“聽起來我們沒有聯手的理由，因為你要對抗的是‘它’，而我要對抗的是巔峰議會。”梵冷冷說道。
“看來你還是不懂，對抗‘它’就是在對抗巔峰議會，如今的巔峰議會幾乎都在‘它’的掌控之內。其實巔峰議會的很多決定，在沒有正式提出前，我們各自的腦海裏已經被傳遞過答案，就像處決你的決定。這種意識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他通過潛移默化的影響你，最後會讓你認為這就是你心中的那個答案。”
“你的意思是第一議長的某些決定，其實並不是出自他的本心？”龍適時出聲。
“是的。我做出的很多決定，事後都會令我陷入沉思，當時我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決定？那明明不是我要的結果。”
這樣的消息讓龍不禁一時憂喜交加，喜的是原來傑索爾這幾年的變化並不是出自他本心，而憂的是這個‘它’到底是什麽東西，竟能有如此威力？”
“你為什麽從不學蟲晶汲引術？”凱爾曼森終於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龍聽後微微一頓，半餉才沉沉的吐了口氣，“父親他禁止我學習，也從不讓我接觸。”
“果然。”凱爾曼森露出了然的神色，“你的父親顯然也知道蟲晶汲引術是有問題的，要不然也不會禁止你學習。你畢竟是他的兒子，看來‘它’再怎麽強大，也無法徹底的改變一個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我似乎可以上稍稍緩口氣了。”
凱爾曼森的這席話令龍深感安慰，起碼這證明傑索爾還是在護他的。
“可是如果蟲晶汲引術真的有問題，父親為什麽不選擇放棄？”
“對不屬於自己的追求才是人類墮落的源泉，永生不死從來個悲劇的詛咒，連你父親那樣的人，也在這種詛咒下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巔峰議會以前不是這樣的，而讓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蟲晶汲引術，或者說是那個‘它’。”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聯手了嗎？”凱爾曼森歎聲說道。
而就在此刻，梵突然也歎了口氣，“我想是的，似乎我們別無選擇。”
而伴著他話音落地，龍和凱爾曼森也終於意識到了某些問題，當他們同時抬頭向上看去的時候，隻見以傑索爾為首的其他五位議長們，已經站在他們上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凱爾曼森，我就知道你有問題。”傑索爾徐徐出聲。
“所以你才讓我第一個送死不是嗎？偉大的第一議長。”
“不是我讓你送死，而是你自己該死，違抗命令的代價，隻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