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躺在**,雖然剛吃完飯就睡覺的話,明顯的就很像一種動物了,而且是女孩子一定會討厭吃完就睡這樣的模式吧。不過葉言並沒有在意這件事,終端還是以沒鎖定的狀態打開著,連彈出的半透明顯示屏都沒有縮回到終端裏,葉言無力的望著天花板,要問為什麽會這樣,將目光集中到葉言那正在運行的終端上就知道了,上麵顯示的是短信,發信人是虧星祈,雖然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弄來葉言的號碼,但是短信確實是她發的。上麵並沒有什麽過激的言論,隻是將比賽內容發了過來。

不過也就是這個比賽內容,讓葉言有些發愁——

告訴你吧,大胸女。

光是短信的開頭就已經充滿了火藥味,而且“大胸女”這個稱呼明顯讓葉言羞紅了臉。

我決定這個比試一定要認真一點比較好,所以我決定比試三項,以示公平。

第一項:比試身手,簡單來說就是術式的戰鬥好了,反正你的身份我也已經從別處知道了,接下來,能待在他身邊的人一定要有保護他的力量對吧。所以比出誰更厲害那麽就自然有成為他未婚妻的資格對吧。

讀者這段話的葉言臉上發燒的難受,當然她不會知道星祈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把這條短信發出來。第一項就讓葉言犯了難,術式,雖然星祈用很籠統的名詞概括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們使用的那種能力吧。葉言的思緒慢慢的又跳回到那天晚上。

麵前是哥哥——僅僅見過數麵的哥哥,身後是歐陽純白——從那時開始自己就比較在意的男生。

如果說必須在其中選一個,葉言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沒有帶一絲猶豫的。

得知了自己的秘密,乃至於回想起自己就是當年凶手的事實——

“姐姐,今天還要去做實驗麽?”幼小的葉言拉著自己表姐的手。

“是啊。”被拉著的女孩轉過頭看著自己的表妹,其實說到底女孩也隻比葉言大了一年不到而已,因為葉言是獨生子女,所以這個表姐就對葉言疼愛又加。從個頭看上去,表姐是要比小葉言高一點,就算是高出一丁點,也是要高一點,這樣似乎才有姐姐的威嚴感。

葉言皺了皺眉頭,抿著嘴不說話,從小的葉言並不是一個內向的孩子,天真開朗活潑是她的標簽,但是唯獨對“實驗”兩個字感到無比的厭惡,而且厭惡之中還有些恐懼的感覺。

“不想去麽?”女孩摸了摸葉言的頭發,小小的葉言也留了一際長發,所以看上去特別可愛。

“嗯,總是在那些奇怪的儀器上試來試去,而且還要注射什麽藥劑。”葉言一邊說著好像身體都縮了起來,可以看出來,那個實驗室真的不是什麽好的地方。

表姐沒有說話,隻是疼愛的摸了摸葉言的頭。

“沒事的,隻是研究而已,不會有事的。”

“可是幹嘛找我們啊,找別人不也可以的麽?”葉言詢問道,“因為——”

“因為?”表姐露出了疑惑的麵容。

“因為好像大家對實驗室裏做的研究都不是很喜歡的樣子,所以我……”並沒有把真話全部說出來,不過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因為周圍的同學都說實驗室裏做的是不好的研究,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大人們都說那是不好的東西。還傳說有怪物從實驗室裏跑了出來,總之,大概的情形就是這樣。所以葉言一直不敢向周圍透露任何有關於自己會在實驗室裏接受實驗的信息。

“你還是這麽怕的呢。哈哈。”少年的聲音傳進葉言的耳朵,葉言一下就閉嘴了,此次去研究所的不僅僅是這對姐妹,還跟了一個男孩,她是葉言表姐的親弟弟,也算是葉言的表哥,就是蘇流歌,從那時開始就喜歡欺負葉言,總是拿她開心。

看到葉言抿著嘴不說話了,蘇流歌好像是少了不少的樂趣一般,他湊到葉言旁邊。

“幹嘛不說話啦,我又沒惹你生氣。”蘇流歌搖了搖葉言的胳膊像是在討好她一樣。

“沒什麽。”不知道是不喜歡這個哥哥,還是有些害怕他,葉言回答的時候聲音都有些膽怯。

“還是有些害怕麽?”像是學起自己姐姐的樣子,蘇流歌也揉了揉葉言的頭發,“不怕不怕,哥哥保護你。”

因為總是捉弄內向的葉言,所以當自己的哥哥說出這樣的話來,葉言很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哥哥。眼神裏帶著些許的崇拜。

“葉言這樣子真好玩。”蘇流歌突然拽著葉言的臉頰,揉搓著,“好可愛哎,姐。”

“嗚嗚嗚。”因為被搓著臉頰葉言也不能好好說話,所以隻能發出輕聲的悲鳴來代替。

“別欺負她了,流歌,你老是欺負妹妹。”表姐生氣了,雖然人小,可是都說人小鬼大,表姐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怒容,蘇流歌明顯的收斂了起來。

“對不起。”小聲的道著歉,

“我們走吧。”女孩牽起自己妹妹的手,把親手弟弟丟下朝研究所跑去。

因為父母有工作的關係,三人都是自己來研究所,這樣或許會引人注意,但是,如果說是有正當的借口,那就不一樣了。正巧,所長的兒子也是和他們一般大,所以“來這裏找人玩”的借口也就是順理成章了,順便一提,他們要找的人,也是實驗對象之一。

“你們今天來的好早啊。”一個在無人會議室坐著的男孩,向著他們三個人打招呼。男孩看上去很精神,雖然隻有一個人,但空無一人的會議室也沒有給他造成寂寞的影響。

“小天來的不是更早了。”男孩叫小天,和他們一樣是作為實驗對象來到這裏。男孩有著明亮的眼睛和好看的臉蛋。雖然在進門的瞬間葉言注意到了男孩臉上閃過的一絲異樣的表情,但是現在的男孩臉上滿麵笑容,葉言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啊,說到這個,今天的實驗好像比較重要哦。”小天的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這樣的神情

讓剩下的三個孩子也心裏也緊張起來。

“有多重要?”年齡最大的表姐問到。

“不知道,總感覺父親今天的表情有些嚴肅,而且也說出了什麽‘現在是關鍵時刻’這樣的話。”小天的臉上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表情。葉言不是很懂。

“那我們就在這等著就可以了吧。”姐姐微笑著看著剩下的幾人,作為四人裏最大的人,就算是女孩,也有著不同於其他人的領袖風度。

“嗯,爸爸說是的。”小天點了點頭。

“那就等吧。”女孩攤了攤手,然後就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在辦公室的牆壁上遊走,牆壁上不過是一些人的畫像,有自己聽過卻沒見過的名人,也有關於這件辦公室曆來主人的畫像,好像有什麽紀念意義般的全部陳列在這裏,年幼的臉上陰晴不定,雖然上麵的人基本都不認識,但是女孩有種不好的感覺,說不上來,對於今天的實驗。

似乎有著這樣的感覺。

“小天,你是什麽原因來接受這個實驗的?”姐姐看著小天,因為實驗進行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到今天卻隻有短短的2個月,按照每星期來兩次,也不過16次,一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數目,而女孩突然意識到,也就是在這16次裏,自己卻沒有問過這個男孩的其他事情,包括住在哪裏,家在哪裏,似乎都沒問過。今天突然才意識到,所以就發問了。

“我?”男孩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因為女孩突然叫自己的名字,男孩一下沒有反映過來。他下意識的朝剩下的那對兄妹看去,他兩人正拿著上次留在這裏的遊戲棋玩了起來,大概是感覺,終端那種在上麵點來點去的遊戲不如這個有實物可以摸的遊戲棋來的有勁吧。所以眼前的女孩叫的肯定是自己。

“嗯。”提問的女孩攤了攤手,“不然還能問誰?”

“啊,我啊。”男孩感覺到了一點不好意思,“我沒有什麽原因啊,因為父親是這裏的所長啊。”

“真的?”女孩忽然發出不可思議的語氣。

“一開始就這麽說了啊。”男孩反而覺得迷惑。

“我還以為那是我們用的一貫借口呢,”女孩漸漸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借口?”

“是啊。”女孩把手插進褲子口袋裏,引的男孩微微的皺了皺,因為一般的女孩都不會做出把手插進褲子口袋的這個姿勢,如果做了大概會被認為成是不良少女吧,雖然對方隻是八、九歲的女孩,但同樣也是不雅的姿勢,況且在18歲就可以結婚的製度下,這個女孩也不過是十幾年就要嫁為人妻,這麽想想,早熟也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因為有些人不是說研究所秘密研究的東西很可怕麽,而且還用小孩子做實驗對象,還有不是聽說有實驗室裏有怪物跑出來的消息麽?”這些明明是從葉言那裏聽來的,不過卻也派上了用處,女孩一副認真的表情。

“不會啦不會啦。”小天撲哧的一下笑了,“怎麽可能有那種事情。”

看到那樂嗬嗬的笑容,女孩卻足足呆了幾秒鍾才回過神來。

“怎麽可能就不會有那種事情。”然後反問了一句,“如果真的沒有那麽為什麽有人會這樣說呢。”

“都市傳說麽?”男孩笑到,“不過你們姐弟三個也到這裏來這才是我想知道的問題啊。”

“因為有親戚在這裏上班啊。”女孩笑著說道,已經分不清是謊言還是真話。女孩的笑容裏卻隱藏著“很可能是騙你的哦”這樣的意味。

想結束對話了,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想。女孩總感覺今天的小天有些不一樣。如果在平時剛才那種沉悶的場景會持續很久,然後蘇流歌,葉言或者自己會向小天搭話,雖然對方也會回答,但是絕對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熱情。而且笑容,似乎是這麽多次中第一次見到。

“你們也有親戚在這上班啊。”小天卻把話題接了過去。

“你剛才說你爸爸的時候還一臉嚴肅,現在又笑,真是搞不懂。”不知道為什麽女孩強行的扯開了話題。

“遇到好事情就笑,遇到不好的事情就難過,我現在開心是因為我在知道父親不好消息之前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原來這樣啊。”並沒有打算去問那個好消息是什麽。女孩看了一眼時間,“葉言,流歌,我們準備準備該走了。”

“嗯,”玩好的遊戲棋就攤在桌子上麵,葉言就已經被流歌拉著出了辦公室的門,而姐姐和小天則在後麵。

“你對他們真好啊。”小天居然主動的開打了話匣子,這讓女孩有些意外。

“弟弟和妹妹,突然發現做姐姐也不錯啊,總有兩個小弟跟著,嗬嗬。”女孩的性格比較直爽,有些像男孩子,雖然從打扮上看不到一點男孩子氣的東西,或許這就是有著一顆男孩心的女孩吧。

“有時候,我也想有個姐姐該多好啊。”小天的聲音很小,所以歐陽雪並沒有太聽清。

“什麽?我沒聽清。”

“不,沒什麽,自言自語而已。”小天搪塞了過去

“哦,那快走吧。”女孩催促道。

葉言從姐姐和小天開始搭話的時候就在默默的聽著兩人之間的談話,以至於遊戲棋的比分輸給了蘇流歌很多,後來也是刻意放慢了腳步似乎就想聽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

“喂喂喂,葉言。”蘇流歌突然又捏住了葉言的臉蛋,“笨蛋妹妹。”

“嗚嗚嗚。”雖然哥哥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不過葉言已經感受到了疼痛。發出了呻吟聲。

“流歌。不要欺負她,找打呢你。”姐姐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不,不是啦。”蘇流歌慌忙的擺手道,“隻是她一直偷聽姐姐你和小天的講話,”

“唔——”這下紅起來的卻是小天的臉。

“小天,你臉怎麽紅的那麽厲害?”明明是疑問句卻讓蘇流歌說成了肯定的陳述句。

“嗯?”聽到自己弟弟的話,身為姐姐的女孩也轉過臉看小天,果然看到了一隻紅透的“大蘋果”。

“不會是你喜歡我姐姐吧。”蘇流歌終於放開了葉言的臉頰。葉言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壞哥哥一邊揉著自己被捏痛的臉頰,所以她看到了,看到了蘇流歌那嘲笑的眼神裏透著一絲的憤怒。

聽到喜歡這兩個字小天的臉更加的紅了。

“沒,沒有。”連語氣也變得慌張起來。

“從剛才和我姐聊天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以前的你不是那麽愛說話的對吧。”葉言可以看到自己的哥哥眼神裏的寒意在加深,但是小天看上去的話,蘇流歌隻是那種有些讓人討厭的眼神罷了,“如果不喜歡我姐的話,幹嘛改變自己呢。還是說——你有什麽目的?”

已經超越了一般兒童的思考方式了,蘇流歌那過於靈敏的大腦機能,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精致,或許這也是諭神者們的天賦吧。

“好了,別說了!亂七八糟的。”身為“領袖”的姐姐說話了,蘇流歌立馬的閉上了嘴,雖然是性格比較直爽的姐姐,但是要是再這麽說下去,自己也會不好意思的吧。“我們隻是說說話,怎麽不樂意了啊,看來確實是太慣著你了。”

蘇流歌乖乖閉了嘴。葉言看著臉上不悅的哥哥,那種眼神,分明是自己的東西被搶走時候的眼神,葉言不知道的是姐姐雖然很向著自己,但是同時也是很慣著蘇流歌,程度已經快要到溺愛的程度了。因為姨媽不在了。這點葉言雖然小,但還是懂的,姨媽和姨夫離婚了,從此杳無音訊。所以可想而知自己的姐姐是很寵著蘇流歌的。

“哥哥別生氣了啊。”葉言拽了拽蘇流歌的袖子,這次意外的沒有捉弄葉言,隻是抓起葉言的說,說了一句“哥哥帶你先走,我們先去找點好吃的再過去。”

不知道姐姐和小天怎麽樣了,再次看到姐姐和小天的葉言已經站在一堆測試研究器材的前麵了。

“今天和以往一樣,隻不過今天會給你們注射一點新藥,很微量,也不會痛的。好嗎?”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的研究員,小天認識,那是他爸爸的得力住手,他四下環顧了一下卻沒有發現自己父親的身影。

“對了,事先還是要問一下,上次測試全部完成之後,身體會有不舒服的表現麽?”中年男人的聲音很和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葉言的腦海裏會出現大尾巴狼的形象。

四個孩子同時搖頭,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開始吧。”

檢驗的步驟葉言已經習慣了,不過是比醫院的全身檢查稍微麻煩一點的檢查,身上會被插上許多“電線”,一開始葉言還很害怕,不過到後來也就不再害怕了,有的時候會被注射奇怪的**,會聞奇怪的氣味,或者看一些奇怪的圖像。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已經對這種檢查習以為常了。

以往應該做的檢查全部檢查完了,接下來就應該是喝一些奇怪的東西或者注射一些奇怪的東西了。不過葉言並不害怕、

“對了,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麽?”這好像是今天唯一不同的環節。中年 男人並沒有直接進行繼續下去的實驗,而是問問題。

“嗯。”感覺有點拐騙小孩的問道,爸爸媽媽說的壞人形象突然在葉言的腦海裏蹦了出來,不過四個孩子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好。”中年男人繼續微微笑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變成超人?”

“超人?”問的問題有些讓人懵,“就是在天上飛的那種?力大無窮?穿牆而過?”

男孩的思維果真是活躍一些,蘇流歌已經說了一大桶。

“大概類似的。”男人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

“你想讓我們變成超人?”小蘇流歌的腦子好像在這個時候特別靈光。

不過蘇流歌的話確實把葉言嚇了一跳,葉言可從來沒想到變成什麽超人,拜托來當實驗對象也是父母同意的,自己隻要在畫好的方格裏慢慢的一直走就行。所以這讓葉言犯了難。

“大概吧。不過就算是失敗了,這個藥也不會對你們有任何不好的作用,如果成功的話,你們可以短暫的享受一下‘超人時光’。”

“好,我要做我要做。”沒等反應,蘇流歌已經舉雙手讚成了,“就讓我先試吧,叔叔。”

並不是給一個人,中年男子給四個孩子都注射了“覺醒劑”。

沒有意識到的恐懼,就在下一瞬間襲來。

葉言感覺自己的世界黑了下去,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有的隻是心中的那種無處發泄的憤怒,想要破壞,想要做點什麽,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被自己回憶驚醒的歐陽雪,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心裏微微的舒了一口氣,終端開始以沒鎖定的方式打開著,上麵是星祈發來的信息。與剛才不同的是,現在葉言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剛才的那一幕幕放佛就在剛才發生,

葉言大口的吸了幾口氣,感覺身體的沉重感才慢慢消失了一些。

“姐姐。”她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

場景轉換,車流馬龍的大街上,兩個偶遇的人。

“原來你也來了,而且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裏?”對方的語氣是十分的不悅。

“因為你也來到了這裏,所以並不奇怪吧。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麽?你能來為什我不能來。”少女的聲音很悅耳。

“你也是來尋找【楔子】的麽?”

“這點,無可奉告。”因為對方的眼神已經透露出殺氣,女孩不得不警備起來。

“是麽?如果我非要知道呢?”少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那也沒辦法,不過我聽說巴比倫最古老的王就是這樣,看來並沒有說錯,果然是暴君呢。得不到的東西總是靠搶的呢。”女孩的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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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