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能夠真正麵對自己的心的話,你才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王,不然,你不過是劇幕裏的小醜。

——《世界的楔子》

葉言走後,歐陽家的氣氛並沒有改變多少,相反的,更加的沉悶了。更加沉悶的三人,就連飯桌上也聽不見平時還會帶著吐槽的對話。目前,飯桌上的三人都各懷心思的做著能量補充,心事重重的歐陽純白,狐疑的歐陽茉莉,臉色陰沉的歐陽雪。這樣看上去果然是一家人啊。但是現在大概這三人可沒有心思開玩笑。

“小雪——”其實就算是叫了名字也不知道從何開口。但似乎歐陽雪也沒有交談的意思——

“我吃飽了!”沒等歐陽雪繼續往下問,歐陽雪單方麵的強行結束了對話。

“——”看著歐陽雪迅速的鑽進自己的房間,歐陽茉莉看了歐陽純白一眼也就沒有再問,而歐陽茉莉也是隱隱的嗅到了事件的味道。

“沒事,如果有什麽突發意外我會處理好了。”之後,歐陽茉莉還是來詢問歐陽雪具體情況,而歐陽雪不過是給出了個“記憶有複蘇的跡象”這樣的回答,然後便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你對我說這個沒用,如果有突發意外的話不就已經晚了麽,再說了,你一定知道自己肯定能解決這件事麽。如果是這樣的話,上次那是你的‘失敗’又怎麽解釋呢。”歐陽茉莉是個溫柔的女人,但這並不能說明她就會是一個“不厲害”女人。歐陽茉莉指的當然是那天晚上歐陽純白陷入暴走後失憶的事。

什麽事都可以辯解,唯獨這件事無法辯解。因為已經無法挽回了。歐陽茉莉並不是想拿這件事來說歐陽雪怎麽怎麽樣,因為在她的眼裏,歐陽雪也是自己的親妹妹。不可能用這樣的話來諷刺自己人,但是這畢竟是個不爭的事實。

果然,歐陽雪臉上有些不好看,但是還是一副強硬的樣子。

“不管是你們兩個之中的誰,都經不起這樣的意外了。雖然你們總是瞞著我做這做那,我也從沒有將現在目前的狀況告訴我們的父母,那是因為,我相信你們,我相信你們有這樣的能力去做這樣的事,換而言之,如果告訴了父母,隻會平添他們工作中的麻煩——”

“你知道的不是很清楚的嘛——如果說了隻會增加他們的麻煩——”應該是知道歐陽茉莉要說什麽,所以歐陽雪的語氣顯得是那麽的不肯定。

“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擔心,哪怕是養父母,但是感情依然存在,他們並不知道我們這邊發生了什麽,他們做的隻是盡了父母的義務和責任,純白剛剛達到成年,並不代表我們的父母就可以放手不管了!”十分有氣勢的發言將歐陽雪氣勢給壓了下去。

“你不想失去失散多年的弟弟,我也不想失去他,爸爸媽媽也不想失去兒子!所以不論怎麽樣,但請至少,有把握的去做。”歐陽茉莉並不想那麽的強硬,語氣還是稍稍軟了下來,“而卻我認為,也許找回記憶並不是隻有壞處這一個選項,就像我之前說了的,他並不是那麽脆弱的一個人,如果是,那麽接下來不管有什麽樣的事等著他,他都不行,”

歐陽茉莉像是了解到了什麽一樣。

“知道了。”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滿,這一次,歐陽雪乖乖的接受了歐陽茉莉的建議,起身,準備離開歐陽茉莉的房間。

“小雪。”又被歐陽茉莉叫住,不過歐陽雪並不打算回過頭來。

“怎麽了?”

“在你的眼裏,歐陽純白是個怎麽樣的弟弟?”歐陽茉莉的問題明顯問住了歐陽雪,她回過頭來看著歐陽茉莉,眼神裏帶著一絲迷惑,就像一直說的,歐陽雪壓根就沒把這個問題當成是問題,因為她隻是把歐陽純白當成是一件東西,寶貝,一件屬於自己的寶貝,不可以被搶奪,不可以被傷害,更不可以被他人據為己有。

這個問題,歐陽雪答不上來,至少目前為止,她不知道答案,而就是這樣的表情,讓歐陽茉莉微微的笑了起來,放佛她早已經知道是這個樣子。

“如果要用長輩的話來說,就是你太慣著他了。”歐陽茉莉的笑如同一股暖流流入歐陽雪的心田,她好像稍稍的明白了些什麽。

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人們常常這麽說道,從剛才開始歐陽純白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一切開始有了苗頭之後,歐陽純白總能夠在他的房間裏感覺到那麽一點點異樣的熟悉,就像曾經有別人和自己一起共用過這個房間,共用過這張床。

“那種感覺消失了啊。”歐陽純白躺在**,將上麵寫有字的動漫光碟盒舉了起來,就那麽看著,好像希望能從這盒子上看出來些什麽,但是很可惜,除了那句曖昧的話,什麽都沒有,記憶碎片劃過腦海的景象也沒有發生。

“你就想這麽放棄了麽?”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歐陽純白的耳畔,將他嚇的從**了坐了起來。

“誰?”聲音裏充滿了恐懼,但是過了一會歐陽純白的表情大變——

是你!

他想了起來。在那個漆黑的夢裏,一直在自己耳畔響起那個聲音,說著一些自己似懂非懂的話。

“啊,想起來了啊,”聲音帶著一些鄙夷。

“你不是夢麽?”歐陽純白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我就是你,我就在你的心裏,或者說,你的心才是我。”那個聲音笑道,“不過我既然寄住在你這樣窩囊的人身上,真實顏麵無光。”

話語刻薄又諷刺,一點不在意歐陽純白的反應。

“你是誰?”似乎糾結於這個問題。

“想不起來的事就讓他去了麽。還是說你已經放棄了,或者說就算想起來也就是這樣了,你並沒有想找回你記憶的衝動。也沒有欲望。你所在那叫喊著的‘把我的記憶還給我’,隻是對你自己的一種敷衍,我說的沒錯吧。”

“我沒有!”歐陽純白的聲音弱了下去。“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是什麽都不知道,還是什麽都不想知道?你在害怕,因為真相一定很可怕,所以無法接受,既然無法接受那就幹脆遺忘吧,所以即使能讓你想起來,你也會退縮,”

“你到底是誰!”歐陽純白已經抱著膝蓋縮在了**。

“我就是你啊,我

就是你的心,將你看的一清二楚。你的軟弱,你的無助,你的害怕,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堅強和骨氣。”

“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麽辦。”歐陽純白開始自暴自棄了。

“不是我說怎麽辦,而是你想怎麽做,那個女孩不是說能讓你恢複記憶的辦法麽?”聲音打趣的說道。

“我可以自己記起來麽?”

“試試吧,雖然我要打開你被封住的記憶也很簡單,但是,現在依靠你自己的意誌力,我無法做到這一點,如果你想自己想起來的話,就試試吧。集中精神,開始冥想。”

“你真的是我麽?如果是我的話,又怎麽可能和我說話,我又不是精神分裂,哦不,有可能我真的是精神分裂隻是我自己不知道罷了。”歐陽純白的臉上竟然露出了點點笑容。

“你並不是精神分裂,你能聽到我也很正常,因為我寄住在你的身上,我是你,我也不是你。就像那些諭神者一樣。”聲音漸漸的低沉下去,“我還是喜歡那時的人們祭拜我的樣子。”

他們稱我為神,

不過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真正的麵對自己,你也可能成為這個世界的王。

說完,聲音消失不見了。

歐陽純白在這樣的“慫恿”下真的閉起了眼睛開始集中精神拚命的回想之前的一切,他希望哪怕是一點點的線索,都要可以抓住,漸漸的就真的看清了什麽。

漆黑的夜空變得如白晝一般閃亮。

巨大的魔法陣幾乎覆蓋了整個龍城的上空,

有人,有不少人,好像是在戰鬥,

自己身體裏湧出了力量。

是看到什麽了?

還有一種自己無法控製的衝動,

懷裏好像有人,

但是看不清麵容,

對於歐陽純白來說,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能辦到這一步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但是,手背上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將歐陽純白瞬間拉回了現實。腦海裏閃過一絲疑問,如果是回憶的話,疼的不應該是腦袋麽,可是自己為什麽疼的是手?

連忙像自己的手背看去,一個如發散的太陽般的寫意圖案,是他的“咒印”,獨一無二的咒印,而歐陽雪手背上的那個似乎可以和他這個組成一個完整的圓,咒印浮現了,但是疼痛感並沒有因此消失,相反卻變得更加劇烈了。歐陽純白用另一隻手狠狠的抓住右手的手腕,疼痛感已經超越他能夠忍受的極限了。他啊的一聲慘叫出來,也就是在同時,聽見叫聲的歐陽雪第一時間就衝了進來,因為剛洗過頭,頭發還是濕濕的,估計是因為還來不及吹幹就聽到了歐陽純白的慘叫,隨後跟著的便是歐陽茉莉,歐陽雪一把抓過歐陽純白的手,隻看見咒印圖案上突然又浮現出其他的東西,三條細細的黑線呈倒三角姿勢緊緊的覆蓋在原先的“太陽咒印”上。就像是什麽禁咒一樣,將原先的給禁錮了起來。

“哈,啊哈——”疼痛終於過去了,歐陽純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上已經全部是汗了,

“這是什麽東西啊。”

“將能力封印了麽?”歐陽雪喃喃自語,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因為剛才隻注意弟弟去了,這時抬手才發現,自己手背上的咒印也浮現了,和先前一樣,是一個旋窩狀向內的圖案,和歐陽純白那個組成在一起恐怕就是個完整的圓。

“這個和我的配成個圓麽?”看到圖案後的歐陽純白不假思索的說出了口。

“大概吧。”

“為什麽我們的會很相配啊,”歐陽純白傻乎乎的問道,看來無論什麽時候,歐陽純白的傻屬性都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奇葩般的存在。

“……”歐陽雪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那個——”

其實並沒有什麽難言之隱,隻是一直沒有回憶到那件事,直到現在才想了起來,那天晚上歐陽純白在將針管插進自己心髒的時候,同時也堵住了歐陽雪要說話的嘴,當然是用kiss的方式,也就是因為這樣,歐陽雪的臉才漲的通紅通紅,實際上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kiss,歐陽純白也隻是將唇貼了上去而已。

如果怕疼的話,就算是kiss也不要緊哦。

這是當時歐陽雪拿著那玩意嚇歐陽純白時候說的話。沒想到歐陽純白既然當了真。又不恰當的在這個時候提了起來。

沒關係沒關係的,反正他已經不記得了。

萬一記得那我不是要羞死了。

不對不對,又不是真正的kiss隻是害怕疼貼上來了而已。

再說了我是姐姐,被弟弟小小的親一下也沒有什麽,

就是,那是因為他在乎姐姐丫,所以我應該表現的高興?

無數的想法在歐陽雪的腦海裏轉啊轉,最後,歐陽雪抬起手,使勁的在歐陽純白的臉上用自己的衣袖擦了兩下。

“這個不重要,快去洗澡去,一身的汗,髒死了。”說話的語氣一點也沒有高雅的調調在裏麵了。

歐陽純白看到眼前的女孩做出這樣的動作,傻傻的坐在哪裏:“那個,高——不對,姐——哎呀。”

“在你沒想起來事情之前,隨便叫我好了。”歐陽雪站起身來摸了摸弟弟的大腦袋。

“那就歐陽雪?”不知道怎麽已經想起了這個名字,總之歐陽純白這麽問道。

“可以!”雖然還沒有恢複到對自己身份的認識,不過光是叫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讓歐陽雪在某一程度上樂好久的。同時她也開始相信,自己的弟弟是一個堅強的人。將自己的信任分於他。

“還是喜歡聽他叫姐姐。”看著歐陽純白走進衛生間的背影,歐陽雪嘟著嘴說道。

“副所長,強烈的諭神能量反應,其中一方是已知的【窮奇】還有一方是未知。”戴著眼睛的年輕人眼睛緊緊的盯著屏幕上的數據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所長!”

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而且聲音裏還帶著驚訝,而且是相當驚訝的語氣。

“怎麽了?”一直在盯著顯示屏看著那些傳不回來的圖像,高副所長的臉上陰霾一片,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些煩躁。

“【窮奇】的能量反應消失了,另一個隨後才緩慢消失。”

“你的意思是

瞬間消失?”高副所長突然衝了過來看向那些數據。

“是的,瞬間消失,如果說兩個人正處於交戰過程的話,那麽【窮奇】無異於被秒殺了。”年輕人將數據一一指出來給高副所長看。

“能將那個家夥秒殺麽?”高副所長喃喃自語道,“怪物。”

“那麽將他擊敗的那個家夥呢,還能追蹤到麽?”高副所長向年輕人問道。

“不清楚,能量反應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應該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這個城市裏,如果設置的攝像頭可以拍到的話——”

“我知道了。”高副所長一臉沉重的打斷了他的話,看向那滿是無信號的主屏幕,他知道剛才那句話說的是廢話,就是因為那個區域的所有攝像頭全部無法正常顯示出圖像。

“李青呢?”高副所長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那個年輕熟悉的女人。

“報告所長,沒有見到李研究員。”

“算了。”高副所長皺了皺眉頭,在這個時刻精通計算機的李青不在,這無疑錯失了一個機會,“聯絡我們所有的【弑神者】,1小時候緊急集合。一個都不許少,聯絡不上的立刻告訴我!”

“是!”

“怎麽了?”

卡特一臉驚訝的看著從沙發上突然蹦起來的尤娜,尤娜跑到窗戶麵前向遠處張望著,剛才的一瞬間,分明的感受到了一股氣息,一股強大的氣息,讓人心悸。

“是誰?”尤娜對著空氣問道。

“尤娜?”卡特先生站在尤娜的身後並不敢去打攪她。

“啊。沒什麽。不過我得走了。要去弄清楚一件事情。”尤娜很認真的說道。

“請便。”卡特也不再多問什麽。

“卡特叔,你剛才說的,並沒有任何隱瞞我的意思對麽?”尤娜的眼睛放佛有看穿人心的能力,被那雙漂亮而又有神的大眼睛盯著,卡特的心裏咯噔一下。

“是的,沒有!”但是男子依然是很堅定的回答。

“那我就先走了。卡特叔。”尤娜快步的走到門口,禮貌的作別,“謝謝您的招待。”

剛才的短短時間,尤娜也隻是為了求證幾件事而已——

“卡特叔是直屬於英國方麵的吧。”

“是的。”

“那麽英國方麵的指示或者信息你也是知道的吧,當然,我並不是隻一般的科研事件。”尤娜盯著卡特。

“不。我雖然是這邊的負責人,所以並不太了解總部那邊的全部指示,不過是重要信息之類我應該還是知道的——”

“因為您也是三十六人之一,【神使】,對吧,卡特叔叔。”尤娜麵帶微笑。

作為神話中輔佐主神奧丁的十二男神和二十四位女神的象征,這個組織也有這樣的36人,或者說,隻有這三十六人。他們是【神使】也是救贖者。意味他們是可以輔助神的人,雖然尤娜並不喜歡這個稱謂,總感覺怪怪的。

“啊,是的,如果有問題的話,還是請直說。”卡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聖戰’。”尤娜緩緩的吐出一個名詞,“英國方麵讓我過來也是提到了這件事,卡特叔叔怎麽看?”

巧妙的將問題拋給對方,那麽對方說不說實話也就是尤娜接下來要判斷的事,但是掌握著主神力量的尤娜無疑就是一台測謊儀,卡特並沒有立馬回答問題,而是想了一下。

“‘聖戰’,你是想問諭神者的事吧。”

“是的,您也知道,那種藥劑當年是從東邊傳過來的,這點沒錯,但是主教大人告訴我的情況是,在這個城市裏會出現【諭神者】,而這個【諭神者】被稱為【世界的楔子】,要我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擒賊先擒王,給予他神的製裁,原因是,他和諭神者們一定會毀了這個世界。”

他一定會毀掉這個世界。

尤娜是這麽說的。

“是的,確實是這樣,也正是這樣,來到此地的您,會接受我的協助,”卡特沒有否認。

“但是令我在意的是,如果是像我們方麵所說,這樣的人存在,不是應該會被研究所給控製起來麽。就算是因為什麽意外沒有在研究所,但也不至於我走在大街上就可以遇見三個你們口中所說的【諭神者】,雖然有一個以前已經見過麵了,但是我想感受到了,他們並不是你們口中的【楔子】,這一點,您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麽。為什麽在你們看來如此神秘的工作,甚至連實驗都要小心翼翼進行。而在這裏諭神者卻滿大街都是?”

“所以,尤娜殿下才會認為是我們騙了您麽?”卡特臉上漸漸的嚴肅起來。

“那請給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且你們口中所說的如同罪大惡極和十惡不赦的諭神者看上去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那麽你們的依據,又是從哪裏來的?”尤娜一口氣將自己所有的疑問全部問了出來,等待著卡特的回答。

“請您先別激動。”卡特擺了擺手,安撫一下激動的尤娜,“確實,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在您還沒有到達這裏之前,【世界的楔子】並沒有醒來,況且按照我在這裏研究所的實力看來,並沒有進行“觀測”的能力,而且據我所知,這個城市的研究所裏關於諭神者的重要研究資料都集中在其中幾個研究所裏,而我有幸得到某人的賞識,可以進入研究所進行觀摩。但是由於一點點小意外,才造成了您現在看到的樣子,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您的是,您看到的有可能是經過實驗室研究的對象,有可能並不是真正的諭神者。而主教大人說的毀滅世界的事情也不是開玩笑,退一步說,您遇到的真的是這個城市裏的諭神者那豈不是會顯得更加可怕,雖然他們對你笑容可掬,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他們知道了你的目的,會不會立刻對你倒戈相向?”

“為什麽我感覺你說的像是蹩腳的謊言,誠然這樣,我從他們說身上也感受不到惡意,他們隻是感情豐富罷了。“

“人是會變的。”

“但是——”而就在這時,尤娜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會有人說謊麽?”離開卡特住處的尤娜向“事發地點迅速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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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