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鳴冷笑,“追魂箭就在我的丹田之中,隻要你有本事,完全可以來取寶物麽,有能者居之,我一直很認同這一點!”

這些人既然把他困在這裏,那麽就說明他們由於某些方麵的原因,根本無法取出他丹田之中的追魂箭,否則誰願意說這麽多廢話,直接殺了他取出追魂箭不就行了麽。

“你可還真是一個喜歡被虐的人,如果不是不能殺了你,我肯定會把你一塊一塊的剁碎,在你的肉裏麵慢慢的挑,看追魂箭會在哪塊兒裏麵,你說會在哪塊裏麵呢?”那人陰森森的道。那陰森森的聲音從四麵傳來,加上林中的霧氣,讓人有種被無數冤魂纏繞的感覺。

方鳴做出思考的樣子,“這個嘛,還真不好說,因為當初我被人撕碎的時候被先扯去了頭,所以沒看到。”

“兩個變態!”這時有一個女聲忍不住出聲道。

而同時,林中的那些樹木如同活了過來,笨拙的移動著向方鳴殺了過來。那些樹枝成了它們手中的武器。

可是就在此時,一聲刺耳的慘叫響起,那聲音如同刀劍狠狠的戳著方鳴的耳膜。方鳴聽得出這聲音是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子。

同時響起的還有驚恐的叫喊聲,聲音非常雜亂,方鳴感覺至少有著十多人,可是同樣也聽得出他們好像看到了什麽無比的恐怖的景象一般。

慘叫聲夾雜著叫罵聲求救聲哭喊聲,從四麵八方湧來,而後瘋了一般向著方鳴的耳中鑽去。

外麵發生了什麽?方鳴不知道。是封魔宗的人嗎?好像外麵的根本就不是人因為方鳴聽到有人喊著怪物。

方鳴躲過兩棵樹的聯手一擊,起身一躍上了一棵樹而後再次猛的一蹬,將那棵樹蹬到了一旁。

也就在此時,周圍所有的聲音消失了。

方鳴側耳仔細聽著,隻聽到有著什麽東西喘著粗氣的聲音。

樹木的攻擊還在繼續,方鳴深深的吸了口氣,隱約之間,他感覺外麵或許存在著一個強大的非人之物。也不躲避,任由那些樹木用枝條將自己纏繞,而後像一個蠶繭一樣將自己完全的包裹其中。

在樹枝的縫隙之間,方鳴看著前麵,如果那個怪物進來,第一時間也不會發現他,這樣一來即便是動手也占了先機。

可是等了好久那個東西也沒有出現,方鳴一用力,掙斷了纏繞越來越緊的樹枝。

仔細聽了許久,確定外麵那喘著粗氣的聲音也消失了之後便開始破開陣法,同時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前段時間剛好研究了研究陣法,否則就慘了。

一天之後,林中的霧氣忽然消散不見,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方鳴慢慢走出林中,瞪大著雙眼,駭然的看著林子前橫七豎八的屍體。

他殺過很多的人,可是在看到那些屍體的時候,還是抑製不住心中震驚。

那些屍體如同一瞬間被什麽東西吸幹了血肉,隻餘著一張幹癟的皮鬆垮垮的套在骨架之上,就連眼珠也幹癟的塌陷在眼眶之中。

方鳴蹲下來手指輕輕的一碰一具屍體的額頭,可是那屍體的腦袋卻在指尖接觸的瞬間化作了骨粉,無比脆弱

方鳴眉頭一皺,手掌按在地上,仔細的感受了一會兒,沒有靈魂在附近。

方鳴打了一個寒顫,一個人的影子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魏浩。

回到封魔宗後,趙千思告訴方鳴,一個女人帶著淩清雅又返回了封魔宗,而且是來第七峰,隨後不知道三個女人在一塊聊了些什麽,那女人便帶著淩清雅又離去了

而還有一點奇怪的便是,清風穀的那些人全部死去了,而且死亡的樣子和他在那片樹林外麵看到的那些屍體一模一樣。

整個屍體隻剩下一副皮和裏麵脆弱不堪的骨頭,其他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沒有一滴血殘留也沒有一絲的靈力殘留。

而在此之後,魏浩失蹤了。

“難道真的是魏浩?”

因為上次他親眼見過吳常那奇異的術法,可以吞噬靈力,吞噬人的血肉可是他卻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可卻說不上是什麽地方不對。

忽然方鳴眼神一滯,目光停留在了那塊手掌大小放在石桌上麵如同令牌一樣的東西上麵。

方鳴拿起來看了看,入手冰涼,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上麵鏽跡斑斑,而且上麵鏽跡斑斑,方鳴看了好久才看出正麵那凸出的棱條勾勒出的是一個如同小山丘的簡單圖案,與其說那是一座小山丘還不如說那像是一個饅頭。

在那牌子的背麵,刻畫著一種生物,形如蟒蛇,首生兩角,腹有四足,足生五爪。

方鳴認得出,那是五爪龍,龍這種生物在傳說之中存在過,可是卻沒有人真正的見過,後世人記憶之中的龍的樣子是先輩們流傳下來的。

“趙千思。”

看了半天,除了感覺背麵的那個圖案有些奇怪之外,整個牌子都普通的再也無法普通了。

“這幾天誰來過我這裏?”方鳴隨手將那東西扔在石桌上問道。

趙千思想了想,“沒有人一般時候咱這邊不敢來人的。”

方鳴臉色一沉,趙千思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道自己要去閉關修煉,說罷也不待方鳴回答便急忙溜掉。

方鳴再次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

沒人來過?說明白來人的修為遠在趙千思之上,以至於趙千思根本就沒有發現。

“會不會是師父?”方鳴剛這樣想著,就聽到祁圓圓大著尖聲說著什麽,和潑婦罵街一般。

“混小子,給你結婚,你卻跑了,害的幽蘭那閨女也走了,留下我和穆青那老家夥,我辛辛苦苦在在這邊把樣樣都辦好了,你難道要為師這樣的美人,跟穆青那混蛋結不成?”祁圓圓柳眉倒豎,不悅之色溢於言表,輕踏蓮步走了進來。

方鳴強憋著不敢笑出來,讓青牧和他結婚?自己這個師父真是……

不待方鳴說話,祁圓圓一拉方鳴,“走,給老娘結婚去。”

方鳴隻覺天雷滾滾,急忙道:“師父,這結婚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總要讓人家那邊同意啊!”

“青牧那混蛋同意了,幽蘭那娃娃也同意了,還要誰同意?”祁圓圓眼睛一瞪。

“額!”方鳴沒有料到青牧和楚幽蘭竟然都同意了,他們想什麽呢在。

“偷看了人家女娃,你就得負責,負全責。”祁圓圓瞪著眼睛道。

方鳴想反駁可是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是啊,自己雖然不是有意偷看,但卻確確實實看到了。

“師父,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可是我……”

不等方鳴說完,祁圓圓怒聲道:“你什麽你難道你喜歡妖神宮那小姑娘?不管你喜歡誰,和幽蘭那娃娃的這婚你必須結如果你……”

方鳴感覺的到,師父這次異常的堅決,可是為什麽?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看到了楚幽蘭那次?不可能的那是,師父絕對不會因為這個願意逼著自己和楚幽蘭結婚,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麽?

忽然方鳴發現祁圓圓沒有

繼續往下說,抬頭的瞬間方鳴心中一震,因為他看到師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石桌上的那塊牌子,而更可怕的是,方鳴清楚的看到師父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因為恐懼的顫抖。

“這東西你哪兒來的?”祁圓圓無意識的捋著發絲輕輕纏繞,可是那隻抓著發絲的手卻在輕輕顫抖,盡管他盡量讓自己平靜,可是卻壓製不住內心之中的那種恐懼感。

方鳴呆呆的看著師父,自他來到封魔宗那天起,他就從來沒有見過師父如此的失態過。

“這……不是您放在我這兒的?”方鳴道,可是話一說出來卻才發現這句話根本就是一句廢話,如果真的是師父放的的話他怎麽會如此失態。

祁圓圓搖了搖頭,可是他的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塊牌子沒有離開。

良久之後,祁圓圓才歎了口氣,“終於還是來了”

方鳴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再次看了看那塊牌子,可是在他看來那依舊隻是一塊很普通的牌子,疑惑的道:“師父這到底是什麽?”

祁圓圓拿起方鳴的酒壺,狠狠的灌了口酒,似乎想用酒水將心中的恐懼衝散,轉身找了個地方坐下道:“它出現,就說明失落之境將要出現了,而失落之境的出現是伴隨著天之痕出現的。”

“師父,失落之境是什麽?”

“失落之境……失落之境它又叫神龍墳。”說著他指向桌上的那塊牌子道:“它正麵的刻畫的便是墳,背麵的便是龍”

祁圓圓雖然盯著那牌子看了很久,可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碰那塊牌子一下,似乎那就是沾之即死的毒。

方鳴眼中閃過濃濃的疑惑,神龍又是神龍

“神龍是龍?”方鳴問。

祁圓圓搖了搖頭,“神龍不是龍那塊牌子上之所以刻的是龍,那是因為沒有人能刻出神龍的樣子”

“神龍是什麽?”方鳴又問。

祁圓圓身體猛的一抖,發絲都被揪斷,可是她卻如同沒有發現,喃喃道:“那是禁忌,你以後別問”

又是禁忌神龍到底是什麽?方鳴心中充滿了疑惑,你們不說我自己慢慢查。

或許是看出了方鳴心中的想法,祁圓圓白了一眼方鳴道:“以後如果遇到牽扯到神龍或者葬天圖的東西,記得離得遠遠的,千萬被沾染那怕是一絲的因果”

祁圓圓的神情異常嚴肅的對方鳴告誡。

“葬天圖又是什麽?”方鳴又道。

祁圓圓掃了方鳴一眼,歎了口氣,“葬天圖又有人叫瞞天神圖,叫法不一樣而已。”

方鳴心中一驚,那幅圖他已經有了沾染,就在古界之中。

“沾染了會怎樣?”

祁圓圓起身歎了口氣,再次看了看桌上的那塊牌子,而後又盯著方鳴的雙目看了良久,似乎從方鳴的眼中看出了點什麽,搖了搖頭道:“你自己選擇吧,該說的我都說了。”

他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方鳴,因為首先不說他根本就無法左右方鳴的想法。而且他也很矛盾,因為他不清楚他是想讓方鳴強大起來還是想讓方鳴平庸一生。也因為他本身就是矛盾的,所以他總是不傳授方鳴任何的術法與修煉經驗,可是卻將自己壓箱底的符文錄給了方鳴讓他自己去參悟。現在也一樣,那些東西可以讓方鳴變強大可是他突然有些猶豫了,想著讓方鳴平凡的過完他短暫的一生,雖然平凡可也不會過早的死去。

方鳴猶豫了一會兒,一把抓起那塊牌子放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他的修煉本來就一直是在死亡的邊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