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鳴正準備接住令牌,然而,就在這時,令牌忽然間自動飛起。

沒有絲毫的猶豫,雙腳踩著輕身步法,立即向令牌抓去,可是右手眼看即將抓住令牌,令牌騰地突然加,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方鳴不敢貿然再追,當即停下腳步,目光憤怒的望向令牌飛去的方向。

隻見一個眸子裏含著陰狠之色的青年把令牌收在手裏,並解下纏繞著令牌的一根近乎透明的絲線,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盯著方鳴,更是滿臉邪笑的望著方鳴,然後一步步的向後退去,顯然是打算離去。

“哼!想逃!恐怕沒那麽容易!”

花費了幾天時間才終於到手的令牌,卻被別人奪去,方鳴心自然不甘心。

盡管他從這個青年所穿的紅色道袍知道了對方是煉血堂的核心弟子,可是那又如何,在他的字典裏是沒有怕的,至多是暫避鋒芒而已。

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的祭出飛劍驅動著向紅衣青年攻去。

紅衣青年看到方鳴居然敢祭出飛劍攻擊他,臉上頓時憤怒至極,似乎不相信的驚叫道:“你居然敢出手!”

他一看方鳴就知道方鳴是個散修,在他以為,即使他搶了對方的令牌,方鳴也隻能幹瞪眼。

這就是各大門派的威勢——

沒有散修敢於挑釁!

你搶了我的東西,我還不能出手了,我不但要出手,我還要殺了你!

方鳴心冷笑,目光殺機湧現,以對方的身份,自然不能讓他活著!

紅衣年輕心裏盡管震驚,可是更多的是憤怒,對方這個小小的散修居然敢出手攻擊他,顯然是沒把他放在眼裏,再深遠一點,那就是沒把他煉血堂放在眼裏,所以他出手也絲毫不含糊,而且一上手就是殺招。

隻見手的絲線無聲無息的向方鳴射去,這絲線近似透明,可謂是偷襲的利器。

方鳴早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絲線,所以一直防備著這一點,一邊控製著飛劍攻向對方,身影一閃,躲過絲線的攻擊。

絲線一下子揮舞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然後這顆有一人粗的大樹卻被絲線攔腰而截,“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方鳴暗自心驚,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同時他的飛劍也攻擊向了紅衣青年。

紅衣青年顯然對方鳴的這一把階飛劍很看不上眼,他從容不迫的拿出一把狀法器向空一拋,嘴默念咒語,並且輕喝一聲:“收!”

狀法寶一下子就把方鳴的飛劍給住了,任方鳴如何驅使,卻也不能掙脫出狀法寶的束縛。

見此,方鳴果斷的放棄了對飛劍的控製。

飛劍隻是一把階法器,他本來就沒打算讓飛劍的攻擊起到作用,完全是拿它當做擋箭牌的。

而在這時,絲線又靈活的飛舞向了方鳴,方鳴臉色立即一變,騰地躥向空,並祭出六陽神火旗。

然而,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絲線已經臨近他的身體。

他隻能再次一閃,而後把六陽神火旗向空一拋,同時雙手舞動,隨著他雙手的劃動,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道道的波動,猶如在水劃動一般。

他卻是現學現賣,所用的法術正是才學到的那道禁製。

當絲線再次攻到的時候,方鳴設置的禁製正好成功。

不過即使如此,他心裏

還是擔憂這道禁製是否能夠抵擋絲線的攻擊,所以已經做好了若不能抵擋的話,立即身退。

“波”的一聲,絲線碰到了方鳴所設置的禁製,然後絲線突地又以更快的度向相反的方向射去。

同時紅衣青年臉色一變。

起初他並不知方鳴在做什麽,還以為方鳴正在控製空的那件旗形法寶,為此心還冷笑了一聲找死。

眼看自己的絲線即將揮打在對方的身上,他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他已經可以想象的出對方的下場,那即是被絲線攔腰而截。

沒想到絲線居然不知被什麽給攔截了下來,而後他更是有那麽一瞬間的失去了對絲線的控製,不由得讓他心一驚。

由此,他也立即明白了對方有古怪,神情又警惕了一分!

他卻是沒看出來,方鳴在自己麵前設置的有禁製。

實則是在如今的修仙界,大家都知道禁製這麽回事,但真正會設置禁製的就像陣法大家那麽稀少,很多人甚至沒有見過禁製。

即便是會一點禁製的也僅是幾種基礎禁製而已,如若不然,恐怕修仙界的高等法器也不會那麽稀少了。

既然學不到禁製,很多人就沒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畢竟每個修士的期限時間並不多,沒有那麽長時間讓他們浪費。

不過在進入虛擬幻境之前,各大門派一般都會對參加試煉的弟子惡補一番基礎的禁製知識,然而各大門派收錄的基礎知識也並不全,隻是多少了解了這麽回事。

虛擬幻境隻能築基期進入,其他的修士即使是化神期也無法進去,自然他們也無法親自入內研究一番。

若是他們可以進來的話,以他們強大的神識很多禁製都可以強行破除,想要學習的話,自然簡單許多。

而方鳴得到的《血魔經》裏麵卻有係統的禁製基礎知識,甚至還有很多禁製的設置之法。

方鳴起初看到令牌的時候,也沒有現禁製的存在,一直到後來,仔細觀察了一會才現禁製。

如今紅衣青年自然同樣不能一眼就看出方鳴使用的是禁製。

方鳴看到自己設置的禁製起到了作用,心不由得一喜,隨後一邊注意著絲線的動向,每當絲線攻至的時候,立即神念控製著禁製抵擋著絲線的攻擊。

而在另一邊,他嘴默念咒語,控製著六陽神火旗倏地飛向了空對方的狀法寶,準備煉化了這件狀法寶。

紅衣青年看到方鳴的六陽神火旗,雖不知它的功能,但也知道是厲害法器,不過狀法器是一件極品法器,所以他絲毫不擔心。

同時他控製著絲線以各種角度攻向了方鳴,但都被方鳴設置的禁製給有驚無險的抵擋了下來。

後來他向前走了幾步,把方鳴和他的距離拉到十丈之內,然後運用神念探了過去,現神念探到對方周圍的時候,就被什麽無形的東西給抵擋了下來。

再仔細一瞧,頓時讓他現了蹊蹺之處,對方身體周圍空氣的流動似乎蘊含一種奇異地規則。

看到這裏,他立即想到了一種法術——

“禁製!”

他不由得脫口而出,然後目光貪婪的望著方鳴,心裏決定稍後一定要逼著這小子交出禁製設置之法。

知道了對方的禁製,他也清楚絲線已經不能傷害到對方,於是立即收起

了絲線。

然而,正在這時,他的臉色忽的一變,而後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慘白的望向空,卻看到那件旗形法寶正在向自己飛來。

怨毒的目光望了一眼對方,然後他右手在自己的心髒上一拍,頓時吐出一口血,隨即他仰起臉,張開嘴,瞬間有一個泛著紅芒和血腥氣息的小球閃電般從他嘴飛了出來。

這時,卻聽到方鳴忽然間充滿驚喜的驚呼一聲。

“血靈珠!!!”

方鳴看到紅袍青年從嘴祭出的紅色珠子,頓時滿臉的欣喜。

“沒錯!你居然知道血靈珠!那麽——你就去死吧!”

紅袍青年伸出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液,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意,血靈珠每祭出一次,便需要耗費他一滴精血,所以一般他不會輕易使用,如今麵臨危急時刻,他也隻有祭出血靈珠。

對於血靈珠的威力,他還是有著足夠的自信的,除非是實力和他相差太大,否則血靈珠一出,必會吸幹對方的精血!

此刻隻見血靈珠漂浮在他的頭頂,隨著他的一聲輕喝,血靈珠倏地飛向方鳴。

“那倒未必!”

方鳴心裏冷笑一聲,不退反進,一邊控製著六陽神火旗飛向了紅袍青年,一邊對著血靈珠飛身迎去。

“找死!”

紅袍青年看到方鳴居然不逃跑,反而迎向了血靈珠,頓時陰陰的笑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間臉色大變,滿臉驚恐和不可置信的望著血靈珠突然加騰地向對方射去,同時他突然感覺到失去了對血靈珠的控製!

血靈珠募得飛向了方鳴,然後一閃而沒進了方鳴的身體內。

“你——你使了什麽妖法?”

紅袍青年伸出手指著方鳴,滿臉的驚恐,語氣驚顫。

自從他得到血靈珠之後,還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心驚膽顫起來。

血靈珠進入方鳴的身體內後,瞬間就出現在紫府內的血海之,而後整個血海便猶如滾燙的開水一般沸騰了起來,並且身體內的血液也突然加流動。

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方鳴心不由得大喜,當然他還沒忘記對麵還有一個敵人的,控製著六陽神火旗一下子飛到了紅袍青年的麵前。

紅袍青年大驚失色,眼露出懼意,一邊飛身後退,一邊從儲物袋裏麵連續拋出數個階靈符,想要為自己爭取一絲逃跑的機會。

然而,他已經失去了先機,在他祭出血靈珠時,方鳴便已經計算好了一切,這時六陽神火旗已經出現在了對方的四周,豈容他在逃脫。

雙手連動,數百道法訣“嗖嗖”離手而去,像一條條靈活的小魚般鑽進了六陽神火旗。

刹那間,六陽神火旗圍繞著紅袍青年旋轉起來,同時放出六陽神火,伴隨著金色字符。

“啊!”六陽神火一出,紅袍青年頓時慘叫一聲,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失聲叫道:“道友,還請手下留情,在下是煉血堂紅雲老祖之孫……”

沒等他說完,又是慘叫一聲!

“住手!”

“快快停手!”

“賊子,敢爾?”

糟糕!方鳴暗道一聲,轉頭望去,現正有三個煉血堂弟子飛奔來,後來更是不顧空的禁製禦劍飛行起來,還沒到近前,已經祭出了法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