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同室之誼

李若琳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掀開毯子坐起來,揉了揉臉,她回想起記憶中的一幕,難道那一切隻是做夢嗎?自己還是完好無損地躺在**,毯子也好好地蓋在身上沒有動過,房間的門也靜靜地鎖著。李若琳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了,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這一覺睡得可真香,做的夢都跟真的似的。

李若琳穿上睡褲,拿起床頭櫃上的洗漱用品,揉著眼睛打開了門,朝洗手間走去。洗手間傳來“嘩嘩”的聲音,誰回來了嗎?李若琳四處看了一眼,隔壁兩個神經病的房間開著門,裏麵一團糟,兩個懶蛋,回來了也不說收拾一下房間!李若琳心裏埋怨了一句。既然衛生間裏有人,等會兒再去吧。

“叮咣咣!”一聲鐵器倒地的聲音。李若琳碰到了客廳的桌子邊緣,桌子動了一下,接著好像碰翻了什麽東西。

李若琳趕緊低下頭去看,是不是碰壞了什麽,桌子下麵陰暗的角落中,一把黑色的鐵鏟狀的東西倒在地上,原本黃褐色的手柄沾滿了凝固的紅色;深紅色的鏟麵邊緣在黑暗中閃動著鋒芒之光。

“血!!”李若琳頓時感到渾身僵硬,那個“夢”在大腦中一幕幕急速閃過。李若琳慌忙去按客廳的電燈開關,她要看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開關“哢噠”了幾下,燈沒有亮——沒有電!李若琳感覺後背癢癢的,一股冷汗順著脊梁流下。難道剛才的夢是真的?李若琳瞪大了雙眼,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血腥味讓她不得不相信剛才那個夢就是活生生的事實。

“鄭遠清!——鄭遠清你給我出來!”李若琳神經質地衝著衛生間緊閉的門喊了起來,她多麽希望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是許書成而不是鄭遠清啊,這兩個神經病平時淨說些不著調的話,弄出這個嚇人的鏟子也勉強能說過去。

衛生間裏的鄭遠清正在用洗衣粉洗著身上凝固的血液,濕漉漉的頭發仍然在滴著水。剛才他打開房門,並沒有一腳踏入,吃了粗心大意的虧後,鄭遠清學乖了。無論再去哪裏都小心翼翼地。鄭遠清推開門,一邊喊著合租室友的名字,一邊站在門口保持著警戒,紮好馬步,舉起工兵鏟,他害怕裏麵有喪屍摸出來。可是從裏麵跑出來的不是喪屍,而是隻穿身淡粉色薄紗睡裙、光著兩條玲瓏**、披頭散發的李若琳。還沒等鄭遠清反應過來,李若琳就尖叫一聲暈倒在門口。

鄭遠清有些發傻,愣了愣神才明白過來自己這一身鮮血把李若琳嚇暈了。鄭遠清害怕身上的血跡沾在李若琳幹淨的身子上,於是跨過她,回到自己房間,從衣櫃中拿出一件舊襯衫套在身上,又摸出兩個塑料袋套在手上,才回去把李若琳抱起。

雖然在同一套房子中合租了近半年,但是大家各睡各的房間、早出晚歸的並沒有過多的接觸;鄭遠清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觀察李若琳。

李若琳雖然沒有絕世的容顏,卻是位精致、秀麗的都市知性女子,有著東方女性特有的鵝蛋臉和近乎完美的臉廓;泛著淡淡紅豔的櫻唇豐盈欲滴,讓鄭遠清有一品芳澤的衝動。筆挺的鼻子,順暢的雙眼皮,微閉的雙眼外長長的睫毛還在不斷顫動。吹彈可破、白嫩細致的皮膚表明她是個懂得照顧自己的女人。

在那薄紗睡衣半圓的領口外,露出李若琳細膩修長的雪頸和纖細性感的肩胛。165cm左右、勻稱而溫軟的身體上穿著淡粉色的薄紗睡衣,裏麵隱隱地凸顯出奶白色的文胸以及堅挺、渾圓的雙峰;睡衣下的小腹平坦如斯,沒有一絲贅肉,盈盈腰身不堪一握;蔥白的玉臂一條搭在小腹上,一條柔若無骨地垂在身下;如瀑的長發泛著淡淡的紅色,這不是染的,而是天生如此,一般來說有這樣頭發的女人性子都很剛烈、要強。

李若琳雖然年近三十,卻宛若二十二三歲的年輕女孩般秀美,傲人的氣質有既有少婦的知性也有少女的青澀。不得不承認,有些家庭的基因就是不顯老,估計李若琳到四五十歲也仍然會像少婦般年輕。

這一切都證明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極品女子,卻也是一位一般男人鎮不住的女人。看到她微皺的眉宇間顯示出一絲淡淡的大氣,鄭遠清沒來由的一哆嗦——誰娶了這樣的女人,估計日子不會好過;這樣的女人恐怕隻會在那種強大到極品的男人麵前顯露出她的溫柔。

不過令鄭遠清沒有想到的是,李若琳恐怕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竟然顧不得男女之嫌隻穿條**就跑了出來。被鄭遠清這麽攔腿一抱,她短短的薄紗睡裙從白皙的大腿上滑下,露出裏麵同樣奶白色的**。李若琳在女性中屬於偏高的,比鄭遠清矮不了多少,有著165cm的身高自然有著一雙修長的美腿;鄭遠清的胳膊感受到了懷中可人兒那雙纖長、豐滿的大腿十足的彈性;那雙嬌小玲瓏、潤澤潔白的玉足也讓鄭遠清咂舌不已。

聞著閨房中淡淡的蘭香,鄭遠清輕輕地把李若琳放在散發著處子氣息的單人**。給她蓋好毯子,鄭遠清想了想,把李若琳的房門反鎖,從外麵拉上。雖然長這麽大第一次和一個女人這麽親密,但是此刻的鄭遠清驚魂未定,麵對**的可人兒沒有半點興趣;他考慮的是,還是讓李若琳晚點知道這件事的好,女人,還是離這種血腥的場麵遠點吧。

從李若琳房間裏出來,鄭遠清把沾滿血的工兵鏟藏在客廳桌子下麵的陰暗處,他害怕李若琳萬一醒來看見會害怕,而且他也不願意把血淋淋的工兵鏟放自己屋子裏。然後,他回到房間把床底下早已經打包好的裝備拽出來。看著背包裏的裝備,鄭遠清心中稍安,這才脫下沾滿血的衣服卷進一個大塑料袋中直接從窗口扔了下去;然後走進了衛生間,趁著這會兒水還沒停,趕緊洗個澡,也許這是這輩子最後一次洗澡了。

鄭遠清用洗衣粉洗了好幾遍才把身上的血跡洗幹淨,此時卻停電了,淋浴中的熱水很快就變成了涼水。鄭遠清隻得關掉淋浴,胡亂擦了擦身子穿上大褲衩站在水池邊繼續洗著胳膊上殘留的血跡。就在此時,他聽見門外李若琳神經質般的尖叫。

鄭遠清嚇了一跳,以為有喪屍破門而入了,也不顧的身上水淋淋的,趕緊跑了出來。隻見門外的客廳中,李若琳呆呆地靠在客廳的桌子上,昔日清澈如水的雙目此時卻一片散亂,白嫩的鵝蛋臉扭曲得早已經看不見昔日秀麗的容顏。李若琳怔怔地盯著隻穿條大褲衩的鄭遠清,聲嘶力竭地衝著他尖叫道:“鄭遠清!你告訴我你剛回來!”

“啊,是,我剛回來,我剛回來!今天太熱了,我衝個涼,衝個涼!”鄭遠清盡量裝著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敷衍著李若琳。鄭遠清沒想到李若琳今天竟然沒去上班,他如今的打算是:一來不想讓眼前的女人太早地明白已經到來的末世;二來他也不想過陣子逃跑的時候還帶個累贅。許書成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得來,就憑他自己一人之力,帶著個女人跑路絕對是找死。

鄭遠清想著換好衣服,帶上所有的物資在樓下的小超市等著許書成,避開李若琳。按照他們事先的約定,不論誰先回來,從他回來的時候算起,24小時之後如果對方還沒有回來,就拿起所有的物資自行跑路。24小時,生死足以定論。許書成的公司就在這附近,隻要他今天沒和老板出車,應該很快就能回來。雖然許書成近幾年來已經荒廢了訓練,但是幾年的軍事化訓練還是讓他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素質。

還好,李若琳被忽悠住了,拿起洗漱用具,喃喃地低著頭走回房間,接著“砰!”地一聲甩上了門。鄭遠清歎了口氣,擦幹身子,回房間準備東西。

鄭遠清穿上迷彩作訓服,蹬上軍用作訓靴,把兩個背包裏的工具、壓縮餅幹、藥品什麽的重新整理了一遍,在大腿上繃上他退役時從部隊裏帶出來的那把八一刺。拿出仿真汽狗,推上氣瓶,裝上鋼珠彈夾,別在後腰帶上;然後戴上那頂交警專用的白色頭盔,拎起兩把新的工兵鏟、扛上背包拉開門就想悄悄地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