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以死相逼

“你幹什麽!李若琳你瘋了!快把刀扔掉!”剛剛拉開門的鄭遠清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門口站著李若琳,還是那身打扮,美麗的臉龐蒼白如紙,清秀的雙眼直愣愣地盯著鄭遠清,眼神中五味雜陳,有恐懼、有悲傷、有無奈也有幾分倔強。令鄭遠清嚇一跳的,卻是李若琳那雙小巧的素手竟然拿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直直地指著自己劇烈起伏的左胸;豐滿、堅挺的Ru房撐著睡衣隨著胸口的起伏不斷觸碰著刀尖。

“鄭遠清,求你帶我走吧,我不想死!”李若琳臉色蒼白,發紫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紅潤欲滴的光澤,秀麗的雙目含滿了晶瑩的熱淚,兩行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

“你幹嘛大姐?好好的怎麽要死要活的?我隻是要出去參加戶外旅行,你不舍得我走也不必這樣吧?女人玩刀不好的,拿來,拿來!別傷著自己啊!這麽大的人怎麽跟個孩子似的。”鄭遠清勉強從臉色擠出一絲輕鬆的笑容,盡量裝著什麽也沒發生一般,身體一側就想避開李若琳趕緊逃走。女人最擅長自己欺騙自己,不論李若琳在暈倒之前看到了什麽,但是從她醒來後,還是讓她相信那隻是個夢吧;畢竟她沒有親眼見過那種血淋淋的場麵。鄭遠清盡力地哄著她,他真的不忍心扔下這麽一個弱女子,但是現實卻逼得他不得不這麽做。

沒想到這次李若琳沒有被鄭遠清哄住,而是上前一步死死堵住門框,顫抖著嗓音、滿臉淚水地說道:“鄭遠清,你別哄我了;快遞公司給你們送來的包裹都是我代簽的,不是鏟子就是幹糧,你們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是嗎?帶上我吧,我知道我隻會給你們添累贅,可我不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罪的嬌小姐!我會洗衣服、做飯、縫縫補補、照顧人,不是一無所用的!還有,整天提心吊膽的,你們總需要有女人發泄吧?”

此時此刻的李若琳根本顧不得什麽禮義廉恥、顧不得什麽自輕自賤,求生的欲望將一切社會的規矩和束縛統統拋之腦後。雖然李若琳沒有親眼見到外麵世界的恐怖,但是從她看到的一切中,她至少能肯定憑自己一個弱女子根本活不了多久。

李若琳的第一個判斷就是戰爭突然爆發,亂世突然降臨,而作為首都的北京肯定是重點打擊對象,外麵一定是一片混亂甚至一片火海。李若琳清楚地意識到,在亂世中,男人不需要女人,而女人卻必須依靠男人才能存活,沒有父親或者丈夫保護的女人將會有何等淒慘的下場。李若更琳清楚,自己的美貌同樣也是禍根,可是一直獨身的她能依靠誰?這亂世所有的人都自顧不暇,誰又會讓她依靠?

李若琳也想過,與其屈辱的活著還不如直接從窗戶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可是這事兒想想容易,做起來又豈是那麽簡單?當爬上窗戶的李若琳看到數十米高的樓層時,她害怕了,她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麽怕死,那麽希望活下去。人隻有在被逼得徹底絕望時才會勇敢的自我了斷;但是在沒有絕望的時候,哪怕有一丁點希望,人都不會放棄活下去的信念;就像落水快要淹死的人一樣,哪怕是根稻草也要拚命地抓住。

這點希望,就是鄭遠清,李若琳目前身邊唯一的人、唯一熟悉的人、也是唯一的男人。而且鄭遠清渾身是血地回來,說明他有活著的實力;想起鄭遠清準備的那麽多東西,說明他早就有準備,有準備的人活下去的希望更大。李若琳要想活下去,除了依靠鄭遠清她沒有別的選擇。所以,當李若琳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她要盡一切努力讓鄭遠清帶著她走。

李若琳是明白人,也是聰明人,她知道撒嬌、勾引、懇求對鄭遠清這樣的人不管用。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刀,李若琳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以死相逼!她要拿鄭遠清平日裏看她的眼神不一樣和這半年的情誼賭一把!

“大姐!你說啥夢話呢?現在一切不都是好好的麽?大家都好好的,別鬧了行不?”鄭遠清心中不忍,但是現實逼著他不得不狠下心來繼續哄李若琳,自己又不是超人,隻是個比平常人強點的人而已。

“我沒鬧!我隻是懇求你帶我走,你讓我幹什麽都行!真的!——我還是處女!”李若琳帶著哭腔懇求著,看鄭遠清還是一副臉皮厚到底的模樣,李若琳滿臉哀求地瞪著鄭遠清,手中的水果刀卻狠狠地紮向了自己細嫩的Ru房。

水果刀刀尖紮入皮膚半公分,鮮血頓時從傷口流出,瞬間染紅了淡粉色的睡裙。現在輪到鄭遠清發愣了,他沒想到李若琳會這麽無聲的以死相逼,為了這一刀,李若琳竟然沒有戴文胸,她就是要讓自己看到血染的睡裙驚心動魄的效果!

好剛烈的女人!鄭遠清心動了。如果李若琳僅僅口頭上“以死相逼”,鄭遠清會瀟灑地拋給她一個不屑的表情;如果李若琳真的說出了“你不帶我走,我就死你麵前”,鄭遠清會冷酷地甩給她兩個字:“隨便”——鄭遠清最痛恨威脅他的人。可是李若琳口頭上可憐兮兮的哀求,手中卻下得了狠手,這種軟硬兼施的手段鄭遠清沒有任何防備;鄭遠清性子強,他也喜歡性子剛烈的女人,尤其是性子剛烈而且聰明的女人,所以,他沒來由的動心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啊?李若琳,少TM來這一套!你這種女人都是嘴上說的好聽,到事上又是撒嬌又是耍賴又是耍大小姐脾氣。現在讓老子帶你走,逃出去了再看到一個成功男人就把老子扔一邊去?你是不是打著這算盤?多聰明的娘們啊!好,你不是說做什麽都行嗎?現在就給我脫光了讓老子幹一炮你敢嗎?啊?”鄭遠清語無倫次地對著李若琳大聲吼道。心一動,氣就不穩;鄭遠清本來就是強壓著內心的種種的情緒,而且對於李若琳心中矛盾感強烈,一直在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心一動,各種情緒像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他隻是想吼兩聲發泄一下,至於吼了什麽,他已經沒心情考慮了。

然而在此令鄭遠清沒有想到的是,李若琳一聲沒吭,咬著牙扔掉刀子,不顧胸前鮮血直流,當著鄭遠清的麵雙手一抻,脫下了薄薄的睡裙扔在地上;接著手不停歇地褪下了睡褲、**隨手一丟;雙手顫抖著放在身側,雙腿緊緊並攏,就這樣挺著傲人的雙峰、一覽無餘地站在鄭遠清眼前。李若琳緊閉著雙眼,咬著嘴唇,雙眼含著熱淚,輕輕地把頭別過去,靜靜地等待著鄭遠清的處置。

滿腔羞憤、而又無奈、渴望的李若琳沒有感覺到鄭遠清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身子,她聽到的卻是兩下“噗通”、“噗通”背包掉地的聲音,李若琳不由得心中一喜——她的目的達到了!

果然不出李若琳所料,鄭遠清張口結舌地傻在當場,背包也掉在了地上。他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麽,卻又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李若琳潔白無瑕的玉體上,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左半邊酥胸,和右側潔白細膩而高聳的雙峰在照射進房間的陽光下交映成輝;兩行紅得刺眼的細流從左胸的傷口處緩緩流下。一行細流流經平坦的小腹,再繞過渾圓的粉胯最後在小腹的盡頭流入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另一行細流順著身側流經柔若無骨的柳腰、翻過粉胯、緩緩地停在修長、勻稱的大腿內側。

看著眼前血腥和性感如此完美地交織在一起,鄭遠清心中徹底舉起了白旗——這個女人,太聰明了!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