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交人換物

時光如箭,一眨眼萬裏浪夫婦倆已經在隊伍中住了整整三個星期,中央那邊要協調的事情太多了,既然萬裏浪有個安全的地方,中央倒也放心,隻是每天給萬裏浪打個招呼表示中央沒有忘了他。

這段時間裏老人閑來無事就和鄭遠清品茶清談,品著劣質的茶葉、抽著劣質的香煙,就著花生米和簡單的菜肴喝著上千塊一瓶的白酒,清談論道的日子倒也悠哉悠哉。鄭遠清從老人的智慧中學到了很多經驗,這讓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老年人對於人類重建文明的巨大作用,這個時代雖然是年輕人的時代,但是沒有老年人扶上馬送一程,年輕人的路也會很難走;重新摸索的代價不是誰都能付得起的。

由於練武之人的體質恢複得都十分快,經過半個多月的恢複後,紅月藍雪的皮肉傷已經差不多痊愈,紗布已經拆掉,她們不僅可以開口說話也能短距離地走幾步了,生活已經可以自理,隻是內傷還得幾個月才能養好,如今兩位少女被人扶著可以坐在輪椅上到戶外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代安瀾、單瑤瑤、小六小九她們的年齡都不大,紅月藍雪也就是十七八歲,一群女孩很快地湊成一堆推著輪椅嘰嘰喳喳的鬧得整個小基地倒也春意盎然。男人們都是每天幹不完的活、女人們也是每天掃不完的衛生做不完的飯,偶爾看看一群秀氣的小女孩嘰嘰喳喳的鬧騰下會心地笑笑,倒也算心曠神怡。隻可惜紅月藍雪依然是不和男人們說一句話,雖然眼神裏已經沒有了那種憤恨,但依然除了鄭遠清和程飛外誰也不搭理。

雖然嫣雲和小女孩們的年齡差不多,但終究過了20歲這個坎,不再是嘰嘰喳喳的年齡了,她更願意和年齡大點的女人們一起掃掃地、擦擦桌子椅子、揀揀菜談論一下新衣服什麽的。也許真是環境改變人吧,嫣雲那種特有的孤傲、清冷的性格也改變了許多,那種不關我事我不管的無所謂態度也變淡了許多,真正把隊伍當成了自己的家一般。

李若琳現在也能做到對嫣雲笑了,但是要真做到情同姐妹,還真的需要更長一段時間,很多觀念不是說變就變的。隻是嫣雲還沒能適應生物發動機的惡心勁兒,所以鄭遠清還無法給她生物護甲,不過好在鐵甲最近被鋼索管得嚴,也沒有再跑過來找嫣雲打架。

不過在和萬裏浪談心之餘,鄭遠清也在發愁喪屍的問題,最近在小基地就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喪屍的密度在增加,以往這附近方圓數十裏地都看不到幾頭喪屍,可是如今隨便看去都能看見個十來頭;而且經常會看見一群喪屍從遠處慢慢地遊**過去。看樣子小基地的廢棄是遲早的事情了,下一步要去哪裏呢?這真是個問題,在得到中央的禮物之前,鄭遠清隻能做應對策略,而不敢做決定。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約定的日子終於到了。在一個天色陰霾、寒風蕭瑟的下午,鄭遠清一行護送萬裏浪二老來到約定的地方。這裏是一片丘陵地帶,距離小基地一百多公裏;地勢夠開闊、海拔也夠高,這附近的喪屍密度也不高,看來中央選定這片地方是用衛星觀察了很久才選定的。

鄭遠清明白,中央擔心的不是喪屍,而是其他幸存者基地那些有野心的人,能開動飛機和雷達的大型基地雖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數。雖然鄭遠清他們沒有雷達探測設備,卻也能從地圖上大致估算出這裏應該是附近幾個大型基地的雷達交匯點,從對方發現到派飛機過來這段時間足夠打一個時間差了,當然,鄭遠清他們也要準備隨時迎接其他大型基地直升機的攻擊。

“轟隆隆!――呼!”兩架梟龍戰鬥機從天空帶著巨大的轟鳴聲低空掠過,幾秒鍾後又一個盤旋飛過表示已經看見他們了,緊接著三架武直10、兩架武直11從遠處的大山後麵出現,螺旋槳帶著巨大的轟鳴聲向這裏飛來。當看到鄭遠清他們的車隊時,五架直升機盤旋在他們上空,接著一架武直11開始徐徐降落,螺旋槳產生的巨大氣流在地上卷起滾滾煙塵。

“遠清,那幾架飛機怎麽像是對著咱們警戒呢?”許書成貼近鄭遠清耳邊說道。

“就當他們不存在,沒穿護甲的人都進軍卡了吧?”鄭遠清感到有些不對勁,這些人對自己很有敵意。

“都進去了。”許書成說道。

“好,靜觀其變吧,告訴所有人,如果麵對侮辱都給我忍下來,咱們打不過他們。”鄭遠清的眉頭緊皺,這群人似乎很看不起他們,好像故意把螺旋槳對著他們扇沙塵一般。人生就是這樣,總有突如其來的侮辱,有些侮辱可以當麵討回來,有些卻必須忍,必須忍的隻管忍下來就是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哪個叫鄭遠清?給我過來!”武直8的螺旋槳轉速慢了下來,一個身材高大、一身空軍製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從飛機上下來。

“我就是,這位怎麽稱呼?”鄭遠清心道果然來了,於是上前一步。

“哼,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怎麽?見了首長不知道敬禮?豬腦子幹什麽吃的?”墨鏡男一臉囂張的走到鄭遠清麵前摘下航空頭盔吹了下上麵的沙塵。

“敢問閣下軍銜?沒有戴肩章就敢自稱首長,膽子不小啊。”鄭遠清冷笑一聲針鋒相對,墨鏡男這身衣服可能是臨時換得,也不知道穿誰的,反正上麵沒有肩章。

“嘿?小兔崽子挺牛逼;行,有種!聽著,老子是空軍少校段繼國,你呢?嗯?”墨鏡男不屑地低頭看了看比他矮半個頭的鄭遠清。

“兄弟,不好意思,老子沒法給你敬禮。老子是陸軍少校!”鄭遠清冷笑地盯著墨鏡男,一臉不屑地打量著他,眼睛中閃動著絲絲藍光。

“呸!預備役少校算個JB!”墨鏡男看來知道萬裏浪說過的鄭遠清的基本資料,還真讓鄭遠清蒙對了,國家軍用數據庫已經損毀,起碼暫時沒法使用,他說什麽就是什麽誰也說不出來什麽,查都沒法查。墨鏡男沒話說了,對方也是個少校,而且他是空軍,在無法證明自己級別的情況下,哪怕他是副團級鄭遠清也沒必要給他敬禮。

“行了,老子也不給你廢話!萬老先生呢?請他們二老出來吧?”段繼國有些吃癟,心裏很不爽地說道。雖然這人很囂張,但是對萬裏浪二老還很尊重,或許是他不敢囂張吧。

“我要的東西呢?”鄭遠清問道,身子一擋,擋住了段繼國強壯的身軀,不給東西別想接人。

“什麽狗屁東西?老子沒聽說過!趕緊把二老給我請過來,別逼老子犯渾!”段繼國走到鄭遠清麵前低下頭盯著鄭遠清的臉,呲著下巴掐著腰吊兒郎當地看著鄭遠清。

“哼哼,小子,不見東西不放人;如果你不服氣的話,我找中央打官司。如果你要動粗的話,老子奉陪,你舍不得的東西老子可舍得。”鄭遠清把頭昂了昂死死盯住墨鏡男,但是他們沒有看他的鏡片,而是盯著他的印堂穴;從心理學角度來說,和戴墨鏡的人互相瞪著時不戴墨鏡的人會吃虧,因為他看不到對方的眼神變化,所以鄭遠清不能盯段繼國的墨鏡片,而是采取了盯印堂穴的方式,從被盯的人來看,他會感覺對方盯著他的眼睛。

段繼國顯然也知道這種方式,於是兩個就這麽針尖對麥芒地對上了。但是鄭遠清是什麽人?在死地摸爬滾打了一年多的人豈是沒見過什麽陣勢的段繼國能比的?很快鄭遠清眼中的殺氣就把段繼國壓了下去。

“小子,殺氣挺重的啊?”段繼國咬牙切齒地直起腰來心虛地說道,他心裏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落了下乘。他看了看那輛斯太爾軍卡,駕駛室裏麵的萬裏浪和伊麗華正緊張地向這邊看著,同時他也擔心萬一有其他基地的直升機飛過來怎麽辦?雖然他看鄭遠清挺不忿,但也不敢耽誤時間。

“行!你丫有種!”段繼國指了指鄭遠清的臉,很無奈地說道,然後扭過頭衝機艙裏喊了一嗓子。從副駕駛艙內出來一個同樣健壯的墨鏡男提著一個40cm長,30cm寬,15cm厚的手提箱跑了出來,然後雙手遞給段繼國,段繼國接過後墨鏡男敬禮然後一臉殺氣地站在墨鏡男身後。

鄭遠清揮揮手,示意二老可以下來了,萬裏浪和伊麗華迎著巨大的風小跑著過來,從駕駛室裏麵他們就看到了外麵卯上了,他們想過來勸架。這邊鋼索和鐵甲也一臉殺氣地站在了鄭遠清身後,五個人又盯上了。

“根子,請二老上機!”段繼國一邊和鄭遠清卯著,一邊命令後麵那個叫根子的士兵請萬裏浪、伊麗華和大餅臉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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