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承山之戰

經過林林總總地確定,又征求了女士們的意見,最後軍官會議定下來一個標準,要換來的女人必須具有以下特點:1.結實型體質;2.傳統型性格;3.起碼得看得過去的相貌和身材;這三大標準是總綱,具體到事兒上要一個個地挑選。

同時,對於男女婚配嫁娶的規定也陸續出台,比如:排長及以上軍官方可婚配;連長及以上軍官方可納妾,但是一妻一妾是最大限度;夫妻不得超過10歲年齡差距;夫妾不得超過15歲年齡差距;對於強奸犯一律格殺勿論;通奸雙方一律驅逐出獨立八師,諸如此類等等――這就是末世治軍,賞罰分明、倫理道德嚴肅,在隊伍內部必須形成一個人人和睦相處的氛圍。

也許這些在和平時期未必做得到,因為那時的社會人口流動性大,誰離開誰都照樣活,誰都不是誰的誰;但在每一個人都得麵對死亡或者傷殘的末世,做到這一點卻很容易。

從製定規章製度這件事情上,隊伍的高層們深深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們缺少法律方麵尤其是古代亂世法律方麵的人才,這一群二把刀、三把刀甚至七把刀、十把刀們根本研究不出個什麽道道。屍亂前的律師不少,但對亂世法律有所研究甚至有所了解的人卻極其稀有,這種人豈是那麽好找的?這又是個頭疼事。

在加固劑中浸泡了一個月的各種零件被撈了出來,一輛輛戰車被重新組裝好;一台台發動機被換成生物發動機;一輛輛步兵戰車的運兵艙被統一裝上5倍的空間放大儀變成15?左右的麵積,裏麵可以放下大量彈藥和物資,後勤補給對於獨立八師來說不再是問題。

組裝工作全部完成後,鄭遠清給每一輛步兵戰車蒙上了生物護甲,在戰車鋼板的承受範圍之內,步兵戰車將和軍卡一樣近乎絕對防護。

戰士們看著一輛輛別有洞天的步兵戰車心中充滿了安全感,隻要他們不下車,任它喪屍再厲害也隻有被虐的份兒;對比其他的幸存者,試問有哪一個隊伍能有如此強大的防護能力?

按照計劃,隊伍進行了為期一周的訓練,其中包括如何交叉火力打直升機。在訓練之後,隊伍要進行的就是去附近的承山煤礦挖煤,然後去附近的小基地做生意。本來是想打銅山基地的主意,但是一想人家家大業大未必會稀罕自己這些玩意兒,這些物資送過去別到時候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現在這世道可是不興賒賬興賴賬的。

天空依然是那麽昏暗,氣候的劇變已經成為定局,今年的冬天依然是來得那麽早;十月入冬,十二月中旬的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20℃,刺骨的寒風吹**著黃土高原;也在衝擊著公路上疾馳的16輛戰車。雖然這幾天沒有下雪,但是下雪隻會是遲早的事情,而且根據去年的經驗來看,這一下雪就會是鵝毛大雪,介時煤堆會被凍得連工兵鎬都刨不動;因此獨立八師必須要趕在下雪前挖到大量的煤炭。

鄭遠清站在軍卡的車廂上遙望著遠處的崇山峻嶺,呼嘯的北風吹動著他的迷彩服和空****的袖管獵獵作響,也映襯著他那平凡的麵容更加冷峻。今天是獨立八師整編後的第一場實戰,這個建製的優缺點都將會在這一場戰鬥中得到檢驗;但是和那次去甘南服裝批發市場相比,鄭遠清充滿了信心。

承山煤礦是一家國有礦場,座落於甘南市郊的小山區,四周都是綿延起伏的山嶺;選擇這處煤礦就是因為它在山區便於封鎖出入口。如果選擇大型煤礦的話很可能就會被喪屍包餃子,隨便來個幾萬頭喪屍車隊可能就會吃不消,把車推翻了都有可能。

“報告營長!前方就是承山煤礦,距離隊伍五公裏左右;煤礦外圍布滿了大量喪屍。礦區裏的喪屍也不在少數,具體數量無法估計。如果打攻堅戰,我們很可能會被包圍在礦區外圍。”鄭遠清肩頭的對講機響了,直升機中的王軍報告了偵察結果。

“喪屍種類和比例如何?”鄭遠清沉著地問道。

“仍然以普通喪屍為主。新型喪屍數量不多,混雜在普通喪屍中,不構成威脅;喪屍數量在四五千左右,密度不高但是連帶性很強,不論從哪裏入手都會吸引附近的大批喪屍。”王軍報告。

“礦區中的存煤情況如何?”鄭遠清再次問道。

“礦區堆積的煤炭在數百噸左右;已經裝車的煤炭有二十車皮,洗煤廠的儲量更大。”王軍回報。

“好,知道了,你們回來吧。”鄭遠清命令直升機返航,“所有人員注意,所有人員注意,馬上各就各位!一連二連先走一步,負責把喪屍引到礦區東部的山丘外圍;三連減速,在一連二連打響戰鬥後直衝礦區。四連準備出動,對喪屍密集地進行一波地毯式轟炸,然後掩護零號車進入礦區。完畢!”

“一連明白!二連明白!三連明白!四連明白!”對講機中傳來四聲回答;所有的人做好了戰鬥準備。

許書成的一連、金雨堂的二連開始加速駛下公路向著礦區東北方向疾馳而去;徐少川的三連分布陣型排列在軍卡四周,同時開始減速、熄火,停在距離礦區入口三公裏的地方,隻待遠處一連二連打響戰鬥。

“轟―轟―轟!”軍卡一門120mm大口徑迫擊炮三連發迫擊炮彈在指定區域爆炸,震天的爆炸聲回**在陰暗的天空發出隆隆回音;大地也跟著發出聳人的震顫。隨之是一陣短短的靜寂,接著在四處遊**的喪屍發出震天的怒吼聲,一顆顆屍頭鎖定了炸點附近疾馳的10輛戰車;一條條僵硬的腿邁開步伐向著它們的敵人衝鋒而去,一條條青灰色的手臂向樹林般伸直,它們要把侵入它們地盤的活人生撕活剝。

10輛戰車在炸點附近衝鋒碾壓著零散的喪屍,車上的戰士們在用手中的步槍開火點射,鄭遠清對他們的要求是必須做到槍槍爆頭。車上的重機槍手嚴陣以待,在喪屍尚未完成大規模集結時,重機槍不會開火。

“?-?-?!”一連頭車上一個戰士手中的95式打出一個漂亮的點射,三枚彈殼跳出機匣,在鋼鐵戰車上蹦?了兩下掉入車底的土壤;一個正在快速接近頭車的女喪屍被掀開頭骨、打穿胸膛。

“幹得不錯!換手槍打個我看看!”許書成衝那個戰士豎起了大拇指讚揚道。

那個戰士迅速放下手中的95式,掏出手槍用極快的速度上膛頂火然後對準頭車周圍的喪屍連開8槍;8頭喪屍被接連爆頭。許書成滿意地點了點頭,能在快速移動的戰車上單手持槍跪姿射擊、做到槍槍爆頭,這說明這名戰士的槍法已經很恐怖了;但是離許書成單手換夾不間斷射擊中還能做到槍槍爆頭尚且差一段距離――越往高處越難趕,差一星半點兒都得付出巨大的努力。

一個小時之後,大片大片的喪屍群已經將一連二連近乎包圍。10輛車開始衝擊屍群,必須要在屍群的密度高到危險級別前衝出包圍圈,實在不行也得把它們衝散。

“一連二連準備開火!四連出來,炮火支援。”鄭遠清看了看時機差不多了,命令陳忠帶隊出來。

“開火!”一聲令下,10輛車上的重機槍和步槍開始噴射出憤怒的火焰。廣闊的黃土高原重新回**著激昂的槍響和震天的屍吼聲。

零下20℃的低溫中中喪屍的運動速度已經大大降低,寒冷的冬日讓它們的關節肌肉凍得僵硬無比,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在有殘留雨水的地方,有的喪屍被地麵的冰霜滑倒在地,在光滑的冰麵上慢慢爬著一次又一次地試圖站起,卻一次又一次地摔倒;有的喪屍腳已經被牢牢地凍進冰層中動彈不得,沒有衣服的保暖,喪屍的骨骼也變得如玻璃棍一般脆弱,如果喪屍發著狠邁動雙腿時,它們的骨骼就會斷裂,它們邁出的不再是腳,而是露著森森骨茬的小腿骨。

大批的喪屍伴隨著步兵戰車的槍聲從礦區口一滑一拐地向外湧,礦區外廣袤的平原中零散的喪屍、還能動彈的喪屍也跟著向這邊緩慢的靠攏。很多喪屍都是連滾帶爬向這裏圍攏過來,震天的屍吼聲直衝雲霄,把強勁無匹的北風壓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