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牽線搭橋

“不是,不是,若琳姐,真不是九副官說的,是我嘴賤我問的!”司娟嚇得臉都白了,趕忙替小九掩飾道,她知道那種非人的日子不是誰都願意提起的。

“沒事,知道了就知道了;末世人人平等,誰都得麵對死亡。”李若琳一臉憂愁地不再做聲了,似乎那段非人的生活是揮之不去的噩夢一般。舒文三人不敢再吭聲了,心道這回真是上賊船了,怪不得劉處長敢在零下二十多度就穿那麽點衣服,怪不得這個隊伍裏的人都怪怪的,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說話間,四女到了三樓正當中的那間最大的辦公室,李若琳沒有喊報告,而是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不用擔心,營長是我夫君,我是正室,嫣雲是側室——咱隊伍裏興這個的,所以你們要抓緊了;可不能當小。”李若琳回頭衝三女笑了笑便帶頭進屋去了;紅月藍雪不知道和嫣雲去哪瘋去了,外麵的秘書室黑著燈,電腦沒關,顯示器正閃動著屏幕保護而沒有進入休眠狀態,這說明這仨丫頭剛走沒多大會兒。

碩大的辦公室裝修極其考究,低調而不奢華,除卻高檔的辦公家具外,乳白色的牆上還掛著幾幅張大千的寫意山水畫,雖然是印刷品,但卻副副波瀾壯闊、豪情萬丈,透露出屋子主人的豪情壯誌。

那張碩大的辦公桌後麵正坐著一位陸軍穿製式襯衫的青年男人,在他前麵的轉椅上坐著兩位同樣穿製式襯衫、軍褲、皮鞋,模樣憨厚的青年男人,那兩位青年人粗壯的胳膊和胸肌把綠色的製式襯衫撐得滿滿得,隻是其中一位稍微顯得胖些,那豐滿的小肚子隱隱約約還能看出來,這表明了他屬於那種喝水都胖的人。他們好像在說些什麽,但李若琳不以為意,帶著三女徑直走向靠牆的長沙發優雅地坐了上去。李若琳示意三女坐在她身邊,三女哆嗦一陣兒才紅著臉、屁股挨著個沙發邊別別扭扭地坐下。

“......反正就這意思,今後你們多注意尋找一些這方麵的書籍和理論知識多看看,多跟著老許學習一下機械化作戰的經驗;另外有空了咱們去一些比較大型的軍事網站公司駐地晃一圈,把他們的數據庫扛過來多學習一下;你們都是個中精英,做好獨擋一麵的準備就是了。”坐在老板椅上的那個男人結束了自己的話語。

“啊,大姐來了!”那個稍胖的青年人回過頭衝李若琳笑了笑,另外對三女點點頭。

“大姐!”那個稍瘦的青年人同樣回頭和李若琳打招呼,衝三個女子笑了下。

“你們說你們的;你們說的我也不懂,麻煩死了,打個仗有那麽難嗎?”李若琳衝兩個青年人欠欠身笑了笑打趣道。

“你懂個啥?瞎得得吧就。邵洋、大壯甭搭理你大姐,回去玩兒吧。”老板椅上的那個男人跟著打趣道。

“說完了?說完了就該我了,來認識一下,這位是舒文、張萍、司娟;這是劉大壯、曾紹洋,可是隊伍裏的精英哦。”李若琳站起身來給三位女子介紹那兩個青年人;三女忙不迭地跟著站起身。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曾紹洋和劉大壯衝三位女子欠了欠身點頭致意。

“你們好!多多指教,多多指教!”三女趕緊對兩位年輕軍官點頭致意。隻是近視眼的舒文沒有看見那位略瘦軍官眼中的亮光,她隻注意到這兩位軍官的肩章都是上尉。

“你們慢走啊。”李若琳笑著對兩人說道。舒文三人也趕緊笑著目送二人離去,隻是她們沒有注意到李若琳背在身後的那隻手衝仍然坐在那的男人調皮地比劃了一根手指頭。

“三位請坐。”坐在老板桌後麵的男人站了起來伸手示意三女坐在沙發上;他則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徑直坐在主位那張單人沙發上。

舒文三女此時才注意到這個相貌普通、略帶陰沉的男人隻有一條胳膊,那條空****的袖管背在身後塞進腰帶中;他的肩章表明他是中校——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營長“老大”了吧?三女飛快地打量了一眼麵前的營長,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身高,一樣發達的肌肉、健壯的身體,雖然少了一條胳膊,但是那股沙場戰將的彪悍氣息卻顯得更濃了,如果再加上那股淡淡的書卷氣,這個營長身上透露出的那股氣質更讓人無法捉摸、卻也是最吸引女人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者,末世的強者,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鄙人裝騎營營長鄭遠清,該說的若琳都給三位說了,我也不再多言。”那位獨臂營長開口自我介紹,說話簡單幹練,沒有廢話,一切簡單明了,顯示出一個久經沙場的指戰員應有的做事效率。

“舒文和張萍是不是眼睛近視?度數高麽?”鄭遠清稍稍打量了一下兩位眯縫著眼的女子問道。

“嗯,我近視得不厲害,雙眼平均400度;張萍近視得厲害,一個500、一個700。”舒文拚命點頭;張萍則傻乎乎地偷偷拽著舒文的胳膊隻知道點頭。

“多久沒戴過眼鏡了?”鄭遠清又問。

“從屍亂爆發後到現在就沒戴過;以前的鏡子丟了。”舒文輕輕搗了一下傻乎乎的張萍示意她別拽了,再拽自己就要躺她身上了。

“哦,明天去找李醫生配副眼鏡;咱啥設備都有,各種鏡片鏡框都不少;明天去挑一副喜歡的。”鄭遠清擺擺手示意不用擔心。舒文和張萍一聽還有眼鏡可以配,不覺地伸出纖細的小手捂了下嘴——竟然還有眼鏡戴!她們本以為這輩子都戴不上眼鏡了呢。

“嗬嗬,以前有的,獨立八師差不多都有;屍亂前中國十四億人口,隨便哪裏都留下了大量的物資,隻要敢去拿,什麽都有。”鄭遠清看著三個驚訝得瞪著眼睛張著嘴、一點也不顧及淑女形象的女子和藹地笑了笑,“好吧,說正事吧,說完了你們早點回去睡覺——”

經過一個小時的商談,鄭遠清對三女的印象不錯:舒文是搞學問的女人,懂得很多也沒什麽心機,尤其是古今中外亂世、治世法律的特點更是了如指掌;張萍雖然隻是個普通的經濟研究員,但接觸的、見到的都比鄭遠清這幫二把刀強的多。

隻是那個司娟有些開朗得過頭,不過那女人還真是天生當導遊的料,不管是哪裏,隻要去一趟、轉一圈,那地理位置就記得清清亮亮的,真是一本活地圖;按說這樣的人挺適合搞情報,但是情報組的四個人都還是單身,說不定司娟就和誰成了呢,本著夫妻不同組的原則,鄭遠清想把她調給劉偉要合適點兒,那女人很開朗,搞接待挺適合,但就怕和劉偉搞一起就惡心了。

“走遠了吧?——若琳,就能成一對麽?”鄭遠清扒開百葉窗順著窗戶往走廊裏看了看,蘇雲月三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走廊樓梯間,鄭遠清這才放下百葉窗問李若琳。今天這事本來就是事先串通好的,以後每一批裏都會挑出最好的女人讓老隊員們先相親,都軍官了還整天單著也挺沒意思。

“成一對還不行呀?邵洋和舒文兩人來電;大壯那家夥心高,可能看出來她們倆是近視眼,所以沒動靜。司娟個子太高,大壯可能有壓力,得找個像你一樣喜歡高個子的人。”李若琳悠閑地躺在沙發上一邊哼哼著歌一邊說道,“哎,當家的,我問你,嫣雲那丫頭你能滿足人家不?個子那麽高,空間肯定也不小。”

“不知道,沒試過呢。那丫頭還沒一碰就嚇得哆嗦,隻能慢慢來,不敢太快。”鄭遠清拉上百葉窗說道,“晚上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吧,今天翻你的牌子了。”

“不留!你看你多關心嫣雲呀,不舍得碰!我那時怎麽沒見你這麽愛惜呢?粗暴的跟什麽似的。哼!”李若琳翻身側臥,一隻手不自覺地伸進了兩腿間心中暗道:這也太快了吧?這麽快就濕了?莫不是真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嘿,我那時還是初哥呢,緊張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了點啥;我要不是大腦一片空白,我舍得我嬌滴滴的妻麽?你看第二次我多溫柔?不行今晚學學做前戲?”鄭遠清蹲在李若琳身邊嬉皮笑臉地托著腮瞅著她。

“你會麽?就你?”李若琳伸出手捋了捋鄭遠清的頭發笑道,“多久沒回三樓睡了?”

“回當家的,從搬進來後就沒回去過;那天突發奇想想回去睡一覺,結果發現整個三樓男區除了老黃老周他們就我一個,都TM的在辦公室裏睡。所以我想啊,老黃他們不行一個人分個單間得了。”鄭遠清不再調笑,有些正兒八經地說道。

“早就該這樣了,不然三樓男區閑著幹什麽?搞特權啊?”李若琳點了一下鄭遠清的額頭說道,“你們男人啊,就是懶,看我們女區,不管多累都回去睡,從不在辦公室睡,一個人在那睡覺還不夠害怕呢。”

“害怕你下來呀,不行和嫣——”鄭遠清嬉皮笑臉地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李若琳趕緊坐起身來“嗖”地竄進休息室藏了起來;剛才劉大壯他們在那是串通好了的,否則在沒有事先通知的前提下男人們談事女人不允許在場,這就是獨立八師的規矩。

從門外進來的是劉偉,這小子一改白天的溫文爾雅打扮得邋邋遢遢的,除了頭發還是那麽板正外,衣服也換成件花裏胡哨的襯衫還敞著懷、褲子也換成了普通牛仔褲、穿著一雙鞋帶都沒係的運動鞋,黑著眼圈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一臉亢奮地走了進來。鄭遠清看得出,這家夥已經幾天幾夜沒睡好覺了,這會兒完全是精神亢奮,而且這小子憋了一肚子話要說。

“嗯,寫得不錯,挺詳細。”鄭遠清接過劉偉遞過來的計劃書大致翻了一下,感覺還行,但是少年人的衝動和浮躁、考慮問題不全麵的問題還是難以避免,這需要鄭遠清再細細地改一下。

“老大!我不明白,今天簽合同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給他們便裝、洗衣粉、香皂、化妝品、護膚霜什麽的呢?那些東西咱們有很多呀。而且他們有很強的紡織生產能力,比如彈棉花、紡粗布、打毛線織毛衣什麽的都可以生產,為什麽咱們不讓他們生產這些呢?”劉偉一邊亢奮著一邊老實不客氣地從鄭遠清的煙盒中抽出一根紅塔山點燃,一臉不服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