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詭

子老子說你是喂喂的咋地吧?”那漢子看見了嫣雲四顆長長的鋼牙嚇得腿一軟心道:這娘們果然不是一般女人,誰家女人長這麽高的個、長這麽長的虎牙?

那漢子本能地摸了摸脖子,仿佛嫣雲那四顆虎牙下一秒就會咬在他脖子上似的;盡管他很害怕,但是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向一個末世的女人低頭服軟。

“有種你再給本姑娘說一遍?”嫣雲閃電般地伸出左手抓住那漢子的領子往後猛地一拽,那百十斤的漢子一個踉蹌被輕而易舉地拽到嫣雲麵前;接著嫣雲右手一抖,一把小巧的匕首從袖管滑出緊接著刀尖就頂在了那漢子的喉嚨上。

漢子的同夥根本就沒看清自己同伴怎麽被人家拎著脖子又用刀頂住了喉嚨,他們隻來得及圍上來就猛地停住了腳步,他們明白如果再敢踏進一步,那娘們就敢把匕首捅進漢子的喉嚨。

鄭遠清在圈外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嫣雲這兩天睡夠了又有勁兒惹事了。

不過這幾個漢子雖然彪悍,也許打喪屍、打架都是一把好手,但是碰上會功夫還上過戰場的人可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這幾個漢子就是拿著槍上都未必打得過嫣雲一個。

“怎麽啦?怎麽啦?誰家的婆娘不管好出來惹事?這裏是巴喀拉基地,不是你們家由不得你們撒野”人群中央的幾個守備眼看著一個一米八多的漢子被一個一米九多的女人用刀頂著喉嚨就意識到事情不妙。

這年頭都是彪悍的幸存者,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要不是守備們壓著,打架雙方動刀子都是輕的;守備們趕緊摘下肩上的獵槍擠出人群,幾條槍瞬間對準了要打架的雙方。

“想打架出去打,就是動槍都沒人管你們”一個黑臉壯漢拿槍指著嫣雲大聲喊道,“你,野婆娘放下——”

黑臉壯漢話還沒說完頓時感到渾身一僵,他明確地感到一柄小小的、冰冷而堅硬的金屬物體頂在了他後腦勺上,緊接著一個陰森如寒冰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說誰是野婆娘?你媳婦還是你妹子還是你閨女?”鄭遠清猙獰著臉冷冷地說道,手中的92手槍穩穩地頂在黑臉壯漢的腦袋上,隻要他敢再罵一句,鄭遠清不在乎一槍斃了他,在這個獵槍都是稀罕物的基地有製式槍支的人就是大爺。

“你”黑臉壯漢不怕死,硬是頂著手槍扭過了頭,狠狠地看向那個有製式槍支的人,在這扭頭的一瞬間他似乎知道拿槍的是誰了。

“行,有種,是條漢子。”鄭遠清冷冷一笑,趁漢子扭過頭直接把槍管塞進了他嘴巴裏,“你他什麽?說完,讓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你太好了嘿嘿嘿”黑臉壯漢看清了眼前這個隻有一條手臂一隻眼睛、比他低半頭的男人突然變嘴了、含糊不清地討饒到。周圍的幾個守備互相看了一眼也紛紛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他們不傻,他們當然知道這是誰,這就是讓整個基地守備忙前忙後、拿得出一千多發子彈加步槍火箭筒的大客戶,這人能來第一次,肯定會來第二次,這地方向來如此,他可不會因為一個不認識的普通買賣者得罪這一個大客戶。

“我說嘛,我這人一向很好的。”鄭遠清微微一笑收起了槍,花花轎子人抬人,大家互相退一步得過且過就行了。鄭遠清收起槍,從兜裏摸出一把步槍子彈遞給壯漢,“拿去,給弟兄們買酒喝。”

“謝謝,謝謝”黑臉壯漢趕緊把槍背肩上雙手接過那把子彈一看:嗬大款就是大款,一把就是12發,這得換多少馬奶酒?

“我們就走,我們就走”黑臉壯漢點頭哈腰地示意手下趕緊走,別擾了大款的興致,臨走時壯漢對著那幾個挑事的漢子嚇唬道,“長點眼色趕緊滾蛋”

那幾條漢子一看守備明顯偏心,知道打下去就是被打死了也沒人管,當下也不敢再吱聲,而是老老實實地縮在一旁,勉強笑著目送守備離開。嫣雲見這幫人氣焰被打下去了,也把那漢子放了下來。

“殘廢老子知道你有錢,你等著,出了基地再收拾你和你母親們”看到守備走遠了,那個腿還發軟的漢子惱羞成怒地擠到鄭遠清身邊,惡狠狠地瞪著鄭遠清罵道。

這漢子剛才沒看見鄭遠清拿槍頂著那守備,他以為現在還和屍亂前一樣有錢人都膽小,麵前這個有錢人還是個殘廢,他以為這人好欺負。

殘廢?鄭遠清胸中的火騰地竄了起來,那種一直被壓抑在心底的、殘疾人特有的自卑心理頓時攪得他怒火滔天。

“啪”腿軟男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鐵肘,隻聽著那滿是絡腮胡子的下巴“哢嚓”一聲脆響顆牙齒帶著濃濃的血絲從他口中飛出。

“噗”說時遲那時快,還沒來得及還手的腿軟男就被一隻鋼筋般的手箍住脖頸,緊接著腿軟男的老2上就挨了一記鐵膝,腿軟男頓時捂著下麵脹著滿是血的臉一頭栽倒在地上,緊接著還沒待他疼得叫出聲,後腦勺上又挨了重重一肘,短短數秒鍾,腿軟男一聲不吭地趴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雖然鄭遠清下了死手,但卻沒人吱聲,這年月死個人很正常,遠處那些拿了子彈的守備睜隻眼閉隻眼裝不知道,在守備眼裏那幾發子彈比一條人命更值錢彈那是自己的命,死的人卻是別人的命。

“想報仇是吧?老子明早7點走,有種在外麵等著老子;誰TM不去誰就是狗*養的。”鄭遠清冷冷地看著那群想過來幫忙又不敢的漢子惡狠狠地說道。

剩下的幾個漢子縮了縮腦袋,幾個拿出刀的漢子想到對方有製式手槍,想了想便悻悻地把刀插回腰間,他們沒想到這個隻有一條胳膊一隻眼睛的男人出手竟然還這麽利索,招式簡單毒辣,一出手就是死手,再看看地上的同夥估計就是活過來這輩子也當不了男人了,幾條漢子想了想還是拖著同夥回去吧,同時也遞給鄭遠清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鄭遠清陰森森地笑了,這一個多月正有一肚子火沒處撒呢,想當沙袋給老子出氣?求之不得啊。

一級甲等客房中,五個老婦人拘謹地坐在椅子上一邊流著淚一邊吃著熱乎乎的酥油茶和青稞麵、手抓羊肉,不時地灌上一口馬奶酒。

雖然在基地裏老婦人們不缺吃的,但是末世的基地可是按貢獻分配食物的,她們這些老弱病殘吃的僅僅是殘羹剩飯,她們自打屍亂後就再也沒吃到過這麽好的飯食了,而且她們清楚地看到這些人拿出了一把子彈給她們買下這頓飯,那可是十幾發子彈啊。

“閨女,俺不是不識好歹的婆子,俺不能白吃你們的飯,俺知道你歡喜這東西,可俺還得給俺姐們兒準備後事,你看——”那個領頭的老婦人用枯樹皮般的手擦了一把老淚對嫣雲說道。

“沒事的,老媽媽,該多少錢我會給你的;我隻是想知道這寶貝的來曆,我看得它很奇怪呢。”嫣雲懂事地坐在一邊,對老婦人展現出讓人如沐*光的笑容。

“嗯,嗯,我吃完這口就給你說——”老婦人一聽不是白吃飯,趕緊撥拉了幾口飯,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方髒兮兮的手帕,把剩下吃不完的飯食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她要帶回去給她的老姐們們吃,也許這輩子這是最後一頓好吃的了。

“這是老婆子祖上傳下來的——”老婦人吃飽了便拉開了話匣子,人老了傾訴欲也強了,能有一個後輩帶著尊重聽她講那過去的故事是每一個老人的心願,這已經是末世,還能有年輕人願意聽她這陳年舊事老婦人自然言無不盡。

鄭遠清拿著那個項鏈細細端詳著,這是一個半個手掌大小、菱形的項鏈,厚1cm,呈暗褐色,沉甸甸的;上麵的紋路很簡單,卻又很複雜,說簡單,是因為上麵隻有六條半公分寬、幾毫米深的凹槽,沒有任何圖案,不像是某種圖騰。

說它複雜,是因為它的加工精度太高了,經過卡尺的測量,就曹雪振知道的、屍亂前國內最先進的西門子6維精密機床都未必能加工出這種精度的凹槽,隻有傳說的美國9維超精密機床才有可能加工得出。

而且它的材料不是曹雪振知道的任何一種材料,這種材料相當堅硬,而且耐磨損、耐腐蝕,幾代人貼身戴著都沒有在上麵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曹雪振說,這種材料比軍卡上那些馮劍實驗室造出來的材料還要堅硬、輕巧、耐磨損,雖然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也無法做化驗,但是帶給他的那種感覺十分強烈,按理說幾百年前的人根本做不到這種加工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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