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末世驚魂 第353章 兄弟遺孀

聽邱國興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鄭遠清聽的是雲裏霧裏,他隻聽明白了邱國興想要這飛機,而且邱國興覺得這事兒有希望。既然有希望,那就把飛機拉走,鄭遠清叫兩個戰士翻過去幫著邱國興幹活。

“偶耶——還是折疊翼的果真是傳說中的空中吉普”邱國興興奮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家隻是愣了愣繼續幹活,飛機這東西太專業了,就這群門外漢那點航空知識也聽得雲裏霧裏隻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而已。

下午時分,一共113個老式木箱被清理出來,其中三八大蓋674條,子彈約12萬發;盒子炮275把,子彈約5萬發;其他的還有相應的三八式刺刀以及通條、槍栓等備用部件。僅僅這一個地庫就有這麽多槍支,可見當年馬步芳和鬼子做了一筆多麽大的交易;當然他付出的可不僅僅是金銀珠寶。

除此之外,軍庫裏還有數箱擲彈筒、迫擊炮彈和老式木柄手榴彈,雖然看著保存完好,但是這種東西鄭遠清可不敢用,也不敢拿。總的來說,這批老舊的軍火看似不少,實則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在找到報廢彈藥場之前臨時用來頂一下還是不錯的。而且有了一批樣槍,那麽組織手工生產線也成為了可能。

唯一讓眾人興奮的,就是那架輕型教練機。為了把這架飛機拉回去,鄭遠清又叫來了二十多人,五十多號人先是把大門前數米高的沙土挖開、然後把鏽死的大門爆破,接著打開防潮門、清理掉擋路的廢舊車輛,這才把這架滿是灰塵的飛機從地庫裏拉出來。當眾人回到礦區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時分。

等飛機運到礦區車庫後,邱國興就帶著僅存的幾名機械師飛行員開始清理這架飛機。

這是一架墨綠色的輕型螺旋槳飛機,機身小巧玲瓏,屬於二戰時期的輕型偵察機;這架飛機的尾部同樣有一個破爛的青天白日圖案。

根據清理後發現的飛機發動機銘牌可知,這架飛機的製造時間比想象中的還要早,出廠日期竟然在抗戰中期,老賈推測這架飛機很可能是馬步芳早期買來偵察或者準備逃命用的;而等到解放戰爭時期馬步芳逃跑時已經買得起更好的飛機了,於是這架飛機就這麽沉睡了將近七十年。

經過細致的檢查,邱國興肯定了一個結論:這架飛機能飛的可能性很大;飛機機體結構和那個年代所有的蘇製飛機一個德性:工藝簡單、用料實在,很多部件都是采用衝壓工藝一體成型,極其適合大批量生產。

因此最可能因為老化而危及飛行安全的鉚釘、焊縫在主體結構上很少。針對這些情況,老黃建議在那些原有的焊縫上再重新加固焊接一下,然後飛機主體結構采用整體浸泡的方式來加固。

至於飛機的發動機自然要更換生物發動機了,總之經過眾二把刀的判斷,這架飛機能飛的可能性越來越高,隻要不飛太高、太快巡航偵察肯定是夠了。

而且這架飛機機身很小,翼展有10米多點,折疊起來的話機寬隻有5米;飛機的長度隻有8米多;不算螺旋槳高度機高隻有2米多些;因此可以像當初的H425直升機一樣和車隊隨行。

更重要的是,這架飛機是全地形式飛機,當然,是適用於蘇聯的“全地形飛機”而不是適用於中國的;不過這架飛機可以更換大號的摩托車用低壓輪胎,再加上生物發動機強勁的動力也足以讓這架飛機變成真正的全地形飛機——也就是傳說中的“空中吉普”或者“越野飛機”。

於是,這架雅克飛機被拆掉,礦區的遊泳池被清理出來對飛機主體進行整體浸泡;螺旋槳則單獨用濃度稍高的金屬加固劑浸泡。

雖然邱國興他們並沒有相關的經驗,但是開慣了高精尖飛機的人再去研究落後近80年的飛機自然輕而易舉,又不是讓他們造一架,僅僅是修複那要容易得多。

2012年12月6日,裝載機、越野卡車和飛機零件相繼浸泡完畢出水並組裝完畢。

12月7日這一天,大夥早早起床換上幹淨的衣服懷著激動的心情觀看試車、試飛。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天將是獨立八師重新成為一個可以滾大的小雪球的一天,也標誌著獨立八師徹底走出戰敗的陰影。

巨大的裝載機在低沉的轟鳴聲中駛出車庫開到廣闊的礦區上進行預定的各種實驗。

礦區中遺留下來的用來進行材料加工的鋼板本就是錳鋼,再浸泡過金屬加固劑後更加堅硬,用這種鋼板武裝後的裝載機簡直就是一座移動堡壘。

“咣”巨大的鐵鏟迎頭撞在一輛自重50多噸的報廢自卸車上,二層樓般的自卸車被強橫的衝擊力迎麵撞翻,而裝載機卻完好無損,依舊憑著強勁的動力和強橫的硬度將自卸車推到礦石堆旁。

“嘎吱嘎吱”四輛用來做碾壓實驗的報廢帕薩特轎車和北京吉普被巨大的輪胎碾壓成一堆廢鐵,鋼鐵轎車尚且如此何況喪屍?

也就是說,這輛裝載機能駛到的地方幾乎是所向無敵,任你什麽樣的車哪怕是坦克也照樣能在這巨大的輪胎下變成一堆廢鐵——什麽是鐵蹄?這才是真正的鐵蹄。

經過速度測試後,曹雪振得出了裝載機的最高時速是40公裏,雖然這個速度很慢,機動性也很差,但是要比原本隻有19公裏的時速要強了不止一倍。

當然,生物發動機為適應這麽大的功率也長得十分巨大,也變得更加惡心了,而且吼聲也變得更加沉悶和勁霸。

試驗完裝載機後,另外兩輛經過防彈改裝的越野卡車也很輕鬆地通過了撞擊、越野、防彈等試驗,獨立八師的車隊正式形成。

“隊長,裝載機試車很成功,就差塗上軍綠,等油漆幹了以後再裹上生物護甲就完美了。”曹雪振拿著一摞試驗數據高興地說道。

“不,不塗軍綠色,你和若琳、張煜他們研究一下,調配出一種類似於那種——就那種,就那輛報廢車的顏色,外麵要塗得髒不拉幾的,還要在容易鏽蝕的地方塗上鐵鏽色。”鄭遠清指著一輛被用來做撞擊試驗的輕型裝載機說道。

什麽?”曹雪振一下子愣了,周圍的人也紛紛轉過頭,他們不明白鄭遠清怎麽突然轉性了。

“兄弟們,這車跑不快,機動性差,咱們得學會偽裝啊;萬一哪天再和賀蘭山的空軍相遇,尤其是下雪天,那麽一襲軍綠豈不太紮眼了?那麽硬的軍卡都打不過戰鬥機,這個鏟鬥車估計一顆炸彈就拜拜了。”鄭遠清滿眼擔憂地盯著那輛移動堡壘歎了一口氣,這個大家夥威力是夠,可是也足夠惹眼的。

“也就是說,裝載機的外觀要讓人從遠處一看就是個廢舊的工程車而不在意;如果所有的車都塗成那樣的話從遠處一看咱們這支隊伍不過是支隨處可見的報廢工程車隊。”曹雪振明白了過來。

“就這個意思,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咱們還是離賀蘭山基地遠遠的吧。咱們打不過還躲不過麽?咱就化兵為匪、化整為零和他們玩兒貓和老鼠。”鄭遠清點點頭說道。

當裝載機試車試驗完成後,那邊公路上的邱國興也做好了準備,那架修複後的“雅克18”飛機也穩穩地停在了公路盡頭。

今天關於飛機要做的試驗很多,除了基本的公路起飛試驗外還有礫石地麵、沙石地、草地的起飛降落試驗,而且還要進行起飛距離的測試,邱國興今天有得忙活了。

“老邱,你是直升機駕駛員什麽時候學會開這種飛機了?”金雨堂衝著邱國興喊了一句。

“我也不太明白,飛機組裝好後我就這麽比劃了比劃就覺得自己會了;這種感覺很奇妙,有一種舉一反三的感覺。當然,這老式飛機簡單得很,沒有亂七八糟的儀表盤和數控係統、儀器,很多東西看看就明白了。”邱國興一邊戴著手套一邊說道。

“老邱,我也有這種感覺,那裝載機的大體工作原理我已經搞懂了,就這一個月的事兒。那種舉一反三的感覺很明顯,真的,我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曹雪振也在一旁說道。

“可能是金字塔的原因吧?前輩不是說了給咱們體內原有的基因進行優化改良麽?”鄭遠清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可俺們這是長大後才學的啊,又不是跟你那樣似的天生肌肉男。”邱國興將信將疑地說道。

“不是不是,這好像關係到一個特長或者說天賦的問題,舉個例子吧,老邱你能成為特級飛行員、雪振能成為高級技工這明顯是因為這行符合你們的天賦,也就是說你們生下來就適合幹這一行。”

“不然的話你讓你去學會計、學翻譯你能學的進去麽?你能學成麽?根本不可能的,因為你根本就沒興趣。”許書成在一旁分析道。

“是,老許分析的不錯,一般情況下你喜歡的方向就是你的天賦之所在,你想,你就不喜歡修車而隻是為了糊口勉強去學修車那麽你能成為高級技工麽?肯定不可能的。但是你喜歡就不一樣了,要不是那誰說過麽:興趣才是學習的原動力。”程飛認為許書成說得沒錯。

“哦,那也就是說,金字塔將我們的基因優化了,所以我們成了這方麵的天才是吧?”邱國興戴上防風眼鏡緊了緊武裝帶說道。

“可以這麽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安陽那晚上說的那番話去年她肯定說不出來,她學得純理論怎麽能在沒有實踐過的情況下結合得那麽快呢?我敢打賭,劉偉那小子再出商海的時候肯定比原來還能蛋。”程飛繼續說道。

“不錯,到時候可以看看——大家靠後吧,我要起飛了。”邱國興點點頭爬上飛機然後拉好機艙蓋。

看著天上的綠燕輕快地穿梭於烏雲之間,地麵上的眾人個個百感交集,時隔一年,隊伍終於再次擁有了飛機,雖然這個飛機很老、很破,但畢竟是飛機;而且這架飛機要比民用直升機飛得還快、隱蔽性更強。

“我們終於再次有飛機了。”李若琳挽著鄭遠清的胳膊淚水漣漪地盯著天空喃喃道。一年半以前,也是一個烏雲密布的中午,邱國興架著那架H425直升機也是這麽在烏雲之間翻飛,那時一同試飛的還有白恒濤,如今卻隻剩下老邱一個人。

“瑤瑤還是單身一個?”鄭遠清不禁扭過頭看了一眼獨自一人站在圈外的那個小小的身影,自打白恒濤去了以後,單瑤瑤就慢慢脫離了鄭遠清他們這個圈子,性格也變得孤僻了許多,丈夫的地位決定女人的地位,這就是末世女人的命,她隻能認。

“嗯,也沒人敢對她表示心意;濤子畢竟是隊伍的老人,這怎麽辦呢?不行回頭我給老邱說說?”李若琳看了眼單瑤瑤說道。

“嗯——說說吧;如果瑤瑤跟了老邱的話濤子在天之靈也會心安的。”鄭遠清閉上了眼想了想說道。

讓兄弟照顧自己的女人這種方式如果在屍亂前的那個和平的時代完全就是違背江湖規矩的做法。

但是在亂世、甚至這末世卻又最符合末世人的價值標準,隻是沒人敢說出來而已。末世的女人離開男人沒法活,但是末世的男人又要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死了男人的寡婦不嫁的話那麽等待她的生活將是何等艱辛甚至是死亡。

對於逝者而言,如果死去的人還有意識的話,他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妻子、他最愛的女人嫁給一個他根本就不了解、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嗎?那男人會打她嗎?會把她賣掉嗎?會逼著她賣身嗎?再好的兄弟也管不了人家的家事,可是,如果她跟了自己生死相依的兄弟那麽他應該要安心得多吧?

都是男人,鄭遠清換位思考就能理解死者的想法,如果他死了,李若琳她們四個鄭遠清會毫不猶豫地托付給許書成,他絕對不願意看見李若琳她們跟了一個他毫不認識的男人,那樣他就是被鎖過奈何橋也不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