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擺譜之道

“嘭嘭——嘭嘭嘭”後坐力極大的67式重機槍開始從各個車裏噴吐著火舌,由於目前隊伍最先進的是89式而且數量不多,因此這種數量最多的67式係列機槍成為隊伍的主力機槍。

隨著吉普車刺耳的漂移聲和重機槍震耳欲聾的怒吼,森森的彈殼從機匣中紛紛跳出像下雨一般砸落在車體的鋼鐵上奏出一支死亡之曲。冰冷的機槍口頓時變得滾燙似火,隨著一縷縷白煙的升騰槍口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死亡之花。

激射而出的子彈伴隨著張揚四射的烈焰從最初的一片彈幕匯聚成一條條精準的金屬火龍猶如死神的鐮刀般揮向這支不死亡靈軍團。

堅硬的彈頭帶著呼嘯的破空聲鑽入喪屍冰冷的頭骨,接著憑借自身強橫勁霸的威力掀開那脆弱的頭骨,帶著一團黑色的腦漿和碎骨殘渣飛濺向四麵八方。

死神之舞再次舞動,帶著這些罪惡的不死亡靈走向烈焰地獄。機槍手熟練地進行著長點射和短點射,強橫的火鐮所到之處,一顆顆罪惡的屍頭被當空爆裂;一具具殘破的身軀在彈雨的轟擊下碎裂成一片殘肢斷骨,翻騰的血霧在彌漫、碎裂的骨肉在拋灑。勁猛的北風夾雜著黑色的血雨碎骨瞬間濺滿了疾馳的車身。

守備在牆頭的一群蓬頭垢麵的漢子們驚呆了,這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車隊以橫掃千軍之勢在密集的屍群中左突右進。

沒被機槍打死的喪屍被看似普通的汽車撞爛、碾碎,駕駛室的司機一邊野蠻地狂吼著一邊朝死裏折騰這些可憐的車,似乎不把這車折騰報廢了不甘心似的。

在這群越野車後麵一輛三層樓高、滿身裝甲如移動堡壘般的龐然大物轟鳴著向這裏奔來,二層樓高的車輪將擋路的喪屍無情地碾壓成肉泥,剛才勢不可擋的喪屍群如今在這巨大的移動堡壘前變得如螞蟻擋車般可笑。

而那個看似鏽跡斑駁的移動堡壘上一麵大旗迎風招展,隻見那麵杏黃旗麵、紅色邊緣的大旗上書三個剛健有力的隸體字——黃羊山

短短十分鍾,在一片密集的火力下數千頭圍攻的喪屍全部腦漿迸裂,巴喀拉基地四周再次恢複了平靜,隻有濃濃的硝煙還彌漫在基地的上空。

“真TM的厲害”一個個剛才還緊張兮兮的漢子瞪著牛眼嘟囔著。他們打了半晌喪屍還沒人家十幾分鍾的效率高,這就是武器的差距。

“大哥,這黃羊山我怎麽看像土匪呢?咱這附近有這麽厲害的土匪麽?”一個隻有十六七歲、穿著藏袍的男孩抹了一把髒兮兮的臉問身邊的大黑。

“TN的,還真是土匪,TM的他們要打劫不是?或者要占領這裏?”大黑瞪著血紅的眼睛一把扯下帽子滿臉是汗地說道。

“連長,咱打不過他們呀;那大個的家夥進來碾一圈咱們就完蛋了。”一個年紀大點的漢子一邊撓著滿是虱子的頭發一邊說道。

那個正在緩緩開來的移動堡壘明顯是改裝過的裝載機,裝載機上架設的重機槍再加上外麵停了一地的吉普車,還有車上的機槍更是讓人感到膽顫心驚。

“不對,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土匪,搞不好是哪的部隊落草了。”大黑邊說邊思考著,據他所知沒有哪的幸存者基地有這麽強的火力,可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可能有這麽強火力似乎隻有一家——難不成是他們?

“敢問大當家的可是托素湖的鄭連長?”大黑拿著一個鐵皮製成的擴音器衝裝載機大聲喊道。

“嘿,這小子挺能耐的。”卡車裏的許書成看著那個黑大個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換了身衣服還是被認出來了,大黑兄弟,好久不見啊。”鄭遠清的招呼聲從揚聲器裏傳出。

“快點開城門快點”大黑一聽是鄭連長趕緊催促手下看門,雖然他不知道如今鳥槍換炮的鄭連長此行意欲何為,但是不開門不行啊,哪怕人家真是打劫的也得開門迎客。

“連長,不能開啊這不是開門放強盜嗎?”一個矮粗的士兵拽著大黑的胳膊勸道。

“傻帽你能攔得住嗎?咱這破牆扛得住那個鐵鏟嗎?快去把廣場清理出來”大黑指了指那個能放下一座小房子的巨型鏟鬥瞪了一眼那個兵。

巴喀拉基地厚重的鐵門不情願地打開了,沒辦法,對方的火力太強了,這種人惹不起,是福是禍聽天由命吧。

5輛越野車帶著囂張的勁頭在一個個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漢子中間駛進了巴喀拉基地的廣場。

大黑手下的守備緊跑慢跑地把圍觀的商人、牧民向廣場四周清理,緊接著5輛車一個漂亮的漂移華麗麗地停在了大氣不敢喘的幸存者麵前。

5輛車打開車門,一個個穿得花裏胡哨、戴著耳環、墨鏡、綁頭巾的土匪兵手持嶄新的85式衝鋒槍迅速擺好一圈警戒。

漆黑的製式衝鋒槍、閃動著寒光的刺刀卻拿在這群土匪的手裏,這種極大的落差讓周圍的幸存者不禁身上冒冷汗。剛打走了喪屍又來了一群狼,幸存者們本能地想到了血洗、屠城、慘死等字眼。

裝載機穩穩地停在了巴喀拉基地的大門口,這個門太小了,裝載機進不去,於是就堵在了門口。

緊接著,後麵的一輛軍卡調頭拐彎後,車後廂大門對著巴喀拉基地打開車廂門,緊接著一輛嶄新的H2型黑漆六輪加長悍馬從不大的車廂裏緩緩駛出,在基地內外幾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向基地裏駛去,兩隊同樣衣著花裏胡哨、提著85式衝鋒槍的土匪兵踩著軍人般整齊的步子、護衛在悍馬車兩旁跑步進入巴喀拉基地。

“他那車是咋裝進去的?”幾個守備眼睜睜地看著並不比六輪越野卡車車廂小多少的悍馬車耀武揚威地駛進基地。

“果然是落草的部隊,你看那步子踩得整齊的。”大黑身旁的一個漢子一邊抹著汗一邊說道。

“NN的,好大的譜啊,老子三年都沒見過新車了。”大黑一邊對車子強顏歡笑一邊抹著滿頭的大汗。

和基地裏一片緊張不同的是,裝載機裏許書成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鄭遠清本來想讓大夥一起去看看老生意夥伴,但是許書成他們不去,或者說他們的臉皮沒鄭遠清那麽厚。

“哇哈哈哈——你看那譜擺得”許書成捂著肚子看著那輛加長悍馬囂張至極地駛進基地,而基地的大門卻連關也不敢關。

“劉偉,看清楚了你老大是怎麽擺譜的,上回你太斯文了,虧得遇見一幫老講究,如果是這幫人你可鎮不住。”金雨堂拍了拍劉偉的肩膀,劉偉此時正坐那憋氣呢,按說這事兒該他出麵的,但是鄭遠清壓根就沒搭理他隻顧著自己去擺譜了。

“小子,還生悶氣呢?給你說,這幫人你鎮不住,他們可不比普通的幸存者沒見過什麽世麵,這可是一幫老油條、老無賴甚至老流氓,還記得上回住店麽?他們就敢那麽黑。這種人換你你能鎮得住麽?”許書成見劉偉不吭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似乎明白了。”劉偉蔫吧了,這些人眼睛中閃動的光一看都是久經摔打的老油條、老泥鰍,這種人和阿圖幹基地那幫沒見過世麵的老人根本沒法比。

這地方可是每天要麵對死亡、鬥毆、爭執、爾虞我詐等情況的。資源少、人口多、交易物品單一,使得來這地兒的人個個精明狡詐,整天和這種人打交道的基地守備能是善茬嗎?

劉偉雖然跟著鄭遠清來過兩次,但是那會兒太苦了,顧不得細心觀察,如今才發現和這種人打交道,他劉偉根本不行……

當悍馬車停下後,大黑帶著一眾親隨小跑著來到車前,大黑點頭哈腰地本想過去給鄭連長開門,沒想到被兩個土匪兵用槍頂住了。

看著那嶄新的衝鋒槍,大黑趕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媚笑點頭哈腰地往後退了幾步。

“哢噠”車門開了,一個身材嬌小、戴著墨鏡、提著筆記本電腦的小姑娘從副駕駛位下車繞過車頭,在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中輕快地來到車後門打開了車門。

“哇——好俊滴小閨女耶”大黑身邊的幾個親隨眼睛都瞪大了,這個梳著馬尾辮、穿著粉色夾克、白襯衫、褐色長筒靴的女孩讓眾人目瞪口呆。

這女孩又秀氣又漂亮還真白淨那提著筆記本電腦的小手多細嫩啊那深藍色的牛仔褲繃著的小屁股多有型這家夥竟然有這麽漂亮的小秘書

這樣的女孩他們不是沒見過,但是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屍亂爆發距今已經三年,在這夢魘般的三年裏他們見過的女人要麽骨瘦如柴、要麽渾身是病,別說漂亮的,就連洗過澡的都沒見過。正如幾年沒吃過肉的人突然聞到肉香一樣,這個幹淨漂亮的小姑娘讓人眼前一亮。

大黑悄悄回頭剛想說什麽,卻看見人堆裏一個家夥一邊瞪著野獸般的眼睛一邊把手伸進褲襠在搞些什麽動靜,多少年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了,哪怕是看一眼都能激起男人的**。

“我C你M的,你幹啥呢?”大黑飛起一腳踹到那個漢子身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幾個反應過來的親隨趕緊拽著這個丟人現眼的同伴藏起來,盡管他們的褲襠也頂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