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思想根源

的勁兒過去了,一個垃圾被震天的屍吼聲驚醒,這個強壯的垃圾睜開了眼東瞅瞅、西望望,突然他的嘴角流出了一股口水,接著那張陰險狡詐的臉作出白癡般的傻笑。

麵對腳下如森林般的手臂和惡心的大口,這個垃圾竟然沒有絲毫害怕,甚至還伸出手要和那些手臂握手,他要和這群熱情的“人民”打成一片,隻可惜他的手被一層鐵絲網擋得嚴嚴實實的。

不一會兒,另外幾個被吵醒的垃圾翻了個身,也不嫌籠子底咯得慌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接著,一張張白癡般的笑容在他們臉上如花般綻放。

一個垃圾可能是餓了,絲毫不搭理下麵熱情的喪屍,而是自顧自地爬到那一筐幹饅頭旁抓住一個饅頭使勁兒啃,另外幾個東張西望了一番可能還沒睡夠嘿嘿傻笑了一下拽上被子躺下繼續睡。

“唉,都這樣子了還沒忘了皇帝夢。”邱國興架著飛機圍繞著大樓盤旋了一圈歎了一口氣。

隻見巨大的鐵籠子裏,幾個垃圾扶著籠子站在那衝著下麵的喪屍一邊傻笑著一邊頻頻揮動髒兮兮的“大手”,那恬起的肚子和筆直的腰杆以及那模仿偉人的動作讓機艙裏的戰士們忍不住好笑。

這些人已經被程飛紮傻了,他們沒有理智,他們隻知道按照本能行事,都這樣的人了竟然還忘不了當“帝王”,可見帝王思想已經深深地滲入了國民的骨髓。

“是啊,千年以來的封建思想已經滲入骨髓了。”一個戰士趴在窗戶邊和邱國興閑聊。

“邱哥,你說咱們國家什麽時候能實現民主呢?”一個隻有十七八歲的戰士問道。

“國人的帝王思想不除,民主永遠不會出現。”邱國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為什麽呢?我一直以為‘Z國不能民主’不過是個維護統治的說法而已。”小戰士不懂地問道。

“民主不是誰給予的,而是靠民眾自己得來的。可是你想過沒有?讓一群想當皇帝的人去民主你覺得可能嗎?”邱國興說道。

“怎麽不可能?隻要大家都——”小戰士幼稚地說道。

“哼隻要?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隻要’、沒有‘如果’,你怎麽不說隻要喪屍不吃人,咱們不很快就消滅喪屍了?如果全世界的幸存者不互相廝殺一致對外不更好?——幼稚哪有那麽多‘如果、隻要’”聽到小戰士的說法,邱國興禁不住生氣了。

“邱哥,不好意思,我真不懂。”小戰士可憐兮兮地說道。這個小戰士應該是大學附近逃進去的初中生,那時他才十四五歲,三年的封閉生活直接限製了他的眼界。但是不懂就問,挨吵了也問,怕挨吵不敢問的戰士不是獨立八師的戰士。

“唉,帝王思想是現實,而且已經滲入骨髓。你們還記得那些網絡上的議院打架照片嗎?幾乎每開一次會就打一次架,不打架也是罵架;如果換成Z國人會怎麽辦?”邱國興歎了一口氣問道。

不成敢動槍?”小戰士想到了一個很不願意接受的現實。

“對,敢動槍——很可笑是吧?卻是現實,看看哪個地市不是一言堂、不是一手抓?都一樣,Z國人多,資源少,所以Z國人實則最尊崇暴力,掌握了暴力才能掌握更多的資源。而這種人會允許那些沒有掌握暴力或者沒自己厲害的人和自己共商大計嗎?——不會。”邱國興說道。

“那Z國怎麽才能去除帝王思想呢?”小戰士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情了。

“民生,民生問題解決好僅僅是基礎;其次是教育、素質。我也不太懂,以前和大當家的閑聊過這事兒,他說過,首先要讓普通民眾過上富裕的生活而不僅僅是溫飽就行——看你也是出過國的孩子,去過美國嗎?”邱國興問道。

“去過,去那玩兒過。”小戰士表示去過。

“看看美國人的生活,拋開最底層人的生活——哪都有窮人,不能因為有一個窮人而把整個國家一竿子打死。我們要看看他們最普通的、人數最多的農民、工人的日子,人家普通人家都能一棟房子、有一兩輛車,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完全夠一大家子的開銷。

別忘了,人家一家子可是五六口人呢,他們的房子便宜、車便宜、油便宜、吃得也便宜,各種社會保障也健全,大多數民眾都可以過上悠閑的日子。”

“再看看東歐國家,更是如此,悠哉悠哉的就像世外桃源般安寧,他們幾乎不用為生計操心;這樣的民眾怎麽會有那麽強的帝王思想?帝王思想的根源就在於人多、資源少,民眾沒有安全感。”

“屍亂前我們用著最貴的油、最貴的車卻跑著最擁堵、收費最多的公路;我們用著流量最低的網絡卻掏著最貴的網費;Z國民眾隻相信自己手裏的錢,根本不相信guojia,他們沒有安全感——何況屍亂的那些貪官汙吏也不能相信。”

“和如今的生活一樣,Z國人今天躺下了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飯吃,出門會不會被‘七十碼’、被車撞了會不會遇見‘八刀大俠’、這個月領了工資不知道下個月的工資能不能按時領到。”

“這樣讓人沒有安全感的生活逼著大多數人拚命地爭奪、欺騙,因為他們明白,隻有有權、有錢,才能有安全感。可是有權有錢後就有安全感了嗎?沒有,他們會麵臨更大的不安,於是繼續爭、騙;而集權卻恰恰是占有資源最快的手段。”

“所以沒有尊嚴、沒有安全感、沒有公平感的國民永遠不會有民主的思想。資源就那麽點兒,你有了我就沒有,怎麽辦?誰拳頭硬、誰心眼狠東西就是誰的。明白了嗎?”邱國興苦笑著說道。

“那咱們現在有槍有糧有人,是不是可以民主了呢?”小戰士傻了吧唧地問道。

“你說啥呢?——別問了。”小戰士旁邊有人拽了他一下,示意他別問了。

“沒事,該問問——咱們是什麽都有,但是咱們沒有一個生產循環;當生產循環建立起來後,會提高居民生活;當生活水平提高後,會加強素質教育;當大多數人的素質提高了、生活好了、有安全感了,才是講民主的時候——不過你我可能活不到那一天了。”邱國興說道。飯得一口一口吃,資本主義國家用了近四百年才實現了民主,民主哪是喊句口號就成的?

“那咱們現在就是集權了?”小戰士有些失望地說道。

“軍隊不能民主,軍隊必須集權,哪個國家都一樣。而咱們的附屬基地在可以預見的三五十年中肯定會一直處於軍管,屍亂一日不除,軍管一日不能解開啊。”邱國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向往的怡靜生活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什麽時候能和姐妹倆攜手青山、不問世事地快樂生活呢?

離開了這一棟大樓,飛機飛往下一棟大樓,然後如法炮製。前前後後往來了三趟,用了三天時間一百多個垃圾被這麽鎖到六個鐵籠子裏掛在六棟大樓下自生自滅。

籠子距離地麵的高度很講究,喪屍伸直胳膊能夠著籠子底,但卻夠不著籠子裏的鮮肉,而籠子不是牆壁,喪屍就是搭起屍梯也會被不斷晃**的籠子撞翻。

而且這種籠子是內外兩層籠子,兩層籠子中間有一層堅硬的鐵絲網,喪屍就是抓住籠子攀上去了要麽會被下麵的同伴拽下去、要麽它們的胳膊也伸不進去。這樣的設計使得喪屍看得見夠不著卻也不想放棄,就這麽越聚越多。

喪屍的連帶效應被激發,震天的屍吼聲越傳越遠,喪屍喜歡聚堆的習性讓更多的喪屍向籠子附近圍去;聚集的喪屍越多,吸引過去的喪屍也就越多,那麽城市對麵的物流園裏的喪屍也就越少。

“比昨天少多了。”鄭遠清看著會議室牆上的投影儀說道。

“少多了,都跑過去了——這個投影儀回去讓馮劍給咱們換個液晶顯示屏吧,最好是坐在會議室裏就和坐在車外一樣;再換個高分辨率的攝像頭還能拉近了看。”許書成指著那個模糊不清的投影儀打出的圖像說道。

“這個湊合用吧,那個大家夥裏有;今年年底,咱們就能坐上那個大家夥了。”鄭遠清想起那個“大家夥”心裏就興奮。

“我很期待那個大家夥啊,傳說就要變成現實了——哈哈”許書成浪笑了一聲。

“咱們收集的電腦不夠啊,以後人多了怎麽分配?”金雨堂有些擔心地問道。

“嗯,我問問若琳——喂,親愛的,咱們現有的電腦設備有多少?”鄭遠清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對李若琳說道。

“哎喲喂,這聲‘親愛的’叫的那個喲”電話裏傳來李若琳更加“”的聲音,“不多,都是從各個小店、寫字樓裏拆來的;從以前的電腦經銷商那裏也拿了點;現在嘛,我看看啊:服務器大的小的總共178台;台式機9200台;筆記本電腦4200台,這其中還有舊的。各種零配件更少,不到3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