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鹽橋奴才

車體內的彈藥庫中,兩條長長的機械臂伸入彈倉滑起一枚半人高的彈頭然後送入大炮炮膛;與此同時,兩個機械推板將4包炸藥推進藥包桶,接著另一個機械臂將藥包桶提起填入炮膛,“咣當”一聲,炮膛密封完成。炮手操縱著其中一門大炮調整仰角準備開炮。

“轟——”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開炮聲,巨大的坦克車身猛地晃動了一下,高昂的炮口冒出一股衝天烈焰帶起一股彌漫的硝煙,嗆人的火藥味迅速籠罩了車身接著很快被呼嘯的北風刮散。

“轟隆”遠處的鹽橋基地,西麵的圍牆上騰起一團煙霧,滾滾的煙塵夾雜著碎磚斷瓦騰空而起,煙塵散盡後,鹽橋基地厚實的圍牆被炸塌一個寬達十幾米的缺口。

“**,太帥了這要是打喪屍的話豈不更厲害?”戰地吉普裏的金雨堂拿著望遠鏡大聲喊著。

“沒用,炮太少了,要打喪屍集群的話必須得一個炮群,可是咱們哪來的那麽多大炮,還有火藥,都很難找。”另一輛戰地吉普裏的許書成摘下耳罩說道。日後炮轟屍群會成為必然,但是這需要一個炮群,如何建立這個炮群還十分遙遠,先建立起一支坦克部隊吧。

“行了,兄弟們衝啊”金雨堂獰笑一聲,放下望眼鏡拿起對講機大喊一聲,10輛距離鹽橋基地不到兩公裏的戰地吉普同時開動,防滑鏈向後拋灑起漫天的飛雪,10輛車向著炸開的缺口急速衝出。

與此同時,許書成的車隊也全部啟動發起衝鋒,接著鄭遠清所在的裝載機也開足馬力朝著缺口正麵衝擊。

此時的鹽橋基地裏如炸了鍋般雞飛狗跳,大人哭孩鬧的亂成一鍋粥,鄭遠清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裏卻有些沉重,這一炮不知道死傷多少。但是顧不得了,如果他要做聖人的話獨立八師永遠無法發展壯大,這末世就是弱肉強食,幸存者無辜?誰有辜呢?

“有人抵抗怎麽辦?”金雨堂的聲音傳來,同時許書成也在等待著回話。

“格殺勿論”鄭遠清斬釘截鐵地說道,有搶奪就有死亡,這就是末世,既然當土匪那就當個合格的土匪吧,這一步,遲早要走出。

“嘭嘭——嘭嘭”一時間,重機槍的聲音回**在廣闊的青海湖上,不時有被驚嚇到的野生動物匆匆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隨著慘叫聲四起一個個妄圖還擊的守備被射殺。麵對敵人強橫的火力,很快抵抗者便放下了槍舉手投降。

裝載機高昂著頭邁過牆口的瓦礫在一片驚叫和槍聲中開過城牆,蠻橫地撞塌了兩棟民房,在幸存者恐怖的尖叫聲中開到了一片學操場大的廣場上。

鄭遠清看了看廣場四周的平房中已經沒有什麽人了便命令裝載機停下,緊接著,兩枚口徑迫擊炮在廣場盡頭的二層樓樓頂開花,樓裏再次響起一片尖叫聲。

“所有人員到廣場上集合,否則格殺勿論”裝的揚聲器回**著鄭遠清冷峻的聲音,這帶著殺氣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幸存者感到了死亡的危險。

末世最恐怖的不是喪屍,而是人心,今天他們就遇見了一夥讓他們感到絕望的人,那輛明顯是改裝過的裝飄揚的大旗、那個巨大的缺口以及慘死的守備告訴在場的人們——這是一夥擁有極強武裝的土匪。

20輛戰地吉普在偌大的基地裏橫衝直撞,車裏麵的司機極其興奮地駕著車在人群中做著各種漂移動作,那股囂張的勁頭讓所有幸存者恐懼之餘也恨得牙根癢癢。

但是戰士們跟著鄭遠清這麽久了,他們也知道走了這一步實非得已,他們雖然囂張,但是都把持著度,開槍——絕不殺不反抗之人,飆車——覺不撞人傷人,他們隻需要在這群可憐的幸存者心中再狠狠地加一把恐懼即可。

囂張的土匪、恐怖的火力,還有剛才驚魂未定的炮擊讓在場的幸存者渾身發抖地邁著僵硬的步子向廣場上集合。

隻是鄭遠清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幸存者竟然齊刷刷地跪了一地,整齊得就像受過訓練一般。難不成這裏實行封建帝製?鄭遠清一驚趕緊走出車廂來到裝。

鄭遠清站在裝,背著手打量著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幸存者,看著下麵幾千名男女老少的幸存者老老實實地跪著連大氣都不敢喘,鄭遠清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俯視萬民,唯我獨尊當皇帝的感覺,果然不是一般的好,中國人骨子裏的帝王思想還不是一般的深奴才思想更是嚴重透頂

又一個土皇帝橫行的基地鄭遠清不禁想到了銅山基地、“天水王”等大大恢複封建帝製的幸存者基地,這才末世幾年?剛剛站起來六十年的中國人難道又要跪下嗎?

“全部站起來誰讓你們跪的?”鄭遠清拿著對講機怒吼道,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到憤怒無比,難不成中國人隻有永生永世當奴才的命嗎?彎膝下跪,中國人究竟要跪到什麽時候?

“萬歲歲歲”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地上的幸存者渾身顫抖著竟然像電視裏一樣倒首便拜,那動作整齊得像受過訓練的一樣。這顯然是逼出來的,要麽靠餓,要麽靠殺,究竟是什麽人做的?

“遠清,別激動,讓他們跪吧,這樣咱們省事多了,別讓他們以為咱們是救世主。”對講機裏響起許書成的聲音,他看鄭遠清有點光火趕緊製止道。

“我C”鄭遠清罵了一句不吭聲了,他們現在是土匪,不是偉大的主,既然他們想跪那就跪著吧,搶了人趕緊走,這事兒鄭遠清管不了,也不想管。

“全體男人跪右邊去,女人跪左邊,50歲以上的老人跪後麵給你們五分鍾,重機槍準備”鄭遠清也沒閑工夫看誰是領頭的,趕緊抓了壯丁走人,本來開那一炮心裏還不舒服,現在可舒坦多了,死的人活該,幾千人就這樣被那一兩個想當皇帝的家夥牢牢控製住,就像當年兩三個日本浪人就能統治一座縣城一樣,中國人就是這種骨子裏的奴性才使得中華民族一直讓人家打壓。

“報告大當家的,基地首領被迫擊炮炸死,一些基地高層被控製,這些人怎麽處理?”負責尋找基地負責人的隊接通了鄭遠清的通道。

“高層?一群想當皇帝想瘋了的人——留著,不搭理他們,把那隊知道熱成像儀怎麽用的家夥給我提溜出來。”鄭遠清罵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氣命令道。

“這些人不殺麽?”那個戰士不明白。

“殺了基地肯定會內訌,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既然這些人都這麽過了三年了已經達到了一種製衡,不能再死人了。”鄭遠清簡短地解釋道。

“OK明白”那個戰士掛斷了電話,他們知道隻要不懂的,鄭遠清吵歸吵,肯定會給他們解釋清楚,想日後當軍官怕挨吵不敢問,那就等著吧,很多東西不經曆過、別人還不告訴你你根本明白不了。

“哼哼,這些人看來已經習慣了當奴仆,你看一個個多恭順。”鄭遠清看著那些開始排隊的幸存者冷笑道。

“他們日子過得不錯,剛才歐達說了,他們靠著產鹽和附近的基地換糧食和肉類,日子過得挺好。”程飛在後麵說道。

鹽橋基地附近自古都是大片鹽堿地,因為這裏有一個天然的鹽井,雖然有鹽井未必有鹽堿地,但是有鹽堿地的地方一般都出鹽。鄭遠清突然想到了一個想法,如果這裏能種植點其他的東西多好,但是他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什麽能在鹽堿地種植。

“M的,又是產鹽的地兒——燕子,給我接唐老。”鄭遠清打開對講機對坦克裏的韓燕說道。鄭遠清絕對不會允許這麽大的地方產鹽,1200畝的基地加上附近山上的鹽田,這個基地能將近數千畝,這麽大的地方如果盡產鹽的話很快會壟斷這附近十裏八鄉的食鹽供應,這對於自己控製西北的食鹽很是不利。

鄭遠清可以允許那些牧民們用自家的鹽田曬鹽換取彈藥和什麽,但是他不會允許如此大的一個基地壟斷鹽業。

“喂——唐老好我是遠清,嗯,我想問一下有什麽經濟作物可以在鹽堿地上種植,對,以前的鹽田——嗯,好,您查一下一會兒給我個話。”鄭遠清禮貌地和唐致中通完話掛斷電話,唐致中要去查查相關資料再回複。

“遠清戰士們抓獲一支運鹽隊,是從西寧基地過來的。”金雨堂的聲音響起,他的隊抓獲一支過來運鹽的隊伍,金雨堂覺得鄭遠清應該來看看。

鄭遠清揮揮手,一輛戰地吉普停在了裝載機下,鄭遠清下到地麵登上了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