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收獲頗豐

慢慢地,鄭遠清也習慣了一邊幹著活一邊嘮嘮叨叨的。龍鈺性格挺溫順、也很怡靜,從來沒見她生過氣;再者龍鈺的身材很好,雖然個子比鄭遠清高半頭,但是卻有著無以倫比的身材比例,鄭遠清也漸漸地喜歡一邊嘮叨著一邊看著龍鈺那雙細嫩而修長的大手熟練地挑選著子彈,兩人之間也產生了一絲淡淡的情愫。

而對此,李若琳則表示不管不問,雖然她心頭少不了膈應的慌,但是龍鈺和龍六那張醜陋而恐怖的臉使得她很放心。她也明白鄭遠清隻是想找個嘮叨的對象而已,她也不認為鄭遠清能對這兩張臉感興趣。

和去年一樣,今年的冬天特別長,兩個多月過去了,此時已經四月中旬,可是氣溫仍然在零下十幾度,雖然雪已經停了很久,但是呼嘯的北風和漫山遍野的積雪仍然一如既往。歲月如梭,去年的今日大家還互不相識,各自在各自的崗位上渾渾噩噩地活著,然而今年大家卻連渾渾噩噩地活著都不可得。

時至今天,報廢場裏的22個人都已經完全恢複體力,整天扛武器彈藥,不時出去練練槍法打點糧食,小日子過得也算滋潤,但是這樣的生活究竟能過多久?

這天吃過晚飯,大家在報廢場中一間倉庫裏圍著火堆開會,李若琳打開筆記本電腦向大家報告一下這兩個月來的成果。雖然報廢場有會議室、大禮堂,但是大家總感覺那裏陰森森的,長久沒人去的地方總不會空著,會有“朋友”借住的。大家還是習慣在這間倉庫裏生火、吃飯、娛樂。

“我念一下咱們挑揀出來的武器彈藥,這些都是經過老陳看過的,都可以使用。先說大個的武器吧:

89式60mm迫擊炮78門炮彈3萬發

93式60mm迫擊炮101門炮彈5.7萬發

W87型81mm迫擊炮99門炮彈7.6萬發

87式榴彈自動發射器53具榴彈1.1萬枚

67係列重機槍72挺子彈105萬發

89式12.7毫米重機槍177挺子彈460萬發――這個真可惜了,好多槍就是全新的,子彈成箱成箱的都是沒開封的,真不知道猴急得把它們報廢了幹嘛。好像部隊裏的重機槍手都已經不用訓練了一樣。”李若琳念了一半苦笑地說道。

“哼,蛀蟲!重機槍哪是那麽好打壞的;還不是為了那點油水?”軍功老黃跟著叨叨了一句。

“一點油水?我給你說,光這些報廢的彈藥走私出去都多少?老汪他們哪個不是在外麵洋房小車,孩子國外上學的?就咱這普通軍工,一個月拿個五六千的,可能嗎?”曾紹洋咧咧嘴說道。

“好了,生氣也沒用啦。我繼續念:

81式輕機槍,233挺,子彈90萬發,各式手雷兩萬枚,八一杠沒多挑,就挑了300條,子彈302萬發,又是沒過期都送過來的,最晚的竟然還有06年生產的,才四年就送過來報廢了,整箱整箱的啊,連打開都不用打開,也不知道是該罵那些庫房兵啊還是罵那些撈油水的。”

“95式步槍,50條,子彈3萬發――這個怎麽這麽少?”李若琳疑惑道。

“95式步槍雖然列裝了,但是比較起八一槍族二十多年的儲備量來說還差的很遠;因此送來報廢的也不多;子彈也少。”鄭遠清說道,“估計也就‘禁衛軍’們用的都是95式吧?”

“嗯,好像就中*央衛戍部隊的用95式,其他地兒還是八一式槍族。”許書成撇撇嘴。

“我說呢;下麵就是手槍了,54式隻挑了200把,夠我們用就行;92式200把;各種子彈合計15萬發。其中,還有幾把06式特種微聲手槍,這個不應該拿到這個級別的報廢場銷毀吧?”李若琳看著表格說道。

“理論上是,但是可能跟著哪些手槍一起夾帶過來的吧。”陳忠說道。

“我的天啊,這麽多啊?咱們二十二個人竟然有這麽大的工作能力誒!”聽著李若琳的統計數字,韓燕高興的拍了拍巴掌,“哎,老陳,你們平時兩個月能幹多少啊?”

“燕子,這樣給你說吧,報廢場四百多名銷毀兵和軍工,要在一年之內完成槍支彈藥6000噸的銷毀任務;其中還要完成可再生利用、回收、挑揀可以使用的彈藥過程。這可不比像咱這樣的挑揀能用的,不能用的就扔了,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們這20來個銷毀兵和軍工兩個月的工作量吧,遠遠比這個數大得多――而且我們可不能簡單的整箱整箱都留下來。”陳忠耐心地給這個十萬個為什麽解釋道,韓燕雖然有時候問的問題讓人想扁她,但是有這個麽個十萬個為什麽,也能讓大家跟著學到很多東西。

“這麽多啊?那這個報廢場一年要處理的各種彈藥不得上億發?”李若琳問道,這個數量太驚人了吧。

“上億發?幾十億發差不多。”陳忠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數字,“這還是銷毀的,每年銷毀的數量隻占儲備量的不到十分之一――當然啊,這裏麵還是子彈居多,子彈不顯眼吧,倒很顯數字。想想全國各大軍區的彈藥儲備吧。”

“聽著是天文數字,真打起仗來也就十幾天一個月的量。小鳩山緝毒戰之後我記得聽一個後勤兵說過,僅僅各種輕重機槍子彈都搬了70多萬發,那時用的是67式和81式。這才是兩個營近千人的隊伍、一個機槍連一周的消耗量,可想而知上百萬人的戰鬥得多大的消耗量。”鄭遠清拿著一個計算器一點一點地計算著告訴大家夥一場戰鬥得需要多大的消耗量,“那麽步槍子彈呢?消耗量更大。油料呢?給養呢?這就是個天文數字。一旦大規模戰爭打響,每個軍工廠必須保證每天至少一兩個億數字的子彈生產量――大概就這數,記不清了――所以說一個國家的工業不行,根本打不起仗。”

“若琳,說說咱這幾天打廢了多少槍吧。”徐少川摸了摸有些出繭子的肩膀說道,這個30歲的精英維修兵此時笑得像個孩子一般,黑黝黝的大臉看起來有些滑稽。

“就不說型號了,重機槍打廢了二十挺,輕機槍十五挺,步槍沒算。我這裏沒計這個具體數字。”李若琳想了想說道。

“以前是一年難打一次靶,現在是想打多少打多少,搞得現在打的有些想吐。”徐少川興奮地說道。

“是啊,我當警察當了五六年了,滿打滿算打過的子彈不到兩個巴掌。”劉大壯看了看滿是老繭的雙手說道。

“這麽多槍裏為什麽就這幾種型號?那麽多最新的武器為什麽都沒有呢?”韓燕問道。

“咱這報廢場已經好幾十年了,那些新型武器有專門的高機械化報廢場處理。現在新式武器在慢慢淘換老式武器,再給咱這報廢場更新換代設備有些不值,所以就處理這些老型號的。慢慢的,咱這報廢場再過個幾年十年的就要關門了。”陳忠說道。

“唉,可憐那幾萬發炮彈了。沒裝備打都沒法打。”許書成看著那些熟悉的炮彈,那麽嶄新地就要被銷毀,他感覺很心疼。

“放著吧,坦克炮彈都在地庫裏,再放上個幾年沒問題;也許咱能找到坦克呢。我心疼那露天放置的炮彈,不過就算有炮咱也用不著。”鄭遠清還是心疼那露天放置的、受了潮的幾千箱彈藥。

“放著吧,會用得著的。”馮劍似乎胸有成竹地說道。

寒冷的夜晚靜悄悄的,淩晨2:20,劉大壯摟著步槍正站在三層樓高的崗樓上四處眺望著,雖然明知道沒啥危險,但是鄭遠清仍然堅持要有人去站崗放哨;不管誰,女人也得去站崗,不過女人可以倆仨人一起去;男的隻能獨自一個了。

“該死的特種兵,這麽認真幹嘛。”劉大壯拉開軍大衣衣襟,點燃半截煙,然後雙手插在袖筒裏圍著欄杆晃**著。整個小山顯得死氣沉沉的,除了天空的幾顆星星外,幾乎什麽都看不清。劉大壯有心想偷睡會兒,但想到鄭遠清這人犯起渾來六親不認,想想還是算了;他半夜起來撒尿的時候從沒見過哪個當班的睡過覺,他也不好意思偷懶。

“吼――吼――”幾聲屍吼把正坐在凳子上想媳婦兒的劉大壯驚醒;劉大壯蹭地站起拿起步槍走出崗哨看了看,這幾聲屍吼聲有點近,有一段時間沒聽到過這麽近的屍吼聲了。

本來半夜的喪屍嗷嗷兩聲也就罷了,可今天的喪屍不對勁,好像烽火傳千裏一般吼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有什麽事情在互相通知一樣。劉大壯感覺不對勁,拉開槍栓衝著屍吼的方向看去,沒什麽東西;天太黑了,這麽高看也看不見什麽――難道喪屍圍過來了?不該呀,要圍過來的話早就該聽見屍吼聲了,到底怎麽回事?劉大壯的心跳開始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