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貼身警衛

軍卡巨大的車身再次悄悄浮出水麵,鄭遠清攔腰扛著單瑤瑤跑完了這最後300米。車廂裏,白恒濤抱著單瑤瑤失聲痛哭,圍觀的眾人無不感到心酸;幾個女人都在悄悄的抹著眼淚,張煜趴在李若琳的懷中顫抖著嬌弱雙肩;失而複得,絕處逢生,這裏麵哪個女人沒有相似的經曆?哪個不是從死亡線上爬回來的。

“隊長!老金、老許!謝謝你們!”白恒濤扶起單瑤瑤來到鄭遠清他們麵前,小兩口不斷九十度的鞠躬向他們表示最真摯的謝意。

“別謝我們,是老金找到遙遙的。”鄭遠清和許書成趕緊指明正主,這個大禮他們可受不起。

“算了算了,別這樣,別這樣。”小兩口的鞠躬讓金雨堂有些不知所措,鄭遠清他們這些人一貫被人欺壓慣了使喚慣了,哪受過這麽大的禮?

這一次的營救行動給每一個隊員、哪怕如今還是老光棍的隊員都吃了定心丸——不論是他們,還是他們的家屬,隻要隊員中有人落難,其餘的人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營救。

軍卡在小清河裏調頭、轉向,慢慢地回到銅山基地以東,然後沉入水底開始休整。躲在小清河裏要比在這毫無遮擋的黃土高原瞎跑安全多了。

“若琳,咱最大射程的迫擊炮是哪個型號的?”鄭遠清換了一身幹淨的迷彩服問李若琳。

“W87型的,最大射程5560米。”李若琳看了眼電腦回答,“另外上次搞來的迷彩服已經沒有了,這回還得拿點衣服來,消耗量太大。”

“嗯,知道了。外麵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吧?”鄭遠清聽見外麵的槍炮聲已經變得稀稀拉拉,看樣子喪屍主力部隊已經全部被消滅,隻剩下零星的喪屍而已,部隊的戰鬥力絕對不是一般的強悍,“邵洋,到天快亮的時候上浮,用迫擊炮騷擾他們。”

“OK!”曾紹洋看了看表笑了;大家開始從彈藥庫往外扛87迫擊炮。鄭遠清打得主意就是不斷地騷擾基地士兵,讓他們疲於應付,順便吸引周邊的喪屍群給他們再來一次喪屍圍城——被人脅迫還差點慘遭毒手,這個仇不能就這麽算了。

上午時分,銅山基地裏,原駐軍指揮部如今的皇宮中,明亮的白熾燈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在看著一盤監控記錄,額頭上已經浮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幾個大肚翩翩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大氣不敢喘地看著電腦屏幕,他們同樣感到膽戰心驚。一個身材矮壯、留著寸發、雙眼精光四射的警衛員雙手後背呈跨立姿勢看著屏幕不斷轉換著心思,濃密的劍眉緊緊皺成一團,因為他在第二個電腦屏幕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第一個電腦屏幕上,一個穿呢子大衣的警衛在短短的一分鍾內在一個身著迷彩服的男人身上連碎七把實木椅子、三個花瓶、兩個音箱,四個啤酒瓶;那個男人卻毫發無損,最後幹脆站在原地任由警衛在他身上狂轟濫炸。

第二個電腦屏幕中,兩個人正在全力周旋。其中一人光著膀子、軍褲軍靴,他是一個警衛員,手中持有一根長一米四、通體精鋼打造的棍刀;那個和他搏鬥的精瘦男人同樣一身迷彩服,雙手握著一條摘掉彈夾、上了刺刀的八一杠。光膀子警衛的身上已經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上身,那個迷彩服男人渾身上下的衣服也被劃得七零八落處處露肉,但是卻沒有一滴血流出。而迷彩服男人在拚力護著一個白領打扮、黑框眼鏡的女孩,那女孩正縮在沙發角落裏渾身顫抖。

“這根本就不是人!”一個中年軍官滿臉是汗地看著老頭,“司令,連‘金鼎’、‘銀鏢’都栽了,中央可是鐵了心的要咱們的命啊。”

“是啊,司令,他們可警衛連第三第四的高手,咱們可怎麽辦?第一波讓咱們炸死,這第二波又進來搶人,這到底要幹什麽?”

“金鍾罩、鐵布衫、拚刺刀——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這幾種功夫。”老頭長歎一口氣,身邊的旗袍少女趕緊拿出一方白手帕給老頭擦汗。旁邊的警衛員看了眼那個女孩,眼神中五味雜陳,那個身材高挑、容貌秀麗的女孩抬頭看了他一眼,趕緊垂下了頭。

“鋼索,你對這兩個人怎麽看?”老頭轉臉問那個站在一旁的警衛員。

“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代號叫“鋼索”的警衛沉吟了一下,好像做了什麽決定似的一直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然後大步走向電腦屏幕指著那個已經抓著呢子大衣警衛的腦袋往牆上猛撞的男人說道,“這個人膂力奇大,一張實木椅子有三十多斤,要達到把椅子砸的粉碎的速度,以金鼎的力氣還得雙手掄動;但是這人單手就能掄到那種速度。此等膂力不說‘扛鼎力士’也差不多。”

“這個人,顯然受過正規軍事化訓練,身手敏捷,招式簡單,下手狠辣,絕對是從死地摸爬滾打出來的。”鋼索指著那個手持八一杠的男人,此時他已經把八一刺深深刺入被他們稱為“銀鏢”的警衛體內,“而且這個人對拚刺刀有著極深的研究,而且是絕對的實踐派,沒有上千條人命練不成這種境界——而且,他故意不開槍就是為了和銀鏢拚冷兵器磨練技藝。”

“現在竟然還有會拚刺刀的?八一杠都能用的這麽好。”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軍官很不可思議地說道。

“豈止是會!這根本就是上過戰場的人,而且他竟然知道摘彈夾,這種意識和最後那幾下死手隻有真正的戰場上才能學到,這年輕人不簡單啊。”老頭眉頭皺了一下,這個精悍的男人從年齡上來說隻有可能參加過一場戰爭,老頭感覺壓力越來越大,自己好像惹了最好不要惹的人,“鋼索,繼續說。”

“這個人看不出有什麽閃光點,但是槍法一定奇好,你們看他的手晃動的位置和手勢,哪怕是逗弄女人的時候都能保持最快的掏槍射擊姿勢,這已經成為一種本能。”鋼索指著第三台電腦屏幕上那個吊兒郎當用左手手指抬起一個女孩下巴正在欣賞的男人,他的右手一直在槍套的附近轉悠,悠然自得卻又機警異常。

“這種槍法我和鐵甲自愧不如。沒有幾千條人命、大量的彈藥供應和死亡的威脅根本做不到。”鋼索結束了分析。

“金鼎和銀鏢為什麽不用槍?”一個中年軍官問道,有槍不用卻非得用冷兵器,這不是傻麽。

“這個人進來時就是赤手空拳,金鼎還把槍給拆了。”鋼鎖指了指屏幕中五個**女孩中的一個,女孩顫抖的臀部旁就是金鼎的槍套和一堆零件,而那根細細的槍管此時正在女孩嬌嫩的下體中隨著女孩一起顫抖。

“而銀鏢卻壓根沒有機會拿槍,這個人是拿著步槍進來的,銀鏢大意了。”鋼索指著另一個屏幕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三人不是任何基地任何部隊能訓練出來的,完全是在絕境中練就的身手。”

“絕境中?你是說——”老頭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對,我認為這些人和第一波人不是一回事,在空空導彈的轟炸下沒有炸不壞的卡車,就算是那些特種兵幸存下來幾個,那幾十噸上百噸塌方的黃土也能把他們憋死。”鋼索繼續分析道,“而這些人隻有一個受過正規的特種訓練,其餘的兩個、還有外麵放哨的兩個,最多也就是受過普通士兵的訓練,因此我認為他們並不是中央派來的,而是在外麵生存的殘兵遊勇集結成的小團體,到基地來可能就是為了那個女孩,從他們的表現看他們有槍有刀,卻一直沒使用,這說明他們不想和咱們發生什麽衝突。”

“不可能!如果說有幸存者我相信,但是不可能有人在活死人的世界中活得這麽舒坦!看他們那體格,少得了吃嗎?他們從哪來的吃喝?難不成他們能進村子城市搜集以前剩下來的物資?哪個基地有這種人?鋼鎖你不要危言聳聽!”一個胖的滿臉虛肉的中年軍官跳著腳地指著鋼鎖。

“坐下!瞧你那熊樣。”老頭一聲怒喝,胖軍官嚇得立馬坐到沙發上不敢吭氣。

“還真有這種人?我一直認為這種人隻存在於美國電影上。”老頭深吸一口氣靠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喃喃地說道。

“肯定有。能讓他們練就這身本事的隻有外麵數不清的活死人。但是能生存下來還能活成這個樣子的人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了,他們體內的潛力被極大的開發出來。你們看這人穿的衣服,隻有薄薄的一層迷彩服;現在夜間的室外氣溫可是零下十幾度,部隊中即便是從內蒙、東北過來的兵這個溫度也絕對不敢穿成這個樣子。這種人十分棘手,而且我們隻見到了五個,是不是還有更多我們無法確定;我覺得還是不要和他們正麵衝突的好,畢竟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既然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再進基地的可能性不大。”鋼索根本無視那個中年軍官。

“你是說我們就這樣算了?鋼索你是何居心?他們可是殺了我們兩個精銳!”那個胖軍官又開始暴跳如雷。

“嚷什麽嚷?要不你出基地去找他們?你知道他們藏在哪?這不是一輛車,這是幾個人!我們的燃油不多了!”老頭一拍桌子,橫眉冷對中年軍官,中年軍官一聽說要他帶人出基地馬上就蔫了。

“隻要他們不再進來,這事就這麽算了吧。”老頭無奈地揮了揮手,鋼索敬禮後走了出去。

鋼索走出辦公室,長舒一口氣,對著一個筆直地跨立在門口保持警戒的矮壯警衛小聲說道:“鐵甲,晚上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

那個筆直跨立的矮壯警衛突然流著口水傻嗬嗬的笑了,剛才精光四射的目光瞬間變成了飄散卻清亮澈底的眼神,隻見他梗著脖子一縮一縮地傻笑道:“嫂嫂也走,嫂嫂也走。”

鋼索心疼地拿出一方手帕走過去擦了擦鐵甲的嘴角,露出兄長慈愛的笑容:“嗯,清兒也走,咱們一起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淩晨時分,剛剛打完喪屍的守備部隊睡得正香,昨晚那場持續到淩晨的戰鬥讓他們耗盡了體力,上萬頭喪屍對於具有龐大火力儲備的基地來說雖然並不算什麽,但是整夜的戰鬥還是不可避免地會消耗這些營養不良的士兵們全部的體力。

“轟——轟!”兩聲巨響,接著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把每一個睡得沉沉的士兵從夢鄉中拽起,頭疼欲裂的士兵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起床穿衣服;還沒迷瞪過來的士兵一邊說著夢話一邊本能地穿衣服;昨晚回來精神亢奮正在女人身上發泄的士兵搖搖晃晃地再次抽出那根依然堅挺的東西罵罵咧咧地找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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