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再度西進

“老鋼,銅山軍庫應該是整個西安附近所有部隊的軍火庫吧?不然這一個團的彈藥儲備量也太大了?”許書成問道。

“是的,銅山基地本來就是個軍庫,他們敢公開選**就是因為他有巨大的彈藥儲備,雖然人數隻有一個團,但是儲備量卻是兩個甲等軍的規模;整個西安附近駐軍彈藥庫的三分之二、軍用儲備糧的二分之一、油料的三分之一都在這裏,並且擁有兩個陸航大隊中的一個武裝直升機中隊,兩個運輸直升機中隊;差不多相當於整個西安附近駐軍航空兵力的全部了;另一個武直中隊在西安基地。雖然大型火炮、坦克什麽的不多,但是其他有的基地也玩不起那玩意;這樣算來銅山等於是陝西省實力最強的基地了,要糧有糧,要槍有槍,其他基地想得到彈藥什麽的必須拿東西來換,那些小基地什麽都沒有,就拿女孩來換。”鋼索知道的畢竟比邱國興他們知道的多。

“他們選這麽多女孩幹嘛?”單瑤瑤一聽基地裏的女孩還不隻是本基地的,竟然還有外基地的,一時間感到異常氣憤。

“那老頭雖然很變態,但是這點做的沒錯,有槍有糧必然會思考人口的事情,想要基地能夠久遠,必然需要大量的人口;要大量的女人,就是為了繁衍人口。”一向不喜歡吭聲的浪漫主義大叔邱國興開口了,站的角度不同,思考問題的角度和方式自然也不同。

“那怎麽還有那麽多女孩都被流產流死了?”單瑤瑤不服氣地說道。

“那是你隻看到了黑暗處;其實醫院的產房已經放滿了新生嬰兒;實在沒辦法再增添新嬰兒了,再有的隻能打掉。當然,確實有些混蛋不把女孩當人看。”鋼索繼續說道,“遙遙、清兒,你們都明白,基地裏麵的女孩不管是在大院裏還是在難民區都隻有那一個活命的辦法;那麽被選進大院可是要比外麵好太多了;那些女孩未必都是被逼的。那些男人很蠻橫,但是他們不變態,這點上基地管得很嚴,一經發現性變態者可是要懲處的。”

“不變態!不變態還讓人家女孩給他用嘴......”葉清兒說了一半臉一紅不吭聲了。

“嘿,用嘴?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用嘴那都是幸福的。”許書成冷笑道,他們可見過更變態的。

“你......!”葉清兒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其他幾個女人衝她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許書成說的不錯,葉清兒嚇得趕緊捂住了嘴。

“我看他們就是想當皇帝想瘋了。男人那麽多,女人那麽少,他們不得趕緊搶好的呀?女人又不是生育工具。”單瑤瑤不服氣地嘟囔著。

“男人多女人少?瑤瑤,你可說反了。你見外麵的幸存者中還有15歲以上45歲以下的男性青壯年麽?都被拉軍隊了。屍亂爆發的前三個月,原本四千多人的部隊隻剩下不到七百人,現在的戰鬥人員都不滿三千,甚至於糧庫和生活物資庫的庫管和工作人員都是中年女人和45歲以上的男人,為什麽?男人尤其是青壯年奇缺。”王軍接上了話茬。

“是哦,我也發現了,為什麽這末世男人這麽少?屍亂前比女人多的那3千萬跑哪去了?”劉偉接腔道。

“這還真是個問題,為什麽柔弱的女性、老人、小孩反而比男性存活的概率更高?基地裏的難民營都是老人女人居多,而青壯年男性竟然才2000多人,算上殘疾的累垮了的能有5000麽?都跑哪去了?”許書成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不管他,估計青壯年都被打光了吧——遙遙,女人不是生育工具,男人就是屠屍工具嗎?這是末世,每個人都是人類未來的希望,沒有人是誰的工具,因為人類的敵人是喪屍,不是人類間的自相殘殺。遙遙,世道變了;不能再拿以前的思維方式來思考了。”鄭遠清對單瑤瑤笑笑,示意大夥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就該吵架了。

“那......”單瑤瑤嘟囔著小嘴還想說什麽,被白恒濤狠狠地瞪了一眼,低下頭不敢再吭聲了。

鄭遠清看了看單瑤瑤一副受氣包的樣子苦笑了一下心道:遙遙啊,你經曆的太少太少,思維還停留在屍亂前的社會,也就在咱這隊伍裏有女人說話的份啊。

從第二天起,軍卡就離開了小清河,迎著陰霾的天空和呼嘯的北風依然一路向西北方駛去。今後的路還很長,糧食雖然多,但總有吃完的一天;彈藥儲量雖然大,但也有打完的一天,居安思危,在沒有找到一個安穩的落腳點之前,鄭遠清他們仍然不敢有絲毫鬆懈。

軍卡頂部的迫擊炮位還有很大一片空閑,一般情況下用重機槍還是比迫擊炮用的多,於是大家就在迫擊炮位上加裝了一個重機槍位,換上最新的02式大口徑高射機槍。當重機槍裝好後,大家迫不及待地要試試這種號稱能一子彈把人打兩半的大口徑機槍。

“我操,這TM才叫‘喪屍收割機’呢!比89式、W85式高機都強多了。”許書成打了一個彈匣,站起身來揉了揉讓震的有些發軟的屁股和酸疼的肩膀興奮地說道,“誰告訴我的必須七個人才能玩?兩個人都夠了!”

“人家沒說錯啊,02式大件一拆開就是七個部分,單兵七個人扛著才能轉移。真正操作的時候是三人組裝就行,真打起來一個人就能使用。”鋼索在一旁看著許書成那猥瑣樣笑道。

“哎,老鋼,這玩意咋修正彈道呢?這怎麽和67式不一樣啊?”許書成疑惑地問道。

“你沒裝曳光彈麽?”鋼索疑惑地看著許書成,就跟看一個白癡一樣,“你不裝曳光彈你憑什麽修正彈道?”

“你......你那是啥眼神?別這樣看著我!”許書成這才想起來打高機要裝曳光彈修正彈道,“我是玩坦克的,我不是高機手,現在坦克上裝得都是重機槍,裝高機的坦克很少了。”

“誰說的?坦克上不裝高機了?”邱國興探過頭來。

“邱大哥,你的思維還停留在九十年代啊?早就不裝高機了,02年還為是不是取消坦克重機槍論證過好長一段時間呢,還高機呢。”許書成撇了下嘴。

“照我說啊,用來打喪屍最好的是啥槍你們知道不?”許書成開始吹噓,“最好的是58式雙聯高機和56式四聯高機,我看過雙聯高機的開火視頻,還有自衛反擊戰時打越南猴子的照片,我操的,那——氣勢;那——威力;那——!”

“那兒很厲害麽?你受得了麽?”金雨堂接上話茬。

“我給你說吧,那兒——嘿嘿,老金,哥們就不上你的當!咦哈哈哈!”許書成一臉**笑地看著金雨堂,那意思是說,給俺老許玩這套你不行的;金雨堂的臉刷地一下變紫了,論耍嘴皮子兩個金雨堂都不是許書成的對手。

“嗒嗒嗒——嗒嗒嗒!”正當眾人嬉笑打鬧的時候,前方遠處傳來一陣槍聲,在寂靜的荒野公路上顯得十分刺耳。

“輕機槍!前方有部隊的人!”金雨堂喊道。幸存者手中最多是54或者獵槍,再牛點的也就是從民兵武備庫中揀的56半,不可能有輕機槍。

“會不會是打劫的?”鄭遠清有些疑惑,這附近喪屍雖然仍然是漫山遍野的,但是喪屍數量並不密集,也沒聽到多大的屍吼聲,不會是幾個喪屍把部隊的人困住了吧?想了想鄭遠清還是打開對講機,“張煜,繞道,離他們遠點。”

軍卡開始偏離主路,駛向路邊的荒野,這槍聲說不定是個陷阱,有人在引誘附近的幸存者什麽的,毫無目的的情況下沒人會傻了吧唧的開槍,因為那樣引來的隻有喪屍;也許那些人是在引誘自己,軍卡雖然發動機聲音很小,但是帶給地麵的震動卻依然那麽大,在這僻靜的曠野上有經驗的人趴在地麵上就能聽見這重型卡車的動靜,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離那裏遠些的好,自己的實力還很弱小,還沒到能和部隊叫板的地步。

當軍卡帶著一片煙塵衝過一道山梁時,鄭遠清發現自己估計錯了,原來真的有部隊的人被喪屍圍攻。

小山梁兩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當軍卡翻過去後才看見另外一側竟然密密麻麻的圍了上千頭喪屍,屍吼聲此起彼伏——就一個小山梁擋著,山梁那邊的人根本聽不到屍吼聲有多大。

隻見密密麻麻的喪屍圍城一個大圈,黑壓壓的就像是下雨前螞蟻搬家一般,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估計這會兒都想吐。在這直徑數百米的大圈中,五輛鏽跡斑駁的越野車圍成一個圓圈,喪屍正在使勁地推著車身,似乎要把汽車掀翻一樣。

車子圍成的圓圈中,三十幾個士兵正在激烈地反抗著喪屍的圍攻;十幾個士兵拚著命地推著車身,讓汽車勉強保持著平衡,七八個士兵拿著95式的槍托狠勁地砸著爬到車上的喪屍,一柄柄刺刀被戳進喪屍的眼窩,同時也有刺刀不斷地被喪屍抓住或者咬住。兩個士兵各拿一條95式輕機槍這邊打幾槍、那邊打幾槍絕望地緩解著戰友們的壓力,可是誰都知道這隻是杯水車薪,而且輕機槍的子彈很快會用完,當大家再沒有力氣維持車身平衡時,等待他們的將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