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兩碗清水的末世之纏繞(GL)13、十三章 第六天
吃了魚的連怡精神總算好了點,白曉不讓連怡下水遊走,自己帶著馬肯去掰樹枝。白曉想出了辦法,把那些細小的樹枝全部用布條捆在一起,做成一個簡單的杠杆。白曉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隻能試試。
大家都知道一個故事,一根木條很容易折斷,但是如果把一捆木條綁在一起,使勁折也隻能折斷其中一兩條。這個常識在如今倒是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將一頭放在樹枝下,在另外一頭使勁用力。白曉使勁的撬了好久,果然有點成效,比自己用手效果好了很多。
在水中站著其實很不好用力,腳下是脆弱的樹枝,一雙腳全部被泡再水下,一不小心就容易滑下去。白曉水性不行,她可不想等下還讓帶病的連怡來救她,好在布條綁在腰上,再怎麽也不至於掉到水裏。
這樣努力了到中午三點,失敗了又失敗,手掌全部磨成紅色,好幾個地方還出血了,總算是成功的掰下兩根樹枝。加上昨天的樹枝一共六根,剛好夠兩人紮上兩塊板子。
白曉滿頭大汗的浸到水裏泡了個澡,洗掉身上的汗。看看那邊的連怡,也許是累了,感冒了之後她一直躺在樹枝上睡覺。白曉也沒想讓連怡下水幫她,連怡為她做了那麽多,她也不過是掰了幾根樹枝而已,比起連怡,這點算不上什麽。
又下水抓了兩條魚,烤了其中大的那條給連怡備著,小的那條烤給馬肯。
空間很好使,串著魚伸進去就可以了,一點煙味都聞不到。空間裏的東西都是漂浮的,仿佛脫離了地心引力,連燃的火把都是。
白曉有點奇思妙想了,她想去弄個電飯煲液化氣什麽的進去,看看能不能自己做飯吃,但是現在也隻是想想,她人都還是水上飄著呢,等遊出去了,能搞到這些東西再說吧。
喂了馬肯吃下那條小的,白曉舉著烤魚往連怡身邊去。
連怡還在睡,緊緊的裹著衣服,眉頭深鎖。白曉有點不忍叫醒她,這陣子兩人都累了,能這樣睡睡也是個好事。
白曉正想遊走,連怡倒是自己醒來了,把魚寄過去,扭幹袖子給連怡擦了擦額頭:“我吵醒你了。”
“啊?沒有,我自己聞到魚的香味醒來的,你吃了沒?”連怡幹笑,剛剛睡醒的她顯然很不舒服,白曉先讓她吃了藥才放心。“吃過了,和馬肯一起吃了一條魚。你好點了不?樹枝我都掰好了,等下我捆捆,明天早上就可以走了。”
連怡驚訝的順著白曉的眼光看看她那棵樹,樹椏上果然有六根大腿粗的樹枝。“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弄個杠杆,用了一小點力氣就做好了。”白曉刻意的輕描淡寫,她不想讓連怡知道她現在早就筋疲力盡,現在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連怡點點頭,讚揚道:“不錯,我都沒想到呢,白曉你真聰明。”
聽到連怡誇自己,白曉難得的臉紅了,連怡以前也沒少誇她,可她覺得今天的特別有意義。一想,就扒拉扒拉水就去收拾樹枝去了。
捆樹枝倒是很簡單,留下今晚綁著睡覺的,其他的全部嚴嚴實實的紮成了板子,為了防止掉下去,白曉特地在板子四個角圈了三圈布條。等到明天趴上去,就會像手銬一樣綁在手腕和手臂上。
綁著綁著,白曉的心情就特別的好,不知不覺的就想唱歌。
朝著連怡方向吼了一句,白曉樂癲樂癲的笑道:“連怡,我唱歌給你聽吧。”
連怡睡一天,吃飽睡足了精神也特別好,幫著白曉捆樹枝:“好啊,你要唱什麽?”
“嗯,唱首老歌吧,五月天的《知足》,我記得你很喜歡這首歌。”
連怡眨巴眨巴眼,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首歌?我記得這首歌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分開了。”
一下子說漏了嘴,白曉也不掩飾,大大方方的回答:“你也許不知道,這首歌出來的那年,你生日的那天,我曾經在你慶祝生日晚會的那個ktv,聽見過你唱。”
那天的情形白曉還記得很清楚。
06年年底連怡生日,經過一晚的鬥爭,她實在按捺不住想念,買了昨晚的火車票,坐了一晚上的夜車趕回k市。
找了好幾個朋友才知道連怡在ktv裏麵過生日,偷偷摸摸的摸到ktv的門口。
連怡點的ktv包房相鄰廁所,在廁所裏剛好能夠聽到包房的動靜。白曉不敢去見連怡,隻能傻傻的在廁所隔間裏坐了一晚上。
“謝謝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生日。”
包房的隔音不是很好,恰好為白曉提供了契機。隔著一堵牆,白曉清楚的聽見連怡柔軟的聲音。聲音一傳開,白曉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原來以為已經淡漠的感情,以為隱藏的滴水不漏的感情,在聽到對方輕微一小句話後不堪一擊。
眼淚噠噠的掉下來,白曉捂著嘴巴,忍受心裏撕心裂肺的叫囂。
她想去見她一麵,就一麵,說一句生日快樂就走。
手都握在門把上了,一鬆一緊,白曉忍住了,靠在門板上,捂著嘴哭得一塌糊塗。
連怡說:“今天生日,特地為大家獻唱一首,今年的新歌,我的最愛——《知足》。”
歡騰的鼓掌聲後,連怡緩緩的唱起。
怎麽去擁有一道彩虹
怎麽去擁抱一夏天的風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總是不能懂不能知道足夠
如果我愛上你的笑容
要怎麽收藏要怎麽擁有
如果你快樂不是為我
會不會放手其實才是擁有
當一陣風吹來風箏飛上天空
為了你而祈禱而祝福而感動
終於你身影消失在人海盡頭
才發現笑著哭最痛
那天你和我那個山丘
那樣的唱著那一年的歌
那樣的回憶那麽足夠
足夠我天天都品嚐著寂寞
當一陣風吹來風箏飛上天空
為了你而祈禱而祝福而感動
終於你身影消失在人海盡頭
才發現笑著哭最痛
當一陣風吹來風箏飛上天空
為了你而祈禱而祝福而感動
終於你身影消失在人海盡頭
才發現笑著哭最痛wo…
如果我愛上你的笑容
要怎麽收藏要怎麽擁有
如果你快樂再不是為我
會不會放手其實才是擁有
知足的快樂叫我忍受心痛
知足的快樂叫我忍受心痛
…
一曲閉,連怡放了話筒,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明明很淡淡的歌,卻聽得人有種莫名傷感,每一句歌詞都唱到心坎裏。白曉傻傻的幹笑兩聲,躡手躡腳的出了ktv,離開k市。
回到暫住地,白曉立馬翻了那首歌,反反複複的聽了一晚上,哭了一晚上。
回憶戛然而止,白曉麻木的繼續手上的動作,假裝無所謂的說:“怎麽?你看到我了?”
連怡沒說話,緊緊的紮好板子。從逃難第一天開始,到今天第六天,兩人第一次相對無語。
許久,連怡出聲,小心翼翼的問:“白曉,你恨我嗎?”
白曉把板子搬到另外一跟樹椏上小心放好,確定不會被衝走才回:“文藝作者都寫了那麽多遍的了你還不懂?愛多深恨多深,連小孩子都知道。你應該高興,被我白曉如此深深的愛過,並且還沒放棄。”
連怡點點頭,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我也很慶幸,我一直愛你,從未打算放手。”
“嗯,那樣最好,你還記得我當初打你的那巴掌嗎?”白曉想一次性問清楚了,兩人之間恩恩怨怨真的太多了,多到數不清。
如今,誰知道哪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她真的不像帶著遺憾走。
“哪一巴掌?”
白曉摸摸鼻子,很不好意思:“就是你罵我是死|同|性|戀的時候,我打你的那巴掌。”
迄今為止,白曉這輩子做得最有勇氣的一件事就是打了連怡一巴掌,最窩囊的一件事也是打了連怡一巴掌。要不是因為暴力,她也用不著落荒而逃。
連怡不解:“可是我後來也和你說了,我也是死|同|性|戀,而且好死不死的還愛上你。”
“晚了,早就晚了。在你拒絕我的時候,你再愛我也晚了,何況你還當著全班的麵罵我。”說到底,白曉就是糾結連怡在大庭廣眾之下博了她的麵子。
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
當年白曉年少輕狂,和連怡冷戰了一個學期之後,暑假裏拚命墮落,喜歡上了上網。那個時候上網的有害信息到處都是(現在也不少),也正是上網,讓她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同|性|戀這回事。
要知道,白曉可是清純的像張白紙啊。
這一知道就壞事了,白曉對照了上麵的測試,還特意的去找了個男人試。果然,她對男人沒感覺…
白曉傻了,認定就是連怡傳染給她這種喜歡女生的病,恨又恨不起來。白曉又是個乖孩子,以為什麽事情都要和父母說,就認真的和父母坦白了…
災難由此而生,白曉的命運,也由此翻天覆地的改變。
因為我都習慣每章等第二天碼字的時候才修改的,這樣比較好接著寫,無存稿,都是現寫現發,所以,文中難免有錯別字,語句不通什麽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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